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被周放轟出宮殿的張少羽,猛地吐出口血來,然後重重地落在了外谷谷主大殿前的廣場上。
廣場中,本就有許多世家子弟,或者是皇室人物,在此處交流武道。
眼下,張少羽落到地上,如是死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在遠處,那內谷之人,卻是早早地守候在此,等的就是這個情形出現。
“少羽!”沒等衆人圍攏上來,突然一名戴著玉冠,二十餘歲的青年,直接從人羣中飛出來,衝到張少羽身邊後,將起扶起來,給其治療傷勢。
半響,那張少羽幽幽地響轉過來,然後又是咳出一口鮮血,朝那戴著玉冠的青年道:“大哥,我快不行了!周放欺人太盛,我只不過是想進去拜會下許谷主,他居然出手相殺,太可惡了,還有那許谷主,居然縱容周放出手殺我,簡直毫一谷之主的風範!”
戴著玉冠的青年,滿面的憤怒之意,扶起張少羽,轉過身來,便是準備開口。
然而,沒等他開口,從谷主殿內,直接飛出一道黑影。
那黑影正是周放。
周放出現,直接伸手,將張少羽的脖子捏在手裡,提著雞仔似的:“你快不行了,還這麼多屁話,啊,你快不行了,還唧唧歪歪,本公子現在帶你去治傷,你看可好?”
說著,周放掐住張少羽脖子,直接拖著他在地上行走,對方一點反抗的力量都使不出來。
“你!”
一旁的那戴冠男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他只是看見了一道黑點,回過神來,張少羽就被周放搶了過去。
如果對方出手偷襲自己,豈不是毫無反手之力。
吐出個你字,這戴冠男子就冷汗直冒,伸手去抹額頭上的汗水。
周放見此,冷淡地瞟了他一眼:“怎麼,我送張少羽去治傷,你莫非要阻止我不成?別像條死狗一樣,擋著我,如果想上來咬我一口,趕緊的!”
“大哥,救我啊,你不是說只要我挑釁了,引他出來就沒多餘的事了嗎?”那被周放提在手上的張少羽,不停地搖晃身子,想要掙脫周放,卻是沒有一點用處,最後,只得朝那戴著玉冠的青年求救。
聽到這聲音,衆多圍在廣場上的人,便是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多半是這些人,想要引出周放。
現在周放出現,那戴著玉冠的男子,卻又不敢出手了。
不過,這周放,還真是霸道啊,居然真敢對九幽宗的兩位公子出手,而且還是如此侮辱。
“你你,你別囂張!”面對周放的強勢,戴著玉冠的男子,只是伸手指向周放,目光朝著四處亂瞟,仍沒等到幫手出現,只得開口博同情:“周放,我弟弟敬慕你的名聲與氣度,想要去與你結交,誰知你居然出手傷他,不但如此,還出言不遜侮辱我們兄弟倆,你可知道我兄弟是九幽宗的人,你如此目無九幽宗,難道真的不把九幽宗放在眼裡,我勸你老實點,趕緊道歉,並放下我弟弟,否則九幽宗,定不饒你!”
想起自己的背後是九幽宗,張少青的底氣足了幾分,聲音也是強勢了。
“別廢話!”周放提著張少羽:“他牽著一條狗,進到谷主殿
來,公然辱罵許谷主是縮頭烏龜,辱罵我是沒卵野狗,此種行徑,莫不也是你九幽宗教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們九幽宗,可真是懂禮貌,識大體啊,口口聲聲說敬佩我,卻做出此等事情,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當在場之人都是沒腦子的豬!”
周放說出來的話,幾乎是如同驚雷,一波波炸響在張少青的耳際,使他不斷地向後退。
此人太強,連聲音之中,都含有莫大壓力,我與他對敵,完全不是對手。
現在,他才知道雁雲山中,爲何都在流傳周放的事蹟,將他誇得天下無雙。
完全是因爲周放,本身實力太過逆天。
與之同輩之人,根本望塵莫及。
但是,我一個人不行,其他人呢?
張少青看向遠處,只見那從廣場之人,又飛來了數十道身影。
來者,全是大宗門,或者是皇室之人,有男有女,英俊俏麗,把在場的諸多武者都給比了下去。
“少青兄,發生了何事?”突然之間,那羣人中,走出來一個青衣男子,二十四五歲左右,長相很是英俊,滿臉的溫和之意,特別是笑起來,有一股雅氣。
“紫莫兄,今天這事,還望你能給我做主,給我九幽宗做主!”張少青說著,看了眼周放,滿臉的惡毒之色:“這周放,毫無人性,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我小弟敬佩他許久,今日期前來拜訪於他,只因爲帶著自己最爲的寵物,便被周放誤以爲是在嘲弄譏笑於他,將我弟弟打傷,現在更是直言辱罵我九幽宗,說我九幽宗不識禮,不得體,簡直就是欺人太盛!”
