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我星夜再愚笨,也不會笨成這樣。”
星夜對著厲肖然嘟嘟嘴,不屑的做了也鬼臉,叫你囂張!叫你囂張!就是要氣死你,氣死你!
厲肖然一眼就盯見星夜對他做的鬼臉,聯想到剛纔的話,這女人還會套路他了。真是了不起,對他厲大少爺這樣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
就連慕容然平時也要看他臉色行事,雖他多半的時間都是很縱容那個女人,也沒見她在他面前露出這般的小性子。撒嬌也是嫵媚勾人的手段。
“你還是有聰明的時候,葉生這事你打算怎麼辦?一直拖著,還是另想其他的辦法?”
“我的意思他應該早就明白,第一次見面時我的態度有多決絕,明白人都知道何況是葉生那麼個聰明人。”星夜也不出躊躇,開口就說出心中想法。
也許知道門外站著人在偷聽故意這樣說,她臉頰上洋溢著一抹笑容,意味不明。
不過片刻的時間推門而進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走進來,笑容滿目,眉眼彎彎如一輪彎月掛在明浩的月空中奪目。
“星總這是讓人準備的禮服,您先去試試看看合不合身。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會,要是不合適我讓人再去給您換,您也別客氣。”葉生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星夜手邊。
星夜拿著盒子愣了一秒,那個笑容,就是那個笑容。好熟悉,好似久違重逢的故人一般,心中暖暖地。
“那我去試試,還真是麻煩你了。”
“你喜歡上了那個女人,不是很不屑嗎?”葉生盯著坐在沙發上獨自飲酒的厲肖然冷聲道,他那美麗散發著流光的眸子閃過一絲陰鷙。
“不屑?”厲肖然冷然一笑,這個男人居然知道他的過完,很不錯蠻,“故人?”
葉生站著動了動他的身子,挨著身邊的沙發坐下,他要等著星夜從裡間出來,看禮服合不合身,“不是故人,我跟你仇人,我的身份你應該也猜了個七八分。什麼時候告訴星夜?告訴她一切的真相,不會你不想告訴她這一切吧!”
“這與你無關,你是怎麼逃脫的?”厲肖然冷聲道,舉起手中的烈酒杯,盯著與玻璃相間的酒,搖晃著酒杯。
琉璃色的燈光闖穿射玻璃射在酒杯的液體中,發出波光粼粼的光芒,厲肖然看的入迷。他要什麼時候纔要告訴星夜當年的事,忽然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勇氣說出事實。
就如星夜根本就沒有說出她這次回國到底是爲了什麼,面對慕容然的刁難,她不僅沒有逃避,反而與之正面懟了起來。
“經歷了挫骨削皮之苦,來報奪母奪愛之仇,不覺得我這話很押韻?對了,我忘記說了,還有一個毀家之仇。”葉生淺淺一笑,這笑容與平日裡的不同,帶有幾分苦澀和無奈。
“我管你啊!”厲肖然手中的杯子從他指尖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悲鳴的聲音,好似對葉生的話發出了共鳴。他母親的仇又像誰去報呢?莫昌盛失蹤,他難道要全部報復在星夜身上嗎?
不!他已經做錯了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罪魁禍首已經消失。他不能在失去這一次機會,一定要星夜幸福。
幸福。
對就是幸福,這一次說什麼他也不會放手,無論對手是誰,他都要成爲最後的贏家。星夜的心裡不是沒有他,而是芥蒂多年以前的舊事,耿耿於懷不願意接受他。
就像助理之前給他講的那個故事,一旦錯過最佳的時機,就沒有下一次機會等著他。
星夜從小房間裡走出來,“怎麼了?”
葉生站起身,走到星夜身側,仔細端詳,“這樣的衣服果然最適合你,比剛纔那件更加楚楚動人。”
厲肖然恍然若夢一般擡起頭望著星夜,鏤空的白色刺繡,點點淺紫點綴,裹在裸肩和鎖骨上,優雅的頸脖好似被迷上了一層迷幻的紫色霧氣。繡花恰到好處的遮住被他矢口咬傷的肩。
一時看的入迷,星夜也盯著厲肖然癡迷的目光盯的發愣。
“是星總您帶來的舞伴,不小心把杯子落在地上,不礙事。”葉生打破兩人那相依的眼神,他嫉妒了,從心底發怒。
“你看什麼沒見過美女?”星夜被厲肖然瞧的不好意思,別過臉大聲道。
厲肖然拿出手巾擦了擦手,站起身來,從葉生身側拉過星夜,湊到她耳邊道:“沒見過一下子就變成仙女的美女,打扮一下還能入眼。”轉過頭對葉生道:“上一次你贏不了我,這一次你也休想從我這裡贏走我的東西。”
星夜一驚問道,“你們兩人再說什麼啞謎,是不是你又難爲葉總了?”
