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從來只存在於強者的口中和弱者的夢中
韓信發現在整個巨猿部落裡自己是一個異類,風炎則是另一個異類。在這個崇尚武力的地方人們大都長得高大,而風炎身材卻和自己認識的人差不多。包括奴隸在內的所有人每天都要在院子裡練武,而風炎似乎對這個沒多少興趣這個時候她總是將自己關在書房泡上一壺茶靜靜的看書。
大概是見韓信和自己長得差不多無形之中讓風炎覺得有些親切,她總是將韓信隨身帶在身邊。每當風炎看書的時候韓信總是站在她身後死死的盯著書本,雖然看不懂卻寄望能從插圖中猜出點什麼來。風炎起初以爲韓信是在窺視她衣領下面那豐滿的身體,但是漸漸的她發現韓信的目光竟是一刻沒有離開過書本,有時候叫了他幾聲也不迴應。這無疑使得風炎對韓信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有一次她將韓信帶到池塘邊將水澆到他手上,然後用手指在韓信的手掌寫了點什麼。韓信自然知道那是“水”的寫法頓時覺得自己是海倫凱勒。韓信便這樣再次開始了自己的學習生涯。
韓信曾經是Mega會員通曉七國語言,現在有人悉心教導自是學得很快,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可以配合手勢文字語言三種方式和風炎進行基本的溝通了。
就在韓信可以用指著臉說:“你很……”然後指著花的方式表達對風炎美麗的讚美的時候,安達曼接到了遠在林陽城的蘇青紅髮來的飛鴿傳書。
安達曼看完信臉上的表情猶如冬天的積雪終於等到了春天似的融化開來,他的護衛隊看見大將軍這樣的表情不由鬆了一口氣也好似感受到了春天的溫暖紛紛盎然起來。
韓信在地上畫了兩個圈用手指了指其中一個又拍拍自己,然後用食指和中指比劃成人的樣子一步一步走到兩個圈的中間去。風炎沒看明白茫然的盯著韓信。韓信回想了一下又在中間的區域周圍畫了寫東西,風炎看著熟悉,這才明白韓信想去的正是兩軍之間的開闊地。她指了指韓信又指著中間的區域說:“你想去這裡?”
韓信見風炎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使勁點點頭,說:“對,對。”
風炎連忙擺手說:“不行!絕對不行。”
這個反應也在韓信意料之中,他臉色平靜搖搖頭,用很真誠的眼神看著風炎,隨即在代表納軍的圈下面畫了個箭頭指向己方的軍隊,然後有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你是說納軍來了我們都要死?”
看著風炎急促的呼吸和緊張的語氣,韓信點點頭。
風炎低下頭黯然了一陣然後緩緩擡起頭,緊咬著嘴脣目光中已有了淚光。“其實我看姐姐的樣子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了,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這樣就被敵人殺死。我……我還沒嫁人呢,我還不想死啊。我想逃卻不行,如果我逃走了姐姐一定會把我抓回來和湯城共生死的。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想死,你知道嗎?”眼淚已經管不住奪眶而出了。
韓信嘴角露出不屑的一笑,他已看慣了這種在生死麪前表現出的人的脆弱面。但是對於他來說這種名爲恐懼的情感是不存在的,他儼然已經跳出了生死,像一個局外人般的欣賞著別人的表現。沒有人可以控制他的生死只有他能主宰別人的性命。
看著風炎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哭泣了一陣,韓信大概覺得有些可憐將雙手搭在風炎顫抖的肩膀上。風炎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溫暖涌如身體,梨花帶雨的擡起頭來看見韓信露出溫暖而自信的微笑。看著這個笑容她沒來由的一陣安心,好像一切的一切只是和藹的父親在哄騙自己的謊話,而現在這個父親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一樣。
韓信全然不顧主僕的身份伸手去將風炎臉上的淚痕拭去好像在安慰一個跌倒了的女兒。也許風炎從來就沒有當他是個奴隸,更重要的是沒有人能將韓信當成奴隸。他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後指著代表納軍的圈雙眼微閉嘟著嘴輕輕搖頭,同時豎起食指來回晃動。彷彿在對一個被蟑螂嚇壞的女兒說:“別怕,別怕,有我在。”一般來說伴隨這個表情的下一個動作,這個父親會拿起拖鞋將蟑螂拍死然後將其衝進廁所好讓自己的女兒安心。
韓信則用石子在圈上畫了個叉,然後用手將起撫平,撫平後的那一塊要比周圍平整很多。風炎不能完全理解韓信的意思,但是也猜了七八分卻又不敢相信。她一定認爲是自己理解錯了,不然怎麼會有人如此狂妄。“你是說你能打敗他們?”
