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寸沓告訴我的方法處理死屍上的蠱蟲外,我發(fā)覺我的血液就是殺死蠱蟲最好的工具。
後來,不知道怎麼走漏了消息,我曾經(jīng)被很多人抓去當過試驗品,那些慘痛的經(jīng)歷我根本不想再去回憶。
我不記得多少次的折磨,我甚至祈求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死去。
當他們得知我根本死不掉的時候,用盡了所有他們能夠做的辦法,比如,抽乾我的血液,移植到其他活體等等,結(jié)果,卻是,我死不了!
接收過我血液的活體,開始還能存活,後來瞬間斃命。
所以,雖然這種蠱蟲很是嚇人,但是當年我做活體時,試過比這更加厲害的蟲體,也經(jīng)歷過更恐怖的事件。
我在車裡提示過K.,想要定罪今天開車的人也不是沒有辦法,相信他很快可以收集到我說得那些情況的相關證據(jù),以他的聰明,也很快可以串聯(lián)一起,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人,不要什麼都好奇,好奇害死貓,懂嗎?
現(xiàn)在的社會複雜,什麼類型的人都會有,儘管可以與人爲善,但是要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有的人喜歡用一些奇奇怪怪的理論來吹噓,從而達到他們想要賺錢的目的;
穿好防護服,助手已經(jīng)等在門口。
“去做檢查了嗎?”我一邊再次消毒一邊詢問,她點頭,看著那驚悚的小眼神兒,顯然嚇到了。
“最快速度說你怎麼做的屍檢,重點說!”聽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大概知道,她沒事,因爲她沒有觸碰到蠱蟲躲藏的位置。
“準備密封保險箱,要求溫度-87度。你準備好後,放在這,不用進來。”我看她使勁點頭,猜想,她多半是嚇壞了,上班第一天就這麼複雜嚴峻的任務,難爲她。
等她拿來密封保險箱,我提進去之後,直接修改密碼鎖定大門,誰都不能進來。
一進來,就已經(jīng)看到排排站的某些“人”。
“你們聚集得挺全。怎麼著,死了還想幹嘛?”密封的解剖室裡,現(xiàn)在挺熱鬧的,兩男一女,我走過去,它們乖乖給我讓路。
我乾脆拿了椅子坐下來,“那個,誰先說?”
這就是我爲什麼不想讓其他人跟進來的理由,畢竟,這些,不能擺在檯面上說。
我準備在這和三個鬼魂溝通一下,看看它們想要說什麼。
這會兒它們倒是平靜了,看來是打夠了,中場休息,想必它們也徹底弄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而,它們只是沒有想到,它們認爲是對的事,現(xiàn)在都要全部推翻。
被人當作試驗品的滋味,是不太好受,這個我深有同感。
“我們要殺了他!”女死者先吭聲。
我點點頭,問她,“然後呢?”
它們互相看看,沒回答。
我繼續(xù)說,“然後他變成鬼魂,你們再打一架,最後萬一他鬼魂比你們強大呢?你們還得再死一次,
不過,這一次就是,灰飛煙滅,從此世間無你們。”我不是嚇唬他們啊,只是真的有這種可能性的。
“那,那怎麼辦?”它們一起問。
“辦法就是放下這段吧,去重新來過。”我拍拍手,示意它們讓開了,我需要做事。
它們是需要時間考慮的。
就像是靈魂想成爲人,也是需要時間考慮的,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能成爲人,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所以,好好珍惜自己,好好活著!
特別是今年,星宿暗淡無光,很多東西會容易誘惑著你,讓你變得鬱鬱寡歡,那時,你要記得我說過的這句話:“成爲人,很不容易,要好好珍惜自己!好好活著!”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知道嗎?
“你們不要打擾我,出去想吧。不要走太遠。”我好心告知它們,它們要不要聽隨它們了。
因爲這裡算是比較安全的,有些位置它們?nèi)チ耍突夭粊砹恕?
