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精神分裂

造化玉佩碎了。

沒有想象中的驚天動地，毫無徵兆，放佛它本來就是應(yīng)該碎了的一般。

“楓，快收集那些碎片?！鄙瞎偾溲┖鋈缓暗?，不過她自己卻沒有行動。

陳楓一怔，下意識地看向上官卿雪，只見她焦急道：“我要等待我的靈魂歸位，這些玉佩碎片中含有萬千大道法則，對你有莫大好處，快點(diǎn)，晚了這些碎片就要重新融入天道中了?！?

陳楓聽她說的煞有介事，加上這玉佩前身可是造化玉碟，因此立即飛向那些逐漸消失的碎片。

造化玉佩碎裂成108快，最終陳楓也只得到七十二片，還有三十六片則重新融入了天地中。

而上官卿雪此時也終於將宇道人的靈魂融合了，看著陳楓，道：“楓，收到了多少碎片呢？”

“七十二片，它們消失太快了，我盡最大的努力也只能收集這些?！标悧髀杂行┎缓靡馑?，如果他一開始就當(dāng)機(jī)立斷的話，不說全部收集到，但之上會再多一些。

“哦，對了，那我把這些給你吧?！闭f著，他伸出手，那七十二片碎片都在其中。

上官卿雪搖搖頭，道：“不用了，這些法則我早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留給你吧。這樣的話，對你將來會有很大的好處的?！?

“呃，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标悧饕膊怀C情，直接將這些碎片收入體內(nèi)，到時候再對它們進(jìn)行解析。

上官卿雪環(huán)視了一週，感慨道：“多少年了，終於從那該死的囚籠中出來了?！闭f著，仰望著天際，冷哼道：“哼，鴻鈞，你等著吧！”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陳楓忽然覺得上官卿雪與前一刻又有了些許變化。說不出是什麼變化，只覺得她似乎多了一些陰棨。

上官卿雪擡手朝虛空一抓，一團(tuán)黑霧出現(xiàn)在她手中，她凝視著黑霧，道：“虛無，多虧你了，如今雖然你爲(wèi)了解封而失去了靈識，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將你重新喚醒的。”

原來破解造化玉佩的封印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堪比頂級先天靈寶的虛無也因爲(wèi)破解封印而失去了靈識。也就是說，如今超級老虎機(jī)算是徹底消失了。

上官卿雪收起虛無。轉(zhuǎn)過身，對陳楓道：“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啊？你去哪兒？”雖說現(xiàn)在對上官卿雪的感情很怪，但是聽她說要離開，陳楓忍不住還是問道。

只見上官卿雪掩嘴輕笑一聲，道：“怎麼？楓，捨不得我嗎？不過你放心，我只是暫時離開罷了。因爲(wèi)剛剛突破封印而出，這個時候因爲(wèi)虛無在之前混淆了天機(jī)。天道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我，不過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了?，F(xiàn)在我還沒完全恢復(fù)，所以我得回到域外混沌中，在那裡休養(yǎng)生息一段時間。待我回來之日，便是這片天地消亡之時，那時我們就可以重新建立起一片新的天地，而我們便是天地的唯一主宰?！?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將如今的天地毀滅？！”陳楓一驚。

上官卿雪微微怔了怔，然後道：“是啊，如果不毀了這片天地的話。已經(jīng)與天道融合的鴻鈞是不可能擊敗的，所以必須得毀掉它?！?

以身合道的鴻鈞，如今就等於這個天道之下的所有世界就是鴻鈞的力量來源，如果這個天道之下的世界不先行毀滅的話，鴻鈞的力量就等於無窮無盡，那宇道人也就是上官卿雪是不可能打敗鴻鈞。

“能不這麼做嗎？”

“不能?！?

