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還笑？”

裴古晴一把把鞭子甩下，猛地擡起地上的鹽水，全部潑向蔣圓。

“唔......。”蔣圓狠狠地咬著下脣，腥味蔓延在舌尖，手緊緊地握成拳。

她只是唔了一聲，再不發出聲音，額頭上的冷汗直直留下，全身繃直。

她低垂著頭，眼睛微微磕著。頭髮垂了下來，遮擋住她的視線。

裴古晴一把捏起她的下巴，“怎麼樣？滿意不？”

蔣圓眼睛直直地在她臉上轉了一圈，氣息已經很微弱了，可是依舊勾起笑容。

“過來一點，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你還能有什麼事？打算求饒了？”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裴古晴帶著勝利的姿態，把耳朵湊過去。

“再......再近點。”

裴古晴繼續靠近。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猛地從裴古晴口中喊出。

蔣圓閉上眼，用盡全身的力氣，死命地咬著裴古晴的耳朵，即使嚐到了濃濃的腥味也不放鬆。

她感覺到許多力氣上前來拉扯她，可是她咬緊牙關，怎麼也不肯鬆開牙。

“放開我......你個賤人......。”

“放開裴妃......。”

“主子......。”

耳邊有許許多多的聲音，吵得不可叫開，蔣圓只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弱。

有人又上前使勁地撬開她的牙關，拼命地掰著她的嘴巴。

終於把兩個人分開之後，蔣圓半瞇著眼睛，看向捂著耳朵幾乎暈過去的裴古晴。

想說些什麼，可是嘴巴蠕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我要殺了你......你們......給我殺了她，去——”

蔣圓笑了，餘光看著向她逼近的人，緩緩地閉上眼睛。

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認輸。

不知道，她還有沒有第三世，還是會穿回去？

應該不太可能，畢竟前世她已經死了，屍體應該爲火化了，那就應該去地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