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安穩(wěn)的降落在白雲(yún)機場的時候,已是午夜時分,劉楠等人沒有絲毫停留,馬上打車駛向了同梅程仁約定的地點!
老三咖啡廳!
作爲一個充滿Lang漫氣息的咖啡廳,用“老三”這兩個字做名字,似乎有些不倫不類,甚至有些老土,更像是農(nóng)家樂中的名字,但從這裡也能看出這家咖啡廳的老闆梅程仁對於自己老三這個身份的看重!
這家店是梅程仁剛剛離開張口時,用自己的零花錢開辦的一家的咖啡廳,用來懷念自己和劉楠等幾個兄弟的情誼,因爲在當時,他不敢確定自己還有沒有再次見到兄弟五人的一天,用意也不是賺錢,而是自己娛樂,並且等待著與自己的兄弟們在這裡相聚。
可往往無心栽柳柳成蔭,或許是老三這個老土的名字起了作用,又或者是他的想法感動了老天,自咖啡廳開業(yè)的時候,便火的一塌糊塗,又在以後的時間中連續(xù)開了六七家分店,生意興隆,雖然梅程仁並不缺錢,但在短短十五六歲的年紀便能做出這番成就,還是讓他的父親對他刮目相看,這件事情也確定了他接班人的地位。
由於當時的梅程仁還未成年,所以咖啡廳的戶主名字一直用了從小陪他長大一個僕人的名字,成年後才轉爲梅程仁自己,也正是因爲如此,加之規(guī)模太小,這纔沒有被納入虎天集團名下,所以現(xiàn)在這裡還屬於梅程仁。
不過當劉楠招上到出租上之後,卻發(fā)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故事是這樣的:
當時劉楠隨意招手找了一輛出租車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老三咖啡廳,按理說那司機應該馬上開車行駛過去,但是對方卻沒有那樣做,猶豫了一下,轉回頭對劉楠問道:“你確定你要去老三咖啡?”
“怎麼?師傅您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嗎?”劉楠一邊說著,一邊馬上翻看起梅程仁給自己發(fā)過來的短信。
不過那司機卻搖了搖頭道:“雖然我沒有進去吃過東西,但是咖啡廳的地址我還是知道的,不過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司機有些欲言欲止,劉楠馬上開口道:“師傅,您就說吧,這咖啡廳怎麼了?莫不成是鬧鬼?”
“小兄弟你們都是外地人吧?”那司機沒有直說,而是先問了一句。
“是啊?!?
“哦,這也難怪了,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你們不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還是不要去那老三咖啡廳了,它的幾家分店也不要去,廣州也是個大都市,咖啡遍地都是,也沒啥特別的,我就知道幾家不錯的地方,要不然我?guī)銈冞^去?”
司機的話遮遮掩掩,要不是劉楠知道梅程仁發(fā)生的事情,一定會將這司機當做是一個咖啡廳的托兒,或者是想要走原路的不良商人。
“呵呵,不瞞師傅,我們這趟是專門來品嚐老三咖啡廳於其他咖啡廳不同之處的,想要偷師學藝,回家自己開一家,所以…不過您能不能跟我們詳細說說這老三咖啡廳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哪?”劉楠一邊說著,一邊將幾張百元大鈔放在了司機的面前。
他可不是什麼有錢沒地方的傢伙,之所以給這司機錢,完全是想要從別人的口中得到他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很明顯這司機知道一些,也省得劉楠再找他人。
看見鈔票,出租車司機的眼中頓時冒出一陣金光,不著痕跡的接過了劉楠的鈔票,笑了笑,開始講述起來…
原來虎天集團的這件事情在廣州已經(jīng)弄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
小道消息沒有一千種也有八百,各個都不一樣,但是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原本虎天集團的老闆去世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兄弟!
但或許是上天早已註定劉楠這次掏出的消費不會白掏,他從這司機的嘴中得到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跟自己所想一樣,這司機也懷疑事情並不像是媒體報道的那麼簡單,其中肯定有著內幕,而他湊巧剛好知道一點。
“小兄弟,你說說如果你是你個父親,會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留給兒子哪?還是都留給自己的兄弟哪?”司機反問了劉楠一句。
“呃…給兒子吧,不過也說不準會有人留給自己的兄弟?!眲㈤卮鸬溃胍纯催@司機究竟要對自己說什麼。
“是啊,沒錯,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留給自己的兒子,但是那虎天集團的老闆梅蘭卻沒有這樣做,而是留給了他的兄弟梅竹,你說這奇怪嗎?”司機說出了自己的第一個疑惑,也是他接下來結論的第一個證據(jù)。
“呃…是有點奇怪,不過也說不好那梅竹是想要鍛鍊一下自己的兒子?!?
