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那麼震驚，他就好這一口。”杜墨回頭。陰測測的目光上下掃了我下。“親手養大的坐起來才更有刺激，你說對不對？”
噁心。真特麼的噁心！
要知道那可是給他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人啊！
唐寧別開臉，耳邊的聲音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是不是覺得林玉山很變態？”
唐寧抿脣不言。
“其實這也不怪他，現實生活逼的嘛，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到頭來還不是自己的骨血。放誰身上都不好受。總得從她身上討點報酬的，你說不是嗎？”
杜墨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唐寧從腳底板生出一股寒意，捂著樂晨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害怕了？”
杜墨跟故意一點點折磨著唐寧似的。起身手撐在矮幾上，欺身靠近唐寧，語氣表情森然的說道：“反正你的身子已經給那麼多人碰過，污穢不堪。再多一個人又能怎樣？”
“你閉嘴！”
“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別人說！”杜墨收起臉上笑意，冷沉著一張開始扭曲的臉，伸手粗魯的扣住唐寧下巴。“先是白卓，在跟白卓的交往期間。又勾搭上顧雲琛，懷了他的孩子，之後還想讓我帶你私奔。唐寧你特麼的還要不要臉。比妓/女還要髒上三分！”
“你臆想夠了嗎！”被比作妓/女，唐寧怒了，“我跟白卓顧雲琛的事情跟你無關，至於當年打電話找你的事情，是因爲當時我的卡都被林玉山凍結，我身無分文，無法逃出陶城，只是讓你幫個而已。”
私奔，那是你想多了？！
“現在全盤否定你覺得我還會信嗎？”
杜墨收緊手，下巴的骨頭好似要被他捏碎，唐寧忍不住痛呼聲。
“疼啊，原來你也知道疼啊，撩撥完了別人拍拍屁股就走，你就沒有想過別人的心疼不疼？”
杜墨越說越離譜，情緒越來越激動，唐寧動了動腦袋，試圖甩開他的鉗制。
“虧得老子以爲你當初嫁給顧雲琛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當我拿到那份親子報告單的時候，你知道我心裡有多恨嗎？如果當時你在我的面前，我一準直接扭斷你的脖子！”
若是知道當年的那通電話會給自己招致那麼大的災難，唐寧打死也不給杜墨打。
“後來林玉山告訴我，那份親子報告單是他做的手腳，目的就是爲了坐實樂晨跟顧雲琛父子關係，爲林夕的回來做鋪墊，我當時欣喜若狂，誰曾想……”
說到這裡，清晰已經徹底不正常的杜墨咬牙切齒罵了唐寧一聲賤人。
“杜墨你口口聲聲說我撩撥你，那實際上呢！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撩撥你了又怎樣，你幫我了嗎？就算是我想跟你私奔，那也是你拒絕了我，你又有什麼好委屈的！”
從杜墨的說話中唐寧可以感覺到杜墨不但心理有病，精神也有毛病。
啪……
被唐寧懟的啞口無言杜墨，擡手給了唐寧一巴掌，響亮的巴掌震的唐寧耳朵嗡嗡作響。
“無話可說，就可以發飆打人了？”
唐寧把含混叫了聲媽媽的樂晨按進懷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徹底被憤怒填滿。
“狡辯你這是在狡辯！”杜墨目眥欲裂，憤怒的朝著唐寧低吼，“如果我當初答應下來，你就會跟我好了嗎？不會，你就是要撓的心癢難耐，對你動情，你是在試探你自己的魅力，一定是這樣的。因爲你本來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個男人根本就滿足不了你，不然你也不會跟那麼男人一起睡！”
不可理喻，跟他講道理簡直就是白費脣舌，唐寧忍著暴走的衝動，輕閉下眼睛，深吸幾口氣，調整下心情不再去理會杜墨的任何言語。
“說話啊。”杜墨用力擡了下唐寧的下巴，使她的視線可以與他的視線交匯。
脖子被拉的過長，唐寧疼的用力咬緊牙關。
“你只要承認你就是隨隨便便就跟男人搞在一起的女人，我就放了你。”
唐寧覺得自己如果真的說了，就給杜墨找了繼續折磨她的理由。唐寧就那樣憤怒的盯著他的眼睛，一個字都沒有。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被她看的心裡莫名一慌，杜墨伸手蓋住唐寧的眼睛，“你是有罪的，並且罪大惡極。”
“杜墨殺人的是你。”
罪大惡極的也是你，我唐寧自認爲這輩子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對我所有的指控，不過都是你自己的想象而已！
