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幾人佯作休息,實則是要夜勾魂者的尋蹤跡,雖然不敢十分確定是鑑荒門所爲,但只要殘害百姓性命者,無論是誰,他們都不會袖手旁觀。
“砰砰!”
門外,突然響起幾聲敲門聲,這聲響並不大,剛好能把人喚醒,張遠開口問道:“來者何人,有什麼事?”他肯定來者不是周泰等人,因爲大家早有商議,所以,幾人不會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請問是張公子嗎?我家主人有請。”來者恭敬的說道:
在雷澤鎮,張遠並不認識誰,初來乍到,便被人邀請,而且還是在夜間,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只聽門外的人又說道:“請問是張遠、張公子嗎?我家主人有請。”
聽到對方二次出聲,明顯有些急促,張遠走到門前,輕輕打開房門,他並不怕對方有什麼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無用的。
只見來者,是一名中年人,衣著華麗,相貌出奇,一看就是有錢的主。“我是張遠,你家主人是誰,爲何要請我?”張遠開口說道:
中年人恭敬的說道:“我家主人,乃是雷澤主人,今聞張公子來到雷澤鎮,特令小人前來邀請,若有不是之處,還請見諒。”
見對方言語誠懇,張遠心中想道:“難道他家主人,想請我幫助他阻止魂魄的事。”想到這裡,張遠開口說道:“去也沒問題,只是,我現在有幾個朋友在,我得去向他們告別一下。”
中年人說道:“張公子所說的朋友,是不是周公子七人?”
張遠點頭說道:“正是,”對方主人,把自己幾人身份打聽的清清楚楚,看來也非一般人可比,更重要的是,自己幾人都是剛到雷澤鎮不到一日。“看來我們的行蹤,一直被人監視著。”張遠心中暗自想道:
得知另外幾人,正是周泰等人後,來者開口說道:“我家主人早有令,如果周公子七人原往,也請他們一同前往。”
能帶上週泰幾人,自然是最好不過。
張遠說道:“請你等一下,待我去問問他們可否願去。”
房間中,周泰幾人也未休息,大家也沒有必要休息,天靈強者,可以永遠不用睡眠。七人中,只有杜千與樂和是雲宵強,餘下的人,全都是天靈強者。當初按照張遠的要求,幾人打算夜深後,悄悄潛藏在暗中,觀察所有一切。
周泰正閉目養神之際,突聽張遠在門外叫道:“周兄,雷澤鎮的負責人,邀請我們去作客。”打開房門,周泰笑道:“宴無好宴,我看他必有事相求。”
張遠說道:“且不管他,若是有關於百姓的事,我等縱然沒受到他的邀請,也定當全力以赴。”叫上週泰後,張遠又陸續叫上,杜千樂和等人。
中年人耐心的站在那裡等待,只要張遠八人願去,他縱然是等到天明,也願等待,若是請不到幾人,他無法回去,向主人交差。
叫上七八後,張遠八人同時走向來者,一路上,大家都是各有心事。
中年男子,見到張遠八人同時走來,於是慌忙上前行禮。雖然只是一個家丁,地位低下,可張遠八人,還是一一還禮。見幾人沒有傲慢之態,來者也是心下一鬆。“幾位,實在是抱歉,我主深夜來擾,還望各位見諒。”來者開口說道:
客套的話,張遠不想多說,輕微點頭後,張遠直接說道:“前面帶路吧。”
走下客棧的樓梯後,幾棵高大的古樹下,早有幾輛馬車停在那裡。來者恭敬的說道:“幾位請上車。”
看著這馬車,張遠幾人面面相視,一個個都露出古怪的表情。從修道以來,他們都沒有見過,馬車這種低檔物。因爲以他們的本領,瞬間可以飛出數千米,如此高強的本領,還有誰會用馬車。
