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訓(xùn)練過後,當(dāng)晚照舊是和葉春交換徒弟傳授拳法,折騰到了八九點的時候我就去拳場的辦公室去找了浩哥。
剛剛走到門口我就聽到裡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拇⒙暎会崾桥说拇蠼校又偈呛聘缒堑统链肢E的聲線。
我點燃了煙在門口等了一陣,等到裡面動靜平靜下來的時候才敲了門。
“進來。”
浩哥的聲音從房間裡面?zhèn)鱽恚易吡诉M去,發(fā)現(xiàn)金髮女郎正在將一隻吊帶往肩膀上拉,接著伸出了自己細(xì)長白嫩的腳將絲襪從腳踝處拉到大腿根處。而浩哥也正在扣著自己的腰帶,一副淡然的樣子。
這讓我也坦然了,直接坐到了浩哥的對面。
浩哥仍然在微微的喘著氣,滿臉紅光,額頭上沁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身子一動就從他那略微烏黑的臉頰上往下滾落。
浩哥脫下自己的衣服在臉上摸了一把,我注意到他胸膛的位置有一個老鷹爪子的紋身,漆黑無比。
浩哥修整了過來,扔給了我一盒還未拆封的雪茄,然後自己又從另外一盒裡拆了一支,然後自顧自的切開菸頭點了起來,一邊低著頭對我說道:“這古巴雪茄,得一兩千元買上一支,聽說是古巴女人在大腿上搓成的,嘿。”
我道了一聲謝將雪茄拿過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對浩哥道:“浩哥,聽說你最近要去一個大毒梟那裡?”
浩哥愣了一下,然後點頭道:“不錯,三龍跟你說的?”
我點了點頭。
浩哥咧嘴笑道:“你們這十個教練,三龍就跟你關(guān)係好,要是他跟其他人說這些事情我非饒不了他。不過你不一樣,你是我親自從國內(nèi)帶過來的,你知道了也沒什麼。”
我看著浩哥道:“我來了金三角這麼久,就去過一次清邁府,金三角其他地方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浩哥要不帶我去長長見識?”
浩哥停頓了一下, 盯著我眼睛道:“哦?這種事情其他人都是避之不及的,我要帶去的幾個兄弟他們有的人都還覺得是一份苦差,這金三角的人個個放在平常的社會都是大奸大惡之人,那些傢伙們也不安生,因爲(wèi)這裡沒人管,隨時都是要出人命的。你怎麼想起和我一起去那地方?要不是我有要事要去處理,我都不太願意和那些傢伙們打交道。”
“基地的名號在那裡根本行不通,那羣人信的不是什麼勢力,而是手裡的槍和腰上的腦袋。”浩哥如此說道。
我嘿嘿一笑,對浩哥道:“三龍哥說過,這裡是地獄,但是同樣也是男人的天堂,我既然來了也想見識見識這個傳說中的罪惡之地是什麼樣子的。另外,不是三個月後有金三角拳擊大賽嗎?聽說其他的山頭也在開始訓(xùn)練拳手,我想再怎麼也得對他們有一定了解,不然到時候吃了虧也不好向三當(dāng)家交代。”
浩哥指著我笑道:“果然你這小子腦子裡就全是拳,不錯,也虧得三當(dāng)家沒有看錯你。”
我笑笑不說話。
浩哥道:“這次我們要去見的那個毒梟叫西拉,是泰國本地人。這個人來歷可不小。”
我沒有說話,知道浩哥已經(jīng)是同意了讓我和他一起去,現(xiàn)在正在說其中的情況。
浩哥道:“這人說起來還是個兩性家奴,你知道泰國的政局一直動盪,分爲(wèi)黃衫軍和紅衫軍。這兩派成天到晚的打,這個西拉一開始是黃衫軍的人,聽說曾經(jīng)在泰王身邊待過,後來犯了事,直接投靠了紅衫軍。但是紅衫軍就是窮人軍啊,西拉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哪裡願意帶著一幫窮人整天打打殺殺,所以乾脆帶著自己手下的人就跑到了金三角搞起了毒品生意,紅黃兩軍打得厲害,也就沒人管他了,甚至好多紅黃兩軍的上層都在他那裡免費拿毒品。”
我直聽得兩眼發(fā)直,以前就知道泰國的政局動盪,但是卻沒有想到動盪到了這個程度。
浩哥繼續(xù)道:“這個西拉本就心狠手辣工於心計,又身份複雜,其他越南老撾那些軍閥都給他這個新人一些面子,因此不過短短三年就發(fā)展了起來,是金三角這一帶當(dāng)之無愧的大佬。我這次去找他,是爲(wèi)了求他。”
我想了想,然後皺眉道:“是不是組織也開始在這裡進行罌粟養(yǎng)植以及販毒活動,所以惹到了這個西拉?”
