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jī)屏幕上的小隸跟女兒,榮錦棠一臉笑意。
東方賀然趁機(jī)拉著她坐在自己身上。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在一起啊?”小隸捧著手機(jī)笑著問道。
“小隸一會兒雨停了媽媽就想辦法回去,你跟妹妹乖乖的啊。”榮錦棠哄著說道,趕緊將兒子的話題岔開道。
“媽媽,你不用回來了,我跟妹妹在家會乖乖的。“小隸馬上乖巧地說道。
“不對啊,以前我出去的時候你都很著急讓我回去的啊?”榮錦棠一臉疑惑地說道。
“那是因爲(wèi)之前你都跟別的叔叔一起出去,我當(dāng)然擔(dān)心啊,但是跟爸爸在一起的話我就不擔(dān)心了,你最好是一夜都別回來。”東方隸笑著說道。
東方賀然在視頻後面豎起大拇指,眼神誇獎的看著兒子。
榮錦棠發(fā)現(xiàn)他在視頻中做的手勢猛地回頭瞪了東方賀然一眼。
“臭小子!原來你心裡是這麼想的啊!等我回家怎麼收拾你!”榮錦棠轉(zhuǎn)頭看著屏幕冷聲說道。
“媽媽,妹妹有話跟你說!”東方隸也學(xué)精了,趕緊將手機(jī)對準(zhǔn)躺在小牀上的夢媛。
榮錦棠剛想說話,忽然看到一隻小手抓住小牀的邊緣,接著是小腦袋,然後是夢媛那張對什麼都充滿好奇的臉,她咧著小嘴笑著盯著視頻中的爸爸媽媽。
“怕怕,媽媽。”小姑娘輕聲叫著,帶著一種天然的乖巧勁。
“啊!女兒會站起來了!”榮錦棠指著電腦一臉驚喜地喊道:“你看到了沒!”她轉(zhuǎn)頭忘形的看著東方賀然道。
“我看到了。”東方賀然也一臉的驚喜看著她開心的樣子,看著視頻中的兒子女兒他心裡十分的激動,更覺得滿足幸福。
“好了,他們倆該睡覺了。”寧捷兒將手機(jī)收起來說道直接摁下了掛斷。
“這傢伙就這麼掛電話!”榮錦棠還沒看夠,那可是女兒第一次站起來!
“好了,想看的話咱們明天回去看。”東方賀然笑道。
“都怪你,要不然我也不會回不去!”榮錦棠瞪了他一眼說道。
“好好好,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東方賀然摟著她說道。
聽著東方賀然的話榮錦棠抿了抿嘴,臉色緩和了不少,自己這樣確實(shí)有些蠻不講理。
“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她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完全黑天了,屋子裡燈火通明,但是卻十分安靜,窗外的雨聲尤爲(wèi)明顯,卻頗有種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意境。
“是啊,我覺得其實(shí)這是上天安排的,就是知道了咱們倆的情況纔會用大雨把你留在這。”東方賀然摟著她直接倒在沙發(fā)上,因爲(wèi)沙發(fā)很狹窄榮錦棠只能緊貼在他身上,才能避免掉下去,而且還不敢掙扎。
“你又發(fā)什麼神經(jīng),上天才沒有時間管咱們的破事好不好!”榮錦棠說著輕輕的掙扎了下,卻被他緊緊地抱住。
“所以我這不是自己努力了麼?我勸你還是別瞎動萬一掉下去,我可不負(fù)責(zé)哦。”東方賀然警告道。
榮錦棠翻了個白眼沒有在掙扎,兩人忽然都不說話,只有窗外的雨聲格外的有規(guī)律空氣中有種靜謐的感覺。
“今天的雨好像特別的大。”東方賀然低聲說道。
“是啊,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雨了,你說明天早上會不會發(fā)水啊?”榮錦棠胡亂的猜測道。
“應(yīng)該不會吧。”東方賀然低聲說道。
“這都是不一定的事情這裡是北方城市,排水又不太好,有積水是很正常的事情。”榮錦棠沉聲道。
東方賀然低頭看了看她的頭頂微微一笑道:“你啊,就別杞人憂天了,城市排水的事情自然有人會做好的。”
聽著他的聲音,榮錦棠抿嘴笑了笑道:“我確實(shí)操心的有點(diǎn)多了哈。”
笑著笑著她的笑容便僵硬在臉上,在東方賀然的懷裡開始不自在起來。
“咱們倆好像從來沒有這麼和諧的聊過天啊。”東方賀然沉聲說道。
聽著東方賀然的話榮錦棠訕笑道:“咱們不是一直都是互相憎恨的麼。”
“我可從來沒有憎恨過你。”東方賀然趕緊說道:“我只是——我只是不會表達(dá)自己的感情罷了,而且咱們之間諸多的誤會,我的錯誤就是沒有選擇相信你。”
“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爲(wèi)什麼?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榮錦棠擡頭問道。
“當(dāng)然不是,你聽沒聽過一句話,人總是對生疏的人客氣對親近的人刻薄,如果能夠反過來就天下太平了。”東方賀然沉聲說道。
“這句話根本不是這麼說的好吧。”榮錦棠搖頭苦笑道。
“不管是怎麼說的吧,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以前的我不懂的愛是什麼意思,但是現(xiàn)在我懂了,愛,是相互的理解跟包容,就是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我都會依然愛你,而不是覺得愛的人就要變成自己心中的樣子。”東方賀然嘆了口氣一下說了一大通。
“哎呦,什麼時候變成多愁善感的人了?”榮錦棠哼笑道:“不過有時候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歷練成現(xiàn)在這樣,徐志摩跟他第一任妻子的事情你聽說過吧,要是沒有跟徐志摩離婚,張幼儀也不會成爲(wèi)第一位女銀行家,也不會蛻變成那麼優(yōu)秀的女士。“
“徐志摩根本就是人渣好不好,我——我應(yīng)該比他強(qiáng)一點(diǎn)吧,至少我是愛你的啊,他對自己親生孩子的死都能夠不聞不問,他根本就是禽獸!”東方賀然沉聲說道。
“你這話說的很對,算你有覺悟,以前我還挺崇拜林徽因陸小曼什麼的,但是現(xiàn)在想想,我只能呵呵呵了。”榮錦棠笑了笑道,因爲(wèi)東方賀然的話心情好了不少。
“人的一生不能只想著自己的愛情,還有責(zé)任,還有義務(wù),還有很多很多需要做的事情這纔是人生,如果只想著自己的情感,那就不是人了,而是動物,不過我很慶幸,我需要一聲呵護(hù)照顧的女人恰巧也是我愛的女人。”東方賀然笑道,收緊了摟著她肩膀的手臂。
聽著東方賀然的話,榮錦棠心裡一熱,艱難的轉(zhuǎn)身,擡頭看著他的臉,他的眼神無比的真誠表達(dá)著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