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桌前,按響電話快捷鍵:“曉曉,讓楚隊長進(jìn)來。”
一分鐘後。
“什麼,你們要去最熱鬧的地方購物休閒?對不起,我不贊同你的意見。”楚少巖深深地皺起眉頭,這讓女神心底暗暗涌現(xiàn)一絲快意。
“我想……”華鼎女神微微擡頭盯著男人那刀刻斧削般冷峻的臉孔,嘴角沁出一抹淡淡的譏誚,“你沒有權(quán)力定我的行止。而且,這次我認(rèn)爲(wèi)你沒必要跟在我身後,有貼身保鏢覃雅慧在就可以了!”
楚少巖沉默了,良久正視上官則天的眼睛:“你還在生氣嗎?你也知道,那些歹徒很猖狂,而且有火力很猛的槍支,而購物中心,則是他們最好的動手地點,進(jìn)退都相當(dāng)容易。”
“可你也說過,那些人在綁架失手後,現(xiàn)在正被警方盯得很緊,恐怕已經(jīng)離開江城、江東,不知道躲到那個旮旯去了……”佳人淡笑著,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譏嘲,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我必須陪你去!”沉默片刻後,男人終於讓步,但卻倔強地低聲道。
“不必!”上官則天拂拂略略飄散的髮絲,盯了他一眼,淡笑道:“你不是救世主,而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你的背後……”
說到一輩子這個字眼的時候,女神心底忽然盪漾起一絲異樣的漣漪,又忍不住瞟了那根木頭一眼。
然而出乎她預(yù)料的是,木頭男人的反應(yīng)意外的強烈,他那本來略帶蜜色的臉?biāo)查g幾乎煞白,嘴角不自禁地痙攣般扯動幾下,高傲的頭顱垂了下來。
“是,我……絕對不是救世主,從來就不是……”楚少巖有些失魂落魄地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一向彬彬有禮的他竟然就這樣不告而別。
“他這是怎麼了?我……好像並沒有說什麼嘛!”上官則天有些莫名其妙,然而看到男人深受打擊的模樣心底卻有一絲隱隱作疼。
而此時的楚少巖已經(jīng)衝到男洗手間,打開其中一間,撲到牆面上,寬闊的胸膛急劇地大幅起伏著。
“記住,你從來就不是救世主。所以,你不必爲(wèi)戰(zhàn)友們的死而自責(zé)!如果沒有你,他們的下場或許會更糟!”
這是軍區(qū)政委在他退役後在送楚少巖上飛機時候說的最後一句話。然而這句話依然刺傷了他的心。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救世主,從來沒有過!
然而,戰(zhàn)友們在身邊死去的感覺卻深深地勒刻在楚少巖腦海深處,而那個無奈的殘忍抉擇至今還在折磨著他那看似堅強無比的神經(jīng),讓他心靈無法安寧。如今軍區(qū)曾經(jīng)猛虎特戰(zhàn)隊的十虎,經(jīng)過幾次特別行動後,只剩下五虎!現(xiàn)在包括自己,特戰(zhàn)隊的五虎都退役了!
而這一切,是所有人無法得知的,甚至就連同樣經(jīng)歷過多場生死戰(zhàn)鬥的安林山、石鴻志也無法體味他心中那無限的痛苦。在他們眼中,楚少巖依然是那個英雄,是那個能拯救所有人的救世主!
然而,救世主終究是沒有的,每一個死去的靈魂都令楚少巖痛苦地煎熬著自己的心靈……
雖然有些擔(dān)心而到處找了一下,然而卻並沒有看到楚少巖。就在上官則天憂心忡忡地坐在沙發(fā)上沉思時,忽然手機鈴聲急急地響了起來。是市委白書記的女兒白菲嫣的電話。
“則天,你們出發(fā)了嗎?啊,還沒有?我都到廣場了……嗯,快點啊,我和伊美、諾雪都等你呢!”
“啊?是嗎?好,我……馬上就過來……”上官則天有些慌亂地說,啓門而出,羅曉曉和覃雅慧已經(jīng)等在外面,但那個木頭保鏢卻依然不見蹤影。
“那個……楚隊長在哪兒?”上官則天微微遲疑一下,小聲問覃雅慧。
“隊長?”覃雅慧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不是不用他跟著嗎?”
“哦,是……”上官則天神色微微有些慌亂,掩飾地整整本就合體無比的衣衫,“我們……走吧!”
大約半個小時後,濱江西路,中信泰富廣場。
當(dāng)上官則天的座駕剛剛停到那輛囂張的悍馬旁邊時,三位佳人從悍馬高大車廂後面閃了出來。
“則天!”其中一位身材高大豐腴的短髮美女激動地叫著跳了過來。
“菲嫣!”上官則天也激動地叫了起來,兩人緊緊地相擁著,親熱的情狀看得旁邊的蘇伊美、關(guān)諾雪不由都妒忌起來。
關(guān)諾雪素來不知道隱瞞情感,立馬大叫了起來:“喲喲喲!這麼親熱啊,不知道的還得以爲(wèi)是幾年沒見面的戀人呢!”