“那恐怕我不能與你成爲(wèi)這所謂的主宰了。”

上官卿雪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繼而又莫名地笑起來，指著陳楓，“是因爲(wèi)你的那些女人嗎？”

很顯然，不管是在地球上還是在陳楓所經(jīng)歷的各個位面世界，都屬於如今的這個天道所掌控下的世界。而上官卿雪要?dú)缢鼈儯屈N裟娜、銳雯、趙雲(yún)、楚冰潔、溫雅……這些不同位面世界中的一切將一同被毀滅了。

陳楓自然知道上官卿雪口中所說的那些女人，雖然至今爲(wèi)止他所承認(rèn)的女人只有林曦兒和銳雯，但是其他女人對自己的心思他也知道一些。

“不止她們，還有我的父母、朋友、兄弟，他們都是這個天道下的生命，都是這個天道的一部分。”

上官卿雪聽完怔了一會兒，眼中盡是掙扎之色。宇道人的記憶與上官卿雪的記憶顯然是在爭鬥，前者根本不會有這些情感，而後者則是不同，作爲(wèi)土生土長的人類，自然有著人類所應(yīng)有的各種感情。

最後似乎上官卿雪的感情佔(zhàn)了些許上風(fēng)，只見原本變得有些猙獰的臉龐稍稍緩和下來。柔聲道：“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只要我們成了天地的主宰，像這些東西拋棄了又何妨，在那個時候我有著至高無上的力量和地位，不管什麼都要臣服於我們腳下，難道你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嗎？”

陳楓笑了笑，道：“說實(shí)話，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是否會有這樣的夢想，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但我還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如果爲(wèi)了這個而放棄做人的本質(zhì)，那樣的話，恐怕我自己都會鄙視自己?！?

上官卿雪聞言，臉色一變，帶著邪意道：“人類果然愚昧無知，爲(wèi)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感情，居然會放棄只有屬於自己的力量，如果這樣的話……”說到這兒，她臉色又出現(xiàn)掙扎之色。

陳楓看著陷入癲狂的上官卿雪，心中不禁一疼，畢竟上官卿雪曾經(jīng)給他的印象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如何會是現(xiàn)在這個開口閉口就毀滅世界的人。

“楓，你不要逼我好嗎？我真的很愛你，所以你答應(yīng)我好嗎？”很顯然這個時候，是上官卿雪原本的意識。

“卿雪，不是我逼你，我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拋棄自己所在乎的人的，比如我的父母，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說，爲(wèi)了所謂的力量和權(quán)利，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那樣的我，你還會喜歡嗎？”

上官卿雪眼神一變，道：“我會的，只要你喜歡我就夠了，我纔不管那些東西?！?

“呃，就算你能夠接受，我自己卻接受不了那樣的自己?！?

聽完陳楓的話，上官卿雪微微低垂下頭，全身不住的顫抖，而後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既然這樣，我得不到的東西，那我就親手毀滅……不，我不能這樣?！?

上官卿雪大口大口地喘氣，一臉的痛苦之色。看得陳楓心疼不已，他突然後悔了，如果在之前阻止宇道人剩餘的靈魂破除封印的話，就算上官卿雪已經(jīng)恢復(fù)了宇道人的記憶，但是在那個時候上官卿雪顯然還有著更多的人類感情，而現(xiàn)在上官卿雪雖然還沒有完全淪落成域外天魔宇道人，但是也差不遠(yuǎn)了。

“卿雪……”陳楓輕喚了一聲。

上官卿雪渾身一顫，然後猛地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繼而朝陳楓一指，後者頓時如同被重錘擊中了一般，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上官卿雪眼中變得慌亂，想要去看看陳楓，但是很快她又變成另一個人。

倒在地上的陳楓，全身疼痛，剛纔在上官卿雪朝他一指的時候，就心生警覺，但是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擊飛了，可以想象他與如今的上官卿雪有著多大的差距了。

然而正當(dāng)此時，天空中隱隱有雷聲作響。而在與自己作鬥爭的上官卿雪也感應(yīng)到了，知道這是之前虛無混淆的天機(jī)即將恢復(fù)的徵兆。當(dāng)即她不敢繼續(xù)待下去了，而這個時候宇道人原本的意識顯然略佔(zhàn)上風(fēng)。

她知道如果陳楓不願意跟隨自己的話，將來必然會是她最大的障礙。當(dāng)即朝倒地的陳楓虛空一抓，後者立即被她抓到手中。

眼見就要被她直接捏爆，關(guān)鍵時刻上官卿雪原本的意識又有所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