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晚莫名其妙被人殺的緣故,墨古第二天在課堂上有些心不在焉,導致整個上午都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
隨意的翻著桌上的書本嘆了口氣,她不是會把遊戲的情緒帶入生活中的人,可爲什麼會咽不下被莫言離殤殺的那口氣?只因爲莫言離殤與別人殺她的方法不同?
可雖然做法不同結果卻一樣,墨古甩甩頭安慰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被殺,何必計較過程是什麼!理清情緒後的墨古心情頓時明朗許多,看著講臺上唾沫橫飛的講師也覺得有些可愛。
最後,在講師說完結課語後一早的時光也過去了。
墨古望了眼坐在後座的陳麗有些無奈的想現在回去玩遊戲估計也沒心情,不如和栗子出去逛逛。
“墨古,今天安然她男朋友請我們宿舍到香多多吃飯,你去不去?”
安然是她們701宿舍的姐妹之一,身材不僅嬌小可愛,還長著一張我見猶憐的臉。雖然文學系鮮花衆多,但安然隨和的性格也能獨當一面,不過這朵鮮花很快便被計算機系的師兄房徵採去了。
墨古想今天說來是房徵請客吃飯估計兩個系聯誼的成分居多,栗子叫上她出於必然中應該也有些害羞吧!
“不去。”墨古果斷拒絕。
陳麗急了,她們宿舍只有三個人而安然人家有男朋友陪著,墨古不去的話就只有她一個人面對計算機的男生。
“一星期天香齋的宵夜。”
“成交。”
墨古滿意一笑,猜到栗子會拿東□□交換,所以才故意拒絕。
陳麗咬牙瞪著得意洋洋的某人吼道:“你這個吃不不吐骨頭的吸血鬼。”
“過獎過獎。”她皮笑肉不笑的迴應。
“去死吧!”
吵吵鬧鬧一陣兒也快到了約定時間,陳麗覺得應該收拾收拾在出門便拉著墨古回到了宿舍開始換衣服,把自己收拾完畢的陳麗瞪著還在玩手機的墨古滿臉黑線。
“你丫能不能有點女人出門換衣服的自覺?”
墨古囧了,不就是沒換衣服,她又不是沒穿衣服!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陳麗翻個白眼打量著墨古的穿著,白色T恤加七分牛仔褲像是一個還在念高中的學生,青春而又不失活力,不過穿這樣的衣服去吃飯顯得有些隨意了。
“不換衣服別想吃到天香齋的宵夜。”陳麗怒。
墨古委屈,一星期的宵夜豈能這樣輕易浪費了。因爲這學期開學不久平時她也就窩在宿舍玩遊戲沒出去玩過,直到剛纔翻翻箱子才發現衣服全都是去年的,有些衣服甚至起球了。
“可是我沒衣服換。”她說出真正原因。
陳麗默,恨鐵不成鋼地怒視墨古一會兒才踩著沉重的步伐去翻衣櫃,最後她在衣櫃中拿出一條米色的裙子扔到墨古頭上吼她去換。
墨古討好的笑了笑奔進衛生間,陳麗淡定的從化妝包裡拿出一個彩妝盒坐在□□等墨古,墨古換好出來後便被急不可耐的陳麗按到凳子上,伸手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陣擦拭塗抹。
半個小時後,在墨古以爲她的臉要成調色盤時陳麗才放了她。
帶著對陳麗化妝技術的好奇,墨古迫切的想要看到她畫完妝後的樣子,奪過陳麗手中的鏡子便照了起來。
然後,她脆弱的玻璃心抽搐了。她不該敲詐栗子一星期的宵夜,現在報應的時間到了。
粉色的腮紅與白如牆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濃黑的眼線液幾乎蓋住了整個眼眶,頭髮披散包裹的臉顯得格外狹小,大紅色的脣像是要沁出血一般,而身上所穿的米白色裙子從背後看著倒是甜美可愛,若是要看臉的話整一恐怖片場逃出來的人物,半夜出門難保會把人嚇的心臟衰竭。
“你就讓我這樣出去?”
“怎麼,不滿意?”
