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眼皮抽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姜子牙。
祂將目光看了過去,眼神銳利似刀,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麼被觀看者得被殺到挫骨揚灰。
同一時間。
嗯?
陳淵泉正給秦夜通風報信。
他突然感覺有目光,順勢看向前方的申公豹,兩者四目相對。
雖然申公豹沒有開口,但陳淵泉從其眼神會意出了其想法,陳淵泉撇嘴道。
“罵的真髒啊。”
申公豹見陳淵泉自語,即便隔得了老遠,可從脣語判斷出陳淵泉意思。
他不由冷哼一聲,終是開了口。
“叛徒!”
與之交手的姜子牙一聽笑出聲,衝著申公豹打趣道。
“師弟啊,這怎麼能說是叛徒呢,人家只是棄暗投明,自古以來,改邪歸正一直都是存在,你怎麼能因爲對方改邪歸正而罵人。”
申公豹這次終於迴應姜子牙。
“誰向你定義我等就是邪惡,感染生靈是不公不平的人心所生,是對不公不平的一種抗爭,我等痛恨天下不平,這是邪惡嗎。”
“這不是正義一方,反光是你們,一直阻攔我等,纔是邪惡。”
“畢竟我等目的有什麼錯?我等不過是想要創造一切平等的世界,想要公平公正的念想,何來邪惡。”
面對申公豹的言語。
姜子牙輕搖頭。
“想要公平公正並沒有錯,錯就錯在你們只是想要將一切強加他人,將他人同化感染,去締造出公平公平的世界,那不過是虛假的公平公正。”
“將思想強加在他人身上的行爲,這看似是爲了公平公正,可又何嘗不是不公平不公正。”
申公豹鼻子發出哼唧。
祂並未對姜子牙的話受用,繼續道。
“無論公平不公平,自古以來,哪有什麼正義與邪惡,勝者纔是正義,只要贏了諸神戰,勝利一方便能摘取正義的果實。”
“勝利一方可以任意抒寫這份正義,去解釋這份正義。”
這一次姜子牙沒有反駁。
祂認同申公豹的話。
不過認同歸認同,不反駁歸不反駁,不表明祂就默不作聲。
姜子牙道。
“你這麼說的話,那麼這份正義屬於我們了。”
“嗯??”申公豹挑眉,有些吹鬍子瞪眼。
就像是黑城隍見到秦夜就惱火,申公豹見到姜子牙也一樣,兩者死敵,見面必定掐架,申公豹最容易在姜子牙面前失去理智。
申公豹當場道。
“是什麼讓你覺得你們必勝。”
“這不是很明顯嗎,夜之王擊敗了焚天,如今騰出手,你們誰能抗衡得住夜之王的插手?”
姜子牙直言不諱,然後話鋒一轉道。
“差點忘記了,你剛纔又在使壞心思是吧,又在謀劃什麼,是針對夜之王的吧。”
祂特意看了一眼秦夜,並且時刻注意申公豹的神情變動。
有著陳淵泉的大聲提醒,姜子牙確定申公豹肯定有什麼陰謀,而具體是什麼陰謀不知道,不過應該和秦夜有關。
因爲姜子牙有看到,申公豹當時有意無意看向秦夜方向,那是源自於本能的目光。
申公豹聞言剛要脫口而出。
好在很快反應。
申公豹咬牙切齒,沉聲道:“師兄,你還是那麼喜歡套話。”
同一時間。
申公豹在感染共鳴間,收到了一條共鳴信息。
“小心被套話,禍從口出嗎。”
那是洛基傳來。
通過感染共鳴的聯繫,洛基第一時間察覺到申公豹情緒變化,做出了提醒。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申公豹迴應。
洛基則是道:“趕緊想辦法,夜之王要動手了。”
共鳴信息給出瞬間。
幾乎所有重度感染生靈不約而同轉頭,然後看到秦夜正呼出一口氣,接著視線看向了一個交戰的主神戰場。
同一時間。
天堂之地,上帝宮殿廢墟上。
諸神戰涉及所有神話,天堂之地的中心區域,到處都是戰事,上帝宮殿廢墟也不例外。
而在這裡交戰的兩道身影,一方展露法相天地,一方光是站在那裡,散發煌煌天威,如同天地至尊,統御天上地下、九天十地。
“如來。”
“玉帝。”
在秦夜視線注目過去時,重度感染生靈們,以及關注秦夜的赫菲斯托斯等神明,祂們不約而同開口。
赫爾墨斯笑嘻嘻道。
“果然東方往往需要驅除問題,還是那麼喜歡安內攘外。”
阿佛洛狄忒也是如此認爲。
“安內攘外,夜之王殿下還是那麼心思縝密。”
然而祂這麼認爲,鬼後胭脂卻有不同看法,祂看了眼阿佛洛狄忒道。
“夫君確實是會做出安內攘外的事情,不過我感覺現在的夫君,並不是打算安內攘外才選擇去幫玉帝。”
“那是?”阿佛洛狄忒疑惑道。
鬼後胭脂紅蓋頭下的鬼眸,從玉帝身上掃過,落在與之交手的如來佛祖身上。
如今被感染的如來佛祖,顯現法相天地,每一如來神掌拍下,上帝的宮殿越發的廢墟,整個都快變成了古代遺址似的,難以去考古考究。
鬼後胭脂徐徐道。
“我想夫君現在的選擇是記仇,因爲我記得夫君之前跟我說過,如來佛祖被感染後,將他的紙人殺死了。”
“雖然之前在天庭與如來佛祖交過手,算是報了仇,但夫君很小心眼。”
鬼後胭脂說出最後的話,鬼手於紅蓋頭下的捂嘴一笑。
似乎是想到什麼。
鬼後胭脂繼續說道。
“夫君說過,只要見到仇人,哪怕已經報了仇,但還是會生氣,還是會想辦法折磨對方,直到對方真心實意悔過。”
阿佛洛狄忒一聽先是一愣,下一秒明白過來,恍然道。
“我好像明白了,那個所謂的黑城隍爲什麼痛恨夜之王殿下,他該不會是...…”
話沒說出,鬼後胭脂已然明白其想法,徑直點頭搶先道。
“是的,黑城隍在被夫君關押進天條牢籠之前,其實在被發現是僞神後,一直被夫君來回折騰,具體怎麼折騰,我沒有去問。”
阿佛洛狄忒聞言道。
“我想這個折騰肯定很折磨人,不然黑城隍爲什麼這麼痛恨夜之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