知道幾人心中所想,來者開口說道:“幾位,之所以用馬車,是爲了掩人耳目,我家主人,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看來你家主人還真是心細,”周泰開口說道:
幾人上了馬車,車內,佈置得很精緻,而且面積也很寬廣,一輛馬車乘三人,一點也不擁擠。
與張遠同乘的人是周泰和來者,馬車快速行走著,繞過一個個的岔道,身處車內,張遠肉眼無法看到外面的情形,只有施展意,方能看清外面一切。如此情形,只能說明這些馬車的布料,是經過特製的。
周泰也有與張遠相同的表情,來者笑道:“二位勿疑,我家主人爲了安全,所以凡事都得小心。”
一路行去,都有種神神秘秘的感覺,張遠感覺到,此間的主人,十分心細。“不知雷澤鎮的負責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中暗自想道:
周泰顯然不去想那麼多事,剛上車不久,他就開始閉目養神。
幾輛馬車,快速的夜色下行駛著,穿過街道的主路後,小車進入了一條林蔭小道,這條小道很長,道路兩旁,全是參天古樹。一入這條路,便給人一種黑暗得不見天日的感覺。
張遠與周泰對視一眼,隨後二人都凝神戒備,雖說不一定有危險,但凡事總要小心爲上。
意念領域,張遠意識施展開來,見後面幾輛馬車,緊緊跟上,周圍也沒有什麼埋伏,觀察清一切後,張遠徹底放下心來。
八人中,每一個人都是天才,無論是任何一個,都被自己身後的宗門,十分看重,雖說杜千與樂和二人,還是雲宵巔峰強者,可真陵山論劍到來之際,二人必然是天靈巔峰強者。三十歲不到,就是天靈巔峰強,如此人物,當真是天下奇才,據說往廟真陵山論劍,很多人的修爲,都還只是天靈中期強,甚至有的人,修爲只是雲宵巔峰強。有的宗門,門下沒有優秀的弟子,因此參加的人,修爲自然不高。
前方百米,是小道的盡頭,只見百米外,有一片十分寬大的古林,古林深處,隱現出一座青瓦紅磚的莊園來,這座莊園,佔地面積十分大,修道多年,張遠很少見到如此豪華的莊園。整座莊園,都被綠柳青松古木淹沒。
倘大一座莊園,就這樣靜靜的屹立於夜色下,古林中。莊園前的幾棵古樹上,掛著紅色的大燈籠,正門前,沒有護衛,只有二隻十米高大的石獅子靜立在那裡,橫樑上,刻著“波月莊”三個大字,如此優雅的莊名,顯然此間主人比較女性化。
車到莊前,來者請八人下車,張遠幾人走下後,來者一引領著八人,大步走入波月莊,走到大門前,此人直接推門而入,張遠八人也跟著走進去。
只見正門的大院中,第一處景色是竹林,一簇墨竹,生長在大院的左方,這簇竹林,大約有百米寬廣,細細的墨竹在清風下輕輕舞動,墨竹中的靈氣,木氣十分充沛,走過墨竹後,是一排排的古柳,走在柳樹下,柳絮飄拂而來時,都能觸到張遠幾人的身上輕拂的柳絮,肆意飄舞,走出古柳後。
前方出現了一個荷池,荷池中的荷花,鮮豔嬌紅,那朵朵寬大圓形的荷葉,鋪展在水面上,碧綠的池水,還冒出森森霧氣,雖然是夜間,可張遠幾人非一般人,因此看得到荷池中的霧氣荷池邊上,一塊石頭頭上寫著幾行字,仔細看去,只見上面寫到:“碧荷生幽泉,朝日豔且鮮,秋花冒綠水,葉密生羅煙”。
“好詩,好詩”周泰讚歎道:對於這些儒文,張遠不是很懂,也不感興趣,也許是因爲少年時期,沒有受到良好教育的原因。
整個庭院,可以說是十分優雅且寧靜,雖然不是很奢華,但給人一種自然悅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