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講,我們……”左秋雅的臉更紅了,心田卻滋生出甜絲絲的味道。
她穩定下情緒,說,“你前面的問題很好,這是我們作爲組長需要考慮的問題。你別擔心,總部會想辦法,據說近期就會有人到崗。”
“哦,那行吧,”林天名點頭,他又想起一個事情,說道,“我前兩天屢次被外國人襲擊,我差點就爲祖國犧牲了,看來我們的安保工作還不夠完善。”
左秋雅聞言,禁不住抓去林天名的手,打量著林天名的身體,心慌意亂,滿臉關心的說道:“還好你沒事,你真沒受傷嗎?”
“沒呢,我是個很厲害的男人哦。不過也是我運氣好,不然就見不到你了。”林天名感覺到左秋雅小手冰涼,知道她是真的在乎自己。
“鐵狼幫!”左秋雅眼中寒光亮起,恨聲道,“我們已經查到,那些外國殺手能順利進入華國,跟鐵狼幫有關係。太可恨了!這些人簡直就是叛國賊。”
“是他們?”林天名故作驚訝,緩緩道,“這些王八蛋爲什麼要殺我?”
“他們想擴大地盤,吞併聚天福集團,可能是你收服了聚天福集團,阻礙了他們的計劃。我們早就在暗中偵查他們,我來濱江市的目的本來就是要徹底查清毒品的來源,濱江市去年就成了毒品的中轉站,每個月都有價值幾億的毒品從這裡,發往全國各地。”
“那爲什麼遲遲不行動,清除他們?”林天名問道。
“因素很多,關係很複雜,涉及到派系和部門紛爭的問題,一時也說不清楚。主要是他們有*,我們沒找到確切的證據,因此無法動用正常力量消滅他們。不過,上次打擊毒梟,我們大有收穫,找到了一些突破口。”
“那就說明動用武力手段纔有效果。我建議,正常的力量我們可以不動用,但我們可以利用非正常力量,比如聚天福集團。莫副部長讓我收服他們,就有這種打算。以黑制黑,說不定就會有更大的突破。”
左秋雅美目一轉,若有所悟,興奮道:“對啊,這個想法很好,可以節約我們非常多的人力物力,也不用顧忌太多。莫副部長真是深謀遠慮。”
“任務第一步已經完成,要給我獎勵哦。”林天名拍著口袋中的銀行卡,撇嘴道。
“真是財迷,上次三十萬獎金還不夠你花銷啊?”左秋雅鄙視道。
“我這不得爲我們將來考慮嘛?”林天名笑嘻嘻的說,“是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家人對與我們的看法呢。”
左秋雅本是很高興,聽了這話,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神色又暗淡下來,吶吶道:“他們,他們不太同意?”
“爲什麼?覺得我配不上?”
左秋雅一陣默然,考慮了一下,才說道:“也不全是,我,我小時候就有一個娃娃親。但是,我不是故意隱瞞你,我以前是認爲那只是大人之間的玩笑。沒想到我這次回去,他們又提出來……”
左秋雅不敢看林天名的眼睛,低頭含胸,眼淚在眼眶中打滾,像是對林天名愧疚,又似乎受到了很大委屈,可她還是強行忍住,沒有哭出來。
林天名和左秋雅電話長聊過幾次,大概知道左秋雅是出自京城的軍區大院,軍官世家,有挺大的勢力。
左秋雅從小接受嚴格的訓練和教育,思想形態已經有些固化,辦事和思考都中規中矩。雖然智商和能力頗高,卻缺少一些靈活性。上級或家人的意見對她非常重要。
林天名用力抓住左秋雅的手,深吸一口氣,平靜的問道:“我不在乎別人這麼想,我只在乎你是怎麼想。”
“我,我當然是想跟你好了,”左秋雅脫口而出,一滴清淚已經悄然滑落,她痛苦道,“可是,他們……”
“我還想知道,你在乎現在所擁有的物質和地位嗎?”林天名又問。
左秋雅認真的想了想,搖頭道:“不在乎,但是我沒選擇,從小就被賦予了責任,你也知道,我們家都是這樣。”
看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左秋雅,林天名心中感嘆,她跟自己一樣,都沒的選擇。
他看出了左秋雅的苦楚和委屈,也明白了,爲何這幾天晚上,左秋雅都沒打電話來煲電話粥,那個時候她可能正在盡力說服家人。
“你要走的方向,別人都已經鋪好軌道,而你就像一輛列車,只能沿著軌道行駛,改變方向,就會脫軌。”林天名有感而發,因爲他亦是如此,相比之下,自己比左秋雅還更自由。
左秋雅安靜而認真的聽著,她用淚眼模糊的眼睛凝視著林天名的臉。
她充滿愛意的溫柔說道:“比喻的真好,你說到我心裡去了。我沒想到,我們認識時間雖然不長,但你是最瞭解我的男人。我就是那輛列車,我沒有選擇。”
“不對,你有選擇,”林天名已經不管攝像頭,拿起紙巾幫幫左秋雅把眼淚擦乾。
他才緩緩的說:“我們是人,比列車強的地方是會獨立思考。你不在乎功名利祿就好,這些身外之物可以讓給別人,肯定很多人都會樂於接受。而且華國這麼多人,少我們兩個人的貢獻,我想對國家也不會有影響,世界更不會崩塌。”
左秋雅美目亮了起來,奇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還從沒有站在這個角度思考問題。那你的想法是?”
“我們一起脫軌吧。”林天名灑脫一笑,淡然道,“或許我們可以離開這裡,到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無憂無慮的過著悠閒生活。”
“啊,這,太突然了,我……”左秋雅美眸大睜,捂著胸口,喘氣起來,顯然她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她鎮定下來後,又陷入沉思。
林天名看著她,又說道:“我們其實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生下來又沒有比別人特別,當然跟普通人一樣,也有自由的想法和享受生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