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這樣,你永遠不要去猜他的動機,就像我現(xiàn)在……”席川咬住她的耳朵,“想吃了你。”
“還有點痛。”喬崎躲開他的親暱,不想腰卻被他緊緊給箍住。
他不斷靠近她,最後索性將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湊近她的耳朵啞聲道:“沒關(guān)係的,我會輕點,就像剛纔那樣,你不也很享受嗎?嗯?”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每次靠近,那裡都會一片緋紅。席川從上往下俯視,看到寬鬆衣物裡的美景,又硬得不行。
“我們不需要一些避孕措施嗎?”她抓緊他的手臂,趁著他的手伸進衣服底下時,及時問了句。
席川挑眉:“不,那東西會隔絕我和你的感情。”
“……”
“那你儘量輕點。”她低頭。
“ok.”
……
兩人胡鬧到很晚。
半夜一點,喬崎躺在他臂彎裡,明明累得骨頭都散架,卻始終無法入睡。她的心跳如擂鼓般起伏巨大,哪怕他在自己身邊,也感到一陣心慌。
席川當然也沒睡著。
他從後面抱住她,“你今晚的表現(xiàn)很好。”
“什麼時候帶我去一趟倫敦吧。”喬崎忽然道。
背後的男人身體一僵,“等有空。”
“什麼時候有空?”
“很快就會有空了。”他更緊地抱住她。
喬崎翻了個身,正對他,黑暗中,他的臉部輪廓看不太清,但那雙眼睛卻迸射出令她無比熟悉的愛戀。“你在緊張。”她說。
“因爲我有很多秘密瞞著你,但還不到時機。你想去倫敦,總有一天會去的。”
頓了頓,他又強調(diào):“我從來不說謊。”
“你說過謊。”喬崎認真地看著他。
“……”
“你說,在公園那次,你是第一次和我見面。但我知道,你不是,你早就和我見過面了。我也見過你,但就是丟失那段記憶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語調(diào)開始上揚,“我們是夫妻,你該告訴我的。”
“那的確是我第一次正式和你見面?”
喬崎瞇眼:“什麼叫‘正式’?”
席川低低嘆了口氣,將臉埋進她的頸部:“那的確是我第一次見你,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我發(fā)誓。”
“男人的誓言都是狗屁。”
他擡頭,很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突然的怒氣是怎麼回事。
幾秒後,喬崎倒是先開口了:“抱歉,我不是針對你。我只是……不喜歡被瞞著,我想知道所有事情,包括你的。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席川將她抱進懷裡,親了親她的發(fā)頂:“我懂的,只是那段回憶對你來說太過痛苦。”
“所以,我真的失憶了?”喬崎問。
“不,你只是擺脫了痛苦。”
“你這樣說我更加好奇了。”她從他懷裡擡起頭來,“我被人做了什麼事?施暴?折磨?還是更加殘忍的事?”
“……都不是。”
得不到回答,喬崎閉了閉眼,“我現(xiàn)在思緒很亂,我想睡了。”
他知道她生氣了,但他必須守口如瓶。這個秘密,迄今爲止,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讓她免受這件事的困擾。
懷裡的人呼吸很快就沉了下去,判斷她的的確確睡著後,席川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喬崎獨自一人在賓館裡醒來。
一旁的牀單早已冷寂,席川已經(jīng)走了很久。她不會單純地以爲他還是去買早飯,因爲這間屋子早已沒了他的痕跡。
她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快到中午的時候,喬崎去退了房。
席川走了,走得乾乾淨淨,沒有留給她任何訊號。
下電梯的時候,她拿出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二十電量的手機,發(fā)現(xiàn)上面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有爸媽的,有橙子的,甚至還有鄭恆遠和邢毅打來的。
喬崎沒有回,只是走出賓館,去附近的報亭買了份報紙。
她拿了報紙,坐到一邊的涼亭去。
前段時間死亡的豬肉阿強以及左凱的人頭找到了,地點在富蘭山道g103號別墅的二樓某個房間裡。而那棟別墅,也在警察將人頭找到的同時,因爲線路問題而引發(fā)火災(zāi),在一夜之間,別墅被燒得乾乾淨淨。
滿大街都在找她和席川。
喬崎走出涼亭,將報紙扔到附近的垃圾桶裡,踩著高跟鞋離開現(xiàn)場。
席川去哪裡不重要了,他給了她愛情、婚姻和承諾,他就永遠逃不出她的天地。現(xiàn)在重要的是,那個男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她需要做點什麼。
……
昨天下午六點左右,一位身穿綠色衣服的快遞員騎著摩托來到了別墅外面。
大門是開著的,但出於禮貌,他還是按了按門鈴,豈料裡面根本沒任何動靜。他只好推開鐵門,企圖去裡面的院子尋找主人。
可找遍了整棟別墅,都沒有人。他只好按照上面的電話,給屋主打過去。
電話很快就通了。
“喂,席先生嗎?您的快遞到了。”
“拿進來吧,我不太方便。”
因爲必須要簽收,快遞員雖然爲難,但還是照做。房子很空很大,溫度很低,他一走進去,就感覺到渾身透涼。因爲外面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所以一進來,整個人都徹底放鬆。
“席先生?”
