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一道清冷的女聲自左飛的身後傳來。左飛聞言轉(zhuǎn)過身來,只見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校醫(yī)室的門口,一臉冷淡地看著自己。
左飛突然之間就來了興趣,輕笑地反問道:“你又是誰?”
來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回道:“我是校醫(yī),今天開學(xué)第一天,校醫(yī)室還不開診,如果想要看病的話就先到校外的醫(yī)院就診,如果不是的話,閒雜人等不得進內(nèi)。”
話是這麼說,卻也不見她趕左飛離開,只自顧自地進到校醫(yī)室內(nèi),開始清點藥品,就此無視掉了左飛。
左飛雖覺得自己不是多麼惹人喜歡,但到底是一個存在感極強的人,第一次熱臉碰冷屁股,倒也覺得有趣起來。
他自來熟地走近美女校醫(yī)的身邊說:“那麼我們以後就是同事啦。你好,我叫左飛,今天新應(yīng)聘的校醫(yī)。”說完還伸出手,想要與美女校醫(yī)握手。.
寧清聞言倒也放下手中的物什,擡頭看了左飛一眼,靜默了幾秒,也伸出手握了他的手,“寧清,我的名字。”一如既往的冷淡。
左飛也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但當左飛握到寧清的手的時候,蟑孔猛地縮了一下。他收擡好震動的心情,重新慎重地打量著寧清。
他發(fā)現(xiàn),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天了,寧清卻還穿著長袖白大褂,甚至他還眼尖地看到白大褂裡頭還有一件不算薄的內(nèi)衫。
對於正常人來說,在這個李節(jié)裡穿兩件不算薄的長衫只會讓人熱得透不過氣,但是寧清看起來卻絲毫沒有流汗跡象,甚至周身還透著一般冷氣。
有趣。左飛勾起了嘴角,眼底也終於有了一絲真實的笑意,心裡有點幸災(zāi)樂禍想著:現(xiàn)實還真有這樣的體質(zhì)啊,甚至還沒被染指,有趣,實在是有趣,不知道老傢伙知道了該是怎樣的驚訝,還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不知道他會怎樣的錘頭頓足。
左飛對在慧泉高中的生活原本有些漫不經(jīng)心,現(xiàn)在卻還真的端正了起來,難得遇見這麼神奇的體質(zhì)。
交換過姓名後,寧清便繼續(xù)了她手頭上的工作,左飛就靜靜地觀察著校醫(yī)室,熟悉著校醫(yī)室的工作,兩人相安無事地度過了午休時間。.
等到下午兩點時候,不知不覺間在校醫(yī)室的牀上睡著了的左飛猛地驚醒睜開了眼,眼中的迷茫在眨眼之間便褪去,流露出了鋒芒,校醫(yī)室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甚至連什麼時候?qū)幥宥疾恢馈?
左飛看著身上的被單,心裡錯綜複雜,不敢相信自己在第一次見面的人面前睡著了,甚至讓她近了身都毫無覺察。
心裡自嘲了自己幾句:如果被老頭子知道了,該被臭罵一頓吧。嘛,這感覺也不差嘛,該說真不愧是萬中無一的體質(zhì)嗎,竟然這麼容易就使人放下警惕心啊。
難以相信,左飛來到慧泉高中後的第一天,竟有如此安寧的休息時間。但也差不多到下午的上課時間了,又有一場惡戰(zhàn)在等著左飛,傳說中的高三七班可不是被嚇著長大的。
左飛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到高三七班的門口,看著緊緊關(guān)閉著的木門,眼鏡後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顯然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門內(nèi)會有怎樣的惡作劇在等待著自己了。
原本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這個時候增大了它勾起的幅度,竟使他原本週正的臉顯得邪氣起來。
左飛不動聲色地推開了門,果不其然,只見迎頭倒下一個水桶,透過水幕還可以看到班裡衆(zhòng)人臉上不加掩飾的笑容。然而事實說明,小惡魔怎麼贏得了真正的惡魔。
只見左飛以常人無法區(qū)及的速度,用詭異的身形繞過傾盆而下的髒水。
衆(zhòng)人只到看見一道殘影穿過水幕,-眨眼就看到左飛安然無恙,滴水未沾地站在了講臺上。
班上衆(zhòng)人的笑容還掛在臉上,眼神卻已經(jīng)不由得驚愣起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路過高三七班的話,就可以看到衆(zhòng)人滑稽的表情了。
“不可能!”班上一個長得瘦瘦小小的男生大聲叫了起來,“正常人怎麼可能有這種速度!”
