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聖輝醫院。
林蔓直挺挺的躺在病牀上,聽著外邊人激烈的爭論著。
“哥,你不能把林蔓姐一個人丟在這裡。”楚沐語看了一眼裡邊病牀上的林蔓,尖銳的反駁著楚沐寒。
“爲什麼?”楚沐寒淡淡的反問,絲毫沒把林蔓的生死放在心上。
楚沐語倒退一步,指著楚沐寒控訴:“爲什麼?就爲林蔓姐爲你懷過孩子,並且還是因爲你的新歡纔會情緒激動,最後孩子纔沒了的。”
“是嗎?那又關我何事?”楚沐寒腳步一頓,頭微微偏向楚沐語回答道。
“楚沐寒!”楚沐語瞪著楚沐寒遠去的背影,氣的大吼一通,“爲了姜時羽跟我們吵,甚至不惜翻臉,最後姜時羽不是還是跑了。林蔓姐怎麼說也懷過你的孩子,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心”。
楚沐語爲心裡爲林蔓不值,同時對楚沐寒怨氣極深。轉身,進入病房,安慰著牀上躺著的林蔓:“林蔓姐,我哥不管你我來管你。我們就先在郊外的別墅住好嗎?”
林蔓沒有反應,依舊雙手報腹,雙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楚沐寒的無情傷的她氣若游絲。
“姐,你說句話好嗎?”楚沐語擔心的叫喚著穿上躺著的林蔓。
在楚沐語的呼喚中,林蔓慢慢轉過頭顱,盯著楚沐語聲音嘶啞的回答道:“好。”
隨後,楚沐語一手辦理了林蔓的出院,把林蔓帶到了郊外的別墅,安排她住下,就算是對林蔓的補償吧。
楚沐寒注意到楚沐語做的一切,也沒有阻止,還把別墅的鑰匙給了楚沐語。
在楚沐語疑惑的目光中,楚沐寒開口說道:“這房子,就留給她了。”
隨後,楚沐語便帶著林蔓一直住在別墅,請了一位保姆,日夜照顧著林蔓,害怕她會出什麼事。
於是,林蔓就在那裡一直住下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站在窗前,盯著外邊看。
原來,爲了林蔓的身體,保姆還會勸林蔓離開窗邊,不要吹涼風。長此以往,保姆也就不阻止了。
今天,見到姜時羽和路遇白出去,林蔓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趙姐,我要出門。”林蔓活動著僵硬的身體,艱難的向樓下走去。
趙姐放下手裡的東西,急忙跑上樓,扶著林蔓向下走去,“小姐,現在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就別逞能了。”趙姐阻止著林蔓想要出去的想法。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林蔓厲聲質問,用力推開扶著自己的趙姐,隨即重心不穩的向下倒去。
趙姐顧不得埋怨,起身迎上去扶起倒下的林蔓。趙姐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小姐,是我越距了。”
林蔓白了一眼趙姐,推來趙姐伸出來的手,艱難的反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沐語,你現在能來嗎?我身體動不了了,那個護工還,還欺負我……”林蔓聲音委屈,向楚沐語訴苦。
一邊的趙姐馬上黑臉但是因爲家裡的情況不得不忍下心裡的怒氣。
等林蔓掛斷電話之後,趙姐卑微的躬身,向林蔓乞求:“小姐,都是我的錯,請不要辭去我。”
趙姐聲淚俱下的哭訴著生活的不易,不想讓林蔓解僱自己,因爲年紀大了,本身也不好找工作。
“好,那你就留下吧!下次再犯……”林蔓起身,眼神冰冷的看著趙姐。
“我一定會好好的服侍小姐,一定不會再自作主張。”
“嗯,扶著我下樓去。順便準備一些點心,等下會有客人來。”林蔓傲慢的伸出手,讓趙姐扶著自己,同時向樓下走去。
“叮咚……”門鈴聲響起,趙姐扶著林蔓坐下,急忙跑過去開門。
楚沐語大步流星的走進房間,環視一週,見到林蔓的身影,愉悅的跑了過去,坐在林蔓的身邊。
“林蔓姐,你怎麼了,有沒有事?”楚沐語關心的在林蔓的身上摸了一遍,每摸到一處,就問一下林蔓會不會感到疼。
林蔓阻止了楚沐語繼續向下摸過去的手,“沒事,只是很久不活動了,身體有些虛弱。”
“小趙,你是怎麼照顧的?”楚沐語冷冷的注視著低著頭站在旁邊的趙姐,不悅的發問。
“是我的疏漏,請小姐責罰。”撲通一聲,趙姐跪在地上,向兩人道歉。
“以後小心點!”楚沐語威脅道,然後轉身,眉開眼笑的跟林蔓說著:“林蔓姐,最近,我認識了一個人,能幫助我們整整那個囂張的姜時羽。”
“你先下去吧。”林蔓遣退一邊的趙姐,雙眼放光,興致很高的詢問:“真的嗎?能帶我去見見嗎?”
