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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孽緣(下)

那個人不是他。而是一個四十多歲,面色發(fā)白,臉有些削瘦的男子。額頭和眼睛和自己的那個“他”有點像,卻沒有“他”眼神裡的光澤。

這個人是誰?我的那個“他”呢?我的腦子立刻蒙了,眼淚瞬間流了出來,淚水弄花了我的妝容。

我搞不懂自己爲(wèi)什麼流淚,只是覺得心中很委屈。什麼東西堵住在我胸口,悶得我說不出話來。

揭我蓋頭的那個人以爲(wèi)我是因爲(wèi)剛當(dāng)新娘子而害怕,便安慰我說:“別怕,別怕,這種事情哪個女人都要經(jīng)歷的!”

說完,便拍拍我的肩頭,唬我好生睡下,還給我蓋好被子。

“你今天剛來,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我不碰你!”

之後,便關(guān)上門,出去了。

我當(dāng)時只覺得這個人雖然不是我心中想嫁的那個,但是看上去人還不錯。他究竟是誰呢?我心中的那個“他”呢?“他”不是對我“十分滿意”嗎?爲(wèi)什麼我嫁的那個人不是“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後來我才弄明白,我嫁的這個人是白家的大老爺白逸俊。而那天我看到的是他的兒子,白家的公子白秋波。

白家世代經(jīng)商,家境富足。白逸俊早年娶妻,其妻原是官宦之女,可惜生下白秋波之後便撒手人寰。白逸俊和妻子感情篤深,此後,白老爺一直未娶。一門心思放在經(jīng)營家業(yè)上,把一份家業(yè)搞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富甲一方。

但是白家的家業(yè)越做越大大,白家老爺?shù)纳眢w卻一日不如一日。而白逸俊只有白秋波一個兒子,白秋波少年便在外地讀書,詩詞歌賦,刀槍騎射,無所不學(xué),無所不精,十分得父親的寵愛。

自己常年在外求學(xué),而父親又在家裡無人料理。又有人說白家家大業(yè)大,卻人丁稀疏,對白家不利。白秋波便勸父親再娶妾室,爲(wèi)白家開枝散葉。

起初白逸俊不樂意,但經(jīng)不住族人的勸慰,還有兒子的鼓勵,白逸俊終於點頭了。不過,有一條,選中的人要兒子覺得滿意,這才能娶進門。

娶進個女人能夠替自己照顧爹,白秋波自然樂意。於是,便有了桂管家?guī)е坠尤ゴ夯堑哪且荒弧?

我把來龍去脈仔細一聽,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我癡心一片等來的那個人卻對我一無所知,只是他覺得還滿意的後母而已。

我的眼睛又花了,淚水又一次奪眶而出。如此這般,卻原來是我的自做多情。可是事已至此,我要何去何從呢。

白秋波在我進白家之前便去外地讀書了,我和他只在春花樓見過一面而已。他可以逃之夭夭,我卻不能。

人是已經(jīng)嫁過來了,想要退婚,已是不可能。還好白逸俊除了年紀有些偏大,身體有些不好,人還算不錯的。唉,只怨自己福薄,嫁便嫁了吧。對於我這樣一個青樓女子而言,這或許是最好的歸宿吧。

然而,事情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

過了幾天我才知道,白逸俊除了我之外,之前還娶了兩房小妾。分別是去年和前年娶的,因爲(wèi)一直沒有所出,這纔想到娶了我。想多增加些院裡的女人,多給白家增加一些人丁。

可惜事與願違。小妾娶了二房,人丁卻是沒有增加。白逸俊便把希望又放在了我身上,天天往我的小院裡跑。引得另兩房的小妾不滿。

我倒不稀罕白逸俊對我的寵愛,因爲(wèi)我知道我心裡面愛的不是他。只是聽桂管家說,白公子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回來。而我,除了春花樓裡那匆匆的一瞥,竟然沒有再見過他。我,很是思念他。

