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傷痕可以斷定是hef留下的嗎?”博辛瓦略顯緊張的問道。
候白山從地上站起來,點了點頭說道:“很顯然這道門是被銳利的刀刃破壞的,刀口和何斐使用的追光吻合程度在九成以上。只是何斐什麼時候學會破解上古文明警報系統的?這套系統的複雜程度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在沒有外力支援的情況下打開。”
博辛瓦和候白山繼續向研究所內部走去,何斐如何打開這一道道防禦並不是博辛瓦當前最關心的,他現在只想知道何斐到哪裡去了。
“前面就是何斐最後消失的地方,你要是看到那扇門只怕會比現在還要驚訝。”博辛瓦一邊走一邊說道。
尋找到這個研究所並沒有花費太大的力氣,城市中就屬這座建築最顯眼,所以也成了搜尋小隊的第一目標。
那些通往地下的洞穴當然也不會被放過,僅僅用了一天時間搜尋隊便找到這裡,並且發現和餓奉曾經到訪的痕跡。
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候白山這位偵查專家做最後鑑定,一旦候白山認定何斐已經失蹤。這次搜尋工作將會告一段落,而何斐的名字則會和其他失蹤人員一起,深藏於裁決者工會的秘密檔案中心。
走過長長的走廊,博辛瓦領著候白山來到這處秘密的人體試驗基地。
果不其然,候白山一看到那扇有著複合防禦系統的密封門便呆住了,他蹲下身子查看了很久方纔站起來,用一種驚訝的口吻說道:“太不可思議了。”
“這扇門的防禦高明之極,很難想象何斐竟然可以打開它而不觸動研究中心的警報系統。”
博辛瓦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可惜這麼好一個苗子現在卻失蹤了。”
兩個人一陣沉默,特別是候白山,開鎖作爲偵察營的一門必修課,何斐的開鎖功底很顯然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這位主管,沒能把他招進偵察營一直是候白山最大的遺憾。
人體試驗室裡一切都保持著原來的面貌,博辛瓦沒用挪動任何一個部件,專等候白山來到之後對事件的原貌進行還原。
環顧四周,候白山說道:“這裡的事情告訴總部了嗎,如果他們知道在這裡發現一座人體試驗室,還有這麼多的設備一定會派人過來接手的。”
“還沒有,我打算等事情有了結論再彙報。”博辛瓦說道。
查看過外面這塊區域,候白山又和博辛瓦來到秘密監獄。
博辛瓦指著一間牢房說道:“這就是何斐最後出現的地方。當我們發現這裡的時候牢房內的激光牆已經開啓,在其中一間牢房裡我們發現了一枚何斐使用過的鑷子,我想他當時是被困在這間牢房裡無法出去,但是他又是怎麼消失的,這一點我就想不明白了。”
候白山沒有說話,作爲一名專業偵查員他必須時刻謹慎,在沒有得到確實的證據之前他不能夠對這起事件下任何結論。
從空間戒指裡掏出一臺臺專業分析儀器擺在地上,候白山進入這間牢獄開始仔細的搜
尋工作,博辛瓦雙臂包懷等在一旁。
候白山的工作進行的仔細而緩慢,每一個最細微的角落都被他反反覆覆查看過許多遍,約莫過了三個小時之後,候白山收好自己的工具走出牢獄。
“怎麼樣?能夠下結論嗎?”博辛瓦緊張的問道。
雖然他和何斐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但是依然很不希望看到何斐不明不白的失蹤。
畢竟這個十八歲的少年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無論是危機考覈時候的堅韌,還是進入訓練營之後的特立獨行,追蹤蟲族戰艦之時的果敢,這些記憶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忘記的。
輕輕嘆了一口氣,候白山說道:“這裡的空間穩定,牢獄裡留有何斐的dna,時間剛好和那股奇異的能量波動重疊,也就是說,何斐是在絕對封閉的環境下突然消失的。”
博辛瓦眉頭緊鎖,“沒有別的了?”
候白山很不喜歡別人質疑自己,畢竟在自己這個行當夠資格質疑的人寥寥無幾,但是這一次他卻並沒有責怪博辛瓦。
“沒有了,結論很清楚,這是一起特殊失蹤事件,可以排除人爲因素,等我的報告出來你可以看一下。”
博辛瓦在聽了候白山這番堅定的結論之後反而覺得一身輕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總算是有了結果,總要好過不明不白的失蹤。
兩個人並肩向外走,博辛瓦忽然笑了起來,他指著研究所的這些設備問道:“老侯,你說這裡的東西能值多少錢?”
