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金成澤大驚,準(zhǔn)備撲過來營救雷東。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金成澤臉上,金九憤怒的咆哮道:“混賬東西,說,他是誰,爲(wèi)什麼帶他來我這裡,你難道還不死心,還想陷害我嗎?”
金九動作快若閃電,一巴掌扇暈了金成澤之後迅速來到雷東身邊,手起掌落,分別在雷東的後腦,左肋和脖頸三個地方猛切三掌,然後才放心的站起來,盯著金成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房門輕啓,那個李哥探頭探腦了一下,立刻又關(guān)上房門,就跟沒事人似的,哼著小曲走到小院大門之外,顯然是在警戒。
“你好大的膽子!”金九瞪視著金成澤,似乎恨不得把對方掐死。
“金爺,這事不賴我!他們打我,我實(shí)在沒有辦法,才帶著他來的!”金成澤是個軟蛋,“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天抹淚的哭訴起來。
“起來說,金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窩囊廢!”金九恨鐵不成鋼,又踹了金成澤一腳,坐在沙發(fā)上示意金成澤把事情的經(jīng)過敘述一遍。
金成澤不但是一個軟蛋,而且還是一個撒謊大王,在他的描述中,自己成了堅強(qiáng)不屈的鬥士,從在市場被劫,到在東郊民房內(nèi)被強(qiáng)行餵食滾燙的雞肉,自己都是寧折不彎的,最後之所以帶著雷東來到這裡,是因爲(wèi)他確信金九能夠輕而易舉的降服雷東,因此纔將計就計。
爲(wèi)了增加可信度,金成澤故意將雷東的能力進(jìn)行了弱化,聲稱自己和雷東經(jīng)過殊死搏鬥之後,才被制服的。
看金九的表情,顯然不相信金成澤有這樣勇敢,但奇怪的是金九並沒有拆穿,而是耐心的聽完,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你確信,那幫人是丹東大炮?”
金成澤信誓旦旦的說道:“沒錯,我認(rèn)識他們當(dāng)中一個人,他還叫另外一個人炮哥來著!”
“就他們也敢動我?”金九眉頭緊鎖,在客廳內(nèi)來回踱步,說道:“你確信沒有其他人在場?”
金成澤瞟了一眼地上的雷東,搖搖頭說道:“應(yīng)該沒有吧?”
“簡直是廢物!”金九舉起右手,準(zhǔn)備再打金成澤一個耳光,卻最終沒能狠下心來,怒氣衝衝的走到雷東身邊,盯著雷東獰笑道:“不自量力的傢伙,想探我金九的斤兩,你還不夠格。”
雷東連續(xù)遭到四次重?fù)簦丝堂嫔l(fā)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跟死了一樣。
“韓雪英,你進(jìn)來一下!”金九大喝。
剛纔那個拿瓜子的女子立刻就出現(xiàn)在門口,畢恭畢敬的問道:“金爺有何吩咐?”
“你和李順江把這個傢伙給我看好了,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再審訊他。”金九怒容滿面,獰笑道:“哼,小小的丹東大炮竟然敢打我的主意,我滅了他們!”
“金爺放心,有我們兩個在,他跑不了!”韓雪英樂哈哈的走了進(jìn)來,踢了一腳雷東,笑道:“從這傢伙冒充羅先鋒的親戚的那一刻起,我就懷疑他有問題了。金爺,要不要捆起來?”
“他被我用特殊手法擊中後腦,至少三個小時才能甦醒。”金九對自己的手段充滿自信,不過還是謹(jǐn)慎的說道:“找根繩子捆起來吧,弄醒了先審審,他要是敢不老實(shí),就給我往死裡打!”
“明白!”韓雪英立刻就眉開眼笑了。
金九不敢耽擱,立
刻帶著金成澤出了小院,十幾秒鐘之後,外面就傳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
“雪英,金爺讓我們審問一下這個傢伙!”很快,李順江就滿臉興奮的走了進(jìn)來,蹲在雷東身邊,撫摸了一下雷東脖子後面隆起的血塊,乍舌道:“這麼重,看來金爺是真發(fā)怒了!”
“那是他活該,誰讓他在太歲頭上動土呢?”韓雪英找到一條繩索,蹲在雷東右側(cè),心疼的摸著雷東的臉蛋,笑道:“嘖嘖,長得還不賴,太可惜了,估計沒幾天活頭了!”
“我可警告你,別打他主意,小心金爺修理你!”李順江警惕的看了一眼韓雪英,接過繩子打了一個結(jié),準(zhǔn)備把雷東的雙手套進(jìn)去。
“切,吃醋了?”韓雪英拋了一個媚眼。
“我也很討厭被這麼醜的女人摸臉!”突然,被兩人斷定已經(jīng)只剩下一口氣的雷東睜開了眼睛,雙拳飛快的擊出,砸中兩人的小腹。
兩人猝不及防,身子差點(diǎn)被從地面上打飛出去,韓雪英一個屁墩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李順江則倒退四五步,撞翻了後面的茶幾。
“你醒了,這怎麼可能?”李順江反映飛快,身子站穩(wěn)之後立刻撲了過來。
“老子一直醒著!”雷東擡腿側(cè)踹,李順江就又飛了出去,後腦撞在牆壁上,一時起不來了。
此時韓雪英也起來了,她沒有衝向雷東,而是直奔門口衝過去,同時嘴巴一張,準(zhǔn)備大聲呼喊。
然而下一秒,一隻有力的大手卻扼出了她的咽喉,把她硬生生的從門後面抓了回來。
“金九去抓我的朋友了,我就抓住你們兩個玩玩。”雷東左手抓著韓雪英的脖子,右手抓著李順江的脖子,把他們兩個往客廳中央一放,隨手在他們穴道上面敲擊了幾下,徹底剝奪了他們行動的能力。
雷東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咬著牙倒吸一口涼氣:“奶奶的,老傢伙的手法不錯,差點(diǎn)沒挺過去。”
韓雪英和李順江彼此對望一眼,都被雷東這句話驚呆了。
金九的手段他們再清楚不過了,連續(xù)四掌擊中要害,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頭牛也趴下了。
而面前這個人竟然說他是故意的,目的是爲(wèi)了矇騙金九,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他的身體是鋼鐵做的嗎?