終於,過年的時候終於到了。老遠就聽說,白公子來了。我的心裡面樂開了花。

特意在房裡挑選了一件粉紅的棉襖,臉上施了些香粉和胭脂,捯飭捯飭自己再出門。胸口像揣著一隻小兔子一般。

出了門,故意走到他面前,他愣了愣,竟然沒有想起我是誰。還是下人提醒,才禮節(jié)性的衝我行禮一笑。

我的心裡面涼透了。我沒想到那匆匆一眼,讓我信以爲(wèi)真的託付終身。而在他看來,竟然如此微不足道,甚至只是把我當(dāng)路人而已。

那一刻,我有一種衝動,很想衝到他面前對他說,我之所以嫁進白家,全是因爲(wèi)你。想把自己對他的所有想法,所有思念全都一股腦兒地全告訴他。

可是,那只是一時的強烈的想法而已。這種想法轉(zhuǎn)瞬即逝。因爲(wèi)我不能,我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變了,我不再是春花樓裡等著別人贖身的頭牌,而是白家的小妾,白秋波的庶母而已。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還是那樣儀表堂堂,風(fēng)度翩翩,站在人堆裡,任憑哪個姑娘都會情不自禁多看幾眼。然而,我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個庶母而已。

他對我和對其他兩房小妾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禮遇,甚至多看幾眼也沒有。也許在他眼裡,我和他父親買來的其他女人一樣,只是個貪圖富貴的虛榮女子。

那一刻,我突然擁起一個想法。即使是做他的庶母,我也要做一個讓他高看一眼的庶母。

決心已下,我便打算這樣做了。想要在白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裡當(dāng)小妾能夠出人頭地,那麼要做的頭一件事就是爲(wèi)白家添丁。

然而白逸俊的身體不好,就算喝了一些補藥,我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我有些沮喪,原本的想法看樣子就要化爲(wèi)泡影。

心情鬱悶時我偶爾會撫琴,這琴是我從春花樓裡帶來的唯一嫁妝。雖然嫁爲(wèi)人妾,手上的技藝卻沒有生疏。老爺偶爾聽上一曲,還會對我讚不絕口。

每當(dāng)我撫琴時,都是我滿懷心事之時。我發(fā)現(xiàn),每次撫琴,桂管家都會被琴音所吸引,呆在院中聽上一曲,似乎心神很是滿足。

他常常對其他人誇讚,說我是他聽過的彈琴彈得最好的人兒了。

桂管家年方三十,尚未娶妻。自幼便跟著老爺,對白家上上下下的事情瞭如指掌。白逸俊也很是信任他,家內(nèi)大小事務(wù)都交由他打理,在做重大決定時也都請他出出主意。

我曾問老爺桂管家爲(wèi)什麼不成親,老爺只說他眼光高。年輕時曾看中某戶大戶千金,老爺替他說媒,人家卻沒有看上他,自此便得了心病,不願再提娶親之事。我心中暗道,原來桂管家也是個失意之人呀。

中秋時節(jié),家中設(shè)宴。老爺身體不好,喝酒喝了一半便咳嗽不止,一個人到書房裡休息去了。大家紛紛散去,可惜了一桌好酒好菜。

我一個人在院中撫琴,排解心中的傷懷。桂管家來了,欣賞著我的琴音,喝著小酒。

酒過三旬,他有些微醉,竟然撫上我的手。說:“這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手!”

我的心一驚,卻原來那天在春花樓裡真正看上我的人兒是他。我並不喜歡他,卻也並不討厭。

但是在那個時候,我一直苦苦想要一個孩子。老爺不能生,而他血氣方剛,又在白家握有實權(quán)。於是,我犯了今生第二個錯誤......