候白山想了一想說道:“這可說不準,恐怕要超過一千億了吧,如果在加上工會貢獻點,能兌換很多好東西呢,你爲什麼這麼問?”
博辛瓦撓了撓頭皮說道:“我在想,何斐大概還不知道,發現完整遺蹟的會員可以得到總價值的百分之十,而且還有大量的貢獻點,夏飛這小子一向都很貪財,他剛發現一座金山就失蹤了,也真是夠倒黴的。”
候白山拍了拍博辛瓦的肩膀,笑著說道:“誰說不是那,有了這些點數和錢他就算是幾輩子也揮霍不完,確是夠倒黴的。”
“走吧,一起去喝一杯,紀念下這個倒黴的傢伙。”
博辛瓦和候白山向守候在隧道外的學員們宣佈了何斐失蹤的事情,和預想的一樣,這個消息並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在內營何斐本身就是一個怪異的存在,他每天只在訓練室裡呆三個時,很少參加內營的培訓課程,以至於絕大多數內營的學員和教官只是知道何斐這個名字,並不認識他。
在他們的心中,何斐只不過是一名圖書館的管理員,由於機緣巧合才混入了內營,和自己這些天之驕子們並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存在。
一個誰都不瞭解甚至不認識的人失蹤了自然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失蹤就失蹤吧,反正夏飛活著的時候對於內營也只是一個名字,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倪曉寒深深地低下了頭,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看不出和平常有什麼不同,但是她自己的心裡
清楚,此時此刻,她的心臟早已經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著,腦海中一片空白。
從小就受到刻板而嚴格教育的她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她只是覺得自己在這一刻心臟很疼,彷彿一把鋒利的尖刀將心臟穿透。
一言不發的倪曉寒運起速度異能,飛快的逃走了,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時候她習慣逃避,這也是她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
在剩下的人裡面姚歌和沈冬的臉上很是難看。
姚歌撅著嘴冷冷看向那些目無表情的學員們。
沈冬很清楚,這是姚歌將要作的表現,這隻年輕的母老虎起彪來絕對是恐怖的,令人指的。
其實姚歌雖然經常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實際上卻並不是在真的生氣,那只是她的一種態度罷了,她更喜歡用暴力來解決身邊的問題。
誰要是因此而認爲姚歌脾氣不錯,那他就大錯特錯了,有著可愛外表的姚歌姐絕不是一位善良的主兒,很快,這些倒黴的學員們便會見識到姚歌大姐恐怖的另一面。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姚歌雙目寒星四濺,冷冷說道。。
她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額頭上兩根青筋直跳,很顯然,她已經憤怒了,任是誰都無法再阻擋她。
“何斐失蹤了你們就這麼高興?”姚歌嗓音略帶著一點嘶啞說道。
姚歌的聲音很洪亮,就像是一隻嗓音純美的黃鸝,其他學員們並沒有意識到大禍臨頭,仍然在低聲的談論著,嬉笑著。
白夜慌忙朝後退了幾步。
作爲所有人中唯一知曉姚歌這女魔頭根底的人,他對姚歌憤怒有著遠常人理解,他的手不安的摸著左臂,那裡還留著沈冬給他的教訓,就在自己剛進入遺蹟之時,沈冬便找上了他,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暴揍,此時他的手臂依然還在痠痛著。
“好啊,姑奶奶今天就讓你們好好幸災樂禍一把。”姚歌沉聲說道。
話音剛落,每個人的面前突然變化驟起,幻境之術全力釋放,姚歌早已經在說話的同時將所需要的環境佈置完畢,剎那間所有人都陷入重重怪獸的海洋。
無數猙獰恐怖的怪獸從四面八方涌出來,向著這些幸災樂禍的學員猛撲過去這些怪獸是姚歌虛幻出來的,雖然並不真實卻和真的怪獸沒有什麼兩樣,每一根汗毛,每一顆牙齒都栩栩如生。
人羣立即混亂了,這些毫無準備的學員們一下落入幻境之中無法自拔,一名留著小平頭的學員對著身旁的一隻牛頭怪揮手便是一拳。
他猛然現,拳頭竟然真的擊中了這隻牛頭怪,手指傳來的觸感告訴他,這些怪獸是真實的。
而那隻捱了打的怪獸則是向著小平頭一陣猛撲,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這正是幻境異能的巧妙之處,在這些學員眼中,那些怪獸根本就是站在身旁的其他學員,是姚歌用自己奇妙的異能把身邊的學員全都變成了怪物隧道外的空地上一片混亂十幾名學員扭打在一起,像得了失心瘋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