我先察看女死者,畢竟她中毒最深,經(jīng)過冷凍,她已經(jīng)全部僵硬,通體瘦骨嶙峋,彷彿一件物品,她活著的時候把自己過得太過單一,以爲愛情就是生活的全部。
很多時候人還是需要羣居,需要朋友的幫助,需要開導需要支持。
我小心翼翼得尋找蠱蟲存在的位置,經(jīng)過急速冷凍,蠱蟲反而會開始激活活動想要重新尋找宿主,但是需要極大的耐心等待。
而它們經(jīng)常喜歡去的幾個地方,最多的就是心臟的第三竅,眉心,眼睛瞳孔處。
等待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發(fā)現(xiàn)了一點眉目,這個原來藏在---眉心。
我極快的速度一刀下去,放入自己的血液三滴,默唸蠱蟲靈咒,果然全部出來了,多久沒有喝血的它們瘋了一樣的聚集,而我觀察著,等待全部出來後,一次吸取全部封存。
密密麻麻的蠱蟲越來越多,本來一隻的話不用顯微鏡你是看不到的。
目前聚集得數(shù)量來看,肉眼能看到牙籤頭,那麼大的血紅色亮點,已經(jīng)應該有上萬只。
紅色亮點達到最亮,我停止念靈咒,打開密封箱,氣壓吸入,即刻封存,急速降溫到-87度,剛纔還生龍活虎的蠱蟲們,開始停止了活動,漸漸進入休眠,慢慢進入沉寂,同時,大約過兩個小時它們就會化爲血水不復存在。
將女死者的遺體退回冷凍室繼續(xù)冷凍,下一個是女死者的老公。
他還好,中毒不太深,算是手下留情,依然同樣的方法取到蠱蟲,蠱蟲還是在眉心,用蠱的人,看來水平一般,可以說剛剛?cè)腴T,試驗階段。
封存的同時,順便檢查了屍體:他確實是摔死的,血肉模糊不堪,面目等已經(jīng)全部變形,骨骼亂七八糟,致命傷在肋骨穿入肺,肺已經(jīng)全部爛掉。
醫(yī)生的情況,真是讓我有點噁心。
檢查過後發(fā)覺,他在死前,又被虐打過,身體有鞭打的痕跡,不掙扎的自願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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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今天那位被我打傷的人,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雖然鞭打痕跡明顯,但是不是致命。
察看了附屬文件,血檢報告等,顯示是
抑鬱癥藥物過量致死。
可是,這是假象!
他身體內(nèi)蠱蟲數(shù)量不多,但是有,最開始階段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只是容易過敏。
所以他肯定是去看了皮膚科,抗敏感藥物和蠱蟲正好,反向,而且這類藥物因爲蠱蟲的干擾而存在體內(nèi)不容易代謝。
他體內(nèi)蠱蟲很少,眉心位置,很快全部析出,將蠱蟲處理好之後,我再次認真察看各種報告,其中有一項,檢查了血液中抗敏感藥物濃度,果然指數(shù)超出正常很多很多很多倍。
他的真正死因,是,藥物過敏!
今天這位犯罪嫌疑人,恐怕不是一般的頭腦簡單之人,他有非常專業(yè)的醫(yī)學知識,能夠清楚藥理。
甚至清晰心理學研究,很好的把握人的心理需求。
K.有可能問不到什麼,如果無罪釋放,再抓他就困難了。
看看時間,還有時間,等蠱蟲全部沒有之後,我再出去才行。
“你對什麼過敏嗎?”我看到它們又飄回來了,就問那醫(yī)生靈魂,醫(yī)生回答我:“我不過敏啊,不過前幾天忽然奇癢,去看了皮膚科開了抗過敏藥,過敏原檢測的話,說是對花粉過敏。”
花粉?我急忙問道:“什麼花?”
我看它傻傻看著我,“你這幾天接觸了什麼花?”
我補充問道,“沒有啊,我想想。花,花……”
等他想的時候,我在記錄冊提示到可能花粉過敏。
“藍色妖姬,這種花,花店老闆說不會過敏啊。我還去問過的。”他忽然說,我繼續(xù)問:“哪家花店老闆?你買花?”
“是,是那個人說想要藍色妖姬。”他說。
我制止他,“停,不用說和其他人的具體情況,那個無關緊要。哪家花店?”
“花花花店。”他不記得了嗎,我開始擔心,他能不能想起來。
“你喝過什麼藥物?”我打算換個方向,讓他不要再糾結(jié)在花店的問題沒完沒了。
“沒有啊,我看到桌上那些藥物,我都很奇怪的,我死的時候沒有那些。”他回答說,“我沒有什麼抑鬱癥。我穿成那樣,我喜歡,多酷。”
“花店?”女死者老公忽然搭腔,我看看他,他看看精神病院醫(yī)生,問道:“不會是那家花店吧?”
“對,就是那家。菜市場那家。”醫(yī)生彷彿想起來,“路口花店。”
“路口花店是花店名字?”我問。
“是,就在我家附近的菜市場那邊,還聽繁華的地方,那一帶的人都知道。”醫(yī)生繼續(xù)說。
我點點頭,看看他們,“好,想明白了,就離開吧。”我的意思,它們都懂的,有些人有些事活著不在意,死了在意什麼呢?
還有,既然已經(jīng)成了過去,能放下的就放下,做人做鬼都是如此。
放得下,才安心,纔好上路!
我心裡理順著這一切,這麼說來,看似情殺,看似是混亂複雜的關係導致死亡,但是真正的兇手,不是今天那個人,他不過也是其中一顆棋子罷了。
棋子啊,棋子,人這麼多,到底誰是誰的棋子,誰又是誰的下一步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