相擁的二女不由噗嗤地笑了起來,性格開放的白菲嫣放開上官則天,轉(zhuǎn)身抱住神經(jīng)大條女孩挑起她那圓潤的下巴,笑道:“怎麼,吃醋了,我的雪兒妹妹?!”
關(guān)諾雪雖然大條,卻也被白菲嫣挑逗得臉通紅,連忙推開她,跳到上官則天背後躲了起來。
“嚯嚯,兩年沒見雪兒妹妹到害羞起來了,是不是最近和男朋友聚多了,反倒不習(xí)慣和我們這些朋友一起啦?”白菲嫣依舊不放過她,大笑道。
“哼,我看菲嫣姐在英國別的沒學(xué)會,只怕就學(xué)會拉拉這一招了吧?嘖嘖,本小姐怕怕!”關(guān)諾雪也不是省油的燈,於是撐著小蠻腰叫了起來。
白菲嫣聞言也不由臉紅了起來,笑著衝過去與關(guān)諾雪扭成一團,二女笑得不亦樂乎,倒是吸引了無數(shù)停車場男人的目光。
在將羅曉曉、覃雅慧給白櫻雪介紹後,六女齊齊戴上墨鏡,朝中信泰富廣場行去,一路上吸引目光之多,自然勿用敷言。
然而,當(dāng)上官則天的專車從華鼎集團停車場出來的時候,某個一直在附近晃盪的有心人立即隱秘地發(fā)出了信息。六女在進(jìn)入廣場時,卻並不知道已經(jīng)有幾條毒蛇開始吐著信子從窩裡迅速地爬出。
同一時刻,某大廈一間隱秘的超豪華辦公室裡。
“老三,你介紹的這兩個國外頂級殺手價格倒是不低,身手應(yīng)該沒問題吧?”一個兩鬢斑白但目露陰狠的老者問道。
“絕對沒問題!”老三滿不在乎地笑著,抖抖手中長長的雪茄,放下翹著的二郎腿。
“這兩位都是最近兩年上榜的亞洲第一流殺手,甚至在世界獵人學(xué)校裡都是佼佼者!放心吧老大,他們接過的任務(wù)從來就沒有出過差錯。再說,老七聯(lián)繫的那幾個殺手也算不俗,在道上也算有些名氣,聯(lián)合行動把握更大。”
“我總是有些忐忑的感覺。上次老七在度假山莊的事情出了差錯,你知道最近政府追得很緊……而且,上官則天身邊那個王牌保鏢,不是等閒之輩……”老者深深皺眉,三角眼更是半瞇起來,猶若毒蛇之目。
“老七那個不爭氣的傢伙!”老三眼眸中陰鷙之氣忽然一閃,隨即吐出了口菸圈,不耐煩地將雪茄扔到垃圾桶去,“幾十人竟然擺不平一個保鏢,真***窩囊廢!老大,這次事了,老子找個機會派人去將那個保鏢做了!”
“別衝動!”老者拂拂短而倔強地上翹的花白頭髮,“我打聽過那傢伙的來歷,好像不是很簡單,就算我們的政府那邊關(guān)係戶都不大願意說出來,只是說好像是某個相當(dāng)神秘的特殊組織裡出來的。”
“神秘的特殊組織?莫非是‘天劍組織’?!”老三眼睛一亮,隨即冷笑起來:“呵呵,那還真是登對了!老大,這次我請來的那兩位高手聽說就是從特戰(zhàn)部隊退役到南美世界獵人學(xué)校深造後才投身到這行的。嘿嘿,那個傢伙再厲害,我看也得死翹翹吧?”
“是那樣嗎?”老者放心地微笑起來。
忽然門被人猛地推開,一頭年輕的小狼衝了進(jìn)來。
“老爸,你真的派那些人去了?!”年輕的小狼衝動地大吼起來。
老狼冷冷地瞧著他,直到他有些心虛地挪開眼睛才淡淡道:“你不會還殘留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幻想吧?”
“爲(wèi)什麼不可以?”年輕的狼又一次衝動起來,紅紅的眼球溢滿貪婪的**,“我知道,上官則天她本性保守得很,我要的好東西就快到手了,只要依計劃行事,到時候華鼎集團就手到擒來,何必非得砸個稀巴爛!”
“手到擒來?”老者譏誚地冷笑著,指著年輕的小狼一字一頓道:“你給我聽好了,上官則天和我們是不共戴天之仇,休說她**,就算你將她擄來調(diào)教成性奴,她也會苗準(zhǔn)機會在你背後插上一刀!”
“那司徒俊怎麼辦?他可是江城政界的明日之星啊,要是他知道上官則天是我們殺的……”年輕的小狼此時的氣勢已經(jīng)徹底被老狼壓住,只得喃喃道,似乎沒什麼反抗的餘地了。
“沒有人知道是我們乾的…只要我們做得隱秘乾淨(jìng)…”老三忽然站起來,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笑意,拍了拍年輕的狼肩膀,“就算清楚是我們乾的又怎麼樣?證據(jù)呢?這個世界永遠(yuǎn)不會相信猜想,而我們永遠(yuǎn)也不會留下證據(jù)給任何人!”
衆(zhòng)人似乎無力反駁,再說老狼的威嚴(yán)還是很厲害的,然後散會各自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