浩哥抽了一大口雪茄,笑道:“聰明,所以這次去爲(wèi)的是求情。因爲(wèi)組織在國際上的名聲夠大,手段夠黑,雖然我們是才發(fā)展起來的但是西拉再不滿也不敢直接硬碰硬,要是其他的新組織,恐怕在就被西拉一鍋端了。但是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三當(dāng)家對這裡根本就是不管的狀態(tài),這些事情需要我去調(diào)和。最近亮子和疤子在清邁將軍火和毒品倒騰得飛起,完全沒給西拉留面子。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得爲(wèi)他們考慮考慮,所以這次去見西拉,是去求情的。”
我注意到浩哥是自認(rèn)爲(wèi)其他幾個人的大哥的,但事實上他們四個BOSS之間並沒有分高下尊卑,這其中也可以窺探出浩哥的野心了。我甚至開始懷疑浩哥這次去究竟是不是去求情。
我當(dāng)然沒有直接問出來,只是對浩哥道:“那麼既然如此危險,不如讓我保護浩個前去好了。”
浩哥道:“也不錯,那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其他的人,我們明天中午就要出發(fā)。”
我點頭道:“謝謝浩哥。”
浩哥點點頭,指著旁邊的金髮女郎道:“這個本來該是你的,我也享受了不久了,你一個大男人在山上估計也憋壞了吧,要不要拿去用用?”
金髮女郎應(yīng)該是聽不懂我和浩哥的對話的,但是她興許是猜到了意思,將自己面前的衣服拉開,露出雪白而酥軟的胸部,於是一陣妖豔濃烈的香味也是朝著我的面門撲來,我感覺到小腹處有些熱,心中更是一蕩。
但是我仍然是拒絕了浩哥,笑著道:“北歐的女人,不合我的口味,還是我們中國的姑娘更對我口味。”
浩哥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我道:“成,這次回來之後給你找個乾淨(jìng)的中國姑娘。”
接著我再次道謝之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我注意到那個金髮女郎用一種特別詭異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對我很是吃驚一樣。我也不知道我身上什麼地方讓他如此吃驚。
……
出去之後我就直接回到了住的房間,剛一打開門,王錚就從牀上跳了起來,急著問我說怎麼樣了。
我點頭道:“浩哥已經(jīng)答應(yīng)帶我一起去了。”
然後我又將要去見西拉的事情給告訴了王錚,王錚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也很是吃驚,聽說了浩哥要去見西拉的目的的時候,他的想法跟我也是不謀而合,那就是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
王錚道:“你想想,雖然都是組織的人,但是浩哥和亮子哥他們其實是競爭關(guān)係的,如果亮子哥和疤子哥的毒品和軍火生意受到了西拉的打壓,浩哥應(yīng)該是最高興的。說白了,浩哥本來就是經(jīng)營全場的,不只是這裡的拳場,世界各地都是他在間接管理,他的經(jīng)濟來源不是毒品和軍火,西拉如果真的端了組織的毒品和軍火生意,他同樣也是獲利者,甚至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打壓亮子哥他們。”
我點頭,然後問道:“我當(dāng)時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浩哥究竟要去幹嘛,總不可能去交流拳場培訓(xùn)的經(jīng)驗吧。”
王錚嘿嘿一笑,“名義上肯定是這樣,但是實際上肯定不是,我想,浩哥可能要準(zhǔn)備動手搞亮子哥他們了,你就看好吧。所以這段時間你最好和亮子哥他們拉開距離,不然可能誤傷你也說不定,別看浩哥對誰都好,這個人笑裡藏刀,狠得很。”
我竟有些心驚膽戰(zhàn),問王錚道:“那我這次去應(yīng)該做些什麼?”
王錚想了想,“當(dāng)然是保命最緊要,當(dāng)然,他和西拉商量事情的時候有機會的話可以偷聽,但是一般來說沒什麼戲,看你自己吧,只要別提前暴露就行了。以後機會還很多。不過如果真的僥倖得到了他們的密探內(nèi)容,說不定我們可以用來大做文章。”
我點點頭,心中也是沉重了起來。然後又向王錚問了一些西拉的事情,王錚是個泰國通,知道得肯定比我多。
但是王錚卻無可奈何的攤攤手,過了半晌之後,王錚道:“其實西拉這個人以前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國際媒體的報告中,你也知道,他算十個兩姓家奴,在信息如此發(fā)達(dá)的今天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並且成爲(wèi)了金三角的大毒梟,此人的能力絕對不可小覷。但其實很多人懷疑西拉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我驚訝道:“死了?怎麼說?”
王錚皺眉道:“金三角的大毒梟們的確是神秘,很少露面。但是聽說西拉這個人連很多他的手下都沒有見過他本人。”
我吃驚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