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北邊境連線四萬裡,東西邊境間連線五萬裡,領(lǐng)土之廣闊不可想象。如此幅員浩瀚無邊的霸主國,其都城自然雄偉壯闊,這裡不僅聚集了大商國大半的財富,更是雲(yún)集了大商國半數(shù)超級世家門閥。
殷都乃是天下十大名城之一,城內(nèi)城外人口足有數(shù)百萬之巨,稱得上宏偉巨城。
蕭晨已經(jīng)來到殷都半個月了,但是還沒有將這座巨城逛遍,繁華的殷都名勝多不勝數(shù),更有神祗遺址等許多神秘的古蹟。
至於城內(nèi)的繁華之所,更是數(shù)不過來,銷金窟、***地、角鬥場、美食宮殿……往往一個行業(yè)雲(yún)集在一起,佔據(jù)幾條大街。
且這些都可謂是最頂級的,如:
逝水斗獸宮名震天下,大商開國之際便已建宮,傳承了數(shù)千年,傳說第逝水斗獸宮的第一代宮主乃是一名獸神。
流雲(yún)賭城,同樣傳承數(shù)千年了,也是殷都不可不去的一處繁華之所,據(jù)說這裡的賭注極大,曾經(jīng)引得長生高手都去賭過本命法寶。
沉魚落雁宮與閉月羞花殿的本部就在殷都,天帝城的兩座宮殿不過是分宮分殿而已,豔冠天下的花帝與花皇就在殷都,當(dāng)初她們不過在天帝城的分宮分殿稍稍了一面,就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海上明月園林,秀美與壯麗並存……
還有更多更多……
悠揚的鐘聲在傳蕩,黃龍寺內(nèi)佛音輕揚,這座千年古剎就位於殷都內(nèi),平日間香火鼎盛,煙雲(yún)繚繞,如極樂佛國一般。
蕭晨來這裡並不是爲(wèi)了燒香拜佛,繞過前面連綿成片的佛寺,他來到了後山。
後山。鳥語花香,景色秀麗,但這在巨城殷都並不算稀奇。不少古蹟都是山水相依,恍若仙境。蕭晨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爲(wèi)相傳此地有祖神伏羲氏刻下的一幅八卦圖。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但凡殷都的修者都知道,而古往今來更是有不少修者曾在這裡有所收穫。
登臨上三百餘米高的石山,平頂之上一方青石巍然而立,古拙中漾著一絲靈氣,越是凝望越發(fā)覺得不凡。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竟然變得模糊起來。
青色巨石,似乎已經(jīng)融入了這片天地中,恍惚間已經(jīng)化歸爲(wèi)“道”,有著一股說不清的靈韻。
這讓蕭晨暗暗稱奇,暗歎果然是非凡之物。
並不爲(wèi)此情此景所動,蕭晨徑直大步上前,來到青色巨石前方。騰空而起,躍上巨石,以平常之心視之,併爲(wèi)因其上有祖神刻印,而對其仰視。
古拙地刻痕,雖然歷經(jīng)無盡歲月了,但是依然清晰可見。通天徹地,八卦算盡天下,從這些印痕中能夠想象,當(dāng)年伏羲盤膝於此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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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坎代表水,離代表火,震代表雷。艮代表山,巽代表風(fēng),兌代表澤。
蕭晨坐在青石之上。手指摩挲著那些刻痕,描摹伏羲當(dāng)日的指尖拂動過的軌跡。
很多人都在此有收穫,當(dāng)然因人而異,每個人的感悟都不同。
蕭晨悠然神往,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八卦刻痕,漸漸的感覺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模糊了,浩如瀚海般的空曠虛空,一望無際,他仿似來到的了另一片空間。
石山、青石、花草、黃龍寺、晚霞在他眼前都消失了。蕭晨靜靜地端坐在那裡。近乎石化。
夜晚降臨,星光灑輝。
蕭晨依然一動不動。他茫然無知的沉浸在一片虛無的幻境中,只知不斷的前進(jìn)再前進(jìn),但始終尋不到出路。
直至,一抹流光劃破虛空,八卦刻痕浮現(xiàn)在浩瀚天宇之上,他才如夢方醒,在這廣闊無邊的虛空中擡頭仰望。 WWW? ttκan? ¢O
乾、坤、坎、離、震、艮、巽、兌八符,竟然連通了八扇門戶,詭異的浮現(xiàn)在天空中。
蕭晨心中驚訝無比,感覺八扇門背後連通著八個世界,他並沒有衝上去,而是靜靜的在這裡仰望。八卦變得模糊起來,迴歸原始,而後從最初始狀態(tài)開始運轉(zhuǎn),直至清晰。
從無到有,又從有到無,如此演化,蕭晨一動不動,靜靜觀看。
這一切,只能用博大精深來形容,越是觀看,蕭晨越發(fā)覺得複雜玄奧,八卦蘊含了天地至理,那是祖神伏羲氏的道之凝華。
直至東方破曉,蕭晨才從幻境中退出。
山還是那山,水還是那水,青石還是那青石。
不同地是蕭晨此刻的精神狀態(tài),他感覺神識愈發(fā)凝練了,他從八卦的演化中看到了一縷祖神的道之印記,這一晚對於他來說意義重大無比。
傳說,許多修者都曾經(jīng)在這裡大有收穫,蕭晨現(xiàn)在深以爲(wèi)然,他在這裡深受啓發(fā)。躍下青石,站在石山上,雙手劃動,演化八卦軌跡,這是他的感悟所得,與原本意義上的八卦大不相同。
天、地、水、火、雷、山、風(fēng)、澤八相紛呈,不斷在蕭晨周圍浮現(xiàn)而出,到了最後彷彿有八個虛幻的世界繚繞在蕭晨的周圍。
越是演練,蕭晨心中明悟越多,到了最後整座石山之巔都籠罩上了濛濛光輝。
神通!