“對啊,對啊!”被周放捏在手中的張少羽,眼下看見來了這麼多人,心中又是生出來了強大的力量,直接開口道:“在場衆多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我被周放打出來,他出言辱罵九幽宗,此等行徑與魔頭無異,強烈要求雁雲山將之驅逐,還我一個公道,還九幽宗一個好名場,還雁雲山一片朗朗青天。”
這兄弟二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而且毫無破綻,畢竟周放所行之事,在場之人全部看在眼裡,都沒有多的話能說。
現在,就算周放想要給自己開罪,也怕是找不到了機會和話語。
周放心裡當然清楚,張少羽和張少青兩兄弟,之所以想要雁雲山將他驅除出去,估計是早就在雁雲山外埋伏了大量人馬,只要自己一現身,就會被圍攻而死。
既然清楚,哪怕周放有信心能夠逃脫,也不會去冒那麼個險,不會離開。
“周放兄,九幽宗的兩位公子所言之事,是否是真?”那叫紫莫的青年,英俊的臉上,仍是含著笑意,如同謙謙公子,禮數十足。
周放對於這種虛僞之人,沒有半分好感,知道接下來自己無論如何辯解,他都會找個由頭,讓自己離開雁雲山,便道:“他們說的沒錯!人是我打的,九幽宗,教出這要瓣人來,難道還說不得,罵不得?”
“周放,你真是囂張猖狂啊!”突然,一道聲音傳了出來,此人一襲青衣,面如冠玉,臉上與紫莫一般,都是有著淡然的君子之氣,只不過是裝出來的。
朝這說話之人看去,周放眉頭一緊,便是叫出了一個名字:“東方長水。”
“哼,果然是毫無禮數的野人!”
東方長水面色瞬間冷了下來,朝著周放道:“周放,見到本皇子你還不跪下,楚國怎麼會出了你這一號魔頭人物,行事如此歹毒無禮,實在丟我楚國之臉!”
東方長水說話之餘,那雙眼眸,死死盯住周放,他還在如同往昔,用對待楚國之人的方式,對待周放。
前些時日,他託蘇月瑩想要拉攏周放,誰知周放毫不領情,根本不買他這個楚國二皇子的帳,從那時起,他就對周放心生恨意。既然不肯爲我所用,那就必須得死,最後是死在自己的手裡。
最近,楚國都在議論周放,議論靈陽城,議論靈陽學院,而且楚國大皇子還被周放打傷,如果這個時候,我能與紫莫等人將周放斬殺,豈不是爲我楚國皇家爭了一功,到時候,想必太子的位置,也有可能易主也不一定。
想著,東方長水的臉上,就泛起了笑意,只不過笑容之中,帶著一絲殘忍與毒辣,彷彿周放馬上就要成爲他的刀下之魂。
那叫紫莫的青年,聽到東方長水之話,卻是道:“原來這周放是楚國之人,長水兄,楚國出了周放這樣的人渣魔頭,真是你們楚國不幸啊,今日正好你對他稍加懲除,讓他吃點苦頭便算了吧!”
東方長水趕緊看了眼紫莫,然後就明白了紫莫的意思,這是要挑起戰火,剛纔和張少羽兄弟倆的事情,只是一個導火線,現在,纔是真正到了爆炸的聲音。
會意的東方長水,知道周放肯定不會買自己這個皇子的帳,既然不買帳,那更好,現場這麼多人,而且紫莫等人更是內谷之人,肯定會幫助自己對付周放的。
見此,東方長水趕緊朝周放喝道:“無禮的畜生,還不鬆開張少羽公子,磕頭謝罪,難道真要本皇子,親自懲罰你這畜生不成,本皇子念你有些天賦,你可別把自己太當回事,現在,跪下朝張家公子道歉,否則定不饒你!”
“哈哈!”
周放大笑出聲,看著紫莫與東方長水一行人,目光冰冷:“滿口的仁義道德,實在虛僞,你們不就是想要我周放的命麼,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們有本事,就過來取,沒本事,就滾回自己家去玩泥巴,少在我面前放狂言,實在是與那隻會亂吠的野狗,沒甚區別!”
聽到了周放的話,那紫莫等人,紛紛都是麪皮一紅,有種被周放戳中軟肋的感覺,只不過這軟肋,跟他們身上的一根毛無幾,說說也不會掉。
感覺到受辱的衆人,都將目光投到了紫莫身上,畢竟這紫莫的背後,有一名雁雲山內谷副谷主作爲支柱,只要他發話,一切都好辦。
紫莫臉色過了好半響才恢復過來,恢復那種風輕雲淡的模樣,朝周放道:“周放,你哪此不將我們放在眼裡,到底是哪來的底氣?真以爲別人誇獎你幾句,就能夠翻天不成,還是你真以爲我們在場所有人都不如你!”
這此莫也是個聰慧之人,既然周放如此託大,那就把戰火引到在場自己這方所有人身上。
“還是那句話,別廢話,你們在我眼裡,和一條死狗,沒什麼區別,若是內谷那些不要臉的老傢伙們,想要出手,儘管叫他們動動看,看看到底會是誰的下場,要悲慘一些!”周放說出這番話來,將張少羽的身子,直接踩在腳下,然後伸出,朝著紫莫等人,作爲了喚狗的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