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軒左收起玩笑的笑容，坐直了身子，“好了，不耍你了。”

敢情剛纔講那麼一大推情情愛愛的都是廢話？

果然是皇帝。

蔣圓眼中染上了諷刺的笑意，可是心底不知怎麼的，有點失落。

“朕不確定，現在對你什麼感覺……可是……。”

祁軒左一把把蔣圓拉近，執起她的手，按在他的心臟處，“這裡……覺得你很溫暖，所以……。”

想留住這份溫暖。

他是帝王，從他登基之後，他所有的情緒，所有的心思全部收藏起來。

他沒有辦法對著別人說出真話。

他必須防備著任何人。

可是北玥不一樣……北玥是那個愛他如命的人，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是敵對國家的郡主。

他不得不防。

以前的北玥或許愛他如命，現在的，卻是一直把他往外推。

手心所觸及到的身體，一片冰冷，就連抓著她手腕的手，也是冰冷一片。

以前，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身體，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很冷的？”

她並不想問的，可是她有一瞬間，被他眼中的孤寂打亂，亂忙之間，只好隨便扯了一句。

不過這一句，也是她好奇已久的。

看上去，像是病？還是毒？

“寒癥。”祁軒左沒有猶豫，開口就說了，倏地，眼中還有一絲諷刺，“說起來，這個還要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蔣圓蹙眉，她可沒有給他下毒什麼的？

“當初你讓人把朕打暈帶走，朕途中傷口發作，卻又想著回去找你，病一直拖著……後來，治好了，也就留下這個癥狀。”

蔣圓的手縮了縮，又坦然地放在了他的胸膛上，笑了，“就當，我幫你擋一刀的代價了。”

“呵。”祁軒左牽起脣角，卻沒有弧度，“以前，你追著我跑，現在……輪到朕了。”

拒絕算什麼，一直追著不放纔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