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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知己之交

走過容菀汐身旁之時,忽然停了腳步,低下頭來細細打量她。

容菀汐也不掩飾,而是施禮道:“妾身見過太子殿下。”

“呵呵……弟妹請起。”看清楚了是容菀汐,太子倒還算坦蕩,聲音裡沒有絲毫尷尬之感。

容菀汐應(yīng)聲而起,心想,太子的儀度到底也並非常人。

“弟妹新婚,本宮在此道賀了。”太子依舊說得很是坦蕩。

“妾身謝過殿下。”容菀汐道。

“好,那你們二人好好宴飲,本宮便不叨擾了。”太子道。

太子此時,倒是言語有度,似謙謙君子。

若非他剛剛對宸王的那一番變相的奚落,只看到此時的太子,容菀汐還真要以爲太子會一笑泯恩仇,當做之前的事情從未發(fā)生過。

但從他剛纔的態(tài)度上看來,顯然並非如此。他非但不會一笑泯恩仇,反而記仇得很呢。

見太子走了,容菀汐隨宸王進了包間。

趁著菜還沒上齊,那兩個唱曲兒的歌姬還沒到場的時候,容菀汐歉然道:“讓殿下受委屈了。”

“什麼?”宸王卻是不解般。

容菀汐也不解釋,她知道宸王聽得懂。

半晌,宸王道:“無妨,你別放在心上。別人的評說,是別人的事,本王從不在意。”

“殿下胸懷坦蕩,非尋常男子所能及。”容菀汐道。

宸王笑笑。他聽得出,這小女子的誇讚是真心的,但越是如此,一時間,卻反而讓他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

能得到容菀汐這樣的奇女子的讚賞,是不是一件幸事?別人怎樣,他不知道,反正聽了這讚賞,他的心裡是極舒坦的。與聽那些美姬們平日裡的阿諛奉承,自不是同一種境界的感受。

不多時歌姬進來唱曲兒,宸王極讚賞的幾道菜也上了。容菀汐隨宸王品嚐著這些美味菜餚,聽著這秦樓楚館裡特有的濃情蜜意之曲兒,倒也是一番別樣的享受。

漸漸兩人相談甚歡,容菀汐也陪著宸王吃了幾杯酒。看得出,宸王的興致很不錯,聽得宸王笑道:“與你暢談,到是比與那些同僚們在一起言談還痛快。這般宴飲,倒也是極有樂趣,你以後要常陪本王來玩兒。”

容菀汐只當他是吃醉了酒,便只是笑笑不語。

說實話,一番暢談,雖說只是談一些諸國風(fēng)貌以及當下各國的局勢等語,並未涉及到當今朝政、朝堂局面這些敏感的話題,但即便如此,容菀汐卻發(fā)現(xiàn),她與宸王在許多事情的見解上,倒是頗有些相同之處的。

他不當她是一個婦道人家,而只是把她當做一個朋友,平等視之。即便她說出什麼與小女子的身份不符合的雄談壯論,他卻也絲毫不詫異,好像本應(yīng)如此一般。

能與這般懂得自己的人暢談,於她而言,又何嘗不是幸事?

原以爲過了洞房花燭之夜,宸王就會去姬妾們的住處了,還想著能從宸王去何處安寢之事上,看出宸王對府姬妾們的在意程度,但宸王今晚又留在她的住處。

從淑女坊回來,宸王在問柳齋裡待了一下午,晚膳竟是過來與她同用的。且用過晚膳之後,便無離開的意思。

此時容菀汐見宸王正在若無其事地脫掉外袍,略一思量,到底也沒說出什麼勸他離去之語。

估計他是想要做出一個夫妻恩愛的假象來。若是這兩三日裡都陪著她用膳、在她這昭德院裡安寢,在王府裡,王爺寵愛王妃的事情,自然就傳開了。王府裡的事,早晚是要傳到宮裡去、傳到外面去的。

既已成婚,讓人覺著夫妻恩愛,總比讓人覺著夫妻不和、讓人撿笑話得好。

容菀汐也拖了外衫,只著寢衣躺在牀上。今晚倒是與昨晚不同,他的呼吸很平穩(wěn),並無昨晚的微鼾之聲。容菀汐的心,也隨著他的呼吸,而安穩(wěn)起來。在他身邊躺著,竟是覺得身心很平和,極舒坦的。

忽然想到他那緊鎖著的眉心,微微起身,藉著透進牀幔的皎月之光看了……果然,他的眉心仍舊是緊蹙著的。

容菀汐復(fù)又平躺下來,不知不覺間,竟是伴著他的呼吸,甜睡過去……

三天回門,一早兒容菀汐便起了,特意穿了身荷色的錦裙,爲自己畫了個淡妝,讓自己看起來神采奕奕些。

“真好看……”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不用回頭去看,也知道是宸王醒了。

容菀汐笑笑,自然不會把他的讚賞放在心上。宸王是從不吝惜對女人的讚美的。但卻沒有幾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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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裡,宸王每日與她一同用膳、在她的昭德院裡安寢,估計宸王和王妃夫妻恩愛的事已經(jīng)傳出去了。要不了幾日,宸王在她這裡的耐心也就沒了。到時候,她又樂得清閒了。