“可以是可以,就是現在你的身體……”楚沐語上下打量著林蔓,剛流過產身體還沒有完全修養好,臉色蒼白。
楚沐語認爲,現在的林蔓走路都成問題更不用說還要經歷顛簸,去阮輕歌的別墅了。
林蔓注意到楚沐語的眼神,急於證明自己現在身體很好,起身來回走了幾步,表示現在自己已經恢復好了,完全不需要擔心。
“你看,我身體恢復的很好。”林蔓壓下腿上傳來的疼痛感,向下好大楚沐語證明,希望楚沐語可以相信。
沒想到林蔓見阮輕歌的慾望這麼強大,或者說是想要教訓姜時羽的慾望這麼強大,竟然會讓林蔓忍著身體上的疼痛。
於是,楚沐語鬆口,“林蔓姐要是真的想見的話……”楚沐語上下打量著別墅。
楚沐語支著下巴,繞著沙發走動,思考了幾瞬,提出自己的建議:“不如讓那個姐姐過來,我們一起見見,順便商議一下之後的事情。”
“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林蔓期望的看著楚沐語,急於見到阮輕歌,等著教訓姜時羽的這一天,林蔓已經等得太久了。
林蔓迫不及待的提出,楚沐語的激情也被帶起,和林蔓相視一笑,拿出放在袋子裡的手機。
“喂,姐,今天能來我這邊一下嗎?有驚喜哦!”楚沐語眉開眼笑的給阮輕歌說著,在林蔓期望的眼神中,楚沐語報出了自己的地址。
兩人並肩而坐,靜靜的等待著阮輕歌的到來。
同時,許斯澈興沖沖的帶著一大束玫瑰花,來到郊外別墅的門前,向姜時羽道歉。
時羽見到我一定會很驚訝。許斯澈嗅了一下玫瑰的香氣,幻想著姜時羽接受時的表情。
“砰砰砰,張姐……”許斯澈抱著一束玫瑰,整理好衣服,面帶微笑,等著姜時羽出來。
“先生請進。”張姐開門,帶著許斯澈走進房間。
“姜小姐呢?”環視一週,從樓上走下來,還是不見姜時羽的身影,許斯澈質問著身後的張姐。
張姐爲難的皺眉,不知道應不應該回答。
“哥哥,哥哥……”姜小時激動的叫著許斯澈,從樓上奔到許斯澈的身邊,一頭紮在許斯澈的懷裡,擡頭甜甜的叫著。
撫摸著姜小時的毛絨絨的頭,許斯澈帶著笑,蹲下身子,耐心的詢問道:“小時,你姐姐呢?”
“姐姐,哥哥,出去……”姜小時囁嚅了幾下,艱難的吐出幾個單詞,然後期待的看向許斯澈:“哥哥,鋼琴。”
姜小時拉著許斯澈向樓上的琴房跑去。
許斯澈不得已,隨手扔下手中大束玫瑰花,被姜小時拉著向樓上跑去。
姜小時拉著許斯澈坐在身邊,十指在黑白鍵上飛舞,悅耳的琴聲緩緩流淌而出。
許斯澈靜下心來傾聽,所有的煩惱瞬間消失。
嘟嘟……許斯澈手機鈴聲響起。
“小時,哥哥先去接個電話。”見到姜小時同意的點頭,許斯澈才起身,走到門外接起電話。
“怎麼樣?有沒有抱的美人歸啊?”蘇許代表著一羣好友,對許斯澈表示關心。
其他的人都圍在蘇許的身邊,聽著電話。
許斯澈煩躁的捶牆,“你的破導航儀是怎麼回事?我來了人卻不見了。”許斯澈向蘇許抱怨著。
“我的‘破’導航儀什麼事都沒有,不會是你摔壞了吧?”蘇許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設備,完全沒有問題,那隻能是許斯澈自己不小心把導航儀給弄壞了。
或者說……是姜時羽沒注意的時候毀了其中某個連接的零件。
“怎麼可能!”嘭的一聲,許斯澈掛斷了電話,對著牆角踹了一腳。
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就因爲蘇許一個電話又上來了,現在的許斯澈十分不爽。
“小時,哥哥還有點事情下次再來聽你談鋼琴。”許斯澈走進琴房,揉了揉姜小時的頭髮向姜小時告別。
姜小時乖巧的點頭,目送許斯澈離開。
“擦!”許斯澈走出姜小時的視線,馬上忍不住煩躁的情緒,對著轎車發脾氣。
“哎,那不是許斯澈嗎?”走到窗邊玩耍的楚沐語不經意間見到許斯澈,拉過林蔓,指著給林蔓確認。
林蔓盯著人影努力的分辨,“這個男人經常從姜時羽家出來啊,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真的嗎?什麼時候開始的?”楚沐語突然轉身,異常激動的詢問林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