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有些牙疼,心說我又不是你家的僕人,也不是你的面授,讓老子退下是幾個意思?
“我其實是有點事情的?!崩畛娇嘈χf。
“有話就說。”少婦的語氣顯然很不悅。
李辰沉吟了一聲,就說:“其實,我和陳風雪是朋友?!?
這回,就連陳風雪也有些詫異的看著李辰,李辰連忙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別給自己搗亂。
秦天皺了皺眉,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李辰一眼,隨即說:“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風雪有你這樣的一個朋友?!?
李辰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必須要胡謅一番了,他看著秦天身上泛著那淡淡的灰喪之氣,心中就冷笑了起來,臉上卻不動神色的說:“其實我是一個相師,之所以與陳風雪相識,則是因爲我在一次給陳風雪算了一卦?!?
秦天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即頗有興趣的看著李辰,不過還是有些懷疑的說:“相師?”
李辰臉色一正,做出一副我就是高人的模樣說:“在下不才,略通易經八卦紫微斗數。”
“有意思?!?
李辰見此,就說:“就在方纔,不才給公子算了一卦,不知道公子聽還是不聽?”
秦天又是一愣,李辰的出現顯然在他意料之外,而且李辰的每一句話都讓他想不到,當下就沉吟著說:“哈,還有人敢給我算命,真是……不過我倒是想挺聽聽你說些什麼。”
李辰聞言,淡笑了一聲,指了指酒店,問:“公子要在這裡吃飯?”
“是?!?
當秦天肯定的說出那一個是字的時候,他身上本來很微弱的灰喪之氣爲之一震,然後更加的濃郁了起來,李辰就笑著搖頭,說:“公子今天若是進了這個門,恐怕會有血光之災,不知道公子相不相信?”
秦天哈哈大笑了起來,說:“我不信命。”說罷,他就將目光轉向了他身旁的那個少婦,那個少婦正想說話,李辰就很識相的讓開道,然後離那個秦天遠遠的跟著,彷彿真的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
陳風雪此時不知道李辰要搞什麼鬼,心中思索了一番,當下也不想其他,只是緊緊的纏著李辰,跟在他的身邊走著,引的那個秦天雖然面色依舊神色不變,但心中卻已經有了一些不悅,這種不悅的感覺很微妙,是一種久居上位所培養出來施於下者的氣質,就連那個陪同走在他身邊的少婦也感受的到,他很不高興。
幾人漫步走進了酒店,這個五星級酒店是陳家的產業,此時酒店內一個客人也沒有招待,所有的人都服務於一個人,那個人當然不可能是李辰,是秦天。
李辰一邊走,一邊觀察著秦天身上的那股灰喪之氣,只見他每向前走一步,那氣息就會濃郁一分,李辰心中安下心來,進了酒店的大廳,衆多服務員在前頭引路,隨後,就聽見頭頂上一聲打響,然後竟然有一盞燈吱呀一聲,掉落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幕只有早有心理準備的李辰看的清清楚楚,高高的天花板頂上的那個吊燈不知道爲何,竟然就鬆落了下來,而且那個吊燈不
算小,足有一個成年男人腰圍那麼大,是水晶製品,勢大力沉,掉落的時候,正是秦天經過,這要是砸在了腦袋上,就算是不砸死,恐怕也要砸成智障了,李辰心裡看著秦天帶著身邊兩個保鏢已經反映了過來,並且在做保護措施時,他的心中生出了強烈的出手慾望,雖然一看對方就是那種死人堆裡出來的人,但李辰相信,只要他這個時候動手,他們是絕對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這樣的話,秦天可能真就這樣被活活砸死也說不定,可短暫的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李辰就覺得無論如何,秦天死在自己的提前的話裡,而且自己還動了手,兩害相權,一個是殺子之仇,一個是奪妻之恨,雖然聽上去好像沒有多大差別,但李辰可以感受的到秦天的地位十分的崇高,在他的家族中,恐怕已經是內定的繼承人了。
李辰如果這個時候出手間接的弄死了秦家的繼承人的話,接下來的麻煩,恐怕要比奪妻之恨來的猛烈多了,所以儘管是短暫的瞬間,李辰的腦子還是想了很多,最後強忍住了動手的念頭。
吊燈終於落下了,雖然有兩個高手的保護,但事發突然,再加上這種自然發生的事情比猝然發難要來的致命很多,一個高手若是被襲擊的話,或許在發生的前一兩秒還能感受到那縹緲無比的殺機從而有所防備,可是自然發生的事情,是不可能有這種提前的預警的。
所以,在兩名黑衣人竭盡全力的保護下,一邊拉開秦天,一邊用手臂去擋住那吊燈,可最後,秦天的腦袋還是見了紅,他疼的倒吸了一口氣,倒是沒有那種紈絝子弟不經疼的樣子,只是一會他就反應了過來,他捂著腦袋,先是擡頭去看頭上的天花板以及地上的吊燈碎片,最後纔將那幽冷的目光轉向了李辰。
