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滿身的火氣,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直接的將心裡的所有憤怒而暴發(fā)出來,但是那難看的樣也也絲毫沒有因爲顧及他自已的身份而有所收斂,就算是假意的作一下都沒有。
“這隻肥貓是你的嗎?帶寵物到學校裡來,還不好好的看管,任由著它跑出來撒野,搞破壞,你是把學校當成了你自已家的後花園嗎?”皇宮翼冷著臉,語氣十分不友善,滿滿的都是怒火。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個沒注意它就跑了。”婉晴一個勁的在那裡道著歉,臉上的表情滿滿的都是一副很是愧疚,還帶著幾分委屈的樣子。
“對不起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三個字。”然而皇宮翼卻是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看著婉晴這個樣子,也更加沒有半點見好就收的意思,只顧著將自已那滿腔的怒火都發(fā)泄出來,一聲冷哼,他接著又道:“貓弄髒弄壞了別人的衣服,主人打擾了別人的午睡,真不愧是主僕一家。”
“對不起。”面對皇宮翼的怒火,婉晴很明顯的是因爲有錯在先,別人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找她的茬,只是一個勁的在那裡賠著不是,最後看著皇宮翼那一件襯衫,猶豫了一會兒紅著臉道:“小乖它不懂事,您的衣服多少錢?我賠給您吧。”
然而,婉晴的話音纔不過是剛剛落下,原本被她抱在懷裡的小乖,卻像是感覺到了婉晴被人欺負了一樣,安安靜靜的在那裡呆了一會兒,突然之間張著爪子就朝皇宮翼撲了過去,皇宮翼和婉晴兩個人都防不勝防,而原本只是單純的衣服,結果,卻是那貓爪子一撓,皇宮翼只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襲來,那張帥氣精緻的臉上,當下被撓出來了兩道淺痕。
“……”突然鬧出的這麼一下子,皇宮翼和婉晴兩個人都愣住了。
婉晴是整個人完全就那樣傻在那裡傻掉了,而至於皇宮翼,他臉上的表情是,很明顯的能夠預感到剛剛在自已身上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很明顯的是有些接受不能,就連那擡著的,想要去摸一下那臉頰上火辣辣的地方的動作,都遲疑的停頓在了那裡。
“我的臉,是被它抓了嗎?”好半響,皇宮翼才緩緩的開口,那語氣,那看著婉晴的神情,很明顯的就是在期盼著等著婉晴能夠搖頭說個不是,可是婉晴眼睜睜的看著,卻是一副完全不能夠直視的樣子。
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深深的彎下了腰,就連小乖她都沒有那個心思去管了:“對不起!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對皇宮翼而言是最沒有用的三個字,而現(xiàn)在,更加是成了他最不願意聽到的三個字!
“我的臉,那隻貓……”皇宮翼整個人彷彿就像是被雷給劈了,就連動作都變得遲緩了,就在他準備發(fā)怒的時候,一陣陣腳步聲和喧鬧的聲音突然傳來了,雖然感覺還在遠處,可是皇宮翼的身體裡早就已經(jīng)安裝了專門針對那種聲音的一個警報,只要它們一出現(xiàn)就會拉響,而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身體裡的警報正響得十分歡快。
“該死的!”低低一聲詛咒,他表情惡狠狠的看著婉晴:“你給我等著,今天這筆帳,我會找你好好算的!”留下一句不似威脅,卻勝是威脅的話之後,皇宮翼便連忙撒開腿就跑了。
儘管那衣服已經(jīng)被弄髒了還被弄破了,儘管那臉也被貓爪掛了彩,但是那奔跑,哦不,或者說是逃跑的背影,卻依舊是那麼的帥氣,當然,如果能夠忽略掉那越離越近的聲音,或許就不會讓他的奔跑體現(xiàn)出那麼一絲絲狼狽。
……
“無數(shù)的報導說你火是必須的,沒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可是今天,我卻發(fā)現(xiàn)你能夠火,是有理由的,想聽嗎?”皇宮翼和婉晴的戲告一段落,兩個人坐在一邊,婉晴正在趁著空檔休息,琢磨著臺詞,一邊的皇宮翼卻在這個時候幽幽的在那裡開口。
婉晴回過頭掃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他,只是自顧自的低著頭,依舊將目光放在手上的劇本上,彷彿不僅是將皇宮翼的聲音屏閉了,就連皇宮翼這個人,她都將他視作了空氣,儘管他就坐在她旁邊。
然而皇宮翼最後的問句,很明顯的也並不是真正的在詢問著婉晴的意見,她沒有說話,他卻只不過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就接著在那裡開口:“因爲你很會演戲,不僅僅是每天早上起來,就連每天睡著都是戲。”
“當年那件事情,所有的媒體報導都是在說是洛施施害了你,你說,會不會其實根本就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是你自導自演,又或者,是你陷害的她,將她推進深淵?”
最後的一句話,皇宮翼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味道在那裡說著,可是那種質(zhì)疑,那種諷刺不屑的眼神,還有那種鄙夷的,好像真的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她做了一樣,讓原本還想淡定的在那裡不理會他的婉晴,都再也無法刻制住心裡的怒火,嘩的一下站了起來。
目光直直的盯著皇宮翼,那眼裡毫不遮掩的憤怒幾乎要將皇宮翼整個的燃燒起來,而皇宮翼看著,卻只不過是就那樣閒閒的坐在那裡,滿臉趣味的看著她,面對她的怒火,他卻好像是在看著什麼小丑玩戲一樣,等著她接下來逗樂他。
“皇宮翼,不要以爲我不離開劇組是因爲我付不起違約金,也不要以爲我真的不敢毀約,你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是會跳牆的!”
“是嗎?那既然沐大小姐看上去這麼委屈,不如就跟我提出解約啊。”耳聽著婉晴的話,皇宮翼卻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很是不在乎,爾後壓低了聲音,滿臉玩味的笑著的看著婉晴:“畢竟這才只不過是剛剛開始就壓制不住自已的脾氣了,果然你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假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