其中一個男人聽到命令,把樓道的門大大的打開,兩人就站在門口死死的盯著樓梯。
“夫人現在怎麼辦,沒想到這些人動作這麼快!”
星夜沉思,盯著門口的一左一右兩人,輕聲道:“先等等看,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人也回來,如果就只有兩個人守在這裡,裝上*一起殺了。”
“夫人明鑑!”身後的人即刻從懷中拿出*裝在槍上,此刻樓下又來了兩個人守在樓梯口,“夫人您看樓下也來了人,現在怎麼辦?”
“算著時間,兩分鐘之後動手,無論有沒有人支援,今天我必定要從這裡出去。一幫來路不明的人,還想殺我,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的夫人。”
星夜臉色一冷,之前不跟慕容然計較那是因爲她大度,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就如那小孩子過家家,隨便鬧著玩,反正也無傷大雅。
伸手讓後面的人給她一把裝好*的手槍,握在手裡那股充實的感覺油然而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兩份鐘的時間到了,“夫人時間到了!”
“那就開始吧!”星夜舉起手槍,對著樓梯上面的人,準備開槍。
身後小隊的隊長一把按住星夜的搶,小聲道:“夫人這種事,還是讓我們來做,免得髒了您的手。”
星夜點點頭,不過這一瞬間上下樓梯的兩人即刻悄無聲息的倒在地上,迅速離開現場趕往天臺上,每一層樓的樓梯居然都被派了人守住。
似乎是料到她會從這裡逃走一般,星夜心中不安忐忑,不可能這不可能。從剛纔十八樓樓梯口的對講機裡知道,是他們發現她不在病房,這纔料到逃走了。
安定了自己的心神,“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準備,解決掉門口的兩人,用最快的速度。”星夜冷聲下達命令,捏了捏手中的搶,還有懷中揣著一把以備不時之需的搶。
不到一分鐘身邊的人就把那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同時解決,就在這時,一對人沖沖趕來,爲首的那人大聲對身後的人道:“人找到了在樓道里,估計是要上天臺。”
說完話帶著身後的人一起衝上來,星夜眸色狠戾,“都給我解決了不留活口,照著腦袋打。”命令的聲音落下,保護星夜的人齊齊開槍,果真每一槍都命中敵人的腦袋。
星夜二話不說也跟著一起加入戰鬥,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如果她抱膀子等著勝利的結果。那麼他們是爲了什麼才這麼拼命的保護她,只是爲了Dark爲了老大的妻子,這樣說未免也太不公平。
管家派來掩護的那兩個小隊在他們進入樓道之後就了無音信,也許是在做掩護伏擊時,已經倒在了敵人的子彈中,現在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想這些無聊的問題。
星夜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這般努力豁出命去也是值得,士氣自然也會增加一倍。敵人很快就被小隊消滅光,最後一段樓梯就像是通往天國的路,來到門前的黑暗不過是暫時的,星夜推開門。
天臺山一片猛然一片黑暗,無數的紅外線聚集在她身上,身後衆人驚呼一聲,按住星夜的肩膀。
“夫人我數一二三,你跟我交換位置,我們都穿著防彈衣,受傷頂多也是腿。多養養就好了,您這剛剛大病初癒,應該說還沒有痊癒。我們不能讓您陷於危難之中。”
“那對方打你的腦袋怎麼辦,他們估計還不知道你們的存在,都退後!”星夜在對面敵人無數人的注視下,丟掉了手裡的搶,高高舉起手,向前走去一步。
地吼道:“都不許上前來,他們要的是我,與你們無關。只要走上前一步,無數顆子彈直擊你們的頭是必然,這是我的命令!”
對方的人見星夜高高舉起手,原本來接她的直升機,不敢靠前一直在空中盤旋,也不敢降落。
星夜現在成了對方的人質,Dark的人自然不敢上前一步,就等著對方說法,這是黑道的規矩。貨在哪一方的手裡,話語權就落在哪一方手中,一定要等著對方開口,他們才能討價還價,這是江湖規矩。
剛纔星夜站在門口,那麼多把搶瞄準在她身上,一槍都沒開就說明對方也是懂規矩的人。她深知這個道理,放下手中的武器,舉起手來雖然是迫不得己。
“看來你們也是個懂規矩的!”對方終於有人說話,一盞燈亮起照射在星夜身體上和她周圍。
強烈的光讓星夜不得不閉上眼睛適應,“承蒙您的關照,對於身爲病人的我這般,不僅夜深不能安眠,還讓我站在這風口之上。一個久處於黑暗之中的人,最怕的就是突如其來的強光。”
星夜終於適應下來,睜開眼睛不卑不亢的站在強光之下,她穿著一件帶帽子的黑色風衣,一雙運動鞋,藍色的病人褲。一頭漆黑如墨的髮絲在風中微微飄蕩,黑白分明的眸子並沒有因爲身陷囹圄而發出淒寒的光。
“星夜小姐您說笑了,本只是想請您做做客,居然從病房裡溜走。是您先失信與我們,這才讓你來這天臺山吹吹冷風,看看這如墨的夜景。”
“何時跟你約定過,如若真有心請我做客,你送一張請帖給管家。病癒之後我自然會登門拜訪,你又何必痛下殺手,讓人射擊我的病牀。這樣說來,你豈不是殺人行兇不成,惱羞成怒想這樣把我當成靶子。”
星夜這半氣憤,半嘲弄的話,惹得對方氣急。也不知從哪裡射來一顆子彈,直直的朝著星夜胸膛來,胸口猛然的一痛。星夜向後倒去,半個身子倒在陰影中。
“看你還嘴硬!丈夫都走了,如今他是自身難保,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這話中帶著無數的憤怒,就在下一槍即將到來時,星夜爬起身來往黑暗中一躲,迅速找到一處狙擊手盲點的掩體後面。從懷中掏出搶來,套上*,另外一隻手摸著胸口被子彈射中的地方。
陷進去了一個凹槽,要是在同一個地方射上兩槍,她就真的沒命了。
TNND!