他叫了兩聲,沒人應(yīng)。
快遞員正覺奇怪,一轉(zhuǎn)身,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高挑男人站在他身後。他的臉色極其蒼白,就像死人一般。
“席先生……您的快遞,請簽收。”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出於職業(yè)習(xí)慣,將東西遞給對面的男人。
男人輕笑一聲。這時,屋內(nèi)開始響起奇怪的響動,像時鐘走動時被放大的聲音。
幾秒之後,快遞員眼神空洞,動作僵硬地轉(zhuǎn)身,朝著二樓走去。
二樓最裡面那扇鐵門,此刻正大開著。他準確無誤地走了進去,到達門口時,突然渾身一陣。
快遞員被眼前的場景給嚇住了。
整個房間堆滿屍體和殘肢,冰櫃大開,血跡充斥著每一處。而在他的腳下,正好擺著兩個人頭,他們睜著空洞的眼睛,並排成在一起,留著血污的嘴巴微張。
“啊啊啊啊啊……”
空寂的別墅被驚恐的叫聲充斥,周圍突然響起奇怪的音樂。他連滾帶爬地跑出下樓,發(fā)現(xiàn)樓下早已沒有任何人。
快遞員手腳冰涼、渾身發(fā)軟地跑出了別墅,甚至還沒來得及思考,就騎上自己的摩托倉皇逃離。
等到了人多的地方,他由覺得心悸,剛纔那番場景迴盪在腦海裡,他噁心得跑到垃圾桶旁邊,將中午吃的飯都吐了出來。
幾分鐘後。 Wωω. тт kǎn. C○
“喂,警察局嗎?我要報警……”
現(xiàn)場的火早已被熄滅,現(xiàn)場只剩下一片廢墟。濃煙還未消散,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羣衆(zhòng)。從對面山看過去,那片區(qū)域陷入混沌中。
席老爺子知道了這事兒,氣得當場說不出話來,而在別墅裡找到的兩個人頭以及失蹤的席川,也充分讓人們明白了,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無頭男屍的真兇到底是誰。
喬崎打車來到現(xiàn)場,周圍停滿了警車和消防車,甚至還有她認得的李綺橙的那輛路虎。她在車上坐了一會兒,後把錢給了司機,面無表情地下車,走向人羣。
旺財在人羣外面轉(zhuǎn)悠,發(fā)出極其悲傷的哀鳴。見到她來後,立刻狂奔過去,伸出小短腿不停扒拉她的鞋子。喬崎將它抱起來,繼續(xù)朝前走去。
李綺橙最先發(fā)現(xiàn)她,之後便神色著急地跑過來。
“你去哪裡了?”
喬崎沒正面回答,只是將旺財塞到她懷裡:“大嫂,旺財就拜託你照顧了,我過段時間會來接它的。”
旺財聞言,瞇起眼睛,原本只有一隻耷拉的耳朵,現(xiàn)在另一隻也彎了下去。
橙子抱穩(wěn)懷裡的狗,低聲問她:“怎麼回事?我聽別人說,在二弟的房間裡搜出了人頭。”
“麻煩大嫂傳達給家裡人一聲,讓他們務(wù)必相信席川,他從來沒幹過這種事。”
橙子點頭:“二弟的爲人我們自然相信,是有人故意陷害的他嗎?”
喬崎朝她身後看了看,很認真地點頭:“這件事我和他會處理。大嫂,你趕快帶著旺財離開這裡。”
“可是你……”
“快離開。”
喬崎的眼神堅定無比,“一定要相信席川。”
橙子轉(zhuǎn)身,又看了眼廢墟,緩緩點頭,“我會的。”
說完,她抱著狗走向自己的路虎,沒多久就消失在了那排香樟樹中間。
而與此同時,李羣和張二已經(jīng)從人羣中朝喬崎走過來,兩人的表情皆嚴肅而沉重。他們知道,作爲席川妻子的喬崎,自然也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
還未等這邊的兩人開口,喬崎就說話了:“別墅被燒得乾乾淨淨嗎?”
李羣點頭:“火勢太大,基本什麼東西都沒留。”
張二:“很遺憾……我們只找到了你和他的婚紗照。”
從這邊看過去,只能看見廢墟的大致輪廓,那片席川爲她栽種的葡萄園早已被掩埋在廢墟中。喬崎攢緊拳頭,臉色陰沉。那個男人竟敢,竟敢把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家燒燬。哪怕席川昨晚說過那樣一番話,她還是不甘心。
“喬崎,你沒事吧?”李羣見她臉色不太好,遂問。
“沒事。”
“你知道席川現(xiàn)在哪兒嗎?”李羣進入正題,低聲問她,“那件事你應(yīng)該知道了,昨天下午有人報警……”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喬崎冷靜地回答。
“喬崎……慢慢來,畢竟你們是夫妻,我知道你很爲難。”
聞言,喬崎微微擡頭,嘴角揚起:“我們是夫妻沒錯,但我現(xiàn)在的確不知道他的行蹤。”
“真的不知道嗎?”李羣再次問。
“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人不太舒服,今天補上,晚上還有一更qaq
感謝小白貍?cè)恿艘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0-19?00:1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