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小木屋裡面,我直接把礙事的雨衣給脫下,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小木屋可是比我那個帳篷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至少這裡還是比較寬敞,而且東西也挺多的,感覺這裡也沒有帳篷裡那樣的陰冷的錯覺。
齊放跟著我一起進屋後,就往著裡屋走去,不知道幹嘛去。
既然是來到小木屋,我也知道今天應(yīng)該是沒有訓(xùn)練,所以安心地坐在木椅上,等待齊放出來。
不一會兒後,齊放拿著兩個笨重的東西,從裡面走出來。
“彭!”
兩個笨重的東西被齊放扔到地上,還發(fā)出悶響聲。
就在我疑惑齊放要幹嘛的時候,齊放打開那兩個笨重的東西。原來是兩個異常笨重的啞鈴,看上去是挺重的。
齊放沒有拿起來,而是直接走到我的身邊說:“早上3000組啞鈴練習(xí),下午3000組!你可別小看這兩個啞鈴,挺重的!”
我驚訝地看著齊放,納悶道:“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
齊放搖頭道:“沒有,本來就想讓你訓(xùn)練力氣了。今天下雨,正好你可以專心地練習(xí)。”
說完以後,齊放就走到一旁的木沙發(fā)上,安靜地躺著,還拿著一本不和諧的封面的書看著,不時地說著:“好大啊……”
聽到這些話後,我頓時無語。
齊大叔你看這麼多這些書,小心上火啊!
我沉重地呼了一口氣,來到兩個啞鈴面前。
首先,我想先試試兩個啞鈴的重量。出乎我意料的是,兩個啞鈴我居然不能一下子拿起來,似乎真的很重。
這個跟一般啞鈴大一些的黑色啞鈴,我還真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居然重這麼多。
然後我奮力地一拿,纔拿起一個啞鈴,但只是堪堪地拿起而已!
要我的手拿著這個啞鈴一起俯臥撐,我表示傷不起!
而且,根本兩個啞鈴就是固定地地上,根本拿不起來。
這下該怎麼辦,我這下遇到難題了!拿都拿不起來,你讓我怎麼用啞鈴練習(xí),齊放這是徹底地坑我啊!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齊放走過來,輕描淡寫地拿起兩個啞鈴,開始花式地練習(xí),看得我是眼花繚亂。
隨後,齊放淡淡道:“簡單嗎?”
我看著齊放,連連搖頭道:“不簡單!我可不是你,沒有你那樣的力氣!”
不用說什麼,僅僅是齊放那一身爆發(fā)力十足的肌肉,就可以將我毫無懸念地秒殺。至於力氣,更別說了!
齊放放下啞鈴,走到我的身邊,直接朝我的腹部一拳,然後說:“在我的字典裡,只有行,沒有不行!如果人人都像你這個樣子,那麼大家還需要變強嗎?倒不如死在拳場之上,從此一了百了,那該多好啊!”
他的話,一字一句地刻進我的心裡,很是難受。
之前我去受過範(fàn)老爺子的訓(xùn)練,不過比起範(fàn)老爺子,齊放纔是坑爹啊!
只是我有些不解,爲(wèi)什麼範(fàn)老爺子只給我看半部的《陳式太極拳》。所以我現(xiàn)在對太極的瞭解,只有一半,無法發(fā)揮自己最大的潛能。
或許讓我看完一整本,會有別的收穫也說不定。
良久,我捂著疼痛的腹部才說道:“我不想死,但是你提出這些無理的要求,我實在是不能接受!”
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我的極限啊!
似乎齊放看穿我的心思一般,他直接走到我面前,放下兩個啞鈴,淡淡道:“愛練不練,反正我的話已經(jīng)放出去,你不練也得練!”
面對比我強悍太多的齊放,我就像是一隻螻蟻,只能屈服。
儘管我沒法拿起兩個啞鈴,但還是先嚐試拿起一個啞鈴,慢慢來適應(yīng)。
任何事都有個適應(yīng)的過程,我希望這次成功。
齊放已經(jīng)重新放下啞鈴,讓我自己來。
我雙手拿著啞鈴,深呼吸,慢慢地開始用力!
“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用力地舉起一個啞鈴,奮力地練習(xí)著。
大概一個小時以後,我開始試著一個手來適應(yīng)。
“彭!”
果然是有風(fēng)險,我連人帶啞鈴,直接摔到第三。
幸好啞鈴沒有砸到我手,要不然我覺得我手大概是要廢了,只能用一隻手來運動,我的黑拳生涯,也是時候該結(jié)束了!
“啪!”
齊放直接走過來,纏著我的臉就是一巴掌。
我冷然地看著齊放,卻是沒有說什麼。
一分鐘後,齊放才繼續(xù)道:“疼嗎?”
我白了一眼齊放,無語道:“要不然你來試一下,看看疼不疼!”
齊放淡淡地笑道:“我又不是傻子,爲(wèi)什麼要給你扇一巴掌!記住,你沒有實力,你永遠也只有被我欺負的份上。你是不是很想離開,但是我不會讓你走。我有一百種一千種的方法,讓你離不開這裡!”
他的話咄咄逼人,卻是句句在理。
其實我的心裡非常地不服氣,我是來跟你學(xué)習(xí)格鬥技巧的,不是來讓你欺負的。於是我說:“你確定?”
齊放擺擺手,示意我可以試著離開!
既然是齊放說的,我便是撒腿開始奔跑起來。我的眼神一直用餘光看著他,以防他忽然出手。
“彭!”