葉生不答,開口岔開話題,“星總宴會要開始了,去現場吧!我還有好幾位LA的主管要介紹給你認識,聽說您在演藝圈也獲得了莫大的榮耀,近日才知曉,星總不要見怪纔是。”
“怎麼會!倒是葉總您想的如此周到,還跟我公司獨家合作,已經讓我感到很高興。您說的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寒暄著走近會場,厲肖然怕碰見熟人,在葉生介紹公司管理層時就藉機去溜去廁所。
走進隔間他拿出電話,真不想給那個女人打電話,也不得不打,撥通電話。
許玥的聲音從電話那段響起,“你這個大忙人,怎麼也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聽說很久都沒回家裡去看看,老爺子有些生氣。”
“他回來了。”
“你是說……”許玥的聲音哽咽。
“對!就是他,你是不是幫他躲過了我的人?”這通電話不爲別的,他就是故意來問許玥,要真是這樣她也不用活了。厲家不需要這樣的女人來撐檯面。
他怎麼可能回來!這不可能,“不是我!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他居然還活著。”
“不是你,還有誰幫助他逃過我的追殺?”厲肖然不信,那個母親不爲自己的孩子,何況那個人熱切的希望得到許玥的愛。
“去問我哥哥,他也許知道一些。雖然五年都沒有跟他們聯繫,但知道他們現在的住址,你自己去查。”許玥掛了電話,找到好幾年前記下的那個在歐洲家庭住址,給厲肖然發了過去。
厲肖然早應該猜到是他回來了,那個手勢的意思是生生不息,他真的回來了。
星夜帶著孩子和一個陌生男人回來,他也回來,應該不會有這麼巧的事。Dark剛剛離開,他就在這個時候回來,那纔是太巧。
回到宴會現場,他一直在角落盯著葉生和星夜,跟一個又一個有頭有臉的人打招呼,唯獨沒有請他們厲家。這企圖還能不能再明顯一點。
“葉總您對我這麼好是您的習慣,還是對我有另外的想法?”星夜決定自己先表態,平白接受別人的好意,不是她的作風。
“想法?”葉生挽著星夜的手來到一個安靜的角落,他就等著這個時刻,等著星夜問他這話,“我只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這般,看我的表現你也能看出,我對你是屬於那一種。”
“喜歡?”
“當然是喜歡。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星總是否能答應我。”
“請說。”
“我想我們也算是熟識,可否叫你的名字,敬語也不加了,就像朋友一樣。”葉生輕微的試探。
星夜點點頭,工作上的合作伙伴,私底下一直叫星總難免覺得生分不少,“可以,那我也叫你葉先生,一直叫你葉總也很不方便。”
“那麼現在來回答你的問題,我是很喜歡你。”
“葉先生我想我已經拒絕過你的好意,假若你要拿公司合作作爲追求我的見面禮,疑惑著是爲了追求我纔對外宣稱以後只跟我公司合作。我覺得這樣的合作我們還是不要在繼續。”
葉生低聲淺笑,盯著星夜嚴肅認真的表情,立刻收斂住的笑聲。
“貴公司的能力很強,毋容置疑。我的話還沒說完,我是喜歡你,不是追求你做我的女朋友,而是作爲朋友。不知星夜小姐是否願意跟我交朋友?之前因爲我急切的態度,又說了一些失禮的話讓你覺得爲難,我再次道歉。一是覺得你能力出衆,應當得到我的尊敬,二是覺得能於結識成爲朋友,一定是人生一大幸事。”
星夜心中暗暗的吁了一口氣,虛驚一場,只是做朋友有什麼不可以。
朋友不是知己,很多個朋友又算的上什麼,彼此不是太喜歡偶爾吃個飯的人也很多不是,“能跟葉先生做朋友,是我的榮幸,以後就請葉先生多多指教。”
兩人一時相談甚歡,到厲肖然悄無聲息的走到星夜身側,在她耳側道:“時間不早,該回家了,孩子們應該快等急了。”
“需要我派車送二位嗎?”
“麻煩葉先生了,既然是助理當然能開車。”
走出宴會現場,星夜鬆了一口氣,神色愉悅。心中有一塊石頭落下,還以爲那個葉生是要追求她,原來只是想叫個朋友,如此甚好。
坐上車子,厲肖然讓司機圍著城繞了好幾圈,才駛向回家的路。
從大門出來,就有人一直跟著他們身後,司機甩了好幾次,才把跟在後面的尾巴甩掉。星夜也知道有人跟蹤,什麼話都沒說。這樣明目張膽的跟在後面還是第一次。
倒也不是怕他們知道現在她住在哪裡,只是覺得不甩掉顯得她星夜沒能力。
“你跟葉生交談了,對他的印象怎樣?”
剛被葉生試探之後的星夜,剛回到別墅裡,禮服都來不及換就被厲肖然試探,她本人毫不知情。一項做事穩妥的她,竟沒露出一點端倪來,她心中也沒不可被人知曉的秘密。
“一般。除了笑容很暖之外,找不到任何能讓我覺得可以結交的理由。”
“是嗎?”厲肖然頓了頓,又道:“他還追求你嗎?”
聽了這句話星夜才正眼看向厲肖然,他怎麼一連串的問題,該不會見她跟葉生說了一會兒話醋意大發,要去找別人的麻煩吧。
“人家說了只是看重了我的能力,想要跟我交個朋友,對我這麼好,那是因爲覺得我值得他尊重。”
厲肖然點點頭,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以後你離他遠點,我想Dark應該近幾日就會回國,有些事的真想還需要你做好心理準備。”
“你這是什麼意思?”星夜驚覺冷聲道。
“做好心理準備,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即使你永遠也不原諒我當初對你做的錯事,就算你厭惡我。只要你有危險,我都會在你身邊。”
厲肖然轉身離開,向著左邊走去,那是去書房的地方同時也是去孩子們臥室的地方。這麼決然的背影星夜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