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夏羽斐一手搭在張恆遠的脈門上,緩緩的渡過一絲魔力進入張恆遠的經(jīng)脈,檢查著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其昏睡不止。而身邊的張鏡晶則滿臉好奇的看著夏羽斐,她實在不明白這個神神秘秘的傢伙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秘密?在段段面前弱成渣的是他,遇上碰瓷人武力值強大的也是他,現(xiàn)在被請來求自己父親的還是他!這個夏羽斐到底是誰?
張鏡晶的好奇並沒有引起夏羽斐的關注,此時的他眉頭皺成一個好看的川字。似乎自己父親的怪病連他都束手無策。一想到這點,張鏡晶的心裡有些慌神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覺得眼前這個好看的男人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如果連他都不能救自己的父親,那可能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有辦法了。
等夏羽斐緩緩縮回手後,張鏡晶急切的問道:“怎麼樣了?我爸爸得的是什麼病?”
“不好說,氣血都在左腦的一個地方堵著,應該是哪裡的問題。”夏羽斐皺眉搖頭道。
“啊?左腦?做了CT什麼都沒有檢查出來啊。”張鏡晶緊張的拉著夏羽斐的手,怕一鬆手他就消失了,就沒人醫(yī)治自己父親似的,“那能救麼?”
“能不能要試試才知道,你去和門口的那些人說一聲,讓他們等會千萬不要打擾我。要不然前功盡棄,到時候不要說救你父親,就算是我都要搭進去。”
張鏡晶聞言點頭就朝門口走去,夏羽斐又似乎想到什麼,又說道:“你說一聲就在房裡吧,不過不要打擾我,如果我體力不支昏倒了也好幫忙叫人。”
等到張鏡晶交代完事情回到病房的時候,只見夏羽斐已經(jīng)將一包鍼灸鋪在牀頭櫃上,又老僧入定般的打坐在地。又過了一會,他的雙眼緩緩睜開,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枝紫色的花朵,那朵花顏色妖豔形狀也奇特,絕對不是張鏡晶平常能見到的。
夏羽斐將紫色花朵插在一旁的花瓶中,花瓶裡原本的那束花朵立刻凋謝殆盡,這不僅又讓張鏡晶驚訝的瞪著一雙美眸。
“能不能成功救你父親,這個東西可是關鍵。可惜我的那位朋友不肯教我這花的存活辦法,我們最多隻有半小時的時間救人。”
夏羽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略微解釋了一下,隨後低聲喝道:起!
隨著這一聲響起,張鏡晶立刻覺得有一股無形的氣息迎面而來。而原本安躺在牀頭櫃的鍼灸立刻應聲而起,一下子飛出十多根。
張鏡晶不可思議的望著那些銀色的長針,又看了看夏羽斐。後者雙手各伸出中食兩指,虛空揮動著,那飛出的十多根銀針以一種奇怪的軌跡在空中飛舞著,而櫃上的銀針時不時會飛起一根。
當所有的銀針都懸浮在空中時,張鏡晶注意到夏羽斐的額頭滲出幾許的汗?jié)n,似乎要操縱這些銀針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一般。
一百零八根!
這是張鏡晶細細數(shù)出來的,這眼前百針齊飛的場景讓她如同置身在一場神奇的魔術表演中。只聽夏羽斐又低聲喝道:疾!
那一百零八根銀針瞬間朝著病牀上的張恆遠飛馳而去,悄無聲息的插滿了整個頭部。
“啊!”張鏡晶驚呼一聲,又想起剛纔施救前夏羽斐說的話,立刻用雙手緊緊捂著小嘴,生怕驚動了這個神秘的讓人摸不透的男人。
夏羽斐微微皺眉,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又立刻深吸一口氣,那朵原本紫色妖豔的不知名花朵立刻枯成了粉末!
張鏡晶今天算是將這二十多年來所有驚訝的事情都見識了一遍,此時見花朵瞬間成粉末已經(jīng)有些麻木。在她看來只要發(fā)生在夏羽斐身上,哪怕他突然變成了一個外星人也不足爲奇。
噗!
夏羽斐在將花朵西成粉末後立刻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那張原本俊美的臉此時卻如白紙一般讓人看得心慌。
張鏡晶慌張的站在一旁,她不知道現(xiàn)在應該怎麼辦。這個男人的血噴的到處都是,甚至是她父親的身上臉上都有。但是她真正在意的是夏羽斐的臉色蒼白的可怕,還有那臉上滴下的豆大汗珠。
他一定很辛苦吧?爲什麼要這樣捨命的救我爸爸?因爲我和他認識麼?還是因爲他是那些專家教授們特地請來的緣故?還有這個傢伙明明已經(jīng)虛弱到了極點,爲什麼他的嘴角還是那樣揚著?不過那嘴角揚的真好看。
“不要發(fā)呆了,叫人去吧。”夏羽斐虛弱的說道,又拉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
“啊?”張鏡晶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父親那如同刺蝟的頭,將信將疑的問道:“這,已經(jīng)好了麼?”
“嗯。”夏羽斐根本懶得說話,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回答。
張鏡晶聞言立刻跑了出去,不一會功夫病房裡又圍了一大批人。除了李老、秦院長、魯伊觀、崔研豔之外,還有很多瑞金醫(yī)院的醫(yī)生。這些醫(yī)生都是李老叫來的,還其中還有幾個上了年紀老醫(yī)生。
這些人進來後,將原本寬敞的加護病房堵了個水泄不通。他們看夏羽斐的臉色蒼白的閉目坐在一旁,也不敢上前詢問。不過那隻刺蝟腦袋倒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紛紛都圍在張恆遠牀邊開始觀察起來。特別那幾個上了年紀的老醫(yī)生,分明是瑞金醫(yī)院出了名的老中醫(yī)。可就是這幾位教授級的老中醫(yī)對於夏羽斐下針的手法和穴位也只能估摸出個五六分來。
夏羽斐稍微調節(jié)了一下體內的魔力,之前的救人如果不是尤好心提醒自己弄出根魔蓮枝,恐怕今天得交代在這裡了。等到魔力恢復一點,夏羽斐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的疲憊與虛弱是所有人顯而易見的。
“研究的差不多了麼?”夏羽斐微笑的問道。
“差很多啊!小夏,你這手法我們都沒看到,還有這些針刺的穴位有很多我們都不明白啊。”秦院長一臉無奈的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贊同。
夏羽斐繼續(xù)笑道:“等改天我把我那邊的一本醫(yī)書抄點下來,給秦爺爺你送去。”
“那敢情好啊!”秦院長一拍大腿。
“老秦,咱兩那麼多年的關係,你可別忘了我啊。”李老立刻插嘴道。
“去去去,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叫那麼多人來偷師,結果屁都沒學會吧?”秦老調侃道。
李老一聽就急了,又回了一嘴,邊上的幾個老中醫(yī)也幫起腔來。幾個加起來有幾百歲的老人也不丟的在小輩面前丟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幹起嘴仗來。
夏羽斐微微一笑,任由這羣老頭鬧著,自己緩緩起身準備離開。從一開始進屋後就整顆心都系在夏羽斐身上的崔研豔一見他要走,立刻上前攙扶。
夏羽斐微笑著搖了搖手,表示自己能走,又對秦老說道:“秦爺爺,這針可以拔了。等會張局長應該就能醒了,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張鏡晶本來想要追上去,但是一來自己的父親馬上就要醒來。二來看到崔研豔跟著夏羽斐出去了,就不用自己再去擔心他了。所以就留在了病房中,只是張大美人美眸一轉,很不厚道的拿出了手機。
“段段啊?我和你說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