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放學的鈴聲清脆的響了起來。
按照原本高三七班的德性來說,還沒下課就已經(jīng)逃了一大半了,但是今天卻出現(xiàn)了讓人不敢相信的一幕,高三七班出了還暈著的王明,全體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還非常聚精會神地看著黑板。
難道他們真的是心甘情願地在上課嗎?只是一頓敲打就可以讓高三七班的同學乖乖上課了?
其實不然,只要你定睛一看,就可以看到絕大部分的同學都是臉部抽搐地看著黑板,似乎在懼怕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讓我們把視線轉(zhuǎn)移到課室內(nèi)每個學生的課桌上,可以看到一副駭人聽聞的畫面--每個人的課桌底下竟然都有著一隻長得毛茸茸的蜘蛛,極其像左飛上午嚇唬他們的“黑寡婦”。
先不管左飛從哪兒來的這麼多隻“黑寡婦”,高三七班的同學們,即使再紈絝再桀驁不馴再天不怕地不怕,也只是一羣十七八歲的青蔥少年,正值花樣年華,怎麼可能不惜命。
左飛終於是看夠一羣刺頭擔驚受怕的樣子,就開了慈悲地收了那羣“黑寡婦”,宣佈可以下課了。
全球一看到可怕的黑寡婦終於是被收走了,一個個如同落水狗似的,整個人都是怏怏的,全身的汗也流溼透了全身,簡直跟之前的刺頭模樣一個天一個地。
左飛捉弄完他們也就不再管他們了,今天也只是威慎一下他們,如果說要真正教他們什麼的話,至少也要等一星期後全部收服他們之後,教授纔能有成就感以及成效.
左飛自己心理明白,現(xiàn)在這羣刺頭能聽從自己的安排,不過是因爲自己與其他老師更爲強硬手段和態(tài)度,使得他們有些忌憚。想要讓他們的成績提高,惟有讓他們打從心底裡就信服自己,這單靠強硬是不可能達到的,還有一段惡戰(zhàn)要打啊。
眼看著左飛走出教室,全班同學纔是真正的送了口氣。
“這是真正的惡魔啊!”這是高三七班所有同學得共同心聲。跟他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天使了
他們不敢也不願跟自己的父母說明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因爲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不聽話,其實不過是沒人管的孩子,如果知道學校裡的老師可以管住自己,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管是今天上午原本高高在上說自己父親的許天,還是下午被劈暈的王明,其實家裡都已經(jīng)是對他們的態(tài)度都是存半放棄的狀態(tài)。
他們幾乎每個人的家裡都不只他們一個孩子,除了他們都有一個甚至更多的更爲出色的兄弟姐妹,每每進行對比,都不禁讓人搖頭,恨鐵不成鋼。所以,從小被否定的他們,也就長成只有搞事才能引人注目的存在。所以說啊,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左飛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有自己的公寓,但他不願這麼早回去,難得出來玩,總要玩?zhèn)€夠本。
在找了一間小餐館,隨便應付了自己的晚餐後,左飛終於開始了他的玩樂。
左飛早就打聽到了,市區(qū)裡有個地下拳擊場,是專門給那些亡命之徒斂財所用的,整個拳擊場的氣氛都顯得特別的瘋狂。
當然他想要去的原因,不過是去看看有什麼有趣的人物存在。自從在學校裡遇見了寧清之後,他就覺得現(xiàn)實中不可想象的東西其實還是容易遇見的嘛。
打探好路線後,左飛也不再掩飾了,用口罩把自己遮住後,直接飛奔起來,速度比汽車還快,路上的行人只是感到一陣風吹過,並沒有感知到左飛的存在。
左飛在離地下拳擊場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觀察一通,發(fā)現(xiàn)門口有兩個黑人保安,要進入的話是需要邀請函的,沒有辦法只好偷偷溜進去了。
左飛快速的閃現(xiàn)進去,終於進去了。只見整個會場都顯得血腥黑暗,全程瀰漫著一股充滿暴力的氣息,如果是一些沒有太大定力的人進來的話,簡直是爲了而存在的地方。
左飛皺了皺眉,他不喜歡空氣裡的血腥味,這會讓他產(chǎn)生很多負面情緒,勾起他不願回想的往事。現(xiàn)在他只能平生靜氣,不讓那些負面情緒影響到自己。
前面?zhèn)鱽砗炔屎椭櫫R的聲音,左飛知道自己到了核心地點了。他向前走去,血腥黑暗的燈光一變,明亮的拳擊場顯現(xiàn)出來。
拳擊場的周邊充滿了面紅耳赤的人羣,他們絕大部分在白天的現(xiàn)實生活中都是安分守己的公民,卻在夜晚到臨的時候,撕裂自己虛僞的假面,變成無比瘋狂的人,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拳擊場上正有兩個人在搏命,一個全身壯碩如小山一般,感覺一拳一腳都有著無法比以的力度。一人就顯得矮小得多,但是雖然矮小,卻有無比靈活的腿腳,令得這場決鬥險象環(huán)生,精彩無比。
只見,那個壯碩如小山的人一腳踹向另一個人,被靈活的躲掉了,反過來移動到他的背後,整個環(huán)節(jié)精彩極了。
正當左飛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他心裡一悸,轉(zhuǎn)頭一看,正是寧清。
“她怎麼會在這?”左飛突然有些煩躁,他知道自己是要受不了這個血腥氣氛了,即使想要追蹤寧清的蹤跡,也只能先退出去,不然可能要被反噬,他可不想再讓老傢伙唸叨了。
正當左飛退出拳擊場的時候,他不知道寧清對著他的背影凝視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眼神裡充滿了複雜。
左飛不再管身後發(fā)生了什麼,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到家,他知道自己的心理出現(xiàn)了一些毛病,但是這難道是他能控制的嗎?他也只能儘量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失控,血腥果然還是自己的噩夢啊。左飛無奈地想著。
左飛回到公寓,只脫了鞋子,就把自己往臥室裡的牀上一趟,根本不想再動彈,心裡的躁動也隨著遠離源頭而慢慢平穩(wěn)下來。
左飛怔怔地仰躺在牀上,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因爲血腥氣的刺激,原本隱藏起來的回憶也都不受控制的出現(xiàn)的腦海裡。
原本高高興興的外出活動也顯得難熬起來。左飛只能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思緒往明天與那羣小毛孩的鬥爭上,還有與尹夢琳的較量。
左飛就在這些紛紛擾擾的思緒中睡了過去。但是睡夢中的他仍然皺著眉頭,讓人不由得好奇如此強硬的人到底有這怎樣的不堪回首的往事,纔會讓他糾結(jié)如斯。
黑暗的房間裡只能聽到幾聲壓抑的嘟囔聲,一夜過去了,直到清晨的陽光照進了房間,纔有了一絲暖意,瀰漫著的悶燥氣氛也被劈開了一道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