若非要說她有什麼損失,那就是至此失了一個言談甚歡的朋友。不過原本也並非朋友之交,倒是不必太放在心上。

“今天你回門,本王也不便打擾你和父親團聚。你不必管本王,本王自己在你府中閒轉(zhuǎn)悠便是。”宸王邊由著雲(yún)裳服侍他更衣,邊道。

容菀汐也不客氣,笑道:“多謝殿下體諒。”

“嗯。”宸王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

一番梳洗完畢,容菀汐用完了梳妝檯,宸王在雲(yún)裳的伺候下梳了頭。

容菀汐在一旁看著……覺著,其實給宸王梳頭,應(yīng)該是正妻做的事。但在皇家裡,自幼便有奴婢服侍著,便也不在乎這些了。

梳了頭,宸王吩咐屋裡的人都出去。

容菀汐不解,卻也沒說什麼,而是向初夏和知秋點點頭。

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宸王方道:“自打太后賜婚以來,本王以籌備婚事之故,一直未上朝。但本王昨兒聽說,你父親又向父皇請辭了,且又被駁了回來。”

容菀汐並不知道這事,但大婚已過,父親向皇上請辭,倒也不是什麼意外之事。原本父親就打算回鄉(xiāng)休養(yǎng)的。

但宸王自己也說他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上朝了,可卻對朝中的情況瞭如指掌。最主要的是,宸王並不向她避諱這些。

許是晨起之故,此時宸王的面容上,倒是少了平日裡的玩笑之意,而是多了幾分鄭重。

“你且坐下,本王與你說個故事。”宸王道。

容菀汐在牀邊的圓凳上坐了。宸王仍舊坐在梳妝檯前的圓凳上,背靠著梳妝檯、一隻手臂搭在梳妝檯上,舒適愜意。如此晨起四目相對,容菀汐的面容卻是平靜得很,未見有絲毫慌亂之感。

“本王曾聽太后說過一個故事,那還是父皇做皇子之時的事”,宸王道,“有一年先皇壽辰,父皇差人從雷國尋到了一頭火獅,想要送給先皇做壽禮,送到蒙山獵園的鬥獸場去,供先皇觀賞。這頭火獅雖說在雷國就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訓(xùn)獸師的訓(xùn)化,但一路運來,脫離了那個環(huán)境,多少還是有些暴躁的。”

“父皇發(fā)現(xiàn)它的脾氣很不好,底下有人建議說,再找了訓(xùn)獸師來訓(xùn),以免聖壽宴之時,這火獅忽然發(fā)起狂來衝撞了皇上。但父皇卻說,無需找馴獸師了,本王自有法子……你猜,父皇的法子是什麼?”

宸王說到這問題之時候,嘴角才現(xiàn)出了平日裡那不羈的笑意。

容菀汐搖搖頭:“妾身不知。”

宸王也無心賣關(guān)子,再次正色起來,繼續(xù)道:“父皇的法子是,把那火獅子放到他的屋子裡,與他朝夕相處。”

宸王看了容菀汐一眼,見容菀汐面不改色,且面上沒有絲毫詫異之感。笑道:“當時有人就說了,三殿下爲什麼要將這獅子放在自己的屋子裡?把這獅子放在花園裡,請馴獸師來訓(xùn),不是更穩(wěn)妥些嗎?若是這獅子傷人,可怎麼辦呢?你猜……父皇怎麼說?”

這一次,容菀汐卻是並未說“妾身不知”,而是緩緩道;“妾身愚見,若是妾身說錯了,殿下可別笑話妾身。”

“你且說便是。”宸王的眼神饒有深意。

“妾身覺著,父皇當時說的,或許是……若是放在花園裡,本王瞧不見它,即便它被馴獸師馴化得很好了,本王卻也依舊不放心。而放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哪怕獅子頑劣欲傷人,本王見著了,也有應(yīng)對之法。只有本王親眼見著了、確定了、那才叫穩(wěn)妥。”

聽到容菀汐的回答,宸王眼中的詫異只是一閃而過。隨即,便淡淡點頭,道:“你猜得沒錯。”

宸王覺得容菀汐多少能猜到些原因,但卻沒想到她竟能猜得這樣精準。

“當時父皇的回答,和你說的**不離十。父皇說,本王每日裡瞧著它,它的傷人之心、順從之心,本王都能瞧得一清二楚。而倘若它去了園子裡,本王再也摸不準它,那纔是最危險的。更何況它習(xí)慣了屋子裡生活的安逸,而這安逸是人給他的,他不想失了這安逸,自然不會傷人。”宸王道。

宸王的意思,容菀汐已然明白。她知道宸王是在告訴她,皇上不會準許她爹還鄉(xiāng)。

忽然想起太子之前說的,“倘若本宮說,這事不是本宮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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