沒過多久,我便有了。老爺很是驚喜,沒有誰會懷疑。而我也在小妾中的身份逐漸擡高了許多。

翌年春節(jié),我又看到了白秋波。因爲(wèi)我懷有白家的骨肉,他對我的態(tài)度也比對其他的庶母要好了幾分,再不似頭年春節(jié)那樣冷漠。我的心裡慢慢暖和了許多,但是,我想要的不僅僅是如此。

懷胎十月,我順利產(chǎn)下一子。白老爺晚年得子,更是笑逐顏開。在全鄉(xiāng)大擺宴席,桌子都擺到了車道上。

我又見到了他,白秋波。他身材更魁悟了些,臉上的棱角分明,比去年看上去更顯得英氣十足。他恭恭敬敬的給我敬上了一杯茶,敬我一句:“二孃。”

那態(tài)度和神情棄滿了敬意和親切之感。那待我的神情是我所期盼的,而那句話卻讓我心裡百味雜陳,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好吧。就算我做你的庶母,我也要做你唯一的庶母。

我可我的兒子取名叫白念春。別人都以爲(wèi)是因爲(wèi)他是春天生的,所以給取這個名。可是別人不知道我取這個名是因爲(wèi)我一直懷念在春花樓裡初次見到“他”的那一刻。我給兒子起的乳名叫小念子,就是因爲(wèi)他的娘天天念著初次見到“他”才嫁進白家,纔有的他。

自我產(chǎn)下白家二公子之後,我在白家的地位瞬間變得尊貴了幾分。我又央求白逸俊讓我學(xué)習(xí)如何掌家。白逸俊見我願意學(xué),心中暗喜。白秋波常年在外求學(xué),自己身體又不好,是需要個貼心的人兒替自己打理家業(yè)了。

沒想到我對打理白家家業(yè)還是很有天賦的。白老爺常常誇我,一學(xué)就會。桂管家也時不時的教我一些小竅門。很快,我便成了白家的掌家小妾。

但我對小妾這個身份很是不滿,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上升到夫人的行列。終於,在白念春兩歲的時候,白逸俊破天荒的封我爲(wèi)二夫人。

其他的兩個小妾雖頗爲(wèi)不滿,但是卻也不敢說什麼。她們對白家從未添丁,如何敢在背後造次。

成爲(wèi)掌家夫人之後,我日日兢兢業(yè)業(yè),對下人也是很好,在白家上上下下很有口碑。連白秋波對我的態(tài)度也是和藹不少,我的心中很是竊喜。

每次看到白秋波對我那幅敬而有禮,佩服順從的樣子,我就很想偷偷告訴他。其實我這樣做,全是因爲(wèi)他。我想讓他高看自己,而不是以爲(wèi)自己只是白老爺買來的一個風(fēng)月女子。不僅能爲(wèi)白家添丁,還能替白家打理家業(yè)。

我覺得我和白秋波的關(guān)係比以前更好了。只是,我希望他對我不僅僅是尊重,而更多的是欣賞。

在小念子三歲那年,白逸俊因病去逝。白秋波還在外求學(xué),因爲(wèi)未滿弱冠之年,還暫不能繼承白家的家業(yè)。而且,他還想在外多學(xué)幾年。

我當(dāng)時想,即便自己不能嫁給他,卻能替他守著這樣一份家業(yè),也是不錯的。只要他能念著自己對他的好,這輩子也是幸福的。

哪料好景不少,不知不覺,小念子已經(jīng)五歲了。

我打理白家家業(yè)已經(jīng)有五年了。這一年,白秋波匆匆趕來。告訴我,他要娶親,是他父親生前爲(wèi)他定的親事。

我頓時氣瘋了。我當(dāng)初被迫嫁給他爹,爲(wèi)了能讓他高看一眼,做出背德之事生下兒子,還鞠躬盡瘁操持白家家業(yè),全都是因爲(wèi)他。

而他從來不感恩便罷了,還爲(wèi)了能取得白家家業(yè),要娶一個不熟悉的女人爲(wèi)妻。他把我當(dāng)成什麼了?

