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修真者膽子都要嚇破了,直到又飛出去數(shù)十里才停下來,幾人心有餘悸,面面相覷。
“你們……確認……剛纔我們是被一個噴嚏震飛的?!”
“似乎……是!”
“太可怕了,這是人間還是地獄啊?!”
到了現(xiàn)在,他們心中還怦怦亂跳,這還是傳說中那個都是低級武者的人間嗎?怎麼看都想一個臥虎藏龍的怪地。
數(shù)十里之外,一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晃晃悠悠的走著,怎麼看看都像是一個市井中的無良少年,嘴裡嘀嘀咕咕的向著華山上爬去。
“居然放任我在西域雪峰睡覺,聚會完了,散夥了也不叫我。阿嚏……我怎麼感覺睡了幾百年了似的,媽的……”
此刻,華山之上一片沸騰,老瘋子的手段固然通神,但是那白嫩嫩的八九歲孩童更是讓人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返老還童嗎?
那樣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老瘋子,居然稱呼一個小屁孩爲(wèi)師傅,怪異的近乎邪門,果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許多人都圍了過去,但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僅那個老瘋子一溜煙沒影了,就是那個正在津津有味啃咬冰糖葫蘆的白嫩孩童也如夢幻空花一般憑空在衆(zhòng)人眼前消失。
“高人啊!”
“不世高手!的看在了眼裡,他沒有追下去。這等高手行事出人意料,恐怕不願被人打擾,他不想冒犯如此人物。
陳放與清韻仙子等人都非常的吃驚,驚異於老瘋子的手段。震驚於孩童的身份,對這次華山論劍充滿了期待。
在接下來的三天中華山上地人更多了,而修真者也如衆(zhòng)人猜想那般到來。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終於到了正日子。
在衆(zhòng)人期盼的目光中,一些人間名宿走出,主持這屆盛會,但就在這個時候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遙遠的天外一道劍光似天外飛仙一般劈來。
一把千米長的巨劍像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銀龍一般,撕裂的天空。狂暴衝擊而至,聲勢駭人之極。
“轟隆隆”
整座華山都搖動了起來。高天之上浩蕩下鋪天蓋地的磅礴能量波動,巨劍筆直的插落而下。
“哧”
千米長地巨劍插在了華山之巔,在絢爛的朝霞中閃爍著冷森森地光芒,透發(fā)出一股妖異迫人的力量。
這是極其嚴重的挑釁。華山論劍剛剛開始,就有修真者將巨劍插在華山絕巔,明顯是要破壞盛會。
這的確鎮(zhèn)住了在場不少人,千米長地巨劍,運展起來,橫掃四方,誰能夠阻擋?可以想象這名修真者的強大與可怕。
現(xiàn)場鴉雀無聲,靜到了極點,但就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年輕人。極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瞬間破壞了那種死寂的氣氛。
“阿……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吊兒郎當(dāng)?shù)南蛑迍ψ呷ィ洁洁爨斓牡溃骸叭苏f打一個噴嚏是有人想,誰想我了,難道是嫦娥?趕明去月亮上看看。哦,好大一塊爛鐵,估計成換不少酒錢,我勉爲(wèi)其難的收了吧。”
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fā)生了,他走到巨劍前,一巴掌拍在了劍體上,爆發(fā)出一片絢爛地光芒。竟然令千米長的巨劍剎那間縮短了數(shù)百米。
接著。他又狠狠地踹了一腳,劍體傳出巨大的金屬顫音。璀璨劍氣直衝雲(yún)霄,但是那凌厲無匹的劍芒卻根本難以傷到他分毫,流裡流氣的青年張著哈欠,伸著懶腰,懶洋洋的靠在了飛劍上。
如此懶散的樣子,竟然將那千米長的巨劍煉化到了不足十米,劍體上光華道道,瑞彩千條,將整座華山之巔都映襯的一片通明。
遠空傳來一聲冷哼,十米長的巨劍沖天而起,將這個小混混般的年輕人也帶了起來。
巨劍騰空地剎那,化成了一條巨龍,掉頭咆哮著向小混混撕裂而去。
“哼”
流裡流氣地年輕人發(fā)出一聲冷哼,整個人的氣質(zhì)在剎那大變樣,剛纔地頹態(tài)一掃而光,整個人爆發(fā)出一股驚天的氣勢,而後一拳狠狠的轟在銀色巨龍的頭上。
“當(dāng)”
聲震天地,周圍的羣山似乎都跟著搖顫了起來,那銀龍一下子被其打飛了出去,重新化成飛劍,而後光芒一閃衝向遠空。
天際,一個虛無縹緲的老人浮現(xiàn)出身影,他踩在巨劍之上,如那老神仙一般御劍而來,衣衫飄飄,仙風(fēng)道骨,出塵的氣質(zhì)說不出的飄逸。
“雜毛,老家是哪的?是修真界的,還是從峨眉山打跑的?”
