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腿可謂夠狠,大個子雖然抗擊打能力頗強,但竟然也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一時不知天地是幾何,好似霎時來到了月球上,腳步飄渺無方,漂浮難定……
“媽個小婊子,老子打不死你!”
“靠你媽個**,竟敢撩小騷蹄子,老子揪光你的毛!”
一羣血氣方剛的男孩頓時暴怒起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衝了過來!
上官靈嬌連連出腿,將幾個男孩逼住,但不到半分鐘後喘氣連連,她已幾乎無法支持。對手太多,終於,力拙的小魔女雙臂被那羣男孩子捉住,極力掙扎無果後,小魔女終於放棄了反抗,微微彎下纖腰劇烈地喘息著。
剛纔捱打的大個子終於緩了過來,衝過來一把揪住上官靈嬌的秀髮,猛力向後拽去,小臉不由自主地高揚起來。然而直到此時,那張倔強的小臉上依然留存著一抹悽豔而絕望的笑意!
乍看到如此豔絕人寰的精緻麗容,所有人都心中猛地一震,驚得呆了,就連大個子那高高揚起的手掌也遲疑著未能落下。
“你……你如果答應(yīng)做我的女朋友,我就放……”
話音未落,稍稍蓄力的上官靈嬌不顧髮根的劇痛,一腳踹向大個子的下體。然而牽一髮而動全身,因爲(wèi)秀髮被大個子拽在手中,這一腿踢出一半便被扯住,腳尖只是輕輕的在對方大腿上劃了一下。
大個子臉色劇變,怒吼一聲終於一掌落下。
上官靈嬌沒有半點懼色,清澄的眸光中溢滿了鄙夷之色。
眼看嬌嫩的小臉即將遭受塗炭,忽然一支健碩的手臂將大個子的手掌架住,一道怪異的鴨公嗓冷冷道:“住手,她是我的!”
當(dāng)然看清來人時,一直毫不在意的上官靈嬌終於變色了。
“憑什麼……啊—”大個子正待發(fā)飆,然而對方撩陰腳嘭地?fù)糁邢麦w要害位置,大個子登時慘號著趴在地上,一時竟然連起身的能力都失去了!
一羣男孩登時暴怒起來,然而當(dāng)對方五人全部拔出閃耀著冷芒的利刃時,男孩們叫罵聲登時截然而止,相互對視後,還是明智地扶起同伴,悻悻然撤走。
上官靈嬌沒能趁亂溜走,五個敵人一直如毒蛇般盯著她,陰冷、邪惡、仇恨的目光讓她頗有些好似背脊上爬著一隻毛毛蟲的感覺。
“你的另外那幾個同伴呢?”爲(wèi)首那位虎哥冷冷道。
上官靈嬌冷冷的盯著他,良久哂笑道:“你以爲(wèi)我會說?”
“啪!”一個鮮紅的掌印迅速地在小魔女那嫩得猶若白曇花瓣般的小臉上浮現(xiàn)出來,然而女孩嘴角卻逸出一抹悽然的微笑,內(nèi)心暗道:大木頭,你看到我因你捱打了嗎?
“說!要不……”一柄雪亮的匕首在悽豔的小臉上摩擦著,虎哥那醜惡的臉孔猙獰扭曲。
雖然嬌-軀在顫抖,雖然指甲已經(jīng)刺破了掌心,但女孩的小臉上卻依然平靜。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拂上眼簾,小臉微微上揚——反正長得再好看也沒人疼,就讓它變醜惡起來吧!
“你以爲(wèi)我不敢嗎?難道該憐香惜玉?嘎嘎!”虎哥沙啞著喉嚨怪異地笑著,自從上次被小七仙女在Mini迪吧折騰後,他們癱在牀上整整休養(yǎng)了兩個月,好不容易爬起來,卻被醫(yī)院告知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從此他們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自從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們就如同幾條受傷的狼,到處遊蕩,意圖找到那幾個罪魁禍?zhǔn)祝詧蟪鹧┖蓿欢贿L都沒能如願。今天上蒼終於開眼了,這個爲(wèi)首的禍根竟然出現(xiàn)在視線中!
現(xiàn)在這五頭狼的腦海中唯一的念頭便是報仇雪恨,爲(wèi)此付出一切都無所畏懼,而這也是上官靈嬌初見他們變色的緣故。
閃爍著寒光的匕首高高舉起,倏地劃了下來,而由於上官靈嬌被逼到某個犄角處,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異樣!
就在危急時刻,忽然一個酒瓶猛地擲了過來,竟然精準(zhǔn)地砸在虎哥的手腕上,刀子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媽的,你個小丫頭片子,扔老子的酒瓶子幹什麼?!”
十來米處一個禿頭漢子抓住一個纖瘦的女孩子正怒斥著。上官靈嬌趁著衆(zhòng)人分神的時刻,猛力一掙脫去虎哥的手掌,呼的朝那女孩衝去。
虎哥大怒,沙啞著喉嚨怒吼起來:“大夥追!抓住那兩個小娘皮,老子要扒光了她們的衣服遊街,然後剁成八百段喂狗!”
