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花子吃驚。
面前的怪,即便沒有半點實力展露,但不知爲何,光看一眼都心悸顫動。
這種感覺只有面對十二席時纔有幸出現(xiàn)過。
不對…….就算是面對十二席,心悸也沒有如此強烈。
簡直是神明。
可是好奇怪啊,爲什麼這個比肩神明的怪物,怎麼有同伴的氣息,屬於怪的絲絲氣息,而且氣息很羸弱,明顯是剛新生的怪纔有。
就如同嬰兒香氣。
廁所花子心中疑惑不解。
.…….剛新生的怪,一出生實力比肩神明?這是誕生了什麼怪,這可能嗎?
其思考在兩三秒間,而廁所花子在打量,特拉佐爾提奧特爾也在打量廁所花子。
“這就是怪嗎?”
特拉佐爾提奧特爾口中呢喃古老的瑪雅神語,然後祂手伸出。
一把抓住廁所花子。
即使廁所花子意識到危險,很果斷就遁入馬桶,可它反應哪怕再快,在神明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就像是大鵝被掐住脖子,廁所花子被特拉佐爾提奧特爾掐起。
廁所花子瞪著攝人鬼目。
以怪的交流方式,純靠著意念交流。
同類,你幹什麼..….
特拉佐爾提奧特爾一笑,不知道初步完成降臨人間的計劃,還是單純心情不錯,祂張口吐出滿是瑪雅腔調(diào)的日語。
“同類?我可不是你的同類,你所謂的同類,在這裡。”
最後三個字說出,特拉佐爾提奧特爾撫摸向自己肚子。
只見與降臨人間時相比,其肚子微微隆起,怎麼看都像是剛懷孕一兩個月的樣子。
特拉佐爾提奧特爾繼續(xù)道。
“我孕育的孩子,就是你的同類,都市傳說的怪,但我的孩子現(xiàn)在太弱了,需要營養(yǎng),而你,很適合作爲?zhàn)B料。”
"!!!”
廁所花子掙扎,就算沒聽特拉佐爾提奧特爾,光看特拉佐爾提奧特爾髒亂頭髮下,滿臉笑容外,流著哈喇子。
它也明白什麼情況。
只可惜掙扎都是徒勞,它只能眼睜睜看著特拉佐爾提奧特爾張開口,尖牙利齒咬合在它的脖頸上,一步步將它撕咬碎吞食。
整個吃的過程血腥。
特拉佐爾提奧特爾看著廁所花子的鬼目目光,似乎看出其想法。
此時的祂已吃掉廁所花子半個身子,祂舔著嘴角的血,再度以日語道。
“你是怪,有人相信你存在,你便會存在,現(xiàn)在只是吃了你而已,你還會在人的信念中重生,你要是記恨我,我很樂意等候你的報復。”
“但就是不知道你的報復,換來的是成功,還是再度讓我果腹一次。”
時間匆匆。
保安回到了保安室。
距離從廁所跑回來已過去兩三分鐘,但他還是驚魂未定。
而就在兩三分鐘裡,廁所間,早已沒有了廁所花子,只有特拉佐爾提奧特爾。
祂抹去嘴角殘留的怪血,看向腹部,就見腹部相較於之前,又微微隆起一絲,祂不由母愛般的撫摸肚子。
隨即。
古老的瑪雅神語在廁所間迴盪。
“我的孩子,從此刻起汝之名‘感染’,我會爲你帶來更多的營養(yǎng),你要好好的全部吸收,快快成長,成爲這世間最可怕的怪。”
日本,東京,自殺者住所。
“咋還哭了。”
安倍晴天看著重新回到懷中的源頭雙胞胎,此時的她嚇了一跳。
自從源頭雙胞胎適應她,祂們已經(jīng)很久沒吐奶,只有一個勁哇哇叫,估計到早上,祂們將完全適應。
但就在她如是想時。
源頭雙胞胎突然嚎啕大哭。
秦夜和陳淵泉不由看了過來,他們剛得到陰陽寮給的各種‘怪’信息,想著怎麼找到‘怪’,但現(xiàn)在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
“這是知道李含要來了,怕又被搞吐,害怕得哭了嗎?”
陳淵泉打趣道。
在剛纔,陳淵泉得知秦夜喊了李含過來,自從夢中諸神一戰(zhàn)後,秦夜爲了李含安全,讓他先回了人間,現(xiàn)在爲了噁心源頭雙胞胎。
秦夜重新讓李含過來。
因爲李含是充滿正能量,還是玄根,絕對是感染生靈最厭惡的人。
“感覺不像是害怕哭了。”
秦夜微微彎身子,端詳源頭雙胞胎的哭相,冷不丁說道。
陳淵泉聳肩並不否定。
“確實不像,不過我目前看不出是爲啥哭了。”
秦夜則是想了想道。
“會不會跟‘感染生靈’的怪有關(guān)。
“有可能,如果是的話,那祂這個就不是嚇哭,而是感動的哭了。”
陳淵泉話語一頓,瞇起眼凝聲道。
“感受到了類似‘感染生靈’的怪在人間誕生,這對源頭可是有利。”
秦夜沒有跟陳淵泉繼續(xù)聊,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安倍晴天。
“錄像帶還有送來了嗎。”
“馬上,陰陽寮那邊說是10分鐘內(nèi)。”
“行。”
秦夜除了讓陰陽寮給出‘怪’的資料,還讓陰陽寮送來貞子的錄像帶。
衆(zhòng)多都市傳說的怪,每一個怪都有獨特的殺人方式,以及遇見方法,其中貞子是最容易主動遇見,所以秦夜選擇先找貞子。
另一邊。
東京上空,前往秦夜所在自殺者住所的空中。
“沒想到夜之王也對貞子感興趣。”
麻生弦之月含笑,翻看手中貞子錄像帶的他不由又道。
“上次差點被夜之王的紙人式神殺了,這次見面得爲之前的事情道歉才行。”
他說著看向身旁蘆屋道生。
陰陽寮得知秦夜需要貞子錄像帶,十分重視,請出兩位十二席進行護送,兩者皆是之前參與高尾山一事的十二席。
他們目的很簡單,一來爲之前的高尾山一事道歉,二來也是交好秦夜。
麻生弦之月見蘆屋道生沉默寡言。
他不由一笑道。
“爲何繃著一張臉,開心點,你可是要見到傳說中的夜之王大人。”
蘆屋道生聞言白了一眼麻生弦之月。
“我爲什麼繃著張臉,你會不知道嗎,唉,沒想到時隔多年收到老祖宗顯靈的信息,居然是興師問罪,加美這丫頭...…”
他氣得恨鐵不成鋼,但又無可奈何。
麻生弦之月拍了拍蘆屋道生肩膀。
“不用擔心夜之王責怪,我偷偷問過安倍家那丫頭了,夜之王據(jù)說已經(jīng)氣消,不說了,咱們到了。”
說話間,麻生弦之月和蘆屋道生抵達自殺者住所。
兩人一經(jīng)抵達。
一進門......
秦夜都還沒開口,便是見蘆屋道生雙手捧著貞子錄像帶,一個滑鏟土下座,一路滑到秦夜面前。
“罪人蘆屋道生,護送貞子錄像帶到來,還請夜之王大人過目。”
面前一幕。
衆(zhòng)女孩呆愣住。
陳淵泉霎時道:“好傢伙,蘆屋家的血脈是靠滑鏟流傳下來的嗎,這滑鏟一脈相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