不得不說,這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太像小混混與小痞子了,居然如此說話。驚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原以爲(wèi)這戰(zhàn)力驚天的高手一定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人物呢,沒有想到他如此姿態(tài)……
立身在巨劍上的老人冷哼了一聲,道:“少要裝瘋賣傻,你是什麼人?”
“你有毛病啊,是我先問你的。也行,就先告訴你,我是聖人,你呢?”
“我來自修真界。”年老的修真者仙風(fēng)道骨,頗有出塵之態(tài),雙目中透發(fā)出兩道紫光,向著痞氣十足的小混混射去。
“這種劍術(shù)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不就是眼中凝聚靈氣,射出劍芒嗎,小把戲而已。如果我願意,寒毛孔都能射劍氣。”他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瑥堊齑蛄藗€噴嚏:“阿……阿嚏!”
一股狂暴的能量波動像是颶風(fēng)一般,在天空中席捲而過。如三十三重天外的毀滅性罡風(fēng)一般,剎那震散兩道紫芒,餘波衝擊過修真者,將遠處一座山上的土木山石都吹的飛到了天空中。
“你到底是誰?”這名年老地修真者終於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問我真名啊?告訴你也沒關(guān)係,我叫天外天。”混混般的人間高手,漫不經(jīng)心的對年老的修真者道:“你這把劍是不是在黃河祭煉過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堅硬。不過我告訴你,想打這始祖龍的注意,你們還是趁早死心吧。就是沒人搭理你們,任你們?nèi)テ鹭澞睢5筋^來也是有死無生。”
“你……知道?”年老的修真者神色一變。
“這算什麼秘密。”他無所謂的笑著,道:“人間是沒幾個高手了。擋不住修真界,但是人間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動的,想有貪心,必然會付出慘痛地代價。”
“看來我們小覷人間了。”年老的修真者嘆了一口氣。
小混混嘻嘻哈哈地道:“小覷?有你們哭的時候。如果不小心解開九州的封印,修真界將死光光。”
“你……”年老的修真者有絲怒色,道:“人間已經(jīng)完了,還談什麼毀滅其他界。”
“我懶得理你,如果九州封印揭開,豈是你們能夠了解地。”小混混一副不屑的樣子,真的沒有一點前輩高手的風(fēng)範(fàn),流裡流氣的道:“我勸你們還是早點跑路吧,不然都沒有人爲(wèi)你們收屍。還有。今天你們少要在這裡聒噪,真是煩人透頂。最好早點滾蛋。”
“今日想讓我們離開也可以,讓小輩們對決十場,輸?shù)舻脑捨覀兞⒖套呷恕!蹦昀系男拚嬲邅K沒有動怒。
他剛剛說完這些話,二十幾名修真者飛來,其中十人排列而出。
“行,沒問題。”小混混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而後衝著下方喊道:“人外人出來,將這些玩劍的都給我打跑。”
“呸,天外天你少佔我便宜,我可比你還高半輩呢。”一個白白嫩嫩的八九歲孩童咬著冰糖葫蘆飛上了高天。
混混般地天外天斜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一小屁孩。跟他們鬥正好。”
“胡說八道。”人外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還是讓我徒弟收拾他們吧。”白嫩地孩童衝著下方喊道:“山外山上來,幫我把這些拿把劍就以爲(wèi)是天外飛仙的傢伙們趕走。”
老瘋子快速衝了天空。他一出現(xiàn)又讓下方所有觀戰(zhàn)者目瞪口呆,而後一片議論聲。
而那準(zhǔn)備出戰(zhàn)的十名修真者則大驚失色,他們可是聽說了有一個非常可怕的老瘋子,這個傢伙如果和他們對敵,那結(jié)果已經(jīng)已經(jīng)能夠想象出了,這是一個變態(tài)啊。
年老的修真者冷哼了一聲,道:“我說了是年輕一代的對決,他恐怕已經(jīng)是數(shù)百歲、甚至上千歲開外的人了吧?”
混混天外天與孩童人外人,攤了攤手,皆不耐煩的道:“那怎麼辦?人間真正的傳承斷斷續(xù)續(xù),能夠上的檯面地人物中他已經(jīng)算是最小地了,你不會想讓我們派那些人吧?”說著他們指了指下方的人羣,道:“他們連飛行都不會,怎麼與你們戰(zhàn)鬥。當(dāng)然,這不是他們地錯,這是九州出了問題,他們的修行難以提升。要不,等海外的散修來了,讓他們與你們對決?”
老瘋子傻呵呵的笑了笑,道:“我去找個人。”
刷
光芒一閃,他自天空中消失,而後突兀的出現(xiàn)在蕭晨的身邊,用自己髒兮兮的大手一把拍在了蕭晨的肩頭,道:“小子還債吧。”
蕭晨感覺有些奇怪,因爲(wèi)他們以前並沒有任何交集,且他此刻可是改變了容貌的。
“你怎麼從長生界回來了?”老瘋子如此一句話立刻將蕭晨鎮(zhèn)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