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收穫?”凡因看見伊婕溧和閻黎回來了,站起身來說道。
閻黎依舊是逗比似的甩了甩頭髮,嘚瑟道:“那還用說,我們這次的收穫可是不小呢!”其實,他到現(xiàn)在還等著看凡因是怎樣抓螃蟹出醜的這傢伙平日裡這麼高冷優(yōu)秀,一張毒嘴那是沒日沒夜的損他,這次怎樣都要嚥下這口氣。
伊婕溧光是看閻黎那猥瑣的神態(tài),就知道他心裡面打著什麼小九九。真是,哪裡像個災(zāi)民,整一大傻逼。隨之,她微微嘆口氣,擡眼對著凡因說道:“好了,現(xiàn)在不是瞎聊的時刻,我有辦法救風暒冽了!”
凡因眼眸微深一下,他老早就注意到了伊婕溧手上所拿的海螺,一開始還以爲乘的是水,可是仔細一想好像並沒有這麼簡單。
伊婕溧對於傷口治療很有專業(yè),很快就走到了風暒冽那邊,蹲下了身子把手中海螺裡面的蛆倒在了風暒冽的傷口上,當然,子彈早就因爲柔體的腐爛而取出,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也無法對於傷口消毒。
蛆拼命地在他的左臂上攀爬著,伊婕溧覺得做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撕下了自己的一塊衣服幫他包紮。一切準備完畢後,終於癱坐在地上。
“唉,溧子——”閻黎上前扶住了她,開口說道:“你現(xiàn)在還懷著孕,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們做就可以了!”
一聽到身孕,凡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突然想到,便說:“雲(yún)澈去哪兒了,爲什麼他不來支援我們?”
閻黎道:“我也不清楚,我覺得雲(yún)澈現(xiàn)在肯定也被少東旭控制了!”
伊婕溧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聽到他們所講的事情,緩緩開口:“我認爲,不是血誓投靠了少東旭,而是被他控制住了,倒不如說,就是在上次我們脫離組織的時候,少東旭就乘機控制了整個血誓,然後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使得血誓把他當做了風暒冽!”
閻黎肯定道,“少東旭精通藥物,肯定是用了什麼奇怪的*藥,然後把整個血誓給控制了!”
凡因也表示肯定。
伊婕溧淡淡地搖了搖頭,“我覺得沒有不可能!”
“爲什麼?”
伊婕溧繼續(xù)答道:“就算是藥物關(guān)係,也不可能整個血誓被控制!我認爲,這是一種十分古老詭異的手法——降頭術(shù)!”
閻黎眼睛睜大,“降頭術(shù),真的假的?這……太扯淡了吧!”
伊婕溧認真回道:“閻黎,要知道這個世界是無所不能的!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可以控制整個血誓,並且把少東旭當做風暒冽了!降頭術(shù)中的一種,就是可以把人深深控制住,只要下一個降頭,第二天這個人就有可能離奇死亡,沒有人可以查出這個人是怎麼死的。據(jù)說,這種咒術(shù)在馬來西亞比較流行。少東旭經(jīng)常去各個世界拜訪,召集勢力,接觸到這個並不難。要知道,這種東西你可以不相信,但也不要去觸犯它。”
閻黎聽後,只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汗毛都快豎起來了,“天哪,這光聽著就嚇人啊!”
凡因聽後,也懶得去管這麼多,現(xiàn)在能不能一直活下去都是個問題。雲(yún)澈也無法趕來救他們,那就真的沒什麼希望了。這裡的海域爲荒海中央,是絕對不會有人來救他們的。他們可以在島上拖延時間,但是並不代可以永遠支撐下去。突然,他又想到什麼,看著伊婕溧關(guān)心問道:“溧,你的肚子不要緊吧!這幾天你太勞累了,而且也沒怎麼吃東西,對胎兒很不穩(wěn)定……”
伊婕溧實話實說,“要是普通孕婦,在這個時候肯定早就流產(chǎn)了,要不是我從小接受組織訓練,肯定撐不到現(xiàn)在。我去醫(yī)院檢查過,已經(jīng)有輕微流產(chǎn)現(xiàn)象,就算是孩子在將來生產(chǎn)的時候也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管這麼多了,我會用我的方式,來保住他!”
