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婉月伸出手指撫上了聖旨上的筆跡,又拂過了信印上他的名字,心裡覺得暖暖的,動容的慌。
“我肯定是不知道哪輩子拯救過地球,所以才能遇到了他。”明婉月喃喃自語的著,瞬間淚水已經(jīng)浮滿了眼眶,她將手指點(diǎn)在那個(gè)惜字上反覆摩挲著,似乎想體會那字上他的餘溫,他的情義。
“主子,怎麼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青蓮有些不解,急忙掏出了手帕給她拭淚水。
“我是高興。”明婉月握著手帕情緒有些難以自持,“我是高興我失去的人終於回來了,我是高興我還能遇見他,我是高興我當(dāng)初沒有選擇放棄或者逃離,我更高興,更高興他能如此待我。”
此時(shí)的明婉月激動的像個(gè)孩子,說著說著也是淚如雨下,又怕弄髒了聖旨,急忙又手忙腳亂的趕緊把聖旨拿開。
青蓮雖不知道她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大體的意思她也聽懂了,一想起來也有些感觸良多。
“主子只要高興就好。”青蓮也偷偷的拭著淚水,“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奴婢看著皇上如此珍惜您,寵愛您,奴婢也是真心的替你高興,不過今天是您大好的日子,可不能哭。”
青蓮拿過手帕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去柔聲道,“主子也該吃飯喝藥了,奴婢去給您看看。”
“好。”明婉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心翼翼的捲起了聖旨,抱在了臉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彷彿一張紙就是一世界。
青蓮端著藥和熬好的粥走到了門外,正好就碰到了南天烈,身後跟著一羣太監(jiān)站在院子裡,魯?shù)聞俑谏磉叀?
“皇,皇上。”青蓮慌忙做禮,“您怎麼過來了?”不是說還得有一會嗎。
“噓。”南天烈比了個(gè)手型,沉聲道,“朕得空就過來了,她還睡著呢?”
“恩,剛趴到牀上,不過沒睡著。”青蓮輕聲道。
“恩。”南天烈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藥和粥給朕,你們下去吧。”
“啊。”青蓮愣了愣,有些錯(cuò)愕,但是還是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急忙做了一禮道,“皇上,還是奴婢送進(jìn)去吧。”
“無妨。”南天烈擺了擺手,“給朕吧。”
青蓮只得把盤子給了他,看著南天烈端著盤子進(jìn)了去,看著南天烈的背影,青蓮喃喃自語道,“皇上對娘娘可真好。”
“那可不是。”一旁的魯?shù)聞傩÷暤男Φ溃靶辛耍@兒也沒我們什麼事了,就都在外面候著吧。”
南天烈進(jìn)去的時(shí)候明婉月還抱著聖旨,俏麗的臉上秀眸微微閉著,捲翹的睫毛上還掛著些許的小淚珠,脣邊卻是一抹恬靜的笑意。
南天烈放下了手中的盤子,輕了腳步走了上去,見到她的模樣,以及那懷中抱著的聖旨,先是微微一愣,而後便莞爾的笑了,笑意裡浮起了絲絲的暖意,光是看著她這模樣一顆心都覺得要甜化了。
真是個(gè)乖女孩,他給與的東西對她來說就那麼重要嗎?南天烈突然有一種被認(rèn)同的幸福感,不同於他賜給別的女人的,那些女人只是高興,卻,從不曾喜極而泣。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你喜歡一個(gè)人,你把你力所能及的東西捧到了她面前,她冷眼相看,或是不屑一顧,那麼你的心就會像是八月的太陽突然跌落到深冬的冰窖裡。
但反之你看著她歡呼雀躍,或者是淚流滿面的時(shí)候,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顆嬌嫩的種子丟進(jìn)了肥沃的泥土裡面,一瞬間土裡的水分和養(yǎng)料全部充盈了你的內(nèi)心,你安心又自然而然的舒捲著嫩綠的葉子破土而出,那一霎的陽光會讓你覺得整個(gè)世界都是光明和溫暖。
南天烈坐在了牀邊的板凳上,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心裡的暖意讓他整個(gè)人褪去了一身的威嚴(yán)凌厲,取之而代的是一種寵溺和寧靜。
明婉月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似乎有一道灼熱又濃烈的眼光緊緊的盯著自己,她睜開了眼睛,男人那張俊逸非凡又棱角分明的臉龐悠然映入了眼簾,一雙幽黑如同黑曜石般的星眸裡含著的是滿滿的柔意。
“皇,皇上,您怎麼來了?”明婉月急忙支起了身子。
“別動,好好呆著,朕空了就想過來看看你。”南天烈起身按住了她的身子,坐到了牀邊,脣角挑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看著她懷中的聖旨,道,“怎麼?就那麼歡喜的很?”
明婉月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懷中的聖旨,然後輕輕的將它放在了枕邊直言不諱的道,“皇上給的什麼奴婢都喜歡。”
“還在自稱奴婢。”南天烈捏了捏她的鼻尖寵溺的道,“這稱呼該改了,乖,叫聲夫君來聽聽。”
“這……”明婉月的小臉?biāo)查g皺成了一團(tuán),這個(gè)稱呼是她能叫的嗎?
“怎麼啦?”南天烈將她摟入了懷中,靠在牀邊,調(diào)侃道,“臉皺的跟小老太似得,這樣叫朕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不敢。”她仰頭看著男人深邃如夜的五官說的挺直接。
“哦?”南天烈淡淡的一挑眉,修長的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彈笑道,“傻子。”
明婉月有些愣愣的看著這樣的他,總覺得啊有些不真切的很,大概是幸福來的太突然,太美好,讓她覺得真的有些不確定。
而且這明明是那麼高高在上的男人卻對她寵溺如珍寶,她難免會有這一時(shí)的恍惚,她心裡其實(shí)有些怕,有些怕這只是一場不真切的夢而已。
“皇上。”明婉月突然拉住了南天烈的手,一雙秀眸裡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詢問道,“我,我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明婉月孩子氣的話讓南天烈忍不住笑了,他乾脆捉起她的小手,張嘴,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啊。”明婉月皺起了眉頭。
“痛麼?”南天烈擡眸看向了她。
“恩,痛。”明婉月癟著嘴道,在他面前毫無掩飾的流露出了小女人特有的特質(zhì),呆萌呆萌又可憐兮兮的樣子。
南天烈看的也是心頭一軟,一吻又印在了剛纔咬過的地方。
“痛就證明你不是在做夢了。”南天烈輕揉著被他咬過的小手道,“上次手受傷的地方都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