秦天身邊帶的人很多,而且各種各樣的人都有,這才眨眼的功夫,外頭就已經衝進來了二十多名黑衣保鏢,李辰可以看得出,這些人都是一流好手,雖然可能還比不上秦天身邊的那兩個高手,但勝在數量多,他們一進來,就將現場所有人都圍成了一個圈,包括李辰,陳風雪,那個少婦,還有所有的服務員,並且進一步的擴大封鎖範圍,顯然是要封鎖這個酒店的人員出入了。
接著是一羣穿著白大褂,提著醫藥箱的人火速的衝了進來,開始給秦天做各項的檢查,最後才做了包紮。
一旁的陳風雪臉色很不好,他看著李辰,李辰對她笑了笑,她忽然開始全身發冷了起來,此時,她的心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但嘴強烈的還是一個,那就是李辰早就認識秦天,並且與他積怨,然後李辰利用她對秦天做出一系列的埋伏,陳風雪越想越覺得可能,她一直都很高估李辰,甚至將李辰當成了一個城府深不見底的陰線之輩。
同樣,她對付李辰也格外的小心謹慎,但隨著接觸,她卻漸漸的發現,李辰好像還是一個擁有赤子熱誠的大男孩,她也漸漸的就放鬆了警惕,只是這個時候,她在回想起之前李辰所做的種種事情,僅僅是半年多的時間,竟然就從一個一文不名的無名小卒成爲了如今天海乃至整個中國商界的新星的幕後掌權人,實在不像是一個大男孩會做
,該做,能做出來的。
她越想,就越覺得渾身發冷,她沒有去看秦天,她凝視著李辰,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懷疑與質問。
李辰看的出此時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只是頗爲玩味的笑了一聲,然後輕聲的說:“放心吧,我這個人很懶,和秦家大少爺也是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沒有必要這樣暗算他,哪怕我真的這樣做了,也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收拾殘局,所以無論從哪種角度而言,這對你們陳家的影響並不算大。”
陳風雪聞聽這一番解釋,頓時就鬆了口氣,然後就看向了那個已經剪了頭髮,包紮好了腦袋的秦天,原本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只是在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副病號的樣子,世界上最經不住蹂躪的就是這種所謂的氣質了,至少李辰已經無法從他身上看得出那種自信的氣質。
但李辰也明白,有時候,氣質往往是時間最不屈,最不朽的東西,這種東西出現在什麼樣的人身上很重要,十分的重要。
那些人想扶著秦天離開這裡,秦天卻揮了揮手,笑著搖頭說:“今天是來這裡吃飯的?!?
李辰看著他的樣子,心中莞爾,他的身上還是透著那一股灰喪的氣息,雖然比方纔淡了一些,但並沒有散去,李辰就笑著說:“秦公子,我看你災劫未減,不如換一個地方……”
李辰的話還沒有書我按,秦天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仰著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然後又笑吟吟的看著李辰,點點頭說:“很好,不過我向來不信你們這些相師,今日的事情,一會就有結論,你且不必著急?!?
李辰聳了聳肩,表示他一點都不著急,只是秦天身邊的黑衣人也已經從兩個變成了四個,顯然都不相信事情有這麼巧。
由於飯局在酒店的三樓,像秦天這樣的人當然不會走樓梯,就算是李辰也不會選擇走樓梯,但李辰今天卻打算走樓梯,因爲如果坐電梯的話,說不定還被秦天身上的那股子灰喪之氣傳染了也不一定。
陳風雪見李辰選擇走樓梯,她躊躇了一下,然後就跟在了李辰的身邊,一方面應該也真有點害怕,另外一方面,可能是她想監視李辰,其實這種事情一旦發生,李辰就是最重嫌疑的人,不用陳風雪跟著,李辰身後已經多了一條大尾巴了。
一邊爬著樓梯,陳風雪一邊問:“李辰,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辰搖頭:“我說了你也不相信?!?
“那你倒是說說看?!标愶L雪冷笑著說。
李辰笑呵呵的說:“因爲我真的學過一些易經八卦紫微斗數,雖然不是很精通,但是看出一個人的運勢,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的。”
陳風雪愣了愣,不過她顯然不相信李辰的話,當即就說:“李辰,你不用裝神弄鬼了,希望你不要蠢到這種份上,不然的話,我和你都要玩完?!?
李辰很不爽,心說今天老子莫名其妙的就被你拉來當冤大頭也就算了,現在老子好心勸那個凱子不要進來他非要進,砸中他了,自己還要被冤枉,李辰覺得很憤怒,十分的憤怒,只是他忽略了自己方纔還想動手將對方置之死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