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天空之中,出現(xiàn)了一面龐大的鏡子。
此鏡通體玄黑,如同墨汁一般。
鏡子那圓形的鏡面,卻是黑中帶著一種耀眼的亮光,使人能看見那鏡面之中,正在呈現(xiàn)出一幅畫面來。
漂浮在湖面之上的鏡子,漸漸升到了衆(zhòng)人正上方,使得所有人擡頭望去,都能看見一道黑色的光幕。
那光幕,彷彿是異域虛空,不停有點點暗淡的光波,從中顯現(xiàn)出來。
“星玄鏡。”
“這便是王級元器嗎?”
“我的天,傳說中的王級元器,我雁雲(yún)山也僅此一件。”
“元器,唯有達到王級,才能算作真正的元器,擁有了特殊神通。”
“快看,快看,那星玄鏡內,似乎是出現(xiàn)了東西!”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星玄鏡,這面鏡子,實在恐怖,據(jù)傳可以看到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
“只要是有星辰之力的地方,都會通地星之力,傳到這面鏡子之中,這便是星玄鏡的奇特之處。”
“別說了,快看,那鏡子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
衆(zhòng)人只從那天空中的黑色鏡子上,看見了一個人影,那人影是一個男子,二十歲不到的樣子。
那男子的模樣,一下子落入到了吳明的眼中,使之驚呼出來:“是院長大人!”
一聽這話,旁邊的人,都是詭異地看著他:“不就是一外元尊境武者麼,有什麼稀奇的。”
然而,那許林峰聽到吳明的話後,卻是仔細看了一眼周放,暗自下定了決心,以後無論如何,也要輔佐這周放成長,因爲他獲得了萬傀大帝的認可。
周放麼,或許是天意如此吧。
萬傀大帝看中的人,不會是平凡之輩的。
許林峰如此想著,目光與其他人一樣,都認真地看著星玄鏡。
只不過,他是在看星玄鏡中的周放,而其他人,卻是在認真觀察星玄境這件奇寶。
“轟!”
突然之間,幾乎是所有眼神泛光,看著星玄鏡的人,全部都被一道巨大聲音所震迴心神。
接著,他們將目光,重新從星玄鏡之上,投到了那鏡內的那道人影之上。
只見那青年,尋找了一塊最爲高大在的石碑,伸出手指,朝著石碑點了上去。
“這傢伙選了最大的那塊石碑,簡直是在做夢吧,他以爲自己是誰,能在那最大石碑上留字?”
“真是可笑,這個死廢物,他是個傻子吧,從古至今,從來沒有元尊境界的武者,能夠在那塊石碑上留字的!”
“就是,他,啊!”
當人羣之中,那繼續(xù)開口,想要嘲弄下週放的傢伙,還沒將話說完來,便是驚叫出來,無比震驚,彷彿是看見了鬼。
從他眼睛之中,看見星玄鏡中的那青年的手指,直接點在了那塊最大石碑上,落下一筆,在石碑上留下印跡。
“我的天,他做到了,他是誰?”
“怎麼可能!”
“不會的,這星玄鏡所看到的事情是一個月之前的事,難道說,一個月前機緣湖突然發(fā)生了詭異的震動,整片湖泊都在震動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外年輕人在湖底的最大石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造成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的天,他是怎麼做到的,天啊,難以置信!”
“看啊,他寫的是個周字!”
“那是最大的一塊石碑啊,沒有人能夠留下名字
,從來沒有,他是怎麼做到的!”
“看,寫第二個字了,第二個字比第一個字要承受的元力壓力更大,他的手指頭,都破了皮,流出鮮血。”
“快看快看,他的手,變成了黑色,而且還長滿鱗片,難道他不是人類,是妖族,不對不對,看樣子是黑色的魔氣,難道是魔族之人!”
“真有可能是魔族之人。”
整個機緣湖邊,徹底是嘈雜開來。
無論是強大的武者,還是弱小的武者,每一個人的臉上,無不寫上震驚二字。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個年輕人,能夠在最大石碑上留字。
而且,他明顯修行了一種奇特的元術,可以將自己的力量暫時變化爲魔。
“第二字字出來了!”
“是個放字!”
“周,放!”
“他是周放,周放是誰,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啊?”
“近期各個宗門或者是王朝,冒出頭來的天才,有姓周的,但是沒有叫周放的啊!”
“這麼強大的天才,不可能是個默默無名的人物。”
鬧翻天的機緣湖岸,死死盯住星玄鏡中的周放,不停地交頭接耳,想要知道周放身份。
“轟!”
那星玄鏡內,又是傳來了一幅畫面。
只見周放在石碑上刻上名字後,遇見了雲(yún)飛燕。
看到雲(yún)飛燕,那內谷谷主隆文機卻是微微皺上眉頭,其他四名副谷主,以許林峰都是露出一幅奇怪的表情。
雲(yún)飛燕是雲(yún)家老祖的後人,這一點,整個雁雲(yún)山都是已經(jīng)知曉。
並且,他們還一直催促著想要紫居和雲(yún)飛燕交好,最好是將雲(yún)飛燕拿下,和雲(yún)家老祖雲(yún)不缺搞好關係,現(xiàn)在看來,雲(yún)飛燕和周放早就認識。
衆(zhòng)人看到這,又是一人跳了出來。
出現(xiàn)之人,正是紫居。
紫居出現(xiàn)過後,衆(zhòng)人都看得清楚,明顯是紫居妒忌周放和雲(yún)飛燕的關係,所以嘲弄周放。
“紫居,居然敢挑釁這個周放?”
