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鋪撒在地上，一頭青絲也垂到了地上，妖豔的側臉如同生了一層又一層的冰，讓人永遠都靠不近一般。

北玥的腳步略顯踉蹌，可是依舊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個身影。

站定在他身後，嘴巴張了張，卻發現說不出話來。

最後，她只是輕輕地輕輕地把手，放到了祁軒左的肩膀上，可是下一秒卻被甩開。

“你來幹什麼？”

北玥跪了下去，跪在他旁邊，看向他，“對不起……。”

雖然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她不信宮女們說的話，可是眼前的情景，由不得她說不信。

紫殿的殿們緊緊關閉著，隔絕了一切。

“滾。”

北玥咬脣，不語，低下頭，繼續跪著。

“我叫你滾。”

“我陪你。”

身子猛地被推倒，北玥一擡頭，看到了祁軒左的目光，嚇得愣住了。

那是一雙很美麗很妖豔而具有蠱惑力的眼睛，可是此刻……滿滿的赤果果的仇恨，彷彿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你滿意了？”

“不是的……。”北玥倏地覺得很心痛，在她心裡，祁軒左是那個脫俗的仙人般的人物。

而不是這樣，似乎只爲恨而活著的人。

眼中充滿了恨意和無能爲力，而這個恨，是對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

“不是什麼？”祁軒左瘋狂地笑了起來，雙目赤紅，“你知道，我跪在這裡一夜，都聽到了什麼？”

“姐姐和你父皇，進去了一夜啊。”

“一開始，我還能聽到姐姐的聲音，後來全部是絕望的嘶吼，我拼命地想衝進去，可是……我進不去。”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姐姐被你父皇欺辱，她後來，完全叫不出來了……全然絕望了……。”

“北帝那個禽獸，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北玥捂著嘴巴，眼淚卻還是簌簌流下，“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