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想事情入神,榮錦棠腳下一絆,東方賀然趕緊將她抱起來,她這才倖免於難。
“你想什麼那?專心看路!”東方賀然因爲擔心,所以有些惱怒,這段時間她受的傷太多了。
榮錦棠腦子忽然一熱,他剛纔的話,勾動她腦海深處,他似乎曾經也跟自己說過同樣的話,一樣的激動,腦海中忽然冒出的聲音夾雜著明顯的厭惡,讓她誤以爲東方賀然,她尷尬的看了看東方賀然抿著嘴低下頭,她的意識有些混亂,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麼怪異,自從這次受傷她腦子裡總是能冒出奇怪的畫面。
“對不起?!彼卣f道。
幾人走進房間,只見幾個黑衣人端著槍指著房間正中間的男人,看到那泛著殺戮冷涼的槍,榮錦棠心裡一震,身子下意識顫抖。
東方賀然穩住她,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將她交給獨雪走到那男人面前。
“主子,他說是因爲之前跟您在酒吧起了衝突,所以懷恨在心,正好他老婆在東方家做傭人,他便指使她老婆在小少爺吃的東西中放了瀉藥?!背娠L在一旁說道,雖然是低著頭,但是眼神卻時時刻刻注意著東方賀然的表情。
東方賀然瞇著眼睛看著中間的那個男人,二話不說拿過旁邊手下的槍指著那男人的頭。
看著東方賀然的背影,榮錦棠感受到那濃濃的殺意,她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但是也沒有現在可怕的萬分之一,手中槍泛著冰冷的光澤,那修長的手指託著槍十分的穩健。
看著地上跪著的瑟瑟發抖的人,她忽然感覺到熟悉猛然想起這個人竟然是那天在酒吧裡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人,她那個時候還不算喝的太多,所以記得這個人的樣子。
“等等!”她看著東方賀然要扣動板機下意識地阻止道:“我知道殺人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到底是一條人命,你總要問明白啊,再說,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她走到他身邊,臉色蒼白地說道。
“不管是因爲什麼他傷害了小隸?!睎|方賀然冷聲說道。
成風看著他放下手中的槍,臉色一變,本以爲他會一槍打死那人。
“他是傷害了小隸,但是這件事應該讓警察來處理。”榮錦棠堅持道。
“警察?東方家的事情還輪不到警察來插手?!睎|方賀然一臉傲然道,
榮錦棠嘆了口氣,他根本沒聽懂自己的意思。
“夫人,這件事主子有自己的處理方法?!背娠L笑著說道。
聽著成風的話,榮錦棠沒有搭理他,定睛看著東方賀然。
“這件事你不覺得很巧合嗎?東方家族不是一般人惹得起,他怎麼會這麼傻?”榮錦棠抓著他的衣服勸說道,可能是因爲著急的緣故,她頭昏昏沉沉的。
“人性的黑暗,你還是不瞭解,他是怎麼做到的我不管,他絕對不能活著!“東方賀然沉聲說道:“獨雪,把少奶奶帶出去?!彼麄阮^看著獨雪道。
“東方賀然,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在榮錦棠的三觀裡她無法接受,她想制止東方賀然,但是卻被獨雪半拖了出去。
東方賀然瞇著眼睛盯著地上的男人問道:“你現在有個機會,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我放你一條生路?!?
聽著他的話,成風臉色一變。
“主子,這樣的話……”
他話說一半被東方賀然的眼神制止:“你們先出去吧,我單獨問問他?!?
成風看了看他,跟旁邊的下人使了個眼神,一羣人走了出去。
看著他們走出來,榮錦棠更加擔心,她想要進去勸說東方賀然卻被長風攔下來。
“少奶奶 ,您還是別擔心了。”長風說著示意那些保鏢守住門口,給成風使了個眼神兩人便走開。
“這件事是不是你的陰謀?!”兄弟倆走到角落,長風厲聲問道。
成風一臉笑意,眼神坦然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長風,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不幫我可以,但是如果你壞我的事,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趕快收手吧!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你是不會成功的!”長風低聲說道。
“嘭!”的一聲將所有人的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榮錦棠原本焦急的神情停頓,他——他還是殺了那個男人!
她的眼神呆滯,腦海中想象著屋子裡的景象,那個男人倒在血泊中,東方賀然一臉冷漠——她趕緊閉上眼睛渾身顫抖,不敢想象昨晚還跟自己同牀共枕的男人竟然會這麼冷血。
東方賀然走出門看到她的樣子皺了皺眉看著獨雪吩咐道:“這人剛纔說他是賭徒,查查他的財務狀況,做幾筆大額的高利貸賬務,就說他是因爲債務問題而自殺的。”說完他上前抓住榮錦棠的手。
榮錦棠睜開眼睛看到他的臉,心裡是鋪天蓋地而來的驚恐,她眼睛瞪著看著他,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整個人處於呆楞的狀態。
“成風,你去幫我調查一個人,天堂鳥新聘請的總裁戴怏看看他是什麼來路。”東方賀然看著她的反應皺了皺眉,轉頭看著成風道。
“是主子?!背娠L笑了笑便帶人離開。
“主子!您真的殺了那人?”長風不敢置信地問道,雖然主子手段果斷,但是從來沒有在事情還不明顯的情況下殺人??!
“長風,你話多了,回公司把個堂口分公司最近的文檔整理好,我近期回去?!睎|方賀然冷聲吩咐道,轉頭拉著榮錦棠往樓下走。
榮錦棠像是木偶一樣下樓,上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家,剛剛她目睹一個人的死亡,而自己卻無能爲力,殺人,對平凡的她來說是最大的邪惡,但是對他卻像是一種平凡,她終於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不止是身份地位那麼簡單。
坐在房間,她將房門反鎖,一想到那樣的他她就害怕。
東方賀然推了推她的門,明白她反鎖上門他神情瞬間黯然下來,剛纔她的恐懼她的不信任讓他有些受傷,這段時間他對她算是上心,他自覺除了親人沒有那麼用心對待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