“我的天,周放可是在那最大石碑上留名的人啊,紫居自己找死嗎這不是!”
“副谷主的孫子,一向猖狂慣了,一個月前他的手臂,突然被人打斷,現(xiàn)在怕是找到原因了!”
“果不其然,哈哈!”
衆(zhòng)人議論之間,就是看見那挑釁周放的紫居,被周放一拳給直接轟出機緣湖,整條手臂都被打碎的畫面。
這一幕,落到紫破的眼中,令得他無比憤怒。
轟廢物自己孫兒的罪魁禍首,便是這個叫周放的小子麼,他好大的狗膽,一定不能放過他。
“周放,你這條小狗,實在是狂妄,居然敢朝我孫兒下手,不可饒恕,不可饒恕!”紫破眼神之中,滿滿的殺機,令得四周之人,都是感覺到了這股殺氣涌動。
許林峰見此,朝著紫破看了一眼,心中想道:壞了,這紫破,怕是會對周放下死手!
當星玄鏡中的畫面出現(xiàn)到了此處,然後便是周放和雲(yún)飛燕說了些話之後,中止下來。
至於爲何會中止,大家心裡都清楚,那就是周放進入了秘地之中。
這星玄鏡雖然厲害,但對秘地之內的事,同樣是無法查探。
“谷主大人,機緣湖禁制消失一事,肯定是周放所造成的,我懇請您讓我出手,將之斬殺,壞我雁雲(yún)山山門的禁制,他周放休想活命!”還未等隆文機將星玄鏡收取,那紫破便是抱拳
,躬著身子,朝他開口,其心中的殺意,直接通過嘴脣表現(xiàn)出來。
“呵呵!”突然,許林峰笑出聲來,其中的嘲諷與不屑之意,被這一聲輕笑給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真是好笑,那天下到機緣湖底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照紫破副谷主如此說,那天所有下到機緣湖的人,是不是都得死,據(jù)我所知,裡面有一個叫做雲(yún)飛燕的女子,紫破副谷主,是不是打算將雲(yún)飛燕斬殺?”
聽到雲(yún)飛燕三字,紫破的眼瞼猛地一抖,身子都顫了數(shù)下。
雲(yún)飛燕來雁雲(yún)山之時,別人不知道跟在她身邊的老者是何等人物,但是這裡的所有高層,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叫雲(yún)不缺的老者,其實力,怕是比隆文機都不弱上分毫,紫破敢朝雲(yún)飛燕下手,怕是有九百條命都不夠來死。
“這明顯就是周放造成的,你許林峰還在此胡攪蠻纏,是何居心,哼禁制破開,想必是對你許林峰最好,看這模樣,你是想保那叫周放的小子,不會是那禁制消失一事,還有你一份吧,許谷主!”紫破冷著眸子,死死看向許林峰,眼神之中,全是不善之色。
“呵呵!”又是一聲輕笑,許林峰以一幅噁心鄙視的口吻道:“紫破副谷主,儘管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不介意。反正你的噁心與下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爲了報自己孫兒報仇,居然想出如此辦法,對會一個進入雁雲(yún)山的青年才俊,呵呵,也只有你這種人,才幹得出這種無恥之事吧!儘管殺吧,殺了周放一個,我看以後還有誰敢來雁雲(yún)山,對了,以後還不能有人說你孫子少了一隻胳膊,否則以爲孫子的脾氣,說不定又要被人打斷一隻手去,到時候,你又得幫自己孫子殺一人,然後下一次,你孫子又要少一條腿,少兩條腿,少三條腿,真慘啊!”
“哈哈!”聽到許林峰陰陽怪氣的聲音和表情動作,四周之人,無論老者還是青年,男的或者女的,都是紛紛大笑起來。
“你!”紫破則是老臉一紅,強忍著暴怒的情緒沒有朝許林峰出手,只消過他的額頭上佈滿了青筋,眼神之中也全是火焰閃現(xiàn)。
“別落下個公報私仇,以權謀私的罵名,對付一個小輩,就算他再有天賦,難道還需你親自動手嗎?”突然之間,一道聲音,如同輕風般,傳入了紫破耳中。
頓時,紫破往隆文機看去,只見這位內谷谷主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彷彿什麼都沒有做一般。
趕緊躬下身子,朝著隆文機行了一禮:“是,谷主大人,是我糊塗了!”
說完,紫破臉色恢復過來,心中的忍氣,也是沉進了肚子裡,咬著牙齒朝許林峰道:“許谷主,咱們來日方長!”
“好!”許林峰見紫破情緒變化如此大,起伏波動異常,只是吐出一字,然後朝那隆文機看了一眼,只覺對方渾濁的眼神之中,帶著一股漠然。
這老傢伙,想對周放出手!完了,現(xiàn)在整個內谷,都怕是要想方設法,弄死周放。
“轟隆隆!”
突然之間,機緣湖傳出一道驚雷般的轟鳴之聲,整個湖泊都顫抖了起來。
一股宛若巨龍般的旁大水柱沖天而起,絞動了滿天風雲(yún),同時,磅礴巨力,將四周之人震散,全部從機緣湖四周退開,以免被那如龍捲般的水柱轟開。
隔遠開來後,衆(zhòng)人便是看見那龐大如龍的水柱頂端,出現(xiàn)一道黑色人影。
“周放!”
見到此人,所有人的腦海之中,都冒出這個名字,更加甚者,直接脫口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