蕭晨驚訝的發(fā)現(xiàn),八卦之八相竟然有演化成神通的趨勢,有可能讓他再添一大神通。
日升日落,蕭晨靜靜地在石山上盤坐了三天,天、地、水、火、雷、山、風(fēng)、澤八相,真的如同八個不同的世界,漸漸由虛變實,呈現(xiàn)在他的八方。
到了第三日晚間,蕭晨睜開了雙眼,八卦刻痕徹底從他心間抹去了,剩下的只是八相世界。
似浮光掠影一般,蕭晨剎那自石山消失了。而後又突兀地出現(xiàn)在繁華的殷都大街上,“八相世界”神通初成,威力還不可知,但是速度卻提升了難以想象的一大截。
八相世界,似乎可以貫通真實地空間,他只需在八個虛幻的世界中邁步,就宛如在真實的天空中騰躍飛行一般,可謂極速!
此不可想象的神通,與伏羲之道大相徑**,完全不同於八卦真意。這是蕭晨剎那間的靈光感悟,最終演化成了自己的“道”,成就了一門威力不可揣測的新神通。
到了現(xiàn)在無需不死天翼,他就可以騰躍於虛空之上了。
蕭晨輕緩邁步,極速騰躍於虛空中。
八相世界,神通威能不可想象,如今不過是初成,先天之上已經(jīng)屬於罕世的專屬神通!
夜晚的殷都***絢爛。@@流雲(yún)賭城、沉魚落雁宮、閉月羞花殿……正是紙金迷之時,鶯聲燕語之際。
蕭晨回到客棧,繼續(xù)參悟,陷入了空靈之境。
傳說,有一種神通名曰六道輪迴,修煉到極致威能不可想象,蕭晨有一種野望,想讓將八相世界超越六道輪迴。
清晨,一縷霞光照進(jìn)殷都,新地一天開始了。今日不同於往昔,大街上年輕人明顯多了不少。許多才子佳人都向著海上明月趕去,怕稍晚一步就沒有座位了。
海上明月,是一片充滿詩情畫意地園林,當(dāng)中的月湖名揚天下。來殷都如果不去月湖賞月,等若空來一趟。
今日,大商國美豔天下地三公主將在海上明月主持書劍茶會。遍邀殷都才俊,更有不少世家貴女出席,讓這茶會格外引人矚目。
任誰都知道,傾城傾國的三公主親自出面,是在爲(wèi)大商國招攬人才。無論是想出人頭地的,還是想人前顯聖傲裡得尊的,都趨之若鶩。
大清早,海上明月園林就已經(jīng)人山人海,好在園林浩大。景點衆(zhòng)多。足夠容納這些人。
殷都聚集了大商國半數(shù)超級大世家門閥,這些世家子弟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jī)會。除了那在外的青年將領(lǐng)外,凡在都城地年輕世家子差不多都來了。
殷風(fēng)幾人一邊熱絡(luò)的和一些世家子弟打著招呼,一般在人羣中尋找蕭晨的身影,但是日頭已經(jīng)很高了,眼看書劍茶會即將開始,依然無法尋覓到蕭晨的蹤影。
“殷兄眼顧四方,你的手下也一個個賊眉鼠眼,獐頭鼠目,難道在尋找什麼人嗎?用不用我借一頭神犬給你,哈哈……”
一個身材魁偉、臉上有刀疤痕跡的年輕人一邊走來一邊放肆的大笑著。在他的身後,同樣跟著幾個世家子弟,顯然這夥人與殷風(fēng)等人不睦。
“薄士你少要挑釁,早晚要你好看!”殷風(fēng)身後一人惱怒的迴應(yīng)道。
“哈哈……憑你們?在修煉幾年吧。”被稱作薄士的青年,可謂鷹視狼顧,眼眸銳利無比,在臉上地刀疤的襯托下,讓他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凌厲氣質(zhì)。
看著薄士領(lǐng)著幾人遠(yuǎn)去,殷風(fēng)用力攥了攥拳頭,他身後的幾個世家子弟也憤憤不已,其中一人咒罵道:“這個狂妄的二禿子!”