忍不住吐出一句髒話,幸好她穿上了防彈衣,這些人果然是來取她性命的,下手一點情都不留。既然都是來找殺她,何故要留情面。
“星夜小姐您受傷躲起來了嗎?沒想到您也是如此膽小的人,原本以爲您是個女中豪傑,能爲一個折磨你的男人說話,如今怎麼就成了縮頭烏龜。難受你是在拖延時間嗎?”
這人知道她的底細,這些激怒她的話,就是想要她出聲找出她所在的位置。她纔不會這麼容易上當,如今要怎麼才能脫身,摸了摸口袋裡想找出有什麼東西能夠脫身。
脫身?別開玩笑了,現在這是前有虎後又狼,四面都是高樓。除非她能夠飛,還有金剛不壞之身不畏子彈,不然今天就別想安然無恙的逃出包圍圈。
“怎麼不敢說話了?還想著要逃走,告訴你頭上的直升機早就換成我的人了。來救你的傢伙,剛飛到這裡就叫擊落了,是不是納悶爲什麼沒有聽見聲音?這個蠻我就不告訴你,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自己主動站出來,第二等著直升機的燈光掃射。”
星夜急的滿頭冷汗,忽而摸到褲子裡有一部電話,也許這個可以用。
她藏在這裡也許狙擊手就快找到她的位置了,看著離她遠遠的門,哪裡打落的那一束光線還在,要過去必須穿過哪裡,所以也不是最佳選擇。昏暗的周圍只能看到一個個模糊的輪廓。
接下來就只能看她的運氣了,星夜拿出手機扔的遠遠地,所有的搶都對這手機掉落的地方射去。發出噼裡啪啦子彈碰到水泥地面的聲音,還有穿過鐵板的聲音。
就蹭著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一點,她迅速挪動了自己位置,剛剛靠在牆邊吁了一口氣。
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星夜睜大了眼睛看過去,該不是對方的人已經趁黑摸過來了。
怎麼辦?
她應該回到門裡去,也許走到十八樓、十九樓還一線的生機,現在她必死無疑。
不!
下意思的她舉起手中的搶,朝著對方的胸膛伸去,剛要說別動。那隻鉗住他手的人就開口道:“是我厲肖然,來救你!”
星夜不信,他怎麼回來這裡,而且還是這麼個冷清清涼颼颼的天臺,四周還有無數的狙擊手等著射穿她,手中的力道有陰狠了幾分,“別裝!我跟厲肖然沒有任何關係,他怎麼可能來救我。”
猛地一張帶著怒氣的臉與她面面相窺,黑暗中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那雙如墨如漆的眸子她很是熟悉。眼前這個人就是厲肖然,心中有無數個疑問,也阻擋不住她陷入危險,性命堪憂的情緒。
放下手中的搶,用手擦了擦,別過臉去,小聲道:“你別靠這麼近,不然我沒法集中精神。”鼻息間炙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頰上,男人特有的氣味迎面而來,星夜感覺到自己臉頰緋紅,說出了這話。
“你還會害羞?”厲肖然一把抓住她另外一隻沒有拿著搶的手,又道:“剛纔你不是把武器交出去了嗎?你中了一槍要不要緊,快讓我看看,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帶你去醫治,讓我看看。”
厲肖然問出一連串的問題,那雙一貫冰冷的眸子露出擔心的神色,說著話就往星夜的胸前抹去。
就算穿著防彈衣,胸前的那分量十足的渾圓,也是手感十足。
“你幹什麼,快拿來!”星夜一隻手被他鉗住,一隻手拿著搶,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手去阻止厲肖然那隻胡亂動的手,耳邊有一股熱氣,緊接著是一個軟軟溫熱的東西。
“厲肖然你在動,信不信我一槍蹦了你。”星夜知道自己的力道比不上厲肖然,但她有武器,就看誰狠。那隻搶死死的抵在他的胸膛上,靠近心臟的位置,拇指扣在扳機上,蓄勢待發。
厲肖然放開那小巧可愛的柔軟韌勁的耳垂,那隻在胸前作祟的手,也從星夜胸前輕輕掠過。
“我放開了,聞了聞你身上並沒有血腥味,這衣服你穿的很煽情。在這滿天的星宿下,讓我動情不已,不自覺就想要更多了。”
“你是來救我還是來看笑話?”星夜當剛纔那話厲肖然從未說過,也不符合他平日裡的氣質,這種情話估計連慕容然也沒聽過,能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來看她笑話的。
厲肖然冷冷輕笑一聲,其實他是愉悅的笑了一聲,嘴角輕輕上揚。黑暗中只能看清楚輪廓,星夜自然以爲他是冷哼加不屑的冷笑。
“你也摸到了,我穿了防彈衣,對我開槍的那人腦袋有問題,沒事對人胸膛開槍。擺明了,是不想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