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喂完藥,慕璟宸還是抱著琉玥往兩人的房間走去,衛(wèi)君言的地方,總讓他有些不舒服。
之後,因爲(wèi)睡覺的人兒不會自己咀嚼吞嚥,所有慕璟宸又用同樣的手法喂琉玥喝了些蔘湯、燕窩粥等,畢竟她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用膳,而且還被他折騰了一夜加半日。
慕璟宸難得的放了自己一天假,什麼也不管的只陪著琉玥睡覺。不過,這一覺卻並不安寧。琉玥迴歸,他放下心頭一塊大石,此時此刻,他本該是十分愜意的,但事實卻是,慕璟宸一天都不怎麼舒服,心和身都受到極致磨練,原因爲(wèi)何?當(dāng)然是佳人在懷,能看不能吃了。柳下惠不是什麼人都能當(dāng)?shù)模绕涫窃趹驯膼叟拥那闆r下,這就更考驗?zāi)腥说娜棠土α恕?
當(dāng)然,相對於慕璟宸的極致難耐,作爲(wèi)罪魁禍?zhǔn)椎牧皤h卻是睡得極好,許是習(xí)慣了慕璟宸的懷抱,所以,琉玥睡得極好,從閉眼到再睜眼之時,日頭已是從初升走到落山之際了。
“醒了。”
慕璟宸早已穿戴好,看到琉玥醒來,便將其抱起放在自己腿上,然後自發(fā)的替她穿衣。
“唔,好久沒來享受到慕大丞相的親自伺候了。還真懷念啊。”總覺得他就像無所不能似的,那十指就跟活了似的,穿梭在女子繁瑣的衣裙上,這明明該是極不和諧的動作,他卻能做得這麼賞心悅目。
“知道離不開我,當(dāng)初怎麼還走。”
“你怎麼還提這件事啊,都說了扯平的。”
“扯平了我也會記一輩子。”
“準(zhǔn)備埋怨我一輩子啊。”
“爲(wèi)夫要好好吸取這次的教訓(xùn),防止以後再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
“不會了,這麼好的夫君打著燈籠都難找,我怎麼捨得放棄呢。”琉玥環(huán)住他的腰,把腦袋放在他的脖頸間,像只小貓咪一樣蹭啊蹭的。
“行了,這樣的把戲可討好不了我。”
慕璟宸將琉玥的腦袋從自己脖間移出來。事實上,不是討好不了他,而是她這如小貓撒嬌的模樣惹得他幾欲抓狂,恨不得將剛給她穿上的衣服再次除掉。
琉玥嘟了嘟嘴,對他的油米不進頗爲(wèi)無奈,不是說喜歡自己嗎,怎麼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走吧,我們?nèi)ビ蒙拧!蹦江Z宸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著琉玥,正打算出房間卻被琉玥雙手抱著脖子攔住。
“等等,我還是自己走吧,這樣被人抱著很難爲(wèi)情的啊。”他們?nèi)羰蔷瓦@麼出去還指不定那幾個傢伙怎麼調(diào)笑她呢。
許是能看出琉玥的想法,慕璟宸輕聲一笑。“你認(rèn)爲(wèi)爲(wèi)夫不抱你,你就不難爲(wèi)情了,他們就不會取笑你了。”
“都怪你。”想起昨天的瘋狂,琉玥忍不住的羞窘,今天又睡了一個白天,那幾人指不定以爲(wèi)他們倆又在房間裡幹些不好的事呢。
“這是爲(wèi)夫愛你的表現(xiàn)。”
慕璟宸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因羞澀而閃躲著不敢正眼看他的清澈水眸,然後笑聲朗朗的抱著她離開房間,絲毫不在意四周行人看著二人奇異的目光,惟有琉玥把頭死死的埋在慕璟宸懷裡。
時至晚膳期間。知道衛(wèi)君言把晚膳設(shè)在了二樓大堂,於是,慕璟宸徑自將琉玥帶到幾人用膳之地。
還是幾人第一天到緣來酒樓的位置。兩人到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他們倆,人都齊了,就連昨天還昏睡不醒的東方靈裳也在,看她今日的臉色,倒是好了不少。
“琉玥姐姐。”
“靈兒,能起身了,看來身體好得差不多了。”
“嗯。”昨晚經(jīng)過雲(yún)千尋的開解,她心突然就放寬了。正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心放寬了,病也就好了。
琉玥尷尬地想要慕璟宸放下她,熟料慕璟宸無視了她的眼神,徑自抱著坐在一張空椅上,把琉玥放在他的腿上。貌似慕璟宸很喜歡這樣抱著她啊!
“喲嗬,琉玥跟慕丞相感情真好啊!”寧菱自從二人出現(xiàn),那促狹的目光就沒離開過琉玥,一臉的意味不明。
“是啊,看得靈兒十分羨慕啊。”千尋哥哥待自己也是極好的,只是差了那種感覺,一切都不一樣。
“哪有,哪有。”琉玥恨不得把頭低到地縫裡去。
當(dāng)然,比起琉玥的滿臉羞窘,慕璟宸就比她淡定多了,恍若無人的替琉玥佈菜,端得是一個——賢慧!