凡因聽後,心裡面像是被揪得一團紙,“對不起,是我沒有把你照顧好!”這一切都是怪於他,要不是他殘忍拒絕她,她也就不會去酒吧賣醉,更加不會遇到雲(yún)澈,跟他發(fā)生了關(guān)係,導致肚子的種子悄然發(fā)芽,現(xiàn)在還落得生命危險。
伊婕溧嘴角的笑容轉(zhuǎn)眼變苦,眼神淒涼地看著他:“要是從前,你對我這麼關(guān)心,該多好!”可是,遺憾就是遺憾,在後悔也無法挽回了……
氣氛開始變得沉默,冰冷。
“嗯……”風暒冽悶哼一聲,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然後艱難地爬了起來。
伊婕溧突然回過神,轉(zhuǎn)身扶住了風暒冽,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麼樣?”其實她還在感嘆風暒冽的生存力,竟然這麼快就可以醒過來,一般人早就會慢慢開始死去了。
風暒冽看著衆(zhòng)人,冰冷回答:“這幾天,我雖然在昏迷當中,但是你們的話,我全部都聽到了。我從小接受野外特訓,每一項訓練都是常人所忍受不了的煎熬。我也受過很多重傷,但還是因爲信念支持著我活了下來。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就是如果手臂廢了,有點可惜,因爲這裡沒有先進的治療。現(xiàn)在,我只感覺我的手臂有點癢癢的,其他還好。我現(xiàn)在要趕快去救晞兒,一刻都不能夠耽擱。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少東旭肯定會對晞兒做出什麼事情來。”
閻黎開始耍無賴了,“我現(xiàn)在快餓死了,餓得都可以吞下整隻大象了!沒有體力,怎麼脫身啊!”
伊婕溧癟癟嘴,“死傢伙,先別廢話,跟凡因去抓螃蟹去!”說完,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閻黎立刻火力全開了,一個勁地點頭,“好好好!”說罷,馬上從地上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對著凡因說:“今天的飯,都靠你了,全職太太!”
“好!”凡因嘴角抽了一下,淡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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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冰琭晞在睡夢中看見旭正拉著他的小提琴,兩人默契地笑著。後來,他突然消失了……
朦朧間,淚溼了眼眶。
恍惚中,也不知道是誰替自己擦去了淚珠。
黑暗裡,少東旭一直在旁邊守著她。看到她在夢中落淚,心裡面更是一陣酸。其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起來了,從前的一切……
淺碎的月光像是銀紗,輕輕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漂亮的粉脣微啓,嬌瑩飽滿,很像讓人親下去的衝動。熟睡的她,安靜得像是月亮的孩子。#已屏蔽#
少東旭意識到自己逾矩了,他不想趁人之危。他安靜地看著她,深出一隻手輕輕摸了輕柔的髮絲,眼神逐漸變得優(yōu)柔憂傷。一直以來,自己都是處於一直矛盾的情懷,究竟是自己做錯了,還是……
他靜靜替冰琭晞蓋上了被子,一個人孤身朝著外面陽臺走去。寂靜仰望星空,月色擠過葉隙,忽明忽暗地撒在他的臉上,更顯落寞……
晞兒,你可曾知道,我們在很久以前,就見過面了……只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這個不曾奢望的隱情一直埋藏在心中不願想起,但是卻矇蔽不了自己心中那份難捨難分的感情。
要是她,可以對自己多關(guān)心一點,那該多好?
可自己,在她的眼中已經(jīng)是一個千古罪人。
可是自己,真的有這麼不堪嗎?
內(nèi)心開始變得迷惘,究竟是貪婪,還是逃避?
多年已經(jīng)過去,他已經(jīng)不敢在面對事實的真相。他機關(guān)算計,一生活在利益仇恨當中,一錯再錯,可自己又感覺沒有錯……
內(nèi)心突然在猶豫一件事情,要不要做。
“少爺,您又在想過去的一些事情了嗎?”黑夜裡想起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少東旭背對著他,淡漠開口:“又讓張伯費心了,我沒事!只是在沉思。”
張伯從小到大是最關(guān)心少東旭的管家之一,他看著天上的明月輕聲訴說道:“少爺,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人可以爲名爲利,但是千萬不要去損人利己。人在黑暗裡面的時候,是感情最脆弱的時候,現(xiàn)在的您跟白天的您完全不像是一個人,這讓我想起了二少爺!”
“張伯,不要跟我提起這個人!”他的語速陡然間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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