“是啊，殺人的是我，可我爲什麼要殺她們，那是因爲你！是你讓我有了殺人的想法，我要把那些晚上出去勾搭人的女人全部給殺光了，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的壞女人了。”
不可思議，這竟然是杜墨成爲殺人狂的理由，唐寧不敢置信的輕搖著頭。
“那麼多人都是因爲你而死的，你內疚吧，懺悔吧。如果不是你她們現在說不定還生活的好好地。”
杜墨的心裡已經嚴重扭曲，唐寧嗤笑聲，“我覺得沒有你，她們會活的更好。”
“死不悔改！”
杜墨手一揚，匕首劃過唐寧的耳畔，她微偏下頭，臉頰微微一疼，一撮頭髮掉落在她的身旁。
“把他帶走。”
杜墨發瘋般的扯出被唐寧一直緊緊護在懷中的樂晨，推給一直站在沙發旁邊的女傭。
“不，你把樂晨還給我！”
就算是死她也要跟樂晨死在一起。
“媽媽……”
與唐寧分開，樂晨沒了安全感，他咬了下扯他的杜墨，掙脫他的手，再次撲回唐寧的懷中。
杜墨看著手上的兩排清晰的齒痕怒火中燒，擡手朝著樂晨臉上打去。
唐寧猛地起身，用身子將杜墨撞到一邊，抱起樂晨衝到廚房的位置，拿起案板上刀，呼吸急促的緊盯著大步跟上來的杜墨。
“放下！”
“樂晨還是個孩子，你放了他，我任由你處置。”
“孩子？”杜墨冷笑聲，斬釘截鐵的說道：“孩子更不能放！”
野火燒不盡，吹風吹又生，他就是個鮮活的例子。
如果當年顧唐兩家將他這課杜家唯一的獨苗給除去了，玉山集團，還有接下來的顧氏會有今天的這一劫嗎？
沒有！
所以他不會跟他們犯同樣的錯誤。
“杜墨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般沒有人性了？！”
記憶中的杜墨雖然寡言，脾氣還算不錯即便後來他成了陶城有名的大狀，也沒有什麼架子。
殊不知在他這身皮囊下面，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一個魔鬼。
“人性？我對他們有人性，可他們是怎樣對我的？毀了杜家，害了我的父母，讓我無家可歸，到後來我還得把他們噹噹成恩人！”
杜墨一步步朝著唐寧逼近，“想不想知道他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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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帶著樂晨不斷向後退，最終別杜墨逼到了流理臺上，退無可退。
“我告訴你，這其中就有你的外公，雖然他跟你沒有血緣關係，但就憑他對你的疼愛，他欠下的債，你就該替他背！”
語落，他猛地拉過樂晨，在唐寧伸手去扯樂晨的時候，趁機奪掉她手中的刀，丟在地上，他用力攥住唐寧的手腕，“如果你想讓他留下觀摩某些限制級的畫面，我是不反對的，當著你的兒子……”
“杜墨，我殺了你！”
唐寧聞言，已經被杜墨的所作所爲折磨的精神都有些衰弱的的唐寧，鬆開樂晨的手，發瘋般的捶打著杜墨。
“你這個壞人，放開我的媽媽。”
被傭人強行帶走的樂晨見唐寧雖然不明白杜墨剛纔話中的意思，但看到母親這樣，他心裡明白，杜墨剛纔說的並不是什麼好話。
他推搡著傭人，欲回去幫唐寧一把，怎奈他年紀小，力道薄弱，根本敵不過被傭人帶走的命運。
“夠了！”
杜墨鉗制住唐寧的雙手，手一揮推掉流理臺上的東西，將唐寧壓在了上面。
***
“顧少，剛纔我們無意中打通了少夫人的電話。”
“她在哪裡？”
一直沒有找到人，沒辦法他只得聯繫了董向楠，董向楠告訴他，那天婚禮過後，他與唐寧並沒有見過，會讓人幫忙尋找。
顧雲琛心急如焚，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明知道婚禮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肯定心情不好，就算是她不願意見他，他也應該守在她的樓下。
“電話只響了一聲，再打過去又無法接通了，我們初步猜測，少夫人所在的地方可能是信號不好，或者是認爲的屏蔽掉信號。”不過看情形，應該是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好在我們的技術人員本領強悍，成功定位了少夫人手機位置。”
“廢話少說，位置發過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羅裡吧嗦的，顧雲琛忍不住低吼。
少夫人和小少爺是老闆的心頭肉，老闆急成這樣在情理之中，是他幫技術邀功的不是時候。
田拓是真怕唐寧和樂晨有個好歹，老闆會新仇舊賬給他一起算，不敢再囉嗦了，急忙拿過技術遞過來的便籤。
“陶然居，就是市中心剛建成的別墅區，我們已經查到杜墨確實在裡面買了一套房子，位於別墅區正中心，十六號別墅。”
“我現在就趕過去，你帶著幾個人過去跟我會合。”
田拓應下，顧雲琛收線，在導航上設定了去往陶然居最近路線，猛踩油門朝著目的地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