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坤仔終於到了他與凌潔兩人的小屋,品嚐了凌潔爲他做的兩道小菜,小菜中滿是幸福的味道。
吃完飯、刷完碗,凌潔湊到了坤仔身旁,道:“我不想在這個單位幹了,今天和公司同事聊天,他們說我們公司正準備裁人呢。”
坤仔深出了一口氣,輕輕摟住凌潔,道:“寶貝,這件事我支持你,不過……,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辭職啊?”
凌潔搖了搖頭,道:“我想先找著,找好了再辭去現(xiàn)在的。”
坤仔依舊是點了點頭,道:“我看行,那你這次還是打算做行政嗎?還是打算換一個行業(yè)。”
凌潔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道:“只要不做碼農(nóng),其他的都可以吧,我有一個高中同學在一家房產(chǎn)公司做銷售,據(jù)說她掙得挺多的,要不我也去試一下。”
坤仔皺了皺眉頭,道“銷售?這個你做不好吧,你根本就不會騙人,銷售?銷售的話你確定你做的來?”
凌潔拽了拽坤仔的衣領(lǐng)道:“誰說銷售都是騙人的啊,我就不信說實話賣不出東西,我想好了,我就做銷售了。”
坤仔將凌潔樓的更緊了一些,道:“不是說做銷售一定要騙人,我之前因不想要做碼農(nóng)幹過銷售,我感覺一般銷售裡面道道挺多的,比如有些時候你明知道你賣的東西有一點非常不好,但介紹的時候若是顧客不詢問這一塊,一定不能主動說出來,否則顧客八成不會買了,就是受不了這種良心上的煎熬,我才繼續(xù)做碼農(nóng)的。”
說完,坤仔微微一笑,有繼續(xù)道:“還有一點,我聽說銷售行業(yè)有一些潛規(guī)則,你長得這麼迷人,我有點不放心。”
聽著坤仔的話,凌潔衝著坤仔微微一笑,道:“你怕我找到大款把你甩了啊,這個你放心,你老婆我不是那樣的人,若是喜歡錢,我當初就不會答應你的表白,隔壁班的一個富二代也追過我,你應該知道吧。”
坤仔撓了撓頭髮,道:“這個我知道,那我們現(xiàn)在去招聘網(wǎng)上看一下啊有沒有合適的,我明天也再託人問一問,我還是有些同學在北京的,不過他們現(xiàn)在也都是小基層,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說著,坤仔與凌潔在網(wǎng)上瀏覽起了招聘信息,可兩個小時過去了,坤仔與凌潔瀏覽了近四十條招聘信息,卻並沒有發(fā)現(xiàn)多少合適的,多數(shù)是不符合用人單位要求,或者是工作崗位不太好,最終,兩人商量後決定凌潔暫時留在原單位,待有些工作經(jīng)驗之後再考慮跳槽,那樣也會更容易一些。
時光恍然而過,坤仔與凌潔即將迎來入職後的第一個週末,可直到夜裡近十點,坤仔仍在公司加班,還在爲下週上線的項目忙碌著,不僅是開發(fā)人員,產(chǎn)品與測試也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著,似乎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坤仔與凌潔的小天地,凌潔一個人坐在電腦旁瀏覽著網(wǎng)頁,只見,她不時瀏覽下網(wǎng)頁新聞,不時看一下最近有哪些影片上線,她已經(jīng)與坤仔和高中同學唐珊珊約好週六去看電影了。
時鐘的時針指向了十二,凌潔打了一個哈欠,目光落在了身旁的手機上,此時此刻坤仔仍然沒有回來,凌潔猶豫著要不要給坤仔打一個電話。恰在此時凌潔的電話響了,凌潔激動的拿起電話,但望向來電顯示那刻,凌潔臉上的激動瞬間消散,來電的不是坤仔,而是凌潔的一個男同事何鑫。
“喂,什麼事啊?”,凌潔有氣無力的問道。
電話另一頭何鑫笑著迴應道:“想你了可以不?週六有時間嗎?一起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怎麼樣啊?”
凌潔斬釘截鐵的道:“沒時間,時間不早了,我想洗洗睡睡了,沒其他的事就掛了。”
說著,凌潔便欲掛斷電話,電話另一頭何鑫急忙道:“別掛啊,我還有很多想說的呢,你有男朋友嗎?做我女朋友怎樣啊?”
凌潔似是有些不耐煩了,略帶憤怒地迴應道:“你怎麼那麼煩啊,有病吧,我男朋友就在我身邊,你要不要和他說一句啊?”
似是覺得凌潔在開玩笑,何鑫笑著迴應道:“可以啊,你讓我和他聊一下,我問問他是怎樣把你追到手的。”
何鑫這一句真把凌潔惹怒了,凌潔怒罵了一句“有病”便掛了電話,不巧的是坤仔恰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推開門那一刻,坤仔似是聽到凌潔的那句“有病”,進門後便一臉茫然的望著凌潔問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凌潔怒瞪了坤仔一眼,道:“你,每天都那麼晚回來,明天電影還去看嗎?”
坤仔伸了一個懶腰,走到凌潔身邊,輕輕從後面抱緊凌潔,笑著道:“這一週累死我了,明天真想好好休息一天,要不後天再去吧?”
凌潔將坤仔的手從腰間拿開,輕聲道:“睡覺。”
說著,凌潔躺在牀上蓋起了被子,坤仔苦嘆了一聲,輕聲道:“我先去洗漱一下,忙了一天臉上全是油。”
走出房間,一個青年男子正在客廳沙發(fā)上躺著,坤仔並沒有見過此人,合租的幾戶人家中好像沒有此人,想了想,坤仔便徑直走向了衛(wèi)生間,不再去理會此事。
轉(zhuǎn)天早上,天空還是灰濛濛的坤仔便醒了,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他做的項目模塊出現(xiàn)了嚴重問題,從經(jīng)理到老闆對著他狠批。
一醒了,坤仔便再也睡不著了,望著身旁熟睡的凌潔,坤仔心底泛起一陣心酸,似是隻有一週時間,他之前的豪心壯志已被消磨掉了大半。那一刻,坤仔在心底自問著“這就是我要的生活嗎?每天如此辛苦是爲了讓明天幸福嗎?明天真的能夠幸福嗎?這樣的生活何時是一個盡頭?”
想著想著,天慢慢亮了,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似是與坤仔合租的人中有人起來了,坤仔望了望身旁手機上的時間,凌晨五點多。
與坤仔合租的有一個開出租車的中年人叫徐峰,徐峰是北京房山人,妻子多年前患癌癥去世了,爲了給妻子看病家裡幾乎傾盡所有,據(jù)說連祖宅都賣了。徐峰有一個在市區(qū)上大學的女兒,這也是他爲何選擇在城區(qū)內(nèi)開出租車的主要原因。沒錯,如此早就起來工作的正是徐峰,坤仔入住這裡的一週內(nèi),徐峰基本每天都是這個點便開工,有時回來的比坤仔還要晚,那意味著他經(jīng)常是深夜才收工。
片刻腳步聲後,又安靜了下來,坤仔也有些睏意了,右手撫摸了下凌潔的頭簾便睡去了。
這一覺坤仔睡的很香,直到近十點,醒來後的凌潔狠狠搖晃他好幾下,他才緩緩睜開前。醒來後,坤仔與凌潔簡單的吃了些凌潔之前做的飯菜,坤仔便被凌潔拖出了房間,任務是陪著凌潔去找一個高中同學,那正是與凌潔約好去看電影的唐珊珊。唐珊珊是凌潔的閨蜜,如今在一家地產(chǎn)公司做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