“兩位稍等片刻!”雷東說完,飛快的衝出正房,來到東西廂房內(nèi)搜索了一遍,確認(rèn)裡面再無他人之後,纔再次返回,蹲在兩人身邊笑瞇瞇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意志堅強(qiáng)的人,肯定不會告訴我任何我想知道的消息,因此我決定了,先上刑,檢驗(yàn)一下你倆到底有多堅強(qiáng)。”
韓雪英驚恐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簡單,你很快就知道了。”雷東微微一笑,突然伸出雙手,分別抓住兩人的肩胛骨,食指和拇指在某個特殊的位置用力按壓下去。
剎那之間,兩人只覺自己彷彿觸電了一般,半側(cè)身體內(nèi)的血管和肌肉似乎在燃燒,一股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痛楚直衝腦海。
“啊!”兩人忍不住張嘴呼喊,卻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發(fā)出低低的聲音。
這個過程只持續(xù)了二十多秒,兩個人就汗流浹背,被雷東抓住的一側(cè)身體肌肉開始不受控制的劇烈抽搐起來。
“不錯,意志力足夠堅強(qiáng)!”雷東微微一笑,雙手同時轉(zhuǎn)換位置,開始按壓
他們身體另外一側(cè)相應(yīng)的穴道。
雙倍的痛楚襲來,兩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收縮挺直,很快就口吐白沫了。
“你,你到底要問什麼啊?”當(dāng)雷東的雙手終於從他們肩頭挪開的時候,韓雪英忍不住鼻淚常流,哀求道:“你問啊,你問什麼問題,只要我們知道,一定告訴你!”
雷東搖搖頭,笑道:“別急嘛,這麼快就求饒我多沒有成就感?再說了,也對不起你們效忠的組織,對不起對你們青睞有加的金爺不是?再忍忍,等我把十八般武藝都施展一遍之後,你們再說。”
“十八般武藝?”韓雪英幾乎要哭了。
“施展吧,老子死都不怕!”李順江卻咬牙切齒,恨不得跳起來把雷東掐死。
“這就對了嘛,你的勇敢令我很欽佩!”雷東微微一笑,拿出兩枚銀針,突然刺入了李順江雙小腿的關(guān)節(jié)處。
“嗚嗚嗚啊……”李順江發(fā)出一陣類似野獸的低鳴。
“我最欽佩有骨氣的人了,希望你也是。”雷東如法炮製,又取出兩枚銀針,刺入了韓雪英的腿關(guān)節(jié)。
雷東的銀針刺穴通過特殊的手法,可以截斷身體局部的血液流通,造成的痛苦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雷東曾經(jīng)親身體驗(yàn)過這種刑罰,得出的結(jié)論是頂多能堅持三分鐘,再長了要麼昏迷,要麼神經(jīng)崩潰。
開始幾秒鐘,兩個人還懵懂不知,覺得這兩針並沒有剛纔按壓肩膀穴道痛苦。
可是眨眼之間,他們就意識到自己錯了,他們感覺兩條腿似乎被放入了滾燙的開水鍋裡面,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xì)胞都將針刺一般的痛苦不斷地傳遞給大腦,就像是有人用鐵刷子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下刷他們腿上的肉。
“啊……求求你,我受不了了,你快問問題吧!”韓雪英幾乎要崩潰了。
“混蛋,我要?dú)⒘四恪 焱O拢艺f,我說了啊!”不到一分鐘,李順江也承受不住了。
雷東一點(diǎn)都不著急,搖搖頭說道:“不行不行,這麼快招供,簡直就是對你們所從事的偉大職業(yè)的侮辱。再堅持,再堅持一會兒,我這才用了兩招,還早著呢!”
“你不問我們怎麼知道該不該回答,我們堅持什麼啊!”
這太令人崩潰了,哪有先上刑然後再問問題,哭著喊著要招供都不接受的道理,我們其實(shí)都很脆弱,意志力都不是很堅強(qiáng)的啊!
“太吵了,你們叫的我很心煩!”雷東做出很不高興的樣子,隨手從茶幾下面掏出兩個塑料袋罩在兩人腦袋上,然後又用繩子在脖子上纏繞了一圈。
“啊啊……”兩人驚恐萬狀,一絲絕望浮上心頭。
塑料袋的空間很小,很快就耗盡了裡面的氧氣,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很快就憋得面紅耳赤,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
“我說,我說!”韓雪英一張嘴塑料袋就糊在鼻子上。
“我說……我……”男人消耗氧氣的速度更快,三四分鐘之後,李順江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雷東知道,此刻的韓雪英雖然還沒有昏迷,但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基本上失去了判斷能力,因此這才笑瞇瞇的撕開韓雪英腦袋上的塑料袋,柔聲問道:“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金九的真實(shí)身份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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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