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羽不以爲然的回答,“沒事,沒人跟蹤我們?!?
安慰好李淵,姜時羽轉身,看向車後,掃了一眼那輛熟悉的賓利車,若無其事的繼續坐在汽車上。
“小姐,到了。”
在司機的提醒中,姜時羽拉著李淵下車,順手遞給司機車錢,兩人說說笑笑的走進咖啡廳。
這一切,都被後邊跟著的楚沐寒看在眼裡。不過,這也說明,楚沐寒的機會來了。
再怎麼說,自己和時羽的關係,也比時羽那個自己見了沒幾面的人好。
懷著這種心情,楚沐寒信心滿滿的下車,整理了一下衣服,施施然向咖啡廳裡邊走去。
同時恢復了日常工作規律的許斯澈,也帶著姜小銘一起去公司學習,天色已晚,還是沒見到來接自己的母親,姜小銘有些不開心。
“也許你媽媽今天下班晚,許叔叔帶著你回去好嗎?”許斯澈彎腰,安慰著姜小銘。
自從許斯澈知道了姜小銘是自己孩子之後,對姜小銘態度格外的好,整個公司也每天都沐浴在春風中,工作效率也提高了很多。
“好,那爸……把手機拿出來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吧。”
好險,差點就叫成爸爸了。
在許斯澈拿到鑑定書的那一刻,姜小銘的手下,同時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還害姜小銘興奮了好久。
疑惑的看了一眼姜小銘,許斯澈拿出手機撥出姜時羽的手機號。
咖啡廳,姜時羽和李淵以及楚沐寒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各自佔著一個角落。
“好好過不是說比誰好過,灑脫弄巧成拙反而執著……”低緩的音樂聲,突然響起,姜時羽看了一眼上邊的名字,掛斷。
過了一會兒,鈴聲鍥而不捨的再次響起。
“許斯澈,有什麼事!”姜時羽起身,走到咖啡廳外邊,語氣不好的吼著那邊的許斯澈。
忽視掉姜時羽的怒火,許斯澈緩緩說出自己打電話的原因,“今天我把小銘送回去,你不用過來接他了?!?
經過提醒,姜時羽纔想起來,姜小銘還在許斯澈的公司裡邊學習,胡亂的應了一聲之後,姜時羽就掛斷了電話,回到了咖啡廳。
“李醫生,今天麻煩你了,我跟他有點事情說,你先走吧?!敝莱搴粫p易的妥協,姜時羽首先打發走了,這個中途遇到的同事。
李淵在姜時羽和楚沐寒之間看了看,瞭然的起身,向兩人告別。
“你有什麼事?”李淵走了之後,姜時羽向後靠在椅背上,面色冷淡的對著楚沐寒。
“你寧願和這種人在一起,都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楚沐寒望著離開的李淵的背影,充滿怨氣的對姜時羽抱怨。
同時,他心裡還在期待著姜時羽能夠照顧一下自己的小情緒,貶低李淵。
輕啜了一口咖啡,姜時羽低頭攪拌著咖啡,隨後毫不在意的回答,“什麼叫做這種人?人家李淵也是醫生,自食其力的生活,我和他在一起怎麼了?”
聽出楚沐寒口中濃濃的不甘,姜時羽故意這樣回答。
“要是楚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闭f著,姜時羽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拿好外套,準備向門口走去。
“哎……”楚沐寒出聲挽留,想要阻止姜時羽離開的動作。
“媽媽,你怎麼在這裡?”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姜小銘清脆的聲音,隨後一個小小的身體就衝到了姜時羽的懷裡。
“小銘,你怎麼來了?”姜時羽抱起埋首在自己懷裡的姜小銘,帶著笑意問道。
同時,許斯澈也伴隨著姜小銘的回答,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之中,“是許叔叔帶我過來的,他說媽媽估計在這邊?!?
“許總,你怎麼來了?!苯獣r羽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面無表情的問著走到身邊的許斯澈。
被姜時羽點名的許斯澈,沒有回答,看了一眼姜時羽和姜小銘,語氣不善的對著楚沐寒發問,“不知道楚總在這邊做什麼,國外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這是自然。”楚沐寒聽出許斯澈話裡的不善,不慌不忙的帶著笑意回望著許斯澈,兩人針鋒相對,都不願
意後退一步。
聽到楚沐寒的回答,對視了一會兒,覺得無趣,許斯澈坐到姜時羽的身邊,一把摟過母子兩人的身體,示威性的強調,“難爲楚總了,剛回來,就來看我的內人和孩子了?!?