納軍是何等的強大,這個巨猿族自然清楚,如果有一個人說自己能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消滅,碰巧聽到這個話的人知道說此話者不是瘋子,他也肯定會露出和風炎一樣吃驚的表情。風炎臉上露出了這個表情韓信知道她已經明白自己要表達的意思了,不由得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最近納軍開始有所動作了。”風榮看著黑色海洋般的納軍不安的說。
一個長得極像猩猩的軍官對風榮說:“根據我們前方傳來的消息這幾天納軍確實開始有所異動。好像是安達曼收到一封信。但是信的內容我們就不清楚了。”
風榮轉過身來說道:“你們有什麼看法沒有?”
“現在我軍對敵軍知之甚少,同樣的敵軍對我軍的虛實也並不清楚。”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來,衆人回頭一看赫然正是風炎信步走來。
風榮眉頭一皺,不悅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韓信本想說“是我讓她帶我來的。”但最後舌頭打結只能說出:“我,來了。”這種話。
黑毛將軍大怒:“區區一個奴隸哪有資格在人前說話。來人,給我拉下去斬了。”
風榮將準備帶走韓信的戰士阻止了,目光轉向風炎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炎莞爾一笑,道:“姐姐你別生氣嘛。我的奴隸說有辦法將納軍打退,所以我就帶他過來看看能不能給你們出謀劃策幫點忙什麼的。”
“胡鬧!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風榮語氣雖然嚴厲目光卻從風炎身上轉到了韓信的臉上。“我告訴過你這個人非常危險,你什麼時候變得連我的話也不聽了。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不是啊,姐姐。這個人真的不是說大話,我是親眼……”
“夠了,夠了。來人,送小姐回府!”風榮話剛說話直接一個黑影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形落到風榮的懷中,赫然是一顆人頭!
風炎得意洋洋的說:“我們剛纔來的時候發現一小對納軍的偵查部隊,所以便將他們的隊長殺了再將剩下的人趕回去了。”
風榮聽罷不喜反怒,怒吼道:“你們怎麼不把他們拖出讓我們來殲滅,讓他們回去了這還得了!?”
風炎一怔半晌說不出話來,半天才道:“這是韓信的主意,他說他自有安排的。”
風榮見韓信只是微笑並不說話心中有些動搖,“反正現在沒什麼辦法,那你先說說你要怎麼辦,我們看看可不可行。”
“好,你來。”韓信簡單的幾句卻有一股命令的語氣讓風榮不能反抗乖乖跟著他走了。
這時韓信放走的幾個偵察兵已經茍延殘喘的回到了軍營。安達曼迫不及待的命人用擔架將他們擡到了中軍大帳詢問了關於湯城這邊的情況。但是出乎安達曼意料之外的是這次回來的探子帶回的信息竟和以往的明顯不一樣。就因爲一句斷斷續續的“敵軍有埋伏。”安達曼當即嚇得冒出了冷汗,在納蘭多衆多的大將軍中安達曼可以算是穩健型的代表,自寒銀笛的父親起兵以來便跟著他南征北戰,多少年過去經歷過的大小戰爭不下百場素以穩健著稱。
待傷員離開後安達曼坐下來面對身前的地圖開始思索起來。前幾次派去的人都是全身而退,探回的消息無非是湯城內糧草不足,戰力稀缺,人心惶惶之類的東西。然而爲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會師總攻安達曼特意派出最精銳的偵察兵準備進行最後一次確認式的偵查,卻得到了完全相反的東西。這讓安達曼開始有些動搖,他甚至感覺自己被前幾次的假相矇騙了。前思後想了許久他終於決定提筆給蘇青紅寫一封信去。
艱難的聽完了韓信的計劃風榮顯得很愕然,“不行,咱們真正的勇士,怎麼可以用這種歪門邪道的手段呢?”