不知道什麼時候,齊放已經(jīng)來到我身邊,我直接被他衝撞的力氣,撞到不遠處的地板上,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陣的疼痛,讓我鬱悶無比。
同時,我心裡也佩服齊放的速度,真的好快。
這時候,齊放走到我的跟前道:“怎麼樣,你還想跑嗎?想跟我學(xué)東西,就要做好覺悟。我的格言是:‘我不仁慈,我狠!’”
我聽著這句奇葩的格言,緩緩地站起來,納悶地看著齊放說:“我要多久才能像你這樣?”
齊放連連搖頭道:“這是個人的問題,有人很快,有人很慢。努力才能讓你的未來更光明,資質(zhì)只會讓你現(xiàn)在覺得滿足,但是無法進一步地提升!”
資質(zhì)?努力?
這四個詞語,在我的腦海裡不斷地浮現(xiàn)著。
十分鐘後,我再次來到兩個啞鈴的身邊,輕輕地嘆息。
有時候即使我想努力,但是沒有辦法,有時候努力也是沒用的。
但是我並不沮喪,經(jīng)過齊放的再次鞭策,我已經(jīng)堅強許多。一直以來,我似乎都太過順利,沒受過重大的挫折。
於是,我開始慢慢地練習(xí)著啞鈴。不管我做不做得到,只要我努力了,就沒有遺憾。
經(jīng)過我的努力,一個早上的時間,我終於可以勉強地做到十五組啞鈴練習(xí)。
可是這幾乎用盡我全身的力量,全身都像是在煎熬一般,異常地痛苦。汗水不停地從我的眉間、脖子上,身上,不停地下落。
直到我全身沒有力氣以後,我這才無力地躺在地板上。
由於我沒有做到齊放的要求,所以我只能安靜地躺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齊放在吃著乾糧。
而我,只能看著,而不能有一絲的奢想。
齊放吃飽以後,也算是有良心。扔下一塊乾糧說:“餓死你對我沒有什麼好處,先吃一點吧!”
我像是烈日的沙漠裡得到一絲甘露一樣,連忙拿過來,狼吞虎嚥起來。
這一塊乾糧實在是太少,我只是一口便已經(jīng)吃掉,還沒來得及試一下到底是什麼味道。
雖然齊放那裡沒東西吃,但是我的帳篷裡還有乾糧,所以我打算走出去拿東西吃。
可是,齊放卻走過來說:“今天你暫時不能回去帳篷,直到你什麼時候做好那6000組啞鈴!”
齊放如此霸道地說著,但是我卻是半句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徑自地休息起來。
6000組啊,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
休息一個多小時後,齊放喊著我繼續(xù)開始舉啞鈴。
一個早上的練習(xí)以後,我現(xiàn)在是非常地?zé)o力。而且還吃不飽,基本上很久才能做好一個舉啞鈴的動作。
齊放的要求是,一個動作要做到位,才能算一組。要不然,只能算半組。
所以很多時候,我舉起的啞鈴,都只是半組而已,真是讓人如此的絕望!
下午的時間,我基本上都是靠著意志力在堅持,身體的疲憊感和負重感,我都已經(jīng)忘得一乾二淨(jìng)。
直到傍晚時分,我放下啞鈴,再次倒在地上,緩緩地暈了過去。
暈倒的時候,我看到齊放向我走過來,似乎在我的耳邊說些什麼。
“啊!!”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半夜時分。
小木屋外面的雨水依然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外面的天空漆黑無比,看不到一絲的星星。
現(xiàn)在我身上的疲倦已經(jīng)漸漸地褪去,感覺輕鬆不少。不過肚子傳來的飢餓感,倒是讓我有些囧。
屋裡並沒有等或者什麼別的東西,我能看到小木屋外面的情況,都是通過小木屋的窗戶看到的。
這個小木屋設(shè)計得還不錯,窗戶沒有一絲水花飛進來。我坐在沙發(fā)上,可以安靜地看著窗外的黑夜,聽著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絡(luò)繹不絕!
“哈秋!”
我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感覺鼻子有些癢。或許是下午的時候,我吸汗太多,而我沒有及時地擦乾,所以纔會有些感冒的癥狀。
屋裡並沒有被子或者別的什麼東西,於是我打算回去帳篷裡睡覺。
要不然明天一覺醒來,我還真要感冒啊!
我才挪動一些,就看到不遠處的地方,有一絲燈光。
噠噠……
小木屋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木做的,晚上又異常地安靜,走路聲音,異常地大聲。
只見齊放拿著一牀被子過來,對我說道:“我聽到打哈欠的聲音,看你的身體還是不能太熬著,這是被子,將就著先睡一晚吧!”
齊放說完,把被子扔過來給我。
我接住被子,感覺還是溫?zé)岬模坪踹€是他剛纔用的被子。我正想說感謝,結(jié)果齊放卻是拿著燈火,徑自回去房間裡。
哎……
我看著那個燈火,也不知道怎麼說齊放纔好。
說他是好人,似乎也挺好的。
說他是壞人,似乎也說不過去,倒是非常地嚴(yán)厲,明顯地刀子口豆腐心!
既然有被子,我也可以安心地睡覺。我拉過帶著溫?zé)岬谋蛔樱苯诱谧∥业恼麄€身體。
夜風(fēng)輕輕地吹著,外面的雨水依然滴滴答答地下個不停,但是此時我的內(nèi)心,卻是異常地溫暖。
我看著窗外的一片漆黑,暗自地發(fā)誓:“明天,我一定要完成6000組的啞鈴練習(xí)!”
這是我對自己的考驗,也是齊放對我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