“誰是你內人?”姜時羽齜牙咧嘴的對著許斯澈吼著,抱著姜小銘,儘量遠離許斯澈的勢力範圍。
聽到姜時羽的反駁,楚沐寒陰鬱的心,瞬間陽光明媚,得意的注視著許斯澈看他怎麼反應。
許斯澈絲毫沒有介意,強制性的摟著姜時羽,兩人臉對著臉,距離不斷拉近,“親愛的,你真的想讓我當場證明你是我內人嗎?”
姜小銘靈巧的從姜時羽的懷裡鑽出來,看著兩人努力忍住自己的笑意,順手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小手機,咔嚓一聲把這一幕照了下來。
一邊看著事情進行神展開的楚沐寒則是笑不出來了,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向許斯澈的身後,一個手刀砍向許斯澈的脖子。
“楚總,沒想到,你還是暗箭傷人的人?!痹S斯澈腦袋一晃,躲開楚沐寒的攻擊,直接把姜時羽抱在懷裡,正視著楚沐寒。
大庭廣衆之下,姜時羽自然不願意被別人看到自己被許斯澈抱著,並且,還和楚沐寒的態度曖昧。
楚沐寒和許斯澈都算是名人,如果被記者拍到了,自己就是有八張嘴都說不清。
“許斯澈,你放開,我要回家了?!睕]辦法,姜時羽只好威脅著許斯澈,同時,對身邊的姜小銘招手。
“不放!”許斯澈頭也不回,堅定的回答。
“不放是吧,那你以後都別想見到你兒子了!”氣急了的姜時羽,拿姜小銘來威脅許斯澈。
不論什麼時候,孩子總是用來威脅別人的有利武器。
“孩子?”許斯澈依舊面無表情,楚沐寒聽到姜時羽的話,卻驚訝的大叫,不可置信的在兩人之間來回看著。
“都有了我的孩子了,還說不是我的內人?”許斯澈在楚沐寒呆愣的一瞬間,轉身看向滿臉帶著後悔表情的姜時羽,戲謔般的說道,順便在她的脣角印下一吻。
身爲當事人之一的姜小銘,擺著無辜的臉,在旁邊毫無壓力的看著母親大人犯蠢。
於是,就在楚沐寒的渾渾噩噩中,許斯澈帶著母子兩人向自己的老宅趕去。
“許哥哥,你回來了,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獅子頭?!痹S斯澈的車剛停在門口,阮輕歌就興高采烈的從屋子裡跑出來,衝到許斯澈的懷中,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姜時羽還坐在車裡,看到這一幕,不屑的一笑,拉著姜小銘從車裡走出來,搭著許斯澈的肩膀,“許總美人在懷,可真是有豔福啊?!?
隨後,姜時羽帶笑不笑的望著許斯澈。
“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闭f罷,許斯澈就黑著臉,叫出了管家,“我不是吩咐過,今天晚上我回來之前,要看到阮小姐已經搬出這裡了嗎?”
“少爺,是屬下辦事不利,請責罰。”許管家配合的低頭認錯。
“現在,十分鐘之內,我要見到阮小姐的房間是空著的?!痹S斯澈直接忽視了許管家的認錯,再次命令。
一邊的姜時羽饒有興味的看著許斯澈,阮輕歌則是被嚇白了臉。
“許哥哥,我不走,就讓我留下來吧,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們?!比钶p歌楚楚可憐的拉著許斯澈的衣角,滿臉委屈的請求著。
不過,許斯澈久經沙場,怎麼可能看不出阮輕歌想要耍的手段,果斷的扯回阮輕歌拉著你衣角,隨後諂媚的走向姜時羽。
好不容易哄好了帶回來的媳婦,不能讓阮輕歌給我氣走了。
“許哥哥,我昨天夢到你哥哥了,他說……”
“他說,讓許斯澈好好照顧你對吧?”沒等阮輕歌說完,姜時羽就出現在她面前,用著肯定的語氣搶先說道。
許斯澈不管這邊的事情,和站在一邊的姜小銘說著悄悄話,至於阮輕歌,許斯澈放手讓姜時羽來對付。
畢竟,既然時羽有領地意識了,也就說明她開始對自己上心了,不是嗎?