“哪有?這個意思可就有很多層了啊,到底是講你跟慕丞相的感情不好呢,還是說靈兒不羨慕啊,貌似很容易誤會是第一種情況呢。”
聞言,慕璟宸自從來到這裡就一直沒看過衆(zhòng)人的目光終於移向了那說話之人寧菱。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的一個眼神,甚至在她身上停留不到一秒就移開了,只是那瞬間的感覺卻讓寧菱無比清晰,那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就像失足溺水無助兒童,掙扎到了絕望。當(dāng)他移開目光之際,她又像是被從水裡撈上來,恐懼和大難不死的興奮,兩種心情交錯複雜。
心有餘悸,寧菱不由地往衛(wèi)君言身邊靠了靠。衛(wèi)君言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嘆了口氣,寧菱只見過慕璟宸一次,而且也從沒對過話,自然不知他性格如何,但他可是知道一些的,這個男人除了琉玥之外,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寧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壓力消失之際,又調(diào)侃起來了。“琉玥,你夫君好可怕啊,估計也就你降得住他了。”
“寧菱只是開玩笑的,你幹嘛嚇?biāo) !?
“玩笑也不行。”
話語冷硬,卻不是對著琉玥,慕璟宸夾起一片白切雞肉,移到琉玥的嘴邊,示意她張嘴。
“還是我自己來吧。”
其實慕璟宸喂自己東西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那都是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如果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還真是不好意思。
只是慕璟宸哪管其他人怎麼想,依舊固執(zhí)將雞肉放在她嘴邊,不過,顧忌著琉玥的尷尬,所以他又四目掃射了一遍,所過之人,人人都垂下眼眸。
琉玥無奈,只得吃下,心裡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慕璟宸這人霸道的很,認(rèn)準(zhǔn)的事情絕不會退縮,可他又體貼得很,事無鉅細(xì),他總是能想到更多,做到最好。
“聽說了嗎,昨夜又有一位小姐遭到侵犯了。”
正在衆(zhòng)人因爲(wèi)慕璟宸的到來而沉默著低頭,無聲用膳之際,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
琉玥望去,正是他們第一天來緣來酒樓吃飯時的那邊桌子,而且,還是那兩人,不過這次二人的位置換了,這次那名書生正坐在他們對面,所以琉玥很容易的看清了他那還來不及收回的悲天憫人之色。而剛剛那話,自然就是書生說的。
“他長得比爲(wèi)夫好看!”看著琉玥眼眸不展的看著那名書生,慕璟宸忍不住的吃醋了。
“啊。”琉玥剛開始還沒聽懂慕璟宸的話,待到反應(yīng)過來時,立馬就樂了。“好大的一罈醋,都可以泡酸菜了。”
那名書生其實長得很好看,皮膚白淨(jìng),五官很秀氣,眼睛還含著濃濃的悲天憫人之色,渾身透著一股子書香味十足的清高,俊雅如竹,倒是很不錯的一個人。不過若是和慕璟宸比起來,就真是一個天差地別了,所以說,慕璟宸這醋吃得著實沒有道理。
寧菱奇怪的眼神瞅了瞅慕璟宸,然後又把目光望向那名書生,她倒想看看是什麼人能惹得慕璟宸大吃飛醋了,可這一瞧,她就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她起身向他走去。
“喂,我說書生,怎麼又是你啊。”
“噫,姑娘,你還沒離開秩城啊。”
書生一擡頭就看到走過來的寧菱,不過目光一閃,就看到了正對著他慕璟宸與琉玥二人,一時間,不由地一愣,不得不感嘆一句: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兩人,同樣的一襲白衣,女子清麗如水,雙眼含笑,如九天玄女;男子容顏傾世,滿目柔情,如盛世嫡仙,這樣的兩人,只讓人覺得——天造地設(shè),恍惚中還有種感覺,似乎他們不該生在塵世一般。
看到這樣的兩人,書生羨慕的同時也不由的生出絲絲不舒服,至於這不舒服來自何處,他也不知。
“喂,回神了。再不回神你就要變成一具屍體了,到時可別被本姑娘沒提醒你。”
“小生蕭昭,見過衆(zhòng)位。”
“行了,你也別客氣了,知道你最想‘見過’的是誰,不過你就別妄想了。”
蕭昭尷尬的低頭,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從遠(yuǎn)處射來的視線犀利無比,明明是如嫡仙一般的人物,卻偏偏有這樣冷而厲的眼神,刺得人脊背生疼。
“宸,我吃飽了,我想回房了。”
聞言,慕璟宸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這個蕭昭還殺不得,但也不想讓他就這麼盯著琉玥,所以只得聽從琉玥的建議了。慕璟宸帶著琉玥眨眼消失,再一次展現(xiàn)了他的無雙輕功。
蕭昭看著衆(zhòng)人,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似乎察覺他們都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哎,我說書生,你剛纔在說又一名女子遇害了,這採花賊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沒人管啊,難道是官府沒人了。”
“誰說沒人管啊,太子殿下可是親自來秩城了呢,估計這兩天就會到。”
“太子?噫,我說書生,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