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我睡到十點才醒,昨晚李總和老樑都喝多了,相比
之下我還算清醒,只能把送回家的任務交給我來完
全,到家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外面客廳裡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穿戴整齊來到外面,
小五的房間門是開著的,被子和換下的衣服搞得滿
牀都是,還有幾雙臭襪子丟在地板上,臺式的電腦
連電源都沒掐斷。
我皺了一下眉頭,走進房間立即打開窗戶,一股刺
冷的寒風迅速涌進房間,泡麪盒還放在電腦桌上,
加上菸缸裡的菸頭,夾雜在一起味道就變得很獨特,
最近喜歡養生了還是怎麼的,一罐枸杞泡過後連蓋 щшш?тt kǎn?c○
子都沒擰。
看著眼前的景象,我撥通了小五的電話,傳來的聲
音很嘈雜,我問他:“你去工地了嗎?”
“肯定的啊?!?
“你把房間搞得這麼髒,還能睡人嗎?”
“湊合著睡吧,這幾天沒時間整理?!毙∥寤卮鸬?
理所當然。
他的態度我反倒不想說了,愛不愛乾淨是每個人的
生活習慣,他沒這意識說了也是白說。
“我正忙著呢,沒事我就掛了?!?
我沒有回答他,在他掛斷之前我先結束了通話,
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我打開一看,是陌生來電,
都是同一個號碼,而且是座機,我正琢磨是不是騙
子電話時,鈴聲又響起,我本能的按下拒接鍵,憑
經驗不是叫你買股票就是推銷房子的。
我轉身進了衛生間,整個洗漱臺照樣亂七八糟的,
擠的彎彎曲曲的牙膏,蓋子扔在一邊,地上都是
水漬,同樣是男人,我很不習慣這麼隨性的生活
陋習。
牙刷到一半,電話再次響起,我吐掉嘴裡的牙膏
泡沫,火氣很大的接通,開口就罵:“一直打騷
擾電話有意思嗎,老子是窮人,沒錢買股票,更
買不起房子,你他媽的別再打了。”
一通亂罵後,對方並沒有說話,以爲被我說中了,
所以不敢再推銷,正想掛斷,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的包不見了?!?
我一下就聽出是裴施祤的聲音,包不見了?昨晚
明明看見她抓的很緊,包丟了給我打電話是幾個
意思,懷疑是我拿走的?!
“你告訴是什麼意思?”我很不理解的問她。
“昨晚是你送到我家樓下的?”
裴施祤的語氣很冷靜,所以我還算耐心的開始解釋
起來:“對,昨晚從出租車上下來,我看到你緊
抓著包的?!?
“我爸說是你打電話給他的,請問你是怎麼打開
手機的?”
她很警探的給我分析,我頓時被弄得啞口無言,迅
速在腦海裡回憶起昨晚的細節.......
從車裡出來後,我扶住她時確實從她包裡拿過手
機,但打完後我又放回去的,但她現在質疑的是
我怎麼解開她的手機,她的語氣好像我不應該這
樣做。
“你醉的跟鬼一樣,我不拿你手機打電話,難道
你想睡馬路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很較真的語氣。
“拿你的手指按下指紋,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用問
嗎?”
她突然發飆了:“誰叫你碰我手機的?經過我同意
了嗎?”
“他媽的早知道你是這種人,乾脆不管你算了......”
“誰讓你管了?”
對這麼蠻不講理的女人,我迅速掛掉通話,沒做
虧心事我就沒必要理虧。
但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我車子剛開出小區,李
總又打來了電話,我感覺特別煩惱.......
“喂,李總?!?
“林澈,昨晚是怎麼回事?施祤說包不見了。”
我立即踩下剎車,把車子靠邊停下.......
“真他媽的見鬼了,昨晚她在車上睡著了,我的
確拿了她的手機給她爸打了電話,她的包一直抓
在手裡,後來她爸下來了後,叫了幾個保安,我
隨即就自個回來了,不是又去見你了嗎!”
“你這麼說的話,包有可能是保安拿走的?”
“你讓她查一下昨晚的探頭不就知道了嗎?!?
“我現在走不開,不在公司,施祤包裡還有重要
的U盤,丟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她自己去查一下不就是了嗎,我也沒空?!蔽业?
脾氣也突然上來了,反正跟她見面總沒好事。
“你去一趟她公司,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詳細的說
清楚,這關係到工程的資料。”
“我已經跟她解釋過了?!?
“她剛纔跟我打電話了,說你態度很不好,掛了
她電話,你給她打一個,包是一定要找到的。”
事情輕重我也分得清,但確實跟我沒有關係,追
到根上,是她爸沒照顧好她,李總交代了一下便
匆匆掛了電話,而我卻被處在了很尷尬的位子,
沒得到感謝還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一腳油門直接朝她公司的方向開去,速度開的
及其之快,正常三十分鐘的路程,我只開了二十
分鐘。
停下車子,我就給她打電話......
“你下來,我在樓下,一起去監控查看一下。”
“查有用嗎?”
“講話別這麼損,難道我還拿走你的包不成?!?
“誰知道!”
她的回答,如果不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這黑
鍋我還真就背成了。
“廢話少說,我現在就去查監控,你自己過來?!?
這次她比我先掛斷,我在懊惱中又向她家開去,
這樣的女人遇上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從認識她的
那天起就麻煩不斷。
今天小區的保安換人了,我經過一番解釋,得出
的答案是我沒資格查監控,得業主來才行。
我只好退回到車旁等裴施祤,隨手點了一根菸,眼
睛朝四周尋找了一邊,此時的馬路乾乾淨淨的,包
括小區門口絲毫沒有留下過的痕跡。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我開始有點不耐煩起來,
手機丟了,意味著聯繫方式也斷了,況且我也沒
有她的手機號,除了瞎等還能怎麼辦!
直到又過了一刻鐘,我看到一輛出租車直接停在
小區門口,下來的正是裴施祤,我沒有立即迎上去,
只是看著她的背影,一件黑色的大衣包裹著她修
長的身材,燙卷的頭髮很隨意的扎著,也許是酒
醉後的原因,在她回頭的一刻,我看到她的臉色
有點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