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房間門被打開,衆(zhòng)人都聞聲望去,一個穿著白色襯衫,下身一條牛仔褲的青年進入了大家的視線,一張方方正正的面龐配上一副黑框眼鏡,讓這個男子體現(xiàn)出一種儒雅的氣勢,就像是那些飽讀詩書的詩人一樣,不過他起伏的胸膛和略微有些發(fā)紅的面龐,就像是剛剛做完運動之後的摸樣。
跟在他後面進來的是兩個穿著黑衣眼帶墨鏡的青年,衆(zhòng)人看見這兩人只是愣了一下,可是劉楠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了。
“呼吸均勻悠長,每走一步腳底的都扎的狠沉穩(wěn),這二人…這二人是練家子!”
多年的散打武術(shù)訓(xùn)練,使得劉楠對於那種有些身手人非常敏感,他可以看得出來,這兩人的身手絕對不差,而且從他們的相距的位置來看,無論他們遇到任何的情況,都絕對可以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這種素質(zhì)只有在那些從小練武,身手極高且經(jīng)常在一起的人,纔有可能具備,劉楠自認(rèn)如果單挑的話,他還是可以放倒一個的,如果這兩人一起圍攻他的話,就算是他也只能落荒而逃。
要知道劉楠可是國家隊中的主力,全世界的散打運動員能打過他的都是沒有幾個,現(xiàn)在忽然看見兩個身手這麼好的人,他也是有著一些奇怪,難道是什麼大人物來了?
就在劉楠愣神的時候,從外面並排的走進來了兩人,一人身穿一身黑色長袍,留著一個山羊鬍子,就像是古時候那些私塾的老師一樣,不過他卻不是電視上那寫私塾老師那種弱不禁風(fēng)的摸樣,相反,他的身體卻是高大挺拔,雖然頭髮和鬍子有些花白,但是卻更像是一個久經(jīng)風(fēng)霜,見過大世面的人物,劉楠估計這人應(yīng)該就是丁令威的老師。
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穿著普通運動服的中年人,這人的表現(xiàn)就讓劉楠有些奇怪了,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大叔,臉上的不多皺紋擠在一起,但是卻散發(fā)出一種別樣的美,雖然穿著很普通,但是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久居高位的氣質(zhì),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模仿出來的。
劉楠在國家隊的時候,也見過不少副部級甚至正部級的高官,可是他們的氣質(zhì)比起現(xiàn)在的這個中年人,就差了不止一點了,就像是鉅富與乞丐的差別。
還有一點更是說明了這中年人的身份肯定不低,那就是同他一起進來的丁令威的老師,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身體向後退一點,而且先行進來的那兩名保安,也是在不遠的位置,緊緊的盯著這中年人,生怕出現(xiàn)一絲問題。
“這中年人恐怕是一個大人物。”劉楠的心裡默默的想著。
雖然劉楠對於這中年人的身份感到非常好奇,但是別人卻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們的注意力早已經(jīng)全部放到了那山羊鬍的老年人身上,劉楠猜得沒錯,這人正是丁令威的老師於廣,同樣他也是一個身價上億的古董行老闆!
這次就連一隻坐著的鄔國棟也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的向著那人走了過去。
“於老師,你好啊,轉(zhuǎn)眼間一年過去了,我們上次見面還是在去年,這一年裡你的身體可還是那麼硬朗啊。”鄔國棟於廣的態(tài)度就像是徒弟遇見老師的摸樣,不過在去年他們見面的時候,於廣倒確實是傳授給了鄔國棟他自己的一些鑑寶技巧,所以現(xiàn)在鄔國棟這樣表現(xiàn)也是無可厚非。
“呵呵,是啊,轉(zhuǎn)眼一年多不見了,不過你的身體也沒有差到哪裡去啊。”於廣雖然迴應(yīng)著,可是劉楠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光總是在時不時的看向他身邊的那個中年人。
“於老師啊,這位是?”鄔國棟指著他身邊的中年人問道。
“哦,這位……”於廣有些猶豫。
“你好,我叫蘇永春,是於老師的一個好朋友,今天聽說於老師要來這裡參加一個鑑寶交流,所以就一起過來看看,您可以把我當(dāng)成一個古董收藏的愛好者。”
可能是看見了於廣的猶豫,這中年人自己開口介紹了一下自己,他的聲音非常的有磁性,聲音中包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哦,你好。”鄔國棟禮貌性的對他說道。
……
他們幾人說完之後,都回到了桌子旁,坐了下去,值得一提的是,劉楠的眼神曾經(jīng)和那兩個保鏢有過一個交集,從那以後,那兩個保鏢幾乎就沒有離開過蘇永春一米以外的地方。
“呵呵,沒想到我們這個小型的交流會就連於老師都來了,真是讓我們這次交流會增彩啊,不過這樣也好,就讓於老師給做一個評判,我相信大家對於於老師的眼力是沒有任何的質(zhì)疑吧?”