韓信見風榮不同意有些不解,說:“有什麼問題?”
“咱們巨猿族的戰士跟別人打仗憑的是真本事,用你的卑鄙手段即使贏得了戰爭我們也失去了榮耀。”其他的將領紛紛起來表示同意。
韓信見衆人吵吵嚷嚷只是沉默,如果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掉所有反對自己計劃的人。但是經過了漢朝的磨鍊他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會打仗的熱血青年了,現在的他比以往更多了幾分成熟和冷靜。他等衆人的反對聲音小點了之後纔拿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對於湯城的形勢分析。對於韓信來說現在的敵人除了是外面那幾萬納軍還有裡面這羣有勇無謀的傢伙,其中後者是他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於是他操著生疏的語言配以手勢圖畫耐心的向在座的所有人講解著現在所處的狀況。
兩天兩過去夜韓信講得吃力大家聽得吃力,但是衆人沒有一個感到絲毫的疲倦,反而越聽越是覺得精神。要讓巨猿族的人接受韓信的戰略首先要做的就是在尊重他們傳統的前提下提供可行的解決方案。韓信曉以利害關係,強調輕重比例終於使得有些人開始動搖。韓信完成講解的工作之後不管是接受的還是繼續保守的都對這個年輕的奴隸刮目相看並從內心深處欣賞著他。最終韓信說服了風榮將軍,她同意讓韓信爲她出謀劃策,但是機會只有一次。看到風榮那種不得不服的表情韓信感到心中一陣輕鬆,突然感到一股血涌上了腦子便倒了下去。
星成炎離開萬龍山並不急於向翠煙山趕路而是沿途打探以確認綠玉兒是否真的去了翠煙山或者說是否已經到了翠煙山。可惜的是綠玉兒並不是星成炎這種喜歡說謊的人,所以她也確確實實已經上了山。星成炎來到距離翠煙山下不遠的龍息鎮決定再次休息一晚明天上山開始找人。
由於龍息鎮比較偏遠,所以來往的人也不多便沒有客棧,星成炎只好挨家挨戶問能否讓自己留下來。好在這裡的人還比較熱情好客,於是星成炎便住在了一個寡婦家裡。這個寡婦三十出頭人也長的好看,除了自己家裡便沒有其他人了。星成炎對這個寡婦很感謝便產生了好感。當晚吃過飯星成炎要拿錢給寡婦,寡婦說什麼也不要只說自己常年一個人住很是寂寞,突然來了個人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於是星成炎便和寡婦攀談起來。
“大嫂,您人真好,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是說什麼話呢?我一個人反正也是要吃飯的,不就是多加副碗筷嘛。再說了嫂子一個住這麼久也真想找個人說說話呢。”
星成炎呵呵一笑,道:“嫂子難道平時就不跟街坊四鄰拉拉家常什麼的?”
寡婦低下頭黯然道:“你是不知道啊,我是從很遠的地方嫁過來的,在這裡沒什麼朋友的。再說了他們談的雞毛蒜皮我也沒興趣的。”
星成炎心中甚是驚訝,沒想到這天下還有不喜歡說閒話的女人。“那嫂子怎麼就知道跟我可以聊呢?”
寡婦沒有問答他的問題回頭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靈位,大概是她死去的公婆和丈夫的。“我才嫁過來不到一個月我丈夫就被拉去打仗了。我還不算是正式的媳婦呢。”
星成炎當地也有這樣的習俗,女人嫁過門要三個月才能算是男方的媳婦。這三個月裡男方要對準媳婦嚴格的考驗,一旦發現新娘子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可以立即將她送回去。但是一般來說只要新娘子沒有什麼諸如偷人,通姦,殺人,不會做飯這樣的大錯誤也還是不會被拋棄的。
寡婦繼續說道:“仗還沒打多久我就聽別人說我們家鄉被燒掉了家裡人也死光了,後來他們又把我丈夫擡了回來。我公婆見兒子死了傷心得生了一場大病沒多久也死了。不過還好公婆最後還是讓我當了他們的兒媳。不然我還不能在這裡住下去呢。”寡婦說到這裡竟然滿是慶幸對著星成炎莞爾一笑,那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星成炎安慰道:“現在這年頭亂著呢,嫂子也不必爲大哥的死太傷心了。”
寡婦嘟著小嘴說道:“我不傷心啊,我跟他又不是很熟。也多虧得嫁到這裡,不然說不定我也早被殺掉了。”寡婦拿起丈夫的靈位輕輕擦拭了一下。
“你一個婦道人家就這麼一個人生活也實在不容易啊,可見嫂子你是個很能幹的人呢。”
寡婦轉過身對著星成炎道:“還好,這日子也就是混唄。說不定哪天就打到我們這裡來了,到時候一個都別想活囉。所以啊活著的時候我都是想吃什麼就做什麼,免得死了後悔呢。”
星成炎聽出點弦外之音連忙說:“難道嫂子就沒想到再嫁一個,生幾個兒女什麼的?”
