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自己被他抓著的手,然後將另一隻手抓著的三十元錢大大方方的放到自己的口袋了,相親的女人理直氣壯的看著程曼麗道:“這是精神損失費,這是我應該得的。”
然後男人無比認真的看著蕭逸傑道:“女人天生就是賤種,不打不行,像這樣的女人就是欠教訓,現在世風日下,不比當年,不然早就捉了去浸豬籠了,要不你和我一人兩個耳光,用點狠力,讓她這輩子都長教訓,你看怎麼樣?”
“你敢?!”蕭逸傑想都不想都怒道,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她分毫。
男人很鄙視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對於他不男人的態度很不可思議道:“這女人都把綠帽子帶你頭頂上了,你還不打,是等她懷了別人的野種再打嗎?你還真不是男人。”
說罷男人挽起袖子準備自己動手,先給程曼麗一點教訓,雖然四元錢的公交費已經獲得了加倍的彌補,但是這樣的男人不教訓是絕對不行的。
周圍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一些圍觀的人了,雖然不知道情況是什麼,但是對於男人想要打女人,還是嗤之以鼻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可惜相親的男人卻將此當做展示其男人魅力的鼓勵,都沒有細想,揚起手,真的準備打下去彰顯自己男子漢的威風。
在他動手以前,程曼麗一個耳光將他打得暈頭轉向,站立不穩,跌坐在地,捂著臉,就算想要抗議,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蕭逸傑內心爲他默哀兩秒鐘,程曼麗打人耳光的力道,不用那男人說,他已經親身體會不知道多少回了,哪回不是臉腫不消,疼痛火辣?
看著地上的男人這麼半天還沒有站起來,蕭逸傑更加肯定,能不惹程曼麗,絕對不要惹。
“劉曉,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我?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打個半死,讓你爸媽都認不出你……”坐在地上的男人捂著臉,艱難的站了起來支支吾吾的罵著,但是程曼麗只是眼睛一橫,就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兩步,順便把另外半邊臉也捂了起來。
“我不是劉曉。”程曼麗冷冷的看著他道,“本小姐不姓劉!”
男人瞪大了眼睛,稍後幾乎是跳著腳道:“不是劉曉你坐那裡拿著個花做什麼?你不是相親的你浪費老子這麼多時間做什麼?居然還敢打老子,你他媽的是個神經病吧?你爸媽是不是從來沒有教過你做人?”
蕭逸傑的人已經不著痕跡的將看熱鬧的人遣散了,完全沒有顧慮的程曼麗反手又是一巴掌,惡狠狠的道:“我爸媽怎麼教我做人的來輪不到你這個人渣在這裡說三道四。”
雖然前面已經捂住臉了,但是打在手背上也是很疼的,男人幾乎痛得都要哭起來了,“不不是劉曉,和我相親做什麼?”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程曼麗皺起眉,冷冷的確定的問道:“你不是章沫熙?”
一旁的蕭逸傑臉色一沉,“和
你相親的人是章沫熙?他居然敢和你相親?”
不過捂著兩邊臉,退到程曼麗手程以爲的相親男子更加激動:“老子纔不認知什麼姓章的,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到底勾引了多少男人?”
程曼麗相信,要是程浩華也是真敢介紹這個奇葩和自己相親,那麼他的人壽保險絕對可以提前兌現了。
同樣是相錯親,她怎麼就覺得韓洛依的運氣比自己好這麼多呢?居然會遇到這麼個奇葩,簡直是顛覆她對男人的認識。
蕭逸傑同樣已經看不下去了,示意了一下手下的人,將那個蹩腳的男人迅速清理出現場。
還沒等他開口向程曼麗說準備和好的話,突然一個略帶生澀的聲音插了進來,生生的將自己下一步舉動給中止了。
“蕭總,程經理,對不起,我來晚了。”一個二十出頭,年輕帥氣,略帶剛出校園沒多久的青澀男孩非常禮貌的和兩人打招呼,言行中,明顯的讓人感覺到緊張與侷促。
“你是誰?來做什麼?”程曼麗對這個突然冒出的男孩一點興趣也沒有,剛纔看蕭逸傑的表現應該是準備向自己示好的,偏偏憑空的,出來這麼個人和自己打招呼。
“他就是章沫熙。”蕭逸傑涼涼的說道,順帶介紹道:“公司財務最新招進的新手。”
“你認識他?”程曼麗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蕭逸傑誠實的點了點頭,這次的新人面試,他剛好抽取的是財務部,雖然因爲神禹危機,來面試的人有所減少,但是優秀的新人還是不少,眼前的這個章沫熙就是其中的一員,只是沒想到他膽子居然這麼大,敢和程曼麗相親!