阿豹、阿蛇、阿狼、阿鼠一個個神色猙獰的沙啞著喉嚨應(yīng)聲,隨即迅猛地朝上官靈嬌的後面追去。
上官靈嬌奔跑的速度很快,不到片刻便來到那禿頭漢子身邊,呼地一腿踹在禿頭的小腹上,禿頭冷不及防,慘叫一聲往後一個踉蹌,抓住女孩的手卻鬆了。上官靈嬌看了看身後,顧不上問話,抓了女孩的手往前就跑。
迪廳的一角頓時亂成一團,兩個女孩在前面跑,五個大漢在後面追,一個禿頭漢子遠(yuǎn)遠(yuǎn)綴著污言穢語地亂罵。不愧是江城首屈一指的亂廳,如此大動作,竟然沒有人出面阻止!
逃得幾十步,纖瘦女孩的膝蓋一軟,幾乎跌倒,她一把將上官靈嬌推開,叫道:“靈嬌姐,你……你先走,去……去找人!”
這時後面幾個大漢衝了過來,虎哥一把擒住了一位女孩。上官靈嬌見勢不妙,往後猛竄,繞著幾張沙發(fā)與阿豹、阿蛇、阿狼、阿鼠四個周旋。迪廳里人滿爲(wèi)患,而她的身手極其靈活,在舞廳、沙發(fā)、吧檯區(qū)左繞右轉(zhuǎn),那四人竟然一時拿她沒什麼辦法!
這邊禿頭漢子卻趕了過來,點著纖瘦少女惡狠狠道:“你大爺?shù)膫€賤婊子養(yǎng)的,害得老子捱了一腳,看老子不打死你!”
說著這漢子一巴掌朝少女白嫩精緻的小臉扇了過來。怎料手掌尚未觸到少女臉龐卻在空中凝滯住,一柄帶著寒氣的匕首頂在禿頭漢子的腹部,虎哥陰陰笑道:“她是老子的獵物,你動她得到老子的同意了嗎?”
禿頭漢子大驚,訕訕地收回手掌,臉上露出獻媚惡俗的笑,隨即悻悻然地離去,走到一邊惡狠狠地盯著正在不斷奔逃中的上官靈嬌。
大約十分鐘後,當(dāng)上官靈嬌幾乎力竭,幾次踉蹌著差點摔倒時,忽然迪廳門口出騷動起來,隨即幾名看門大漢被人呼地扔了進來,力道之大使得幾人著地之後半天都掙扎不起來!
“楚隊大哥!”被虎哥擒住的纖瘦少女驚喜地叫了出聲,剛纔她看到上官靈嬌與那羣黃毛髮生衝突時就給玉娃娃端木蘭打了電話,楚少巖果然帶人及時出現(xiàn)了!
虎哥揪住少女的秀髮猛力一拽,少女痛得尖叫著哭了起來。
“那三個就是你們的救星?嘿嘿,你大爺?shù)囊蔡】蠢献觽兊娘w狐幫了!”
雖然迪廳光影光怪陸離,但一進門楚少巖鷹一般的銳目還是將裡面的情形一收眼底,於是揮手讓安林山、劉留二人前去相助上官靈嬌,而自己朝虎哥這裡緩緩走了過來。
“你這是想幹什麼?”楚少巖沉靜地問道。
虎哥用雪亮的匕首勒在少女的脖子上,陰陰冷笑道:“朋友,老子是飛狐幫的阿虎,你應(yīng)該知道老子的名號吧?”
楚少巖冷冷道:“飛狐幫嗎?你與曾勝彬是如何稱呼?”
虎哥愕然,正待出言,突然一人帶著一幫黑西裝排衆(zhòng)而來,那些黑西裝一隻手藏在上裝衣襟處,而西服內(nèi)鼓騰騰的。而於此同時,迪廳燈火通明,音樂停息,所有跳舞者均圍了過來看熱鬧。
那人陰冷著一張猙獰的粗糙臉孔,過來戟指點著楚少巖道:“你,剛纔是你在門口搗亂是吧?”
楚少巖黑眸中閃過一抹寒光,但卻默然點頭。
那人醜臉登時暴寒,咬牙切齒地吼道:“馬勒戈叉叉,老虎不發(fā)威,還當(dāng)是病貓!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罩著的!打,給老子往死裡打!打死了老子負(fù)責(zé)!”
隨著那人一聲令下,十幾個黑西裝登時抽出手來,一清水纏著繃帶的兩尺五寸短鐵棍高高舉起,惡狠狠地朝楚少巖撲來!
楚少巖笑了,這個場面很熟,真的很熟。記得當(dāng)年被戰(zhàn)友拉著看了幾場香港道上電影,場面與此刻幾乎一般無二。
當(dāng)?shù)谝桓惕F棒即將砸上他腦袋的時候,楚少巖身子忽然奇異地扭曲一下,短鐵棒便落空。楚少巖趁勢將那人脖子一把揪住,然後拽起如長鞭般盪開!
“啊!王麻子,你大爺?shù)脑觞N打老子……啊!張缺德,你……你大爺?shù)牡戎献右 钐O(jiān),你,你小子偷襲老子的屁股……”
那人不斷遭受慘重打擊,嘴裡卻嘮嘮叨叨地叫嚷著,讓四周人爲(wèi)之忍俊不禁。
忽然將手中人鞭丟了出來,身形閃電便一躍,竟然縱出五六米,直接落在爲(wèi)首那醜漢子身邊,那漢子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脖子便被輕而易舉地提拎起來。
“你……你想怎麼樣?”那漢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嚷道。