寡婦捂著嘴“咯咯”笑起來,“你這說得人怪不好意思的。我可是連自己都養不活,還談什麼兒女呀?”
“我看嫂子長得這麼標緻肯定很多人偷偷想著你吧。”星成炎面露淫邪笑道。
寡婦這下得意的拍拍胸說:“那可不是,別看我今年也三十多了,上次去鄰村賣貨還被人當作是二十歲的小姑娘呢。”寡婦見星成炎有些不信便接著說:“你還不信吧,那個來辦貨的外地人也和你一樣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我去賣貨的時候他就一直盯著我這看,”寡婦指著胸“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後來你猜怎麼著,我回家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就在後面跟著我。嗯,我看看,對了,一直就跟到前面那座山頭,那裡平時人就少晚上更是連個鬼影子也沒有的,他就衝過來一把摟著我就親。”
星成炎聽得**中燒真恨不能將此女按在靈位前做了,但他強忍著下體的一股暖流,做作的笑了笑說:“那個人膽子也太大了吧。他就不怕你喊嗎?”
“那種地方就是喊了也沒人聽得見啊,再說這種事情做了自己不也過癮了嗎?他見我不反抗就一邊親我一邊脫我的衣服。我也算是遇上剋星了。當時我就覺得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可力氣怎麼這麼大,比我那丈夫可厲害多了。那次是我第一次在外面做那種事真是又緊張又高興,後來他也是要給我錢,我也不要他的。我說我又不是**,你給我錢幹什麼?他說我這人爽快,以後我做的鞋子他都買了。”寡婦說得眉飛色舞好像一個將軍在炫耀自己戰績似的。
“呵呵,那人還挺大方的嘛。”
“是啊,後來我聽說他們家是冷邊做大買賣的,這位公子是個大少爺呢。”
星成炎打趣道:“那我真要恭喜嫂子了,想想人家大少爺什麼世面沒見過啊,他都對你這樣,說明嫂子真的是漂亮得不一般呢。”
寡婦聽了很是受用嘴上說:“你的嘴真甜,盡說哄人的話。”心裡卻高興得不得了。
星成炎聽完故事見時候也不早了便走上前去將寡婦手中的靈位拿過來扔在後面的桌子上,自己步步緊逼將寡婦逼得緊挨著桌沿,他凝視著寡婦柔聲說:“聽嫂子這麼一說我是越看你越覺得好看,你這兩個饅頭多大啊。”星成炎用手掂了掂寡婦胸前的一雙玉兔,“再看你後面這麼高。”星成炎又用一隻手去撫摸寡婦的翹臀,“要是將來生了孩子肯定長得壯,這樣的女人是男人都想嘗上一口啊。”
寡婦將頭向上揚起露出雪白的脖子讓星成炎在上面瘋狂輕吻,“哎喲,嫂子我好心收留你,你怎麼可以對我幹那種事情嘛?我可夠當你娘了呢。”
星成炎大笑起來:“嫂子快別這麼說……您收留我住在這裡又不肯收我的錢,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纔好,唯有一腔熱血願解嫂子心中的寂寞。”
“那你等會。”寡婦說著將星成炎推開,自己將上面的幾個靈位擺放整齊,然後又拜了拜纔對星成炎說:“咱們裡屋睡去吧。”
星成炎點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