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錦棠下意識伸手抵住他的胸口,驚慌的掙扎起來。
“你終於能專心了?!”他離開她的脣冷聲說道。
榮錦棠被他的吻弄的氣息混亂,心裡憤怒起來,憋紅了臉擠出兩個字:“你——壞!”原是一本正經的責怪,聽起來卻像是嬌嗔。
東方賀然被她的話惹得不由得笑出來。
被他嘲笑榮錦棠臉色更紅了。
霍琰霆很有效率,很快便找來了心理醫生。
“這可是醫院心理部門的頭牌,親自到病房來做心理疏導?!被翮笱圆粦M的指著他身後的人說道。
看著門口戴著眼鏡一臉溫和的男人,榮錦棠心裡瞬間放鬆了很多。
“總裁您好,我是趙青硯,心理科的醫生?!蹦腥吮虮蛴卸Y的自我介紹道。
東方賀然注意到榮錦棠放鬆的眼神,對於眼前這個醫生心裡不由得生出些許敵意,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心理醫生的實力,他只是跟榮錦棠溝通了十幾分鍾,她已經能說出話來,雖然聽起來跟正常相比,聽起來還有些彆扭。
經過疏導,榮錦棠心裡輕鬆了很多。
“夫人,一瞬間心理壓力太大不是一件好事,您要學會自己疏導自己的心理,今天就到此爲止,明天我會再過來的?!壁w青硯說著起身看著東方賀然道:“總裁,夫人的情況並無大礙,只是一時之間她的心理壓力過大,產生封閉人格障礙,纔會暫時性失語,這段時間,您多跟她溝通,語言能力會恢復的,但是千萬不要再加重她的心裡壓力?!?
看著趙青硯跟自己打招呼,榮錦棠也趕緊笑著點頭執意。
東方賀然眼看著霍琰霆跟那個醫生出去後她臉色一變,又開始低沉起來,偌大的病房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尷尬起來,爲什麼她對於自己會這麼防備!
想到剛纔醫生的話,他壓下心裡的疑問。
榮錦棠抱著屈起雙腿坐在牀邊,跟東方賀然她真的無話可說。
忽然身後一暖,他竟然從背後連同她屈起的雙腿也納入懷中,原本清瘦的她竟然被全部裹在他的懷裡。
這種姿勢讓她十分尷尬緊張,整個人僵硬木然,眼神更是眨都不敢眨。
“以後再碰到剛纔那種欺負你的人,你可以隨便打回去罵回去,我會在你背後撐腰,知道了嗎?”
聽著他的話,榮錦棠心裡一緊,不知道該說什麼。
“回答!”東方賀然收了收手臂的力道,剛纔跟那個醫生不是說的挺歡嗎。
“知——知道——知道了!”她趕緊說道,她有種錯覺,要是他再用力兩人就要黏在一起了!
入夜看著東方賀然沒有走的意思,以爲有他在,榮錦棠覺得自己連閉上眼睛都很不自在。
“那個——那個——你不——不用——去——工作嗎?”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儘量注意自己的語氣,但是因爲障礙,她的話聽起來像是口吃一般,這讓她很不自信,偷偷看了看東方賀然,只見他依然注視著電腦,好像根本沒有聽到自己說話的樣子。
這可怎麼辦?他在這裡自己覺夠睡不好。
她眼睛轉著,想到一個辦法,她故意動作很大翻來覆去的轉身,希望他能夠注意到自己,她轉身轉的骨頭都散架了,他還是隻注意電腦,她哀嘆一聲,望著天花板心裡十分無語。
東方賀然其實一直注意著她的小動作,他就是像逗逗她看她還有什麼小招數。
“咳咳。”榮錦棠故意咳嗽兩聲,眼珠轉動斜眼瞄了瞄他,沒反應!鬼知道他在幹什麼,她微微側身,想著要怎麼吸引他的注意力。
忽然身後的牀陷下去,原本她一個人還寬鬆的病牀忽然擁擠起來。
榮錦棠驚訝的轉頭,恰好對上東方賀然那雙煙籠寒紗般的眸子。
“你——你怎麼——怎麼——上牀來了?!”她驚訝地說道一張小臉漲紅,因爲語速的關係她說話聽起來有種嬌憨的萌態。
“剛纔你那麼費盡心機不就想引起我的注意嗎?”東方賀然忍住笑淡淡地說道。
“我——我——纔沒有?!彼s緊解釋道。
“沒有?真的嗎?”東方賀然小聲說道,輕柔的將她身體翻轉過來,心裡時刻注意她身上的傷。
“我……”榮錦棠根本不敢面對她,一觸及他的眼神,她就慫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去,我自己可以的?!?
“你自己可以,今天還會讓人欺負?”東方賀然摟著她雙手托住她的背,時不時輕撫著。
榮錦棠一邊緊張怕自己掉下牀,一邊還要顧及跟他保持距離,儘管兩人之間更加親密的舉動都有過,但是她還是不習慣他的氣息。
“她們——是——我的——朋友,林蛟——只是——因爲我哥哥……”提到這榮錦棠神情有些黯然,想到林蛟會這麼生氣,一想到哥哥對她做的事情,她忽然渾身發抖,神情變得害怕起來。
“榮錦棠!”東方賀然看著她顫抖的樣子,心裡緊緊的揪痛起來:“你看著我!”他低吼著雙手捧住榮錦棠的臉。
看著他一臉霸道,強迫自己跟他對視,榮錦棠心裡緊張,卻不由得按著他的話做?!辈辉S想許書閣!”他低聲命令道。
“我——我沒想,是你——忽然——提起來的?!睒s錦棠深吸一口氣,看著他鼓起勇氣道自己不能被他這麼壓制住了。
東方賀然嘆了口氣,眼神有些許無奈。
“我累了,休息一下,一會兒陪我吃完飯。”
聽著他的話,榮錦棠皺眉道:“這牀本來就——夠小——了,你——你要——休息——回家——休息-不是更好?”
“我就要在這睡覺。”東方賀然故意說道,眼神曖昧的盯著她雙手開始不安分起來,順著她的病號服下襬伸進去,略微粗糙的手觸碰榮錦棠嬌嫩的皮膚,那猶如電流般的酥麻讓榮錦棠心裡忍不住戰慄。
東方賀然發現自己僅僅是撫摸著她的皮膚,呼吸便濃重起來,但是當他觸及道她身上的紗布時手停頓了下,立馬從她的衣服裡抽出來,卻低頭惡狠狠的吻住她的嘴脣。
他的吻猶如狂風暴雨般,顧及到她身上的傷,此刻他濃重的情慾只能有這一個出口,瘋狂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