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錦棠沒敢說給獨雪介紹男朋友的事情,她覺得自己還是不瞭解獨雪。
已經(jīng)是深夜她還是沒有睡意,看著檯燈的光亮出神。
“怎麼還不睡?”東方賀然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她還沒睡將她摟在懷裡問道。
“我還是沒跟獨雪說,我沒敢說。”她低聲說道。
“爲什麼?”東方賀然眨了眨眼睛,修長的手指磨蹭著她的耳垂,她的耳垂都這麼可愛,軟軟的糯糯的。
“我覺得獨雪比我想象的要堅強的多,誒,她小時候是不是經(jīng)歷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榮錦棠上半身枕著他半個胸膛,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她父親死的早,母親身體不好,宗族都很照顧他們家,前幾年她母親也死了,她從小在蒔雨受訓,別看她是女孩子,但是比很多男孩子都出類拔萃。”東方賀然沉聲說道。
聽著東方賀然的話,榮錦棠點了點頭道:“你可是很少夸人。”
“獨雪在東方宗族資歷很老,所以你不要小看她。”東方賀然沉聲說道。
“不要小看她是什麼意思?”榮錦棠下意識問道。
“已經(jīng)很晚了,睡覺吧。”東方賀然沒有回答,摟著她沉聲勸道。
“總是這麼神神秘秘的!”榮錦棠撇嘴嘟囔道,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她以爲自己很瞭解身邊的每個人,獨雪,姜管家,那些照顧自己的下人,但是現(xiàn)在一看其實自己根本不瞭解他們,他們會對自己好,是不是隻是因爲她是東方宗族的夫人?是東方賀然的老婆,倘若有一天兩人分開他們對自己一樣會陌如路人吧。
第二天榮錦棠吃過早飯就坐在桌前想獨雪的事情。
“夫人?!夫人!”姜管家叫著發(fā)呆的榮錦棠。
“哦!對不起,我想事情出神了。”聽著姜管家的喊聲,榮錦棠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找您就是想說,獨雪的事情我可能管不了,這件事還是您出馬比較好。”從昨晚她就一直想這件事。
“夫人出馬都沒用,我怎麼會有用?”姜管家苦笑不地道。
“呵呵。”榮錦棠笑了笑,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笑聲竟然帶著些冷意:”姜管家說笑了,如果我不是東方宗族的夫人,想必你們也不會想搭理我吧,如果有一天我不跟東方賀然在一起了,你們可能都不會記得我吧。“她盯著姜管家沉聲說道,她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熱心,變得那麼可笑。”夫人您怎麼會這麼想?“姜管家皺眉問道。”這話可是你之前自己說道,我之前覺得我跟你們已經(jīng)成爲了朋友,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我根本不可能融入你們,我平凡,而你們個個深藏不漏。“榮錦棠沉聲說道,說完轉(zhuǎn)身便離開。
“夫人!”姜管家喊道。
聽著他的喊聲,榮錦棠沒有停下,因爲沒有停下的必要。
衝回房間,她依靠在門板上緊張的喘息著,剛纔那番話,說的她著實心驚膽戰(zhàn)。
忽然傳來敲門聲,她眼神一變轉(zhuǎn)身開門,以爲是姜管家,卻見是東方賀然。
“怎麼了?我剛纔聽姜管家說你說了些奇怪的話。”東方賀然進門沉聲說道。
“奇怪的話?姜管家這麼說的?”榮錦棠皺眉道。
“沒有,是我自己理解的。”東方賀然搖頭道。
“我說的話奇怪嗎?我說的是事實,如果我跟你離婚,他們可能都不會記得我是誰吧。”榮錦棠坐下沉聲說道。
聽到離婚這個詞,東方賀然眼神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難不成她又動了離婚的心思?他想著心裡咯噔一下。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終於想清楚要離婚了?”他冷聲說道。
“離婚?我什麼時候說要離婚了?!”榮錦棠皺眉問道:“我只是就事論事,我覺得我跟獨雪跟姜管家都是朋友,但其實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我,反而是我,處處需要別人的照顧。”她說著心裡其實是有些自卑的。
“沒想到獨雪的事情給你帶來這麼大的觸動?”東方賀然說著拉住她的手:“他們只是不習慣,獨雪並不是拒絕你的意思,你別瞎想。”他能看出來她那種尋求自我滿足的心裡,她現(xiàn)在是敏感時期不管什麼事都能觸動她的心裡。
“我知道,獨雪只是不需要。”榮錦棠嘆了口氣坐在牀上道。
“別這樣,心情不好會影響你的情緒,你情緒不好以後女兒出生便成苦瓜臉可怎麼辦,豈不是白瞎了我這麼好的基因。”東方賀然安慰著說道。
聽著東方賀然的話,榮錦棠臉色一緊皺眉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女兒可是我生的。”她覺得自己需要進一步強調(diào)。
“兒子長相隨母親,女兒長相隨父親,難道你沒聽說過嗎?”東方賀然笑著說道。
“也是啊,小隸卻是長的很像我。”聽著他的話榮錦棠點了點頭道。
“是啊,小隸還在襁褓裡的時候我就覺得他長的很想你。”東方賀然沉聲說道,他其實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爲六年前兩人的結(jié)婚,那一年的時間,他見她的次數(shù)都是數(shù)的過來的,他甚至不太記得她的模樣,後來相遇,他纔對她的倔強難過一顰一笑越來越深刻。
“我之前找到你的時候,就知道我肯定沒找錯人,小隸跟你好像一個眸子刻出來的。”
聽著東方賀然的話榮錦棠終於笑了起來。
“小隸長的像我肯定沒的說,但是女兒長的像你,我真的很擔心啊。”榮錦棠故意揶揄地說道。
“夫人,你是在諷刺我醜嗎?”東方賀然瞇著眼睛威脅地說道。
“我可沒說你醜,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榮錦棠說著就要起身卻忽然被拽住,東方賀然臂力驚人,她被緊緊的貼在他身邊,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灼熱的熱量。
“你剛纔的意思明明就是在諷刺我,東方夫人,這樣可是不對的,該不該罰?”東方賀然低聲說著,聲音沙啞魅惑,他側(cè)頭俯在榮錦棠的耳朵上,說話間噴出的熱氣讓榮錦棠身體忍不住戰(zhàn)慄起來。
她瞬間臉紅起來,那曖昧的紅潮一直蔓延到脖子。
“你別這樣!”她低聲說著,卻沒有絲毫威懾性。
忽然她肚子被踢了一下,讓她忍不住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