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瓶本身沒有多大的威力,但是這一砸卻讓虎哥倒退了兩步,痛苦的捂著腦門。邊上的三個小弟立刻在人羣中找起元兇來,剛剛這一下實在太突然,水瓶一下子就砸在了虎哥的腦門上,以至於他們都沒看清水瓶飛出來的具體地方,只能有一個大致的方向。
“誰TMD敢砸我?”虎哥手捂著腦門,表情猙獰的大聲喊著。
人羣的嚇得倒退了好幾步,一些人都遠(yuǎn)遠(yuǎn)的跑開了,又有一些好奇的人圍了過來。
“我。”一個淡淡的聲音這時從人羣中響起,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但是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一個看上去也就二十最多的青年,長得有些帥氣,穿的卻很普通,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那種有錢家的孩子。不過讓人最印象深刻的是他嘴角那抹自信的微笑,還有那雙宛如清泉的眼睛。
“草!你小子TMD是不是找死啊?”三個手下一下子就把夏羽斐給圍了起來,而坐在地上演傷員的那位此時就有點尷尬,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虎哥看清了丟自己的罪魁禍?zhǔn)撞贿^是個不到二十黃毛小子,立刻衝了上來。他的腦門上腫了一塊,這讓他看起來非常的搞笑。
“草,敢丟老子?我TMD抽死你!”虎哥叫囂著就伸手一巴掌,在他看來這小子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一巴掌下去能把他給拍出屎來。
可惜,虎哥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纔出手就覺得腹部傳來一陣疼痛,如同被重物狠狠的撞了一下。隨後又是一下,到第三下的時候他就站不住腳,跪在地上弓著個身子了。
這一切實在太快了,從虎哥出手到他痛苦的跪在地上捂著肚子,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周圍的人,包括離得最近的三個手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這小青年敢丟瓶子,原來是練過的。
夏羽斐瞥了眼那三個虎哥的手下,看他們猶豫不前也不爲(wèi)難,隨口一句滾吧,讓他們?nèi)缬龃笊猓苤⒏缇团芰恕5厣献哪切∽右豢醋约喝硕寂芰耍⒖田w快的跟了上去。那跑起來的架勢哪裡有半點受傷的模樣,簡直是飛人劉易斯了。
周圍的人紛紛拍手叫好,夏羽斐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這羣人如果剛剛肯站出來,虎哥那方雖然兇狠也就只有五個人,哪裡會佔得上風(fēng)?現(xiàn)在的社會這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真的讓人很無語。
事情既然解決,夏羽斐就轉(zhuǎn)身也準(zhǔn)備離開了。但是剛剛那個事件主角之一的小姑娘卻用江南獨特的糯嗲吳語喊住了他。
“剛剛謝謝你。我叫戴娜熙。”戴娜熙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夏羽斐,”夏羽斐微笑的握了握對方的手,一握之下只覺得這手柔軟無骨細(xì)化無比,“不用客氣,只是正巧路過。”
“我能請你吃個飯,當(dāng)是謝謝你剛剛的幫忙麼?”戴娜熙繼續(xù)說道。
夏羽斐微微笑道:“不用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再說我才吃飽。走了啊。”說完轉(zhuǎn)頭就快速離開了。不知爲(wèi)什麼,他對於這個戴娜熙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這個看上去清清爽爽猶如鄰家小妹般的女生,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難道是剛剛自己眼花的那一抹殺意?反正不管如何,夏羽斐都不想和這個女生有太多的接觸。
“夏羽斐麼?真是奇怪而有趣的傢伙。”望著夏羽斐如同兔子般的離開,戴娜熙自言自語的笑著。
不過,不管是戴娜熙還是夏羽斐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邊上的餐廳二樓有兩個漂亮的女生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段嘉琳已經(jīng)第N次的重複了這句話了。
張鏡晶沒有理睬閨蜜的滿臉驚愕,只是目光深遠(yuǎn)的望著夏羽斐的背影,這個傢伙這是越來越神秘了。
她們兩個是逛了一上午的大寧商業(yè)中心後,在這裡吃午餐的。想不到正好看到戴娜熙騎著自行車撞到人,夏羽斐看熱鬧。
剛看到夏羽斐的時候,段嘉琳還頗有怨言的說夏羽斐這貨只知道看戲,都不知道英雄救美一下的,真是個軟蛋!
結(jié)果才說完沒多久就看到夏羽斐這貨不知道吃了什麼過期的**,居然掄起個手上的礦泉水瓶丟中那個紋身男。
正當(dāng)段嘉琳準(zhǔn)備下去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時,卻又驚愕的看到夏羽斐秒殺了對方。
快,準(zhǔn),狠!段段和鏡子都不是普通女生,身手上雖然不及刀疤屠,但是對付普通的七八個混混沒什麼問題。
所以她們比普通人更加了解夏羽斐剛剛的那三拳意味著什麼。如果把自己換成是紋身男,好像要躲過夏羽斐的拳速也是相當(dāng)困難的。
對於張鏡晶來說,夏羽斐只是見過兩次面,更多的時候是從段段嘴裡瞭解到他的。唯唯諾諾,膽小怕事,對誰都是好聲好氣的說話。所以她剛剛看到夏羽斐出手的時候,只是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奇怪,背影有點熟悉。
但是對於段嘉琳來說,這簡直是晴天霹靂!剛剛那個傢伙真的是自己認(rèn)識的軟蛋夏羽斐?那個被自己綁在摩托車後面的夏羽斐?那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滿臉JIAN笑的夏羽斐?那個誰都能欺負(fù),被欺負(fù)後又不敢出聲的夏羽斐?
不!不可能!這個一定不是夏羽斐,一定不是夏羽斐。是他兄弟,對!一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張鏡晶收回目光,看著驚愕到木訥的段段,挖了勺提拉米蘇說道:“不要自欺欺人,他確實是你說的那個軟蛋夏羽斐。”
“啊?”段嘉琳驚訝的看著鏡子,隨後又咬牙切齒的恨道,“那個該死的夏羽斐,竟敢騙老孃!看我不去抽死他!”
“你打得過他麼?”張鏡晶好奇的問道。
“我。。。”對啊,我打的過那傢伙嗎?剛剛的那三拳速度好像真的有點避不開啊?
“算了,誰沒有點小秘密呢。他似乎對你又沒有惡意,你就隨著他去吧。”張鏡晶開導(dǎo)道。
段嘉琳思忖了一下,就像只泄了氣的皮球般攤在了沙發(fā)上,夏羽斐啊夏羽斐。老孃這次真是看走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