在許斯澈看不到的死角,阮輕歌怨恨的瞪著姜時羽。
“怎麼,不服氣?”姜時羽注意到阮輕歌的眼神,毫不在意的一笑,隨後用力的想了想。
“姜時羽,你別得意,許哥哥許不會放著我不管的?!比钶p歌仇視的盯著姜時羽,用著同樣肯定的話對著姜時羽說道。
早就聽慣了別人的威脅,姜時羽隨意的一笑,湊到阮輕歌的耳邊說道,“我記得,幾年前我弟弟的那場車禍……”在阮輕歌慌張的眼神中,姜時羽繼續說道,“是你安排的吧?!?
“你……你胡說!”阮輕歌極快的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否認著。
但是,眼中深藏著的慌張,還是被姜時羽看的一清二楚。
“呵呵,是不是真的,到時候就知道了。”姜時羽對著阮輕歌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走到許斯澈的身邊,不知說著什麼,還不時的看向阮輕歌這邊。
她是不是去跟許哥哥說那件事情了?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
正在和許斯澈訴說阮輕歌曾經對自己的弟弟所做的事情之時,姜時羽突然右眼皮一跳,隨後感覺到後腦勺一痛,視線逐漸模糊,陷入了昏迷之中。
“許管家,報警!小銘快坐回車裡,我們帶著你母親去醫院?!痹S斯澈有條不紊的吩咐著,厭惡的看了一眼阮輕歌,隨後開車出了許家老宅。
“阮小姐,請你乖乖呆在這裡?!蹦克椭S斯澈離開,許管家把阮輕歌‘請’到了一個房間裡,隨後站在一邊給警察打電話,不時的注意一下這邊的動靜。
“完了,全完了……”阮輕歌瘋魔般的不停的說著這句話,在警察來的時候,也毫無反抗的任由他們帶走。
第二天,被許斯澈送到醫院的姜時羽,醒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帶著黑眼圈的姜小銘和許斯澈一邊一個的,趴在自己的牀邊。
被壓的不舒服,姜時羽輕輕的動了一下身子,在左邊的許斯澈馬上醒了過來,關心的詢問,“怎麼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我去叫醫生過來。”
“沒事?!苯獣r羽敷衍了一下,隨後繼續閉著眼,不願意搭理許斯澈。
“昨天晚上,許管家報警了,阮輕歌被我用故意傷人罪給起訴了。”許斯澈沒有在意姜時羽不配合的態度,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對以後生活的規劃。
許斯澈說話的聲音,也成功的吵醒了另一邊的姜小銘。
“媽媽,你醒了。”姜小銘激動的蹦到牀上,抱著姜時羽的脖子不斷的蹭來蹭去。
“好了,別鬧,你怎麼知道我醒了?!苯獣r羽不得不睜開眼睛,盯著調皮你姜小銘問道。
姜小銘眼珠轉了轉,乖巧的回答道,“如果媽媽答應我知道條件,我就告訴你原因?!?
隨即,姜小銘還對著許斯澈眨了眨眼睛,父子兩人在昨天晚上進行了一場成人間的對話,並且已經成爲了同一戰線。
“好吧,這次又要讓媽媽給你買什麼啊?!苯獣r羽沒有防備的答應了,並且揪了揪姜小銘的鼻子。
“我的要求就是,媽媽要接下爸爸的給你禮物?!苯°懸姷浇獣r羽答應了之後,鬆了一口氣,隨後說出條件。
與此同時,許斯澈變戲法般的把一個鑽戒送到姜時羽的眼前,充滿期待的望著她。
現在,所有的危險和礙事的人都沒有了,自然是求婚的最佳時機。
姜時羽正準備拒絕,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昨天剛見過的楚沐寒出現在幾人面前,注意到許斯澈手中的鑽戒,大喊著,“不可以!”
許斯澈鬱悶的看著總是過來攪局的楚沐寒,臉色黑了幾分,轉身準備收起鑽戒的時候,突然發現手上空無一物。
許斯澈咬牙切齒的叫著楚沐寒的名字,“楚沐寒,把鑽戒給我拿出來!”
病房裡的姜時羽,看著兩人幼稚的樣子,臉上的笑意再也繃不住了。
阮輕歌已經受到了懲罰,小時的身體也在逐漸好轉,老師留給自己的財產,大部分也已經捐給了希望工程,宋辭估計在美國也生活的很好。
所有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以後,輪到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了,看著外邊燦爛的陽光,姜時羽開心的想著。
全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