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夜最終還是鬆開了阿尋的手。
阿尋走上了前,對白子辰笑了笑,“即便是做不成夫妻了也是朋友,幹嘛要走?再說我也需要你,你知道部隊裡一直缺一個像你這樣的大夫。別說走不走的話,就算你要走,我也不會放你走的。”
“我會留下來的。”白子辰點了點頭,“只要三殿下有吩咐我便會留下來,我說的走了其實意思是不便再留在這三殿下府了。”
“嗯。”阿尋也點了點頭不再勉強什麼,笑道,“那好,那我們的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你什麼時候收拾好了什麼時候告訴我。”
“是。”白子辰做了一禮,“那微臣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阿尋揮了揮手不再做挽留,要挽留也不是現在挽留,她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現在就我們兩人了,姐夫你直說吧。”阿尋看向了南天烈說道。
“嗯。”南天烈點了點頭,突然挑眉看向了南天夜問,“你都知道了吧。”
“我知道了。”南天夜點頭,面上多了一份凝重,繼而問,“是不是就是因爲這一千多口人所以出問題了?”
“是。”南天烈毫不避忌的承認道,“本來是被你大嫂給壓了下來,不過今早有不少老百姓在大殿下府門口生事,要求還他們一個公道。不過,暫時也被我們壓了下來,我來找阿尋的意思是……”
南天烈頓了頓有些爲難的看向了阿尋,“我的意思是這件事你最終還是要給老百姓一個交代,其實也不需要你做什麼,最多就是……”
“我知道了。”阿尋打斷了南天烈的話開口道,“最少也要做個樣子給老百姓看看是吧?姐夫你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本身也是我的錯,那晚我過於失控了,釀成那樣的大錯,我是該站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南天烈挑了挑眉開口道,“不過就是給老百姓當面承認下錯誤,道個歉。”
其實他也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但是這樣的方式是最爲簡單的方式,這件事若是沒有一個交代恐怕以後會被人詬病。
但南天烈知道阿尋是個心高氣傲之人,讓她公然放話道歉,或許她不願意。
“當然。”南天烈又道,“如果你不想這樣,我們還可以……”
“不用。”阿尋再次打斷了南天烈的話,“我說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是該給我的老百姓一個交代,姐夫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嗯。”南天烈點了點頭,他知道阿尋雖然心高氣傲但也是敢作敢當之人。
既然這件事解決了,那他也應該走了吧。
南天烈挑了挑眉,難得充滿戲虐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晃了一圈,揚脣道,“那我先走了。”
“姐夫等等。”阿尋呵住了他。
“嗯?”南天烈轉身回眸,“還有事?”
“姐夫回去麻煩跟大姐說一聲。”阿尋臉上有些微紅,頓了頓她道,“就跟大姐說我打算在她登基之後就成親。”
“哦?”南天烈似乎有些驚訝,慢條斯理的來了句,“跟誰啊?”
擺明了南天烈是在逗她,阿尋的臉無端更紅了。
倒是南天夜挺自然的接了一句,“當然是跟我了。”
“是嗎?”南天烈忍不住笑了出來,又打量了兩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定在了南天夜的身上,問,“可想好了?打算做人家的三王妃了?”
“你現在不也是大嫂的王妃嗎?”南天夜嘀咕了一句。
南天烈哈哈大笑。
然後老神在在的來了一句,“我不一樣,我是吃慣軟飯的人了。”
這句話把南天夜逗笑了,他接了一句,“吃軟飯的感覺好像挺不錯的,我也打算吃吃看。”
……
南天烈回到了大殿下府,明婉月也剛好下早朝一會兒,聽到南天夜要跟阿尋成親,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愣了好半天才一個勁的搖著南天烈的手問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不是騙我的吧?”
“我騙你幹嘛?”南天烈捏了捏她的臉,“這種事我怎麼會騙你?”
“這倒也是。”明婉月自言自語的道,隨即又很興奮的樣子,“那你知道他倆是怎麼在一起的嗎?快給我講講。”
“人家兩人怎麼在一起的我怎麼知道。”南天烈笑著道,“不過,我只是去找了一趟白子辰,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兩在牀上抱著。”
“哇,那麼勁爆啊!”明婉月誇張的叫道,“就抱在一塊去了?還是牀上?”
“是啊。”看著她誇張的模樣南天烈忍不住有些想笑問她,“你幹嘛那麼激動。”
“我當然激動了!”明婉月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我覺得他們兩個人太不容易了,真好真好,這下總算是好了,馬上就要成親了多好。”
“笨蛋。難道我們倆就容易嗎?”南天烈忍不住將她拉入懷中,蹭了蹭她的鼻尖笑她,“愛哭鬼。”
明婉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摟緊了南天烈的脖子,“我倆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你知道就好。”南天烈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愛滿滿。
“不對啊。”明婉月突然一拍腦袋,“他倆成親那那個白子辰咋辦啊?南天夜願意當老二?”
“這個你不用擔心。”南天烈拉過她的手拍了拍,“那個白子辰和阿尋好像是沒有感情,當初阿尋只是爲了幫她脫離三公主的魔爪纔會讓他當三王妃,白子辰今天也說了,讓阿尋休了他。”
“是嗎?”明婉月有些驚訝了,點點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嗯,所以你現在完全不用爲他們操心了,等你登基大典結束就可以操辦他們的婚禮了。”
“嗯。”明婉月使勁的點了點頭,“務必好好操辦操辦,要辦的風風光光的。”
“好。”南天烈應道,“那這事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明婉月高興的拍著胸脯保證。
其實她也有想過要不要和南天烈補辦一場婚禮,當初在鄉下的時候她就想過來著。
但後來因爲亂七八糟的事情耽擱了,再後來就是來了金鑾,現在想想突然又覺得沒有那個時候的那種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