說話的是鄔國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一丁點對劉楠那時的倚老賣老,在於廣的面前,他的言語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句句充滿了對於於廣的讚美,劉楠聽在耳中,立馬給鄔國棟貼上了一個拍馬屁的標(biāo)貼。
“呵呵,我這次來就是因爲(wèi)令威的強力邀請,不過你們該怎樣進行就怎樣進行,不用理會我,我就來當(dāng)一個評委吧。”
“恩,老師只是作爲(wèi)一個評委而已,我們還是按照正常的的交流來就可以了,對了,我事先說一聲,我們今天的鑑寶交流只是作爲(wèi)一個交流學(xué)習(xí)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希望大家明白。”丁令威接著於廣的話說道。
“明白…明白。”
衆(zhòng)人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鄙視起這個丁令威,這傢伙真是撒謊都不待臉紅的,明擺著是一個爭奪龍頭老大的集會,卻偏偏說成是一個普通的交流,那個雷衛(wèi)對於丁令威的鄙視尤其之深。
“這小白臉真是一個王*蛋,本想著韓金文那個老不死的終於退休了,靠著鄔老我倒是可以做上幾年的龍頭老大,沒想到現(xiàn)在這孫子竟然把他那個老不死的老師給請來了,完了,這次我可以說是完全被淘汰了。”
雷衛(wèi)答應(yīng)丁令威這次聯(lián)合舉辦這次鑑寶交流,最主要的母的就是想要趁機坐上龍頭老大,可是他沒想到丁令威竟然把他給算計了,叫來了他的老師,雖然名譽上只是一個評委,但是人家畢竟是師徒,就算是明面上不幫,暗地裡一個眼神,都可以傳遞信息,話說人家可是真正的專業(yè),就算是鄔老也是拍馬不及,至於劉楠這個鑑定師,他壓根就沒有放進眼裡。
“呵呵,我看我們就開始吧,李老闆啊,你就先把你這次帶來的寶貝給大家看一看吧。”開口的是丁令威,他是此次交流的發(fā)起人,這個司儀的位置,當(dāng)然是由他來做了。
他知道李黎此次來這裡就沒打算贏,所以拿來的東西肯定也是一件極好辨認(rèn)的東西,所以準(zhǔn)備先讓他走完這個過場,再去看別人的東西。
“呵呵,那好吧,我就先讓大家看看我?guī)淼倪@個寶貝吧。”說著李黎從他的身邊,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打開之後,一個印著獅子的怪異瓶子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的目光中。
這瓶子的瓶口奇小,頸部極短,肩部非常寬大,接著往下,這瓶子又瘦了下去,瓶底甚至不如瓶肩的一半,就像是一個特別胖的人,脖子上面頂了一個小小的腦袋,腳下又傳了一雙很小的鞋子一樣怪異。
李黎拿著這瓶子讓衆(zhòng)人觀看了幾秒鐘之後說道:“這是前兩天剛剛得到的一個梅瓶,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的觀看,今天就先拿給大家看一看吧。”
梅瓶是一種小口、短頸、豐肩、瘦底、圈足的瓶式,以口小隻能插梅枝而得名。因瓶體修長,宋時稱爲(wèi)“經(jīng)瓶”,作盛酒用器,造型挺秀、俏麗,明朝以後被稱爲(wèi)梅瓶,而面前的這個瓶子與梅瓶的所有特徵完全符合。
“呵呵,這裡鄔老資格最老,就由您先來看一看吧。”丁令威聽見李黎的介紹之後,對著鄔老說道。
“好,那我就先來看看,有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於老師您多多指點。”鄔國棟說著,從衣服中掏出了一個放大鏡,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鄔國棟先是拿著放大鏡仔細的看了看,平身上面的獅子,這獅子前肢左右叉開,後肢用力前撐,昂首揚尾,威風(fēng)凜凜,卻不讓人感到兇猛,反倒覺得稚氣可愛。
隨即他又將放大鏡移向了這梅瓶的瓶底,看了起來,一旁的劉楠看著他仔細的觀察著,不由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嚮往,他現(xiàn)在雖然靠著一個天外飛來的異能,可以輕易的判斷出東西的真假,但是在他的心裡他更希望可以憑藉實力來判斷真假。
時間不長,鄔國棟在看完瓶底的題字之後,緩緩的擡起頭來,看著衆(zhòng)人說道:“這東西的釉色、器型等特徵均與明朝時期的梅瓶特徵相同,瓶底的題字也屬於明朝的風(fēng)格,應(yīng)該是一個明成化時期的真品,不知道衆(zhòng)位有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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