“蕭逸傑,你幼稚不幼稚,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我居然會瞎了眼了,喜歡你這樣的人。”聽到他肯定的回答,程曼麗瞬間憤怒了起來。
雖然有點開心她說喜歡自己,哪怕是在“瞎了眼”的前提下,蕭逸傑一臉疑惑的問道:“我做什麼了?”
塗著殷紅指甲油的食指直指剛剛到場的青澀男孩,這年紀,纔出校園吧。程曼麗質問道:“你做了什麼?這個章沫熙是你安排的吧?你說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程曼麗,你偷偷摸摸出來相親我都沒有和你計較,現在你居然惡人先告狀?”蕭逸傑感覺自己被侮辱般惱怒的反問,“再說了,你憑什麼說是我安排的?你有證據嗎?難道我還會安排自己的女人去相親?”
“誰是惡人了?明明就是你,是你安排人來戲弄我的!你這就是無良,無知,無德,一點男人的氣概都沒有。”程曼麗繼續憤怒的指責道,難怪剛纔相親的時候他會出現得那麼巧,原來是事先就安排好的。
想到這裡,程曼麗對他的好感瞬間轉化爲怒氣。
“我沒有男人的氣概?難道有男人的氣概就是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去相親?”蕭逸傑也不服氣氣憤的反駁道,“還是你覺得自
己揹著我去相親就是對的嗎?”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想和哪個男人相親都是我的自由。”程曼麗大聲的強調道,“我告訴你,我們已經分手了,現在我無比堅定的向你強調,希望你的耳朵沒聾,也希望你的腦子沒有問題!”程曼麗氣呼呼的反駁道,自己相親本來是想要氣他,卻沒想到反而被他捉弄了。”
蕭逸傑的臉色鐵青,幾乎是用最大的剋制力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程曼麗,你不要太過分了!”
程曼麗毫不退讓的指責道:“蕭逸傑是你過分還是我過分,我只是想找個對象相親刺激你一下,讓我們早點和好而已,你居然故意設計給我難堪。”
“程曼麗,你什麼意思?這些不是我安排的。”聽到她說想要和自己和好的意思,蕭逸傑放緩了說話的語氣,簡單直接的解釋道,希望她能夠相信。
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若相信就不是程曼麗!“不是你安排的會這麼巧?”
“程曼麗!”
“蕭逸傑,我告訴你,我和你已經分手了,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橋!”
“好,程曼麗,我告訴你,你別後悔!”
“蕭逸傑,那我就告訴你,我程曼麗,做什麼都不後悔!”說完,一甩頭,再也不多看她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她走得並不快,是想要給他機會追上來,但是直到走到過馬路停下來的時候,他都沒有追上來,終於在綠燈之後,程曼麗加快了腳步,迅速的離開了這裡,這樣心胸狹小,算計自己的男人,本來就不值得自己珍惜。
瞪大眼睛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堅定決絕,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蕭逸傑的心中更是說不出的苦澀與憤懣。
他明明就只是來看看,看她相親的對象是什麼人,這一切的安排和他沒有半點關係,她憑什麼這樣的污衊自己?難道自己在她的心中就沒有一點信任可言嗎?難道每次都是要自己搖尾乞憐一般的去哀求她的和好嗎?
蕭逸傑想要像往常一樣追上去,但是終究沒有移動腳步。
她都已經在和別人相親了,也許就像她自己剛纔所說的,分手的她已經自由了,剛纔所將所說的,不過是她的藉口而已,真正的目的,就是不想自己糾纏吧?
“蕭總,程經理走遠了。”一旁的章沫熙有些擔心的提醒道,火急火燎的模樣就好像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子“都要過馬路了,蕭總,你再不追就真的來不及了。”
蕭逸傑滿腔的怒火正不知道往哪裡發,對於眼前這個意外出現的搗蛋者,更是沒有好臉色,語氣非常衝的反問道:“來不及了就來不及了,那又怎麼樣?”
“你真的不追嗎?”章沫熙還是很擔心的問道,完全不在乎他的臉色有多難看,也不在乎他是自己的領導,只是對於他的行爲,彷彿非常的不能理解,“這個時候你要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