爲(wèi)什麼他能接受一個自己並不瞭解的女人,卻爲(wèi)什麼不能娶我。難道我這一生,爲(wèi)他做得還不夠多嗎?如果當(dāng)初不是他,自己爲(wèi)何會嫁進門來?

因爲(wèi)他,因爲(wèi)他,一切皆是因爲(wèi)他。

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心中竟出了一絲恨意。如果我得不到他,還不如親手毀了他。

於是,我一時衝動便叫桂管家準備毒藥給白秋波。

自白逸俊死後,我和桂管家更是親密無間。朝夕相處的陪伴,他早已是對我言聽計從。

在桂管家悄悄把毒藥給白秋波服用之後,我忽然後悔了。雖然我恨他,可是卻也不希望他就這樣撒手人寰。

好在第二天傳來的不是白秋波的死訊,而是他瘋了的消息。我和桂管家都覺得很奇怪,那是毒藥,最多讓人致死,卻不至於發(fā)瘋。

這時那位京城的廚娘出現(xiàn)了,確實應(yīng)該說,那個姑娘長得是不錯的,人也聰明,還做得一手好菜。

她一來便左右試探白秋波,可是一點破綻也沒有。我暗自慶幸白秋波沒有死,卻也不喜歡白秋波娶了那個廚娘。

好幾次桂管家想再下手除掉他,都被我制止了。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不希望他死。

那個廚娘果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白家倉庫裡的那些香料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全受潮了。受了潮的香料不能交供。交不上天供便要治罪,大家都愁眉不展。而那個廚娘卻說有辦法讓香料起死回生,但條件是要帶著白秋波去京城。

我捨不得白秋波走,卻也不想因爲(wèi)交不上天供而吃上官司。左右爲(wèi)難時決定讓那個廚娘試一試。果然,她當(dāng)真讓那些香料恢復(fù)原樣了。我暗自高興,卻又馬上變得傷心。

我不想讓他離開我。即便那個人變得瘋瘋顛顛,變成癡傻。但是隻要他在我身邊,我便覺得心中很溫暖。

終究,我拗不過族人的統(tǒng)一意見,只有遵守承諾,讓那個廚娘帶白秋波去京城。

在路上,我叫桂管家派山匪打劫他們。其實我並不想害死他們,只是想劫下他們的財物,讓他們到不了京城。沒想到那個山匪大王起了歹念,想要那個廚娘當(dāng)押寨夫人。之後更是讓我意外,他們竟然僥倖逃生。

不甘心的我也跟隨他們到了京城。我派人四下打探,想看看白秋波是否真瘋。而且還設(shè)下陷阱,想搞垮那個廚嫁的酒樓。

只可惜我的運氣太差,亦或是那個廚娘的運氣太好。我的計劃總是失敗,而那個廚娘甚至還當(dāng)上了廚神。

種種跡象表明,白秋波不是真變成了癡傻,而是裝瘋賣傻。得到這個消息,我既高興,又心痛。

高興的是自己一直心宜的人果然不負自己的希望。心痛的是自己雖然愛著他,所做之事皆是因爲(wèi)他而起,只怕他不會感恩。反而會記恨自己,把自己當(dāng)成他奪他家業(yè)的仇人。

這樑子,恐怕就此結(jié)上了。想要化解,談何容易。他怨恨我讓他裝成癡傻,那我因爲(wèi)他嫁進白家,這麼多年的恩恩怨怨又如何清算。

有時候,我很羨慕那個廚娘。雖然她也是出身寒微,卻能和相愛的人兒終身廝守。而我縱然使出渾身解術(shù),也換不來他對我的一顆真心。

罷了,罷了,一切皆是冤孽。我已打探到白秋波已在京城招兵買馬,重新經(jīng)營白家的生意,還集結(jié)了不少父親的舊友,想必是想要和我大幹一場。

之後的事會如何,我也不知道。只是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向他解釋太多,一切皆由他人去定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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