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去找他的時候,他怎麼說的來著,你讓他自已跟你說一次,看他有沒有那個臉把那句話說出來。”
“……”這下子皇宮翼那臉上的笑容也笑不出來了,那話也說不出來了,一臉的尷尬。
沐亦賢當初來找他的時候他說的話他是還記得一清二楚,但是那個時候他不是被催眠了麼,一不小心招人陷害,所以說了混帳話,但是現在他清醒了啊。
“那個,我承認我當時說的話過分了,而且也確實很不是東西,但是那個時候是情有可原的,這個是可以解釋的……”皇宮翼試圖解釋,可是看著沐亦賢那個樣子,很明顯的擺明了就是不管他怎麼解釋對他來說都是沒用的,不能夠讓他泄氣,不能夠達到他的標準,這次被他抓了個現行,但是真正要娶回家門,只怕這事情不會有那麼簡單。
想要投機取巧什麼的,更加難上加難。
“算了我不解釋了,你說你想要怎麼樣吧?反正這件事情錯在我,要打要罵我都認栽了,你想要怎麼辦吧?”
這麼一想通,皇宮翼索性放棄掙扎了。
沐亦賢看著,一眼瞄過去正好瞄見婉晴那手裡拿著的那個紅本本,一把拽過來,直接就給扔地上了:“哼!”
一聲冷哼,沐亦賢現在是連話都懶得說,直接用行動表達著他的情緒和想法。
然後抓著婉晴的手,就像是來時的那樣,直接把婉晴帶到車上塞進去,然後直接把車子開走了,那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的,讓皇宮銘和皇宮翼兩個人根本都沒有多餘的反應的機會。
而沐亦賢也是完全忘了,那車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車子,而是他從來的時候就搶的皇宮銘的車子的這一事實。
“喂,你走你的,你把我老婆留下來啊!”等到皇宮翼反應過來追上去,追著的也只剩下一個車屁股。
看著那地上的紅本本,還有那個已經越走越遠的車屁股,皇宮翼的心裡那叫一個百味陳雜啊。
一旁的皇宮銘看著原本春風得意的人一下子頹了下來,想要笑吧,發現現在這個時候笑未免有些不太道德,所以硬生生的就給忍了下來,走到皇宮翼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樂極生悲,這就是你現在最好的寫照。”那手重重的在皇宮翼的肩膀上落了兩下,皇宮銘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接著在那裡道:“你還是趕緊恢復一下精神吧,頹也別頹太久了。”
“畢竟這結婚證是領到了,但是老婆還在別人手裡,現在人被沐亦賢拖走了,到時候沐古城也會知道這件事情,然後,你往後的日子……”一句話說到這裡,皇宮銘在腦袋裡稍稍的過濾了一下皇宮翼日後的生活,覺得那樣的畫面未免有些太過殘忍,搖了搖頭,在心裡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到最後什麼話都落在了那安慰的輕拍肩膀上。
“保重吧。”
“……”看著皇宮銘那張你好自爲知的臉,皇宮翼現在的心情是何其複雜。
“對了,剛纔沐亦賢開走的那輛車是我的,你自已看著辦。”
剛走出去幾步遠的皇宮銘突然回過頭來,皇宮翼還以爲他是替自已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呢,結果一口說出來的話,卻是讓皇宮翼差點當場做了個兇殘的事情。
就像是爲了應證皇宮銘所說的那句話,也像是爲了讓皇宮翼自已好好的感受一下,讓他痛苦讓他憂一樣,自從婉晴被沐亦賢拖走了之後,皇宮翼想要去沐家找人,然而原本之前還能夠進得了的沐家大門,現在是他的車子剛剛開到離沐家不遠的地方,就被人給攔下了,然後勒令打道回府!
尤其是在回去的半道上又碰到了沐古城,他大老遠的瞧見了就特意的停下車搖下了車窗,眼看著沐古城也搖下了車窗,還衝著他笑了笑,皇宮翼還以爲能夠在沐古城這裡找到突破口,結果給沐古城開車的司機走下來,然後皇宮翼就坐在車上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過來,走到他的車旁邊,蹲下,把他的車輪胎的氣,一個個的,就那樣,放了,放了……
再然後臉色一冷,車窗一搖上,就那樣嘩的一下,從他面前開走,只給他留了滿地揚起的灰塵,噴了他一臉。
“……”
一雙眼睛盯著沐古城剛剛車子停的地方,皇宮翼久久都沒有辦法從剛剛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人差點崩潰在車裡。
但是皇宮翼卻不是這麼容易就服軟,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人。
打電話叫完修車的之後,看著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修好的車,再回過頭看看那開車不遠,走路相對還有一段路程的沐家,皇宮翼索性攔了一輛車,直接往回跑,在走到之前被攔著退下來的地方,他也不著急著把車子開過去,一個轉彎,換了另外一條道隱著車子,就然後就躺在車裡頭,看著玩頭,玩著手機等天黑。
你們一直在這裡守著,我進不去,那我等到你們晚上要回去休息的時候,我再進去,到時候直接把人給帶走,看你們還怎麼攔!
皇宮翼在心裡狠狠的想著,那平日裡根本不屑的主意,此時此刻那腦袋裡是一波一波的冒出來,現在這個時候他那裡還有那麼多閒情去管那麼多啊,能夠把他老婆帶回家,然後先跑到國外去渡個蜜月,最好是能夠把那孩子懷上,那樣的話,他們一個個的就算再反對也都沒門了。
然而,想法往往都是美好的,而現實,總是那麼的殘酷和骨感。
皇宮翼一聲不吭的拐著婉晴去領了結婚證的事情很明顯的是把沐亦賢和沐古城兩個人都給惹毛了,原本指望著等天黑就能夠走的那些守著的人,等著天是黑了,可是那守著的人卻是換了一波又一波,他們輪著來一點都是嫌累,而皇宮翼窩在這狹小的空間,卻是慢慢的開始有些不耐煩,開始有些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