瞪著陳麗那副敢說不滿意試試看的表情墨古沉默了,認命的接受了今天這身詭異的打扮。
香多多是位於S大附近的湘菜館,由於價格合理口味正宗的關係許多大學生請客會選擇此地。
墨古和陳麗並肩走在大街上。最初墨古怕被看見所以把頭垂地很低,不過發現垂的再低也無濟於事後索性把頭擡起來昂首挺胸的向前走。
當然,路上看到她的人難免被嚇得虎軀一震。
兩人在前臺收銀員驚嚇過度的目光中正大光明踏進二樓包廂,包廂是個不算小的中包,能容下十人左右。房徵和安然還有三個不認識的男生早已在包廂內等候。
墨古對他們禮貌的笑了笑,在他們驚異的注視下毫不猶豫的選擇坐在安然旁邊,顯然是想避開陳麗。陳麗沒理會墨古不動聲色的拉了一個椅子坐她旁邊。
“你好,我是房徵!”房徵率先出聲打招呼道。
“我是吳春鵬。”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笑道。
“我是江岸。”
“我是洪念。”
大家隨意的自我介紹認識一番後便紛紛要求點菜。房徵屬於溫文儒雅的男生,禮貌的把包廂中的三個餐牌遞到女生手中讓女生優先點菜的舉動惹得一干男生紛紛用眼神表示不滿。
點完餐後,服務生很快的把菜上了上來。因爲第一次見面的原因大家開始都有些拘束,不過一瓶瓶啤酒下肚後氣氛也熱絡了起來,甚至還能開起玩笑。
“墨古,你這妝畫的挺別緻的。”江岸掃了眼墨古的臉打趣道。
陳麗心裡偷笑幸災樂禍道:“她的品味比較特別。”
特別你妹!
墨古在心裡鄙視陳麗一百遍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把目光轉向安然發著求救信號。陳麗見後咬咬牙示意安然別管她,果然安然迫於陳麗的淫威把目光從墨古身上撤走,喝口酒無視兩人的風起雲涌。
“這個妝瞧著怪像日本藝伎。”洪念笑道。
她可不認爲日本藝伎能把臉畫出這副德行!
墨古嘴角抽搐,難道今天來吃飯的話題就只能討論她所畫的妝容?
“呵呵..”不知如何回答墨古只好扯著臉皮乾笑。
一頓飯下來衆人吃的很是盡興,啤酒不知不覺下去了三箱,鬧了將近兩個小時大家有些累了紛紛要求回校。
墨古是南方人吃不了辣所以喝了不少酒,她走兩步覺得頭有些暈暈的便跑到衛生間洗把臉。冷水刺激到的臉部令她清醒許多,望著鏡中水墨畫一般的臉墨古索性把妝容全洗掉了。
吳春鵬、江岸、洪念先走了,包廂還剩下安然房徵和陳麗。
安然和房徵要出去約會,所以只有陳麗和她回宿舍。掃了一眼似乎醉的比她還要嚴重的陳麗墨古哀嚎一聲感嘆時運不濟,出來吃個飯回去還要拖個醉鬼。
“栗子...栗子...我們回宿舍。”她走到陳麗身邊輕輕地搖晃趴在桌上的陳麗。
“恩,好。”
陳麗配合的應了一聲像是沒有喝酒的正常人一般,只是眼裡不明所以的迷濛出賣了她。
學校距離香多多不遠,所以兩人很快來到校門口。陳麗雖然還能直立行走但步伐有些沉重,所以一路上基本上是墨古拖著她移動。
與一般喝醉的人有些不同,陳麗平時本就彪悍的性子在喝醉後更是發揮的十成十,這點墨古和安然她們一個宿舍住了那麼久是在瞭解不過。
雖然此時的她很是安靜,但難保下一秒會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墨古爲此事時刻擔心著。
像是在印證墨古心中所想,邊哼歌邊四下張望的陳麗在看到東邊的教學樓下有道修長的身影時霎時眼前一亮。
“莫言師兄、莫言師兄...”
她推開墨古的身子向那道身影跑去,邊跑邊喊;步子虛浮雜亂,像是下一秒就要支撐不住而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