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聊】風之傷:我也在S市。
【私聊】唐墨古:瘋子啊,你想表達什麼?=0=
【私聊】風之傷:我們見面吧。
我們見面吧!
簡潔利落的五個字生生的嚇到了唐墨古童鞋。
唐墨古童鞋自認爲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乖寶寶,人生中做的最出格的事情是小時候拿了她老媽的一塊錢去買餅乾吃,回來後還被老媽給揍了一頓,以後便再也不敢了。
可現在,她遊戲上的好朋友,現實中的陌生人竟然要求見面。要她做出見網友這種與她本性不符的事,唐墨古難免有些揣測不安。
電視上那一條條被人抓去做小姐然後再殺害的新聞在她腦中回放,想到這些的唐墨古脆弱的小心肝不禁抖了抖。
但,對方是她在這個遊戲中最好的朋友,一起做任務砍人都不知道過了多少次,若是拒絕.....
唐墨古神經錯亂的甩甩頭,煩躁的按了電腦的關機鍵。
顯示器閃了一下陷入一片黑暗,唐墨古摸了摸鼠標,上面還有她殘留的餘溫。她左手支起下巴,使勁的瞅著頭頂的天花板,腦袋漸漸的清明許多。
風之傷雖然總是一副玩世不恭你奈我何的樣子,但他好像只對熟悉的人才會那副神態,一般不認識的人他甚至都是愛理不理的態度。
並且他的言談舉止所表現風流不羈,好像是他僞裝出來刻意給人一種錯覺,凡是他本人的作風與行爲,都給她一種極有教養的感覺。
他,應該不會是那種人。
唐墨古是猶豫在猶豫,掙扎在掙扎。最後一拍桌子,見就見吧,誰要她跟瘋子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
於是,唐墨古童鞋豁然開朗了,再次上了遊戲。
【私聊】唐墨古:剛剛掉線了。
【私聊】風之傷:你掉線的可真是時候。(︶︿︶)
墨古無語,到現在還能揶揄她。
【私聊】唐墨古:我可以說要你去死嗎?
【私聊】風之傷:打得過我再說。(得意)
【私聊】唐墨古:……
【私聊】風之傷:答應了嗎?
【私聊】唐墨古:嗯,什麼時間?
【私聊】風之傷:本星期星期六下午四點,文思路肯德基見。
【私聊】風之傷:我電話,135396XXXXX,我先下了,麼麼噠,拜拜!
文思路肯德基?那裡好像挺熱鬧的。
於是,唐墨古童鞋更加確信風之傷不是騙子了,在她看來,沒有騙子會明目張膽的在繁華的鬧市做違法的勾當。
她拿出手機把風之傷的電話號碼存在電話簿內又對話框內輸入個“滾”字,但風之傷早已不在線。
不過今天才星期三,距星期六還有三天,墨古琢磨自己一個人去始終有些不安全,該叫個人互相有個照應。
“栗子~~~”唐墨古把尾音拖得長長的,坐在另一臺電腦前的陳麗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陳麗正在專心致志的聊QQ,所以對於唐墨古的叫聲心裡雖噁心,但也沒打算與她計較。
“這個星期六有時間沒?”
“幹嘛?”
“星期六我請客去吃肯德基,你去不?”
聽到某人請客,陳麗這才轉頭看著笑得一臉諂媚的唐墨古,腦中頓時浮現出那一句俗話: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不去。”果斷拒絕。
“栗子,你就答應我吧!求求你啦~~~”唐墨古繼續她的噁心人大業。
“星期六我要去小月家補習英語,沒時間。”
好吧,人家有約了,打擾情侶約會是會遭雷劈的,唐墨古遺憾的撇撇嘴。
“安然呢?”
“哦,她跟房徵搬出去住了。”
“啊!那豈不是沒人陪我了!”
慘叫一聲,唐墨古撲倒在了□□。
“你要去做什麼?”
“見一個朋友。”
“男的女的?”
“目前還不知道,遊戲上認識的。”誰知道玩男號的瘋子會不會是個人妖。
“唐墨古,你丫給老孃出息了,竟然敢去見網友!”聽唐墨古說見遊戲上的朋友,陳麗也不聊QQ了,叉腰對唐墨古就是一頓狂吼。
唐墨古一個激靈,匆忙從□□爬起來跑到窗子邊關窗戶,隨後面對陳麗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小聲點,你想讓別人都知道我要去見網友嗎?”
“既然不想讓別人知道幹嘛還要去見?”陳麗惱怒,卻放低了聲音。
“我也不想啊,可他是風之傷,我玩那個遊戲對我最好的朋友。”唐墨古撇撇嘴,臉垮的像個苦瓜。
陳麗沉思一會兒,她在唐墨古旁邊看過她玩遊戲,所以對風之傷也有些瞭解,看著不太像是作奸犯科的人。但這個社會,壞人臉上也沒寫著壞人的標籤,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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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找個人陪你。”
“栗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唐墨古正想給陳麗來個感激的擁抱卻被她一巴掌推開。
“省省吧,什麼時間?”
“星期六下午四點。”
“好,我讓他三點半在校門口等你。”
人們常說,人生過得最快的便是時光,所以在唐墨古考完她最討厭的選修課後,星期六也到了。
下午三點,唐墨古正在陽臺照鏡子,平時披散著長而順直的黑髮現在被束一根黑色的絲帶束成一個吊著的馬尾,看起來簡單又不失活潑。隨意的打扮一番後,唐墨古挎上休閒包包就出門了。
今天 天氣很好,清風徐徐,豔陽高照,鴛鴦林內還不時有小鳥的咕叫。
栗子說有人在大門口等她,所以唐墨古首先奔向校園大門的方向。
她愜意的穿過鴛鴦林,不一會兒就快到了校園門口。
校門兩旁是紅色的盆栽,到了深秋已落了葉子,只剩下光禿禿的小枝節,中央是一個約十米高的石碑,上面蒼勁有力的寫著“德才兼備”四個大字。校門很高,約有三米,所以童鞋想爬牆出校門的機會是絕對m沒有的。
還未走近,遠遠的就看見莫言倚在校門口上修長的身影,墨古想到那日與莫言同一間房住了一晚上,心跳不由得有些加速。
莫言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襯衫以及黑色的休閒褲,乾淨清爽。午間的陽光和煦,他的身軀被包裹了一層顏色,看著異常溫暖。莫言的頭髮是濃濃的黑色,而此時在太陽的照射下竟變成了淡淡的黃。
他隨意的靠在青灰色的牆上,似乎正在思慮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