薄士在殷都中算得上絕頂青年高手,在世家子弟中少有人敢惹,乃是殷都一霸。他有一個長他一歲地哥哥,出生不久便被一個佛門高僧抱走了。而他也因此落下了個綽號——二和尚。久而久之,恨他的人就在背後稱呼他爲(wèi)二禿子。
等到最後也未見蕭晨趕來,殷風(fēng)幾人失望無比,他們真的有些不明白,這個青年竟然如此淡泊嗎,竟然連這等盛會都無法吸引他,難道這就是高手地性格?
他們到是見到燕傾城、齊拉奧、宇文風(fēng)、阿水、阿冰、火嫋等人進(jìn)去了,但是此刻兩大美女在他們眼中卻還不如蕭晨吸引人。
“唉,走吧,今日多半又要看到二禿子以及另外幾個傢伙耀武揚威了。”
幾人失望的走進(jìn)了海上明
蕭晨確實幾乎將今日的書劍茶會忘掉了,對於他說這是無所謂的事情,他從淨(jìng)土出來,想遍遊天下,在紅塵中煉心,根本沒有報效某一國家的念頭。
對八相世界參悟了****。到日上三竿時他才悠閒的走出客棧,吃了一些東西,隨意的在大街上走著。
直至臨近晌午,纔想起殷風(fēng)說過的話,今日將有一場盛會,殷都傑出青年將在海上明月聚會。
想看看大商國都地青年強(qiáng)者到底有有多麼高深地修爲(wèi),蕭晨這纔不急不緩地向著海上明月走去。
並沒有人阻攔,今日海上明栽所有人開放,走過一片玫瑰苑,穿行過一片石林。翻過兩座矮山,通過一道峽谷,進(jìn)ru一片芳草園,最後又前行了兩裡地,蕭晨終於來到了月湖之畔。
海上月明月佔地極廣,這可不是尋常的地方,在殷都城內(nèi)可謂寸土寸金,這讓蕭晨也不禁暗暗咂舌。
月湖之畔。聚集了足有數(shù)千人,衆(zhòng)人皆席地而坐。蕭晨沒有向前擠去,遠(yuǎn)遠(yuǎn)地在後方坐了下來,這裡根本無法看清裡面的景象,更不要說看到那位傾城傾國的三公主了。
才子佳人吟詩作畫,他有興趣欣賞,卻無興趣比試。修者對決,他同樣願意觀戰(zhàn),不願意出手。今日完全是爲(wèi)看熱鬧而來。
正在這個時候,蕭晨看到一條熟悉的影跡。一條金色的身影在月湖畔跑來跳去,雖然離人羣這裡很遠(yuǎn),但是蕭晨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竟然是在南荒鬥獸大賽中出席過決賽的天神後代金子!
三年過去了,它並沒有長高多少。但是它地周圍卻出現(xiàn)了十幾道金影,那不是九命不死身嗎?它不僅重修回來了,而且讓不死身的數(shù)量更多了。
隨後。蕭晨又發(fā)現(xiàn)了一頭五彩孔雀王在不遠(yuǎn)處翩然飛舞。
“它們怎麼會在這裡?”蕭晨心有疑惑。
兩頭聖獸王像是心有感應(yīng),齊刷刷向著蕭晨望來,出了疑惑的神色。
正在這個時候,人羣前方傳來騷動,接著蕭晨聽到了宇文風(fēng)憤怒的聲音。
“你們?nèi)栉夷匣摹?