“這不是沒可能,可是想要鍛鍊自己的兒子,總得讓他留在公司裡面吧?不,並沒有,據(jù)說虎天集團的公子梅程仁早就被開除了出來,而這也是我不讓你們去老三咖啡廳的理由,那裡就是他開的,這一點我這個做出租車司機的絕對非常清楚。”
“嗯…可這又怎麼樣啊?我們只是去喝杯咖啡而已,況且這一切都是推測罷了?!眲㈤诮吡Φ膲褐浦约旱那榫w,一個出租車司機在根本不認識梅程仁的情況下都能猜到這些,那麼他自己的猜測基本是沒有什麼錯誤了。
對於劉楠的話,司機不置可否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接著道:“小兄弟啊,看在你那幾百塊錢的份上,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實話實說,現(xiàn)在的老三咖啡廳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人去了,那裡幾乎是現(xiàn)在整個廣州最容易發(fā)生事故的地方,去那裡吃東西…”
司機頓了頓,說出了一句讓劉楠很吃驚的話語,他道:“不亞於玩命!”
“玩命?師傅,不至於吧?是吧虎子?”劉楠強忍出一絲笑意,彷彿不相信的說道。
“怎麼不至於?小兄弟啊,現(xiàn)在的老三咖啡廳可不是原本的樣子了,其實上…”司機四下看了一眼,確定隔牆無耳才說道:“我現(xiàn)在懷疑根本就是梅竹惹出了這些事情,他幹掉了自己的哥哥,然後還要對自己的侄子動手!”
劉楠沉默了,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來。
“就像我剛纔所說的一樣,就算梅蘭不講自己的遺產(chǎn)留給兒子,那也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這事情百分之八十是梅竹做的,不然以梅家在廣州的勢力,什麼人敢做這種事情?就算有外來勢力這樣做了,梅家又怎麼可能不聞不問,沒有一點措施?愣看著故去老大的兒子遭罪?
小兄弟,你們是外來人,根本不知道梅家在這裡代表著什麼,不誇張的說,那就是土皇帝,就算不是皇帝,最少也是一個宰相,無論白道黑道他們都有著強大的關係網(wǎng),根本沒人敢動,甚至聽說中央都有人,就這樣的家族可能會放任自己的大少爺?shù)牡昝刻毂蝗思覔v亂嗎?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的內部出現(xiàn)了問題,無利不起早,得到利益的人很有可能便是…”
司機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和判斷都說了出來,而他的這些判斷剛好和劉楠不謀而合!
“兄弟,不知道你現(xiàn)在過的怎麼樣啊?”劉楠心中默默想到。
……
就在一個平日裡非常繁華,人來人往,今天卻人跡罕見的咖啡廳中,微微露出倦態(tài)滄桑的男子被一羣大塊頭圍在中間,他們的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而中間的男子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承受著這一切,這男子正是劉楠的好兄弟…梅程仁!
“梅大公子,您也知道,現(xiàn)在這金融危機還沒過去,兄弟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您看這咖啡錢還要找兄弟們要嗎?”人羣一個像是帶頭大哥的傢伙開口說道。
“不…不用了,這頓算我的?!泵烦倘蕪娕唤z笑意開口說道,心中留下了悲情的淚水!
但是…
對方那些人卻並沒有打算就這樣簡單的放過他,哪怕梅程仁已經(jīng)放下了自尊,放下了面子…
“呵呵,梅大公子,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不過這樣也好,誰讓你家那老東西已經(jīng)嗝屁了哪?”
一邊說著,這傢伙一邊用手拍拍梅程仁的臉頰,繼續(xù)道:“以後乖乖的聽話,說不準哥哥我還會放你一馬,不然我想那些寂寞少婦們可是很喜歡你這種落魄公子的,哈哈哈哈哈…”
梅程仁聽見這話,臉色一片鐵青,難看到了極點,放在身邊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如果這種裸的羞辱放在從前,梅程仁絕對會讓對方的鼻子搬家,可現(xiàn)在…
他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慢慢的鬆開了!
曾幾時許,那些激情、熱血、風華正茂的歲月,已經(jīng)隨著時間大河的流動,漂流到了不知名的遠處,此刻,殘餘的軀殼中,僅留下的一絲靈魂告訴著他——要活著,即便是茍延殘喘,也要活著,只有活著纔有找回失去東西的機會!
即便只是那麼短暫的一刻,梅程仁的動作也被對方看在了眼中,笑容馬上變成了冷漠,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梅程仁的臉上,發(fā)出啪的聲音,同時開口喊道:“王八蛋,怎麼?想跟老子動手?別以爲你還是原來的你?你家那老不死的已經(jīng)掛掉了,看現(xiàn)在還有誰能保你?”
一邊說著一邊又要動手,可這時緊閉的大門忽然再被打開,微風吹拂而進,同微風一起進來的還有三道偉岸的身影,梅程仁也在同時流下了眼淚!
“沒錯,他的父親是沒了,可你想要動我兄弟,也得問問老子我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