左飛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怎麼會沒有?世上你們不相信的東西多的是,怎麼?原來高三七班不僅學(xué)習(xí)差,連體育都極其垃圾嗎?”
無視底下衆(zhòng)人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左飛帶著跟不同於上午冷淡的表情,以一種看似親切溫和的笑容,卻說出:“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吶,一羣渣渣。”
“砰”的一聲巨響,還是那位首先發(fā)聲瘦弱瘦弱的男生,他大力的推倒課桌,以一種囂張的姿態(tài),挑釁般的:“你以爲你是誰?我們班裡有的是人可以碾壓你!”
他說完還有著洋洋得意,卻沒有意識到,班裡原本那些最難搞的刺頭都沒有說話,全班就是一片寂靜,顯得他的笑聲可憐無比。
等到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只聽講臺上傳來“啪啪啪”的鼓掌聲,他所認爲的可以碾壓的新來的班主任正面帶笑意的看著他,竟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壓力。
班裡的其他同學(xué)也感受到了那股氣勢,都不由的在心裡唾罵:“到底是哪個混蛋提的餿主意!上午的那一場難道還不夠丟人嗎?王明竟然還敢站起來說什麼鬼話……”
“怎麼沒有同學(xué)站起來補充呀?我可是非常民主的。”左飛站在講臺上,靜靜地看著講臺下心懷鬼胎的各位。
“沒有是嗎?還記得我上午說的話嗎?”左飛的語氣突然一厲,“我知道你們是不服氣,那我就不得不對你們實施特殊手法了。”
轉(zhuǎn)頭對呆立在倒地桌子前的男生說道:“你叫王明是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可以離開教室了。”
聽到這句無比熟悉的話語,只要上午有在場的同學(xué)內(nèi)心都有了些許無力感,畢竟左飛深不可測的網(wǎng)絡(luò)實力的的確確震懾住了他們。
然而,不知道該說好運還是不幸,雖逃過了左飛構(gòu)成的心理陰影,卻也給了他不可挽回的後果,真該說不知者無畏。
只見王明梗著脖子說出:“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懂。你可要知道我爸爸可是是公安局副局長!你敢叫我離開教室!”
聽到這句話後,其他人都忍不住在心裡爲他默哀,要知道許天就是因爲頂了這句話,現(xiàn)在都被嚇得沒有回過神。
許天聽到這句話心裡忍不住顫了顫,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跟人出去開房的視頻在全網(wǎng)公開的話,自己回家還能不能活到第二天,對左飛也有了更深的陰影。
講臺上的左飛聽到這句忍不住笑出聲:“果然呢,你們都是靠著家裡人的廢物嗎?連威脅的話都萬變不離其宗。”隨後話風一轉(zhuǎn),“可惜,你們老師我也不是嚇大的,更何況僅僅是這種級別,恭喜你,王明同學(xué),你被開除了。”
說完不等王明開口說話,直接移動到他的身邊,照著後頸就一手刀下去,劈暈了他,任他攤在椅子上。
班上的同學(xué)都大聲驚呼起來,卻在左飛轉(zhuǎn)身的時候,遮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會成爲王明第二。
左飛走回講臺上,滿意地看著大家的驚懼的臉,帶著笑意說道:“很好,有一些人早上沒有見過我,我再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從今往後,我就是高三七班的班主任了,我叫左飛。”
有些西下的陽光照進教師,柔和的陽光照在左飛身上,表面上顯得格外溫柔,但是身處高三七班的同學(xué)們卻只感到寒冷無比,比他們更加惡劣的人終是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