裡面早已打起來了,蕭晨趕緊站起,向裡走去。
遠(yuǎn)遠(yuǎn)望到,宇文風(fēng)渾身都是血跡,身軀顫抖著指著前方的一羣青年。道:“人無貴賤。你們自命不凡,小覷南荒。他日南荒英傑必然會敗盡你們殷都所有青年高手!真正坐井觀天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們,必然自食其果。”
很顯然性格暴躁的宇文風(fēng),再一次與殷都的世家子弟大戰(zhàn)了一場,依然是慘敗,被無情地羞辱了。
蕭晨默然。
宇文風(fēng)是個悲情高手,當(dāng)年的南荒四強(qiáng)之一,結(jié)果在九重天大敗於蕭晨。而後修爲(wèi)大成後來到殷都,在識藏境界五重天卻依然慘敗在四重天冥火之下。現(xiàn)在,又一次慘敗,非是他修爲(wèi)不強(qiáng),而是他的敵手一個比一個恐怖。
囂張的大笑聲響起:“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好吧,今日我破例饒你一命,給你機(jī)會,等你來殷都找我報仇。記住我叫薄士。”
“他叫二禿子。”也不知道是誰起鬨,在人羣中大喊了一聲。
“哈哈……”所有人都大笑。
遠(yuǎn)處的不少宮娥也不禁掩嘴嬌笑,那個地方是商國三公主與殷都佳麗的席位。
薄士大怒,臉上的刀疤劇烈顫動了起來,一雙眸子綻放出可怖的光芒,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止住了笑聲,瞬間靜了下來。
“哼,不是我小瞧南荒,青年一代真地沒有一個值得我出手的強(qiáng)者。”薄士不理會臉色鐵青的宇文風(fēng),徑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燕傾城與齊拉奧上前扶住宇文風(fēng),攙著他向座位走去。
“南荒雙珠之一的燕傾城,果然絕色啊……”
“哈哈……南荒美女名不虛傳。傾城小姐這邊請,我大商男兒多豪傑,一定有你地真命天子。”
殷都世家子弟肆無忌憚的大笑。
不管怎樣說,燕傾城、齊拉奧與宇文風(fēng)同來自南荒,此刻可謂同仇敵愾,他們皆憤憤不已。
“今日之恥我宇文風(fēng)記下了,我之?dāng)≡陟稛o合適獸魂與萬獸魔訣匹配,他日若是尋得合適獸魂,一定來殷都一雪前恥!”宇文風(fēng)憤憤不已,他已經(jīng)在心中發(fā)誓,要遠(yuǎn)走蠻族深山,一定要去那裡求得一條上古獸魂。
儘管他不是蠻族,但是所修萬獸魔訣同樣需要強(qiáng)大的獸魂爲(wèi)鼎爐。若是能夠?qū)さ缴瞎奴F王魂作爲(wèi)鼎爐,他地修爲(wèi)比之現(xiàn)在可要恐怖的太多了,畢竟萬獸魔訣昔日曾經(jīng)名震天下。
“哈哈……薄士兄雖然說不殺你了,但是衝著你方纔的狠話,我可不想放過你,還是送你這個南荒蠻夷上路吧。不是怕你報復(fù),而是懶得將來再出手一次。”
一個殷都的世家子弟,大笑著邁步走出,臉上盡是嘲諷之色。
只是,他的笑聲在剎那間停止了,因爲(wèi)一道劍光閃過,他的頭顱斜飛了出去,鮮血噴濺,死屍栽倒在地。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引得會場一陣騷亂。
幾名世家子弟騰的站了起來,其中一人大步走入場中,喝道:“是誰?出來!竟敢背後傷人,出來一戰(zhàn)!”
“噗”
血光迸濺,這名世家子弟,也被一道劍光斬去了頭顱,死屍栽倒在地。
“蠢材,我的劍在場中就足夠了,如果人至,你更擋不住!”清冷的聲音在場中響起,但卻只有一把鐵劍懸浮在場中央。
“你是誰?”
幾名殷都世家子弟,皆如臨大敵,目光在人羣中掃來掃去。
就連剛剛回到座位上薄士地都難得地收起了笑容,他已經(jīng)站了起來,感覺到這必然是一個絕頂青年高手。御劍術(shù),竟然達(dá)到這等殺人於無形的境界,絕對是勁敵。
遠(yuǎn)處,殷風(fēng)等幾名世家子弟也在凝望,不過他們並沒有凝重之色,畢竟那人是衝著薄士一夥人地。
所有人都在尋找鐵劍的主人。
就連大商國的三公主都被驚動了,與幾名傾城佳麗在遠(yuǎn)處觀望。
“你到底是誰,快出來,與我一站。”
“我是你們口中的南荒蠻夷。不過我想把你們的話還回去,你們坐井觀天,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冰冷的聲音在月湖之畔迴盪著。
“哈哈……”薄士氣的大笑道:“我承認(rèn)你是個高手,與我也不過在伯仲間,但是我不是殷都的最強(qiáng)青年高手。在我們眼中,南荒確實